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楚凡一本正經的向自己父親問出自己曾經究竟有沒有過一位韓島的祖奶奶時,收獲的是自己父親毫不留情的一頓訓斥。(百度搜文學館)
陳楚凡的父親陳振全是一個很傳統的中國男人。傳統往往意味著古板跟守禮。所以哪怕他的兒子收獲了再多榮譽,他在為自己兒子自豪,甚至心甘情愿用“陳楚凡爸爸”的稱呼代替他叫了五十多年的陳振全的本名,他也絕不能容忍陳楚凡拿祖宗這兩個字來跟他開玩笑。這是一個從舊社會走到新社會的老年人的基本原則。
更何況老一輩無產階級普通群眾的愛國觀念頗為淳樸。他們會很單純的為生為z國人而自豪,對于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個韓島的祖宗輩人物這種說法自然是深惡痛絕,甚至對于陳楚凡找他求證這個問題,都看做是數典忘祖的行為,所以訓斥起來自然是頭頭是道,振振有詞,直把陳楚凡說的感覺自己當真是腦殘的可以,竟然會被一幫韓島棒子忽悠到真的跟自己的老父親去求證這種無厘頭的無聊問題。
加上老頭子訓兒子,這在z國人看來自然是天經地義在正常不過的事情,陳楚凡還不能回嘴,所以被自己父親教育了整整半個小時,掛上電話后的陳楚凡只覺得郁悶極了。話說他最近這是怎么了?頗有些諸事不順的味道,難道當真是在歸元寺里的不堪言論得罪了佛祖不成?
話說唐僧那廝就是因為得罪了佛祖,被佛祖拐著彎為難。給安排了從東土大唐跋涉到西天取經的苦差事。期間,佛祖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找些樂子,還專門送了他個會飛的猴子,卻不讓猴子背,送了條龍做坐騎,卻變成馬的造型。還不讓暢快的跑起來,只讓那只龍變的馬散步式的走。而這期間還整整安排個九九八十一難,讓唐三藏這廝差點被逼婚幾十次,被煮熟幾十次,這得是多悲催的人生啊。
雖說最后佛祖給了唐三藏這廝一個佛務員的鐵飯碗,終于不用在四處化緣乞討為生,但唐僧這一路卻也的確是太悲苦了些吧?話說那種有妞不能泡,見妖就被抓的生活,該有多苦逼啊。陳楚凡捫心自問,讓他跟唐僧的角色對調。他恐怕七七四十九難都堅持不了,早就直接拿跟繩子選棵樹把自己吊著玩了。
陳楚凡離開了窗戶邊躺在床上這么胡思亂想的打開了酒店的電視,卻發現電視中竟然也在播放著關于他的新聞。他在港島突擊的韓語此時發揮了重大作用,他發現在韓島的娛樂新聞中,已經基本確定了他是韓島后裔的身份,就連那八分之一比例,都直接給省略掉了……
少年不由得開始慶幸起z國內陸基本上是收視不了韓島的電視節目的,既便可以收到,他的父親也是絕對聽不懂韓語的。這或許是陳楚凡唯一感到安慰的事情了。
感覺安慰之后。更是感覺惱怒!話說,做人要實誠啊。他不過是收了這次韓島亞洲音樂節主辦方八百萬美元的出場費,然后在音樂節現場獻唱兩首而已。他可從來沒說過八百萬美元就把國籍給賣了吧?好吧,千里迢迢跑來韓國一趟。不過賺了八百來萬美元,結果回去后就成賣國賊了,這種買賣怎么算怎么虧啊!
說起來韓島人這該不會是三十六計之反間計吧?不過區區八百萬美元就像策反自己也顯得太寒酸了點吧?起碼來八個億才對嘛。
各種不堪的念頭就這么在陳楚凡的腦海里打轉。沒辦法雖然對外出沒太大興趣,但被禁足在酒店只能看看電視解悶對于正是青春活潑時的少年來說的確太過無聊了些。韓島電視臺的那些節目也不太合陳楚凡的胃口。人做不到全神貫注,手頭又沒有什么事情,自然不免萎靡的胡思亂想。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讓少年精神了些。
無聊中的少年一把抓起自己的手機,看都沒看來電號碼就接了起來。無限猥瑣的聲音瞬間便從電話的聽筒中傳來:“靠,老三,你也太特么牛b了!去一趟韓島,就特么成了有了韓島血統的棒子友人了?你這么叼,你家里人知道么?你家小熙知道么?思思知道么?還有那位m籍美女你的前私人助理,她知道么?”
