雖然心里烈火熊熊,可是趙文心里又有些擔心,覺得自己要對這個女子伸出了咸豬手,對自己今后的仕途是不是有影響——萬一她大叫呢?
沒意思,自己現在還不至于用強的來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縱然這個女人的身體很惹火,臉蛋卻清純。
趙文伸出手指,在甄妮的臉上輕輕的滑過,然后在她裸露的肩膀上摸了幾下,閉上眼就睡,心說:“得,爺爺今天裝逼裝的真徹底。”
趙文想過要是甄妮半夜里摟抱自己,自己就半推半就的將她給嘁哩喀喳的收拾了,非上了她不可的。
可是甄妮睡覺很老實,兩人蓋得是一張被子,由于趙文也喝了酒,半夜里憋得慌,去解手,看到甄妮竟然還是和她上床時的姿勢一個樣,心里狐疑她是不是閉過氣了。
但是伸出手在她鼻孔下試探了一下,呼吸正常,趙文就笑自己真是發花癡了。
早上照點六點半醒來,趙文兩臂展開伸懶腰,胳膊卻碰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恍然想起了身邊還睡著一個人,他側過身看過去,見到甄妮睜大了黑黑的兩眼正瞅著自己。
有兩秒鐘的尷尬在趙文的臉上閃現,接著他揉著眼睛看看甄妮,說:“早安。”
“早上好。”
甄妮看著趙文,也回答了一句,臉色很平靜,這倒讓趙文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她問:“你沒穿衣服。”
趙文忽然的就有些厭倦和這個女人說話,心說這都是怎么回事,這女的不知道和誰喝醉了酒,差一點將自己撞了,在自己這里賴了一夜,早上起來還一副什么事沒有的樣子,自己倒是像欠了她什么一樣,難道真的想和自己生孩子?
趙文坐了起來,露出光光的上半身,頭也不回的說:“我沒穿衣服不要緊,重要的是你只要穿著衣服就行——我喜歡裸睡。”
趙文說著話,努力的想著別的事情,好讓自己分散注意力,讓自己身下那個晨勃的東西軟塌下去,然后掀開被子下了床,去洗漱。
等到從衛生間出來,趙文看到甄妮還在床上躺著,于是穿戴好,整理了東西,說:“我先走了,你走的時候將門鎖好。”
可是甄妮沒有回答,趙文心想,反正自己沒什么重要的東西,值錢的都在身上裝著,就出去帶上門,感慨自己和這稀里糊涂的女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睡了一夜。
開車到了汶水,趙文還是在老地方吃了早餐,一是這里已經比較熟,再者這里的飯很對胃口,有時候人的習慣是很難改掉的,盡管在縣里出租屋小區外面就有賣早餐的,可是心里還是覺得這里吃的順些。
打掃衛生,開始辦公。
楊迎春同往常一樣到了趙文的辦公室,打掃衛生的時候看趙文不忙,就說:“鄉長,咱們后面的樓該重新的修繕了,要不鄉里住房不寬裕,再有被火燒了后,看著心里總是不對勁。”
正說著話,劉志發走了進來,臉上笑笑的說:“鄉長來得早,吃過早飯了?”
趙文笑說:“吃過了,我喜歡前大街上那家的炒涼粉,早上去吃了一碗。”
這時楊迎春打掃完,走了出去,劉志發關切的說:“鄉長,早上吃涼粉可不好,涼粉墊底,撐肚子,時間長了小心胃酸……
趙文看著劉志發,心里想著他昨晚在淮北人家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離去的,有沒有在那里和那些穿著奇異的按摩女人做那些事情,不過聽賈春玲說這個劉志發生性風流,就是有了那種事,也是不怎么意外。
自己要是心里沒有什么顧忌,昨晚也不會放過那個按摩女,這是正常人的反應。
劉志發笑笑的說:“鄉長總是這樣在街上吃東西可不好,俗話說早吃好、午吃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一點不能馬虎,呵呵……”
劉志發是第一次到趙文的辦公室來,他笑著坐下對趙文說:“我知道有一家飯店,飯菜做得還行,就是前街拐角的汶水酒家,做工講究,飯菜實惠。”
說了一會閑話,劉志發就走了,趙文看著劉志發的背影,心里想著這人到底來自己這里是干什么的,還是單純的來說說話。
劉志發剛走,秦國輝就走了進來。
秦國輝臉上總是帶著那種微微的笑意,說:“鄉長,吳自順已經被停職好些日子,不知道鄉長對計劃生育辦的工作有什么指示。”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原來的計生辦主任吳自順從沼光縣回來后,一直的就被停職反省,而他是吳滿天的人,但是吳滿天最近是泥菩薩過江,被賈淺一頓好批,自身難保。
趙文問:“這件事還是請示一下李書記,書記管人事,還是他說了算。”
秦國輝笑著說:“就是李書記讓我來請示趙鄉長的。”
趙文抬頭看著秦國輝,秦國輝笑說:“李書記說,趙鄉長負責工作,工作問題還是要趙鄉長說話,再說,趙鄉長主持鄉政府的全面工作,現在主管計生的副鄉長空缺,而趙鄉長以前就是計生工作的主管鄉長,負責是很正常的。”
趙文沉吟了一下,說:“計生工作是大事,馬虎不得。嗯,我覺得宋秀娥主任一直擔任著計生專干的職務,業務方面很精通,再說,她自己又是婦女主任,我看讓她兼任計生辦主任這個職務,是不是比較合適?”
秦國輝沒想到趙文提出的人選是宋秀娥,但是又一想,宋秀娥擔任計生辦主任這個提議在目前是很恰當的,首先是個女性,在業務上熟悉,還有,宋秀娥在鄉政府從來沒有和哪位領導走的過于近,也就不存在是誰的派系問題。
還有一點,李高民將人事權丟給了趙文,就這個問題上,秦國輝明白李高民是在耍詐,在玩權術。
李高民現如今不想得罪任何人,包括猶如過街老鼠一樣的吳滿天,但是又不知道最近忽然風頭很勁的趙文心里是什么想法,于是就將計生主任的任免權交給了趙文,或者說,將吳自順的處置權交給了趙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