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璇幾人被帶回了總督府,不過她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沒有半分著急的樣子。郝大壯派出的另外一隊人馬,很快也把碼頭上的妖孽號查封了,已經上船的難民全部被趕到了碼頭上。
回到總督府,由于這些海盜關系到洋人,兩廣總督岑春煊親自審問。郝大壯和鷹羽押著劉子璇、子非魚兩個領頭的玩家來到岑春煊面前,岑春煊威嚴地道:“爾等可是劉麻子麾下海賊?如今那劉麻子卻在何方,速速給本督招來,省得受皮肉之苦。”
劉子璇搖了搖頭道:“大人休得信那鷹羽一面之詞,我等與劉麻子沒有任何關系。”
岑春煊冷笑道:“爾等既與劉麻子沒有任何關系,跑來嶺南招募大批難民出海卻是為何?”
劉子璇正色道;“大人莫要誤會了,我二人乃是受法蘭西人委托,為其在碼頭上招募壯丁前往南洋做工。”
岑春煊一愣,他一臉懷疑地道:“既然你說是為法國人做事,那是為哪個法國人做事?”
劉子璇淡然道:“大人不必懷疑,我的雇主與法國印度支那總督謝爾納交好,謝爾納大人已經交代法國領事館負責保護我的安全。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法國領事已經在來總督府的途中了。”
“異人鷹羽之所以誣告我等是因為私怨,在碼頭上我已經告訴過他我是在為洋人做事,把我抓到總督府是給總督大人添麻煩,可惜他為了報仇還是把我抓來了。”
岑春煊懷疑地看了鷹羽一眼,沉聲道:“你所言可當真?”
劉子璇毫不猶豫地道:“句句屬實!船上數千難民全部是為法國人招募,如今船被扣了,人也被押在碼頭,我現在都不知道怎么向法國雇主交代。”
岑春煊沒有完全相信劉子璇的話,不過他也不能排除鬧了烏龍的可能,立刻派人前去法國領事館詢問。他派去的人剛走出總督府,迎面正好撞見了滿臉怒容的法國領事齊丹。
岑春煊派的人比較精明,看到法國領事的表情他已經猜到了答案,連忙回總督府向總督匯報。岑春煊冷冷地掃了鷹羽一眼,然后大步迎了出去,熱情地道:“齊丹領事,歡迎您的到來。”
哪怕岑春煊是朝廷一品大員,法國人依然不買賬,他一臉憤怒地道:“總督閣下,我國委托人員招募工人,并沒有違反貴國法律吧!為何我聽說他們被您抓起來了?”
岑春煊一臉尷尬地笑道:“齊丹領事,這是一個誤會,那些人在碼頭上大肆招募難民,我們懷疑是搶掠貴國商船的海盜,所以才會把他們帶來總督府審問。如今看來這是一個誤會,我們馬上就放了貴國委托的人,并且放了扣押的商船。”
“誤會?”齊丹領事不依不饒地道:“該死的誤會!就因為總督大人您的誤會,我國雇傭難民的公司蒙受了巨大的損失,這件事您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岑春煊沉吟片刻道:“此事鬧到這地步,主要是因為異人之間的私怨,有異人來我總督府誣告貴國委托的代表。放了貴國委托者后,我會下令懲處誣告者,給貴國一個交代。”
齊丹領事點了點頭道:“那我希望總督大人說到做到,不要讓正當商人白白受了委屈。”
劉子璇說了鷹羽是因為私怨而報復,若是鷹羽報仇不給自己帶來麻煩,總督大人也會睜只眼閉只眼。但鷹羽為了報私仇,竟然連他這個總督也一起算計了,還招惹了洋人帶來煩,所以他對鷹羽非常不滿。
既然法國人要一個交代,正好拿鷹羽懲治一番,給法國人交代的同時也給他點教訓。回到總督府大堂后,岑春煊滿面笑容地向劉子璇和子非魚道歉,吩咐手下立刻放人。當著齊丹的面,他大喝道:“異人鷹羽誣陷他人,造成了國際糾紛,來人,將鷹羽拿下給我重打一百大板,再把他給我關進大牢。”
鷹羽徹底傻眼了,他處心積慮報復陳霸先,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被岑春煊打板子是小事,被關進大牢掛一級也是小事,但因為這次的事導致岑春煊對他印象不佳就慘了。一直在嶺南發展的鷹羽花了不少錢財才認識了岑春煊,很快就是根據地大發展的時候,得罪了岑春煊天知道會遇到什么麻煩。
劉子璇和子非魚出了總督府衙門,兩人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旁邊總督的侍衛對他們也是畢恭畢敬的。子非魚一臉崇拜地道:“子璇姐!咱們陳老大還真是神機妙算啊!如果不是他提前聯系了法國人,這次吃虧的就是我們了。”