那充斥著各種感嘆跟猥瑣的聲音太有特色太容易辨認了。無論誰有過一年多里,每天被天被這種聲音轟炸幾個小時的經歷,都會瞬間用屁股便能判斷出這個聲音的主人,傳說中的話嘮之神——楊濤。
“你才棒子友人!你全家都是棒子友人!”跟楊濤這個賤人自然沒什么好客氣的,當楊濤那賤言賤語一入耳,陳楚凡便下意識的激烈的回了句,隨后才想起這貨還呆在w市老老實實的上課,卻是如何知道這個據說是韓島著名生物遺傳學家最近剛剛研究出的結果的,不由得惱火的繼續問道:“你怎么聽說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的?”
“哈哈,好了,別生氣!話說別人韓島棒子要給你安排點棒子血統,自然是因為你現在紅火,你生氣個啥?我就算想要八分之一的棒子血統,別人科學家也不屑于研究我的頭發不是?嘿嘿,不瞞你說,我剛剛跟老大從網吧出來啊。你現在放個屁指不準都能上頭條,更何況如此顛覆性的消息了!我一打來網站,就看到一個碩大的紅色字體標題,上面還有你的名字,你說我怎么知道的?”楊濤賊笑著解釋道。
楊濤的話讓陳楚凡想起今天的發布會上本來就有很多來自z國的網絡媒體,這種消息網絡媒體自然是基本上能夠做到同步在網上發布的,楊濤如果剛從網吧出來,知道這個消息到真沒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
想清楚了這些,陳楚凡也瞬間對國內媒體上關于這事的報道產生了興趣。連忙開口問道:“哦,那消息都怎么寫的?”
“就是一則簡訊,就說是棒子島的東亞日報請了一位韓島的遺傳生物學家做了鑒定,你的祖上肯定有以為韓島人,因為你有八分之一的韓籍血統。具體的評論性文章估計還沒出爐。需要耐心等待,不過我估計最多二、三個小時后,到時候鋪天蓋地的都是各種評論了。不過說起來這些棒子也忒不要臉了點吧?前段時間不是剛剛說端午節是他們的嗎?還說屈原曾經是韓島人,現在主意不但打到屈原身上了,還打到你身上了啊,老三,你節哀吧!”
“滾滾滾,我節什么哀!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妹的,一切都是無聊的炒作!我已經免疫了!”陳楚凡煩悶的說道。
“倒也是,我到是覺得韓島的科技也太牛x了吧?話說在國內要做個親子鑒定也得要個六七天啊,還需要那么多東西。韓島到好,只憑幾根頭發三天時間便連你的血統都分析出來了,這也太迅捷了點。要我說你干脆就半推半拒的應下算了,順便讓那個韓島的總統給你個特殊國民身份,特許你能一次娶三個,你的后顧之憂就都沒有了。”楊濤說不了兩句,便跟曾經一樣滿嘴跑起了火車,讓陳楚凡惱火無比。
“你行了啊,別幸災樂禍!我煩著呢!算了不指望你能蹦出什么好話,老大呢?你讓我跟老大說兩句!”陳楚凡嘟囔道。
“天啊,你竟然想被老大虐,看來你現在的果然足夠憂郁啊,你等等啊,老大就在旁邊,你跟他聊吧!”楊濤最后說了句,隨后老大沉穩的聲音便從電話那頭傳來:“喂!”
“喂!”陳楚凡應了聲,突然發現在電話中面對老大其實是件很痛苦的事,因為喂過之后他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至于指望老大說話,那似乎更是天方夜譚。
就這么沉默了足足半分多鐘,陳楚凡才鼓起勇氣問道:“老大,你看這事兒鬧的!我是不是不該來韓島哇?”
“沒事,不就被棒子罵兩句?忍忍就過去了!錢賺到手就行!”老大斬釘截鐵的安慰道。只是話語中似乎有點奇怪?貌似跟他說的不是一個事情的樣子,話說棒子實在沒罵他啊,不過是給他多安排了個祖宗而已。
“額?老大,我是在跟你說關于那個亂七八糟的血統問題。”有了疑問陳楚凡便小心翼翼的在電話中提示到。
“恩?我也是說這個!”孟偉言簡意賅的解釋了句。
“可是他們沒罵我啊?”陳楚凡繼續問道。更孟偉的談話一向會讓人感覺有些累,陳楚凡早已經已習慣。
“哦?”電話那頭孟偉一個拖長的揚聲,顯然有些疑惑,隨后才開口繼續道:“說你有八分之一的韓島血統,不就是說你是雜種么?難道這還不算罵你?老三難道你智力退化了”
陳楚凡聞言,怔了怔,隨后瞬間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