劉子璇點了點頭道:“其實那鷹羽也挺厲害的,他竟然想到了通過總督府阻止我們招募難民,這點我們都沒想到。可惜一山還是一山高,遇到陳老大那鷹羽再厲害也只有吃虧的份。”
岑春煊放了劉子璇和子非魚時,承諾他們可以自由出入嶺南城,招多少工人都可以。如果有人敢影響他們招募工人,可以隨時前往總督府尋求幫助,總督府會幫忙主持公道。也就是說,以后金蘭灣在嶺南雇傭平民不用再遮遮掩掩,想要招募多少都可以。
兩人來到碼頭,招募的所有難民已經重新上了妖孽號,隨時可以出發。劉子璇踏上了甲板,她會親自跟隨妖孽號把難民送回金蘭灣,子非魚留在嶺南繼續招募難民。招募的難民達到一定數量以后,金蘭灣會派船把難民運過去安置,不斷增加金蘭灣的人口。
劉子璇這一路很順利,招募難民的計劃順利完成,遠在英倫的白乎乎妖孽幾人就沒那么順利了。他們按照陳浩提供的線索來到了利物浦,找到了一家舊貨店,在這家舊貨店的確有一個奇怪的釘著鐵箍的舊水手箱,但伙計卻拒絕出售。
陳浩曾向四人說了詳細的任務流程,說是從俘虜的英國海軍那里得到的線索,老板不愿意出售舊水手箱四人也不意外。按照陳浩告訴他們的任務流程,舊貨店的老板不出售舊水手箱,是因為他認為這水手箱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古董,只要打消他的妄想就能花少量代價拿到這個舊水手箱。
老板再三強調不愿意出售以后,白乎乎妖孽大笑道:“先生,您該不會認為這個水手箱是值錢的古董吧?我想你誤會了,我來購買這個水手箱是因為它很可能是我祖上的遺物,并不是因為他是古董。若是您不相信,我們可以去古董街請幾位行家來考證一下,如果確實不是古董的話你賣給我們如何?”
舊貨店的老板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道:“看來這水手箱真沒有太大價值了,就在昨天已經有人這么和我說過,他也說了會想辦法對水手箱進行鑒定,如果水手箱不是古董,我就以10英鎊的價格把水手箱賣給他。”
“所以各位,就算這水手箱真的不是古董我也不能賣給你們,因為我必須信守承諾。”
白乎乎妖孽只覺得大腦嗡的一聲,出現這種情況只可能是有人提前發現這個任務了。金特船長的寶藏價值連城,若是被人搶先把藏寶圖拿了去,哭都沒地方哭去。他很快冷靜下來,施展了花言巧語特技道:“老板,這個水手箱我可以確定是祖上的遺物,所以我愿意用一千英鎊的價格買下來,不如在確定這個水手箱不是古董以后,你把它賣給我吧!”
舊貨店老板連連搖頭道:“這附近誰都知道我魯哈尼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我怎么可以為了一千英鎊而違背自己的信譽?你趕快離開吧!無論如何這個水手箱我都不會賣給你……”
游戲里倫敦一棟豪華別墅,米歇爾羅斯柴爾德聽完手下的匯報以后,沉吟道:“你是不是可以確定那個水手箱就是金特船長的遺物?”
手下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我百分百確信,為了找到賣金特船長水手箱的舊貨店,我做了二十多個打探消息的小任務才找到那里。那個水手箱與資料上記載的一樣,肯定是金特船長的水手箱,第一張藏寶圖就在那個箱子里。”
米歇爾臉上也有著興奮的神色道:“杜米,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無論如何也要把那個水手箱給我買下來。那家舊貨店老板堅持認為那個水手箱是古董,所以只能讓他打消幻想,完成這個任務你去古董街花錢找幾個行家幫忙鑒定就行。”
杜米遲疑道:“先生,我也想過去古董街尋行家去鑒定,只是我擔心那些鑒定的NPC會在鑒定過程中發現水手箱里那塊奇怪的木板,從而發現金特船長的藏寶圖。”
米歇爾笑道:“杜米你想多了,你去古董街雇傭的是NPC,又不是玩家。若是那些鑒定家發現了藏寶圖,肯定是系統規定的任務流程,需要做其他任務來拿到藏寶圖。若是那些鑒定家沒有發現最好,那樣我們第一張藏寶圖就確定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