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懷疑那個文飛?”洛成語叫了起來。
徐道長點點頭:“迷混容易,但是劇烈的痛疼完全可以驚醒任何被迷混之中的受害者。而要被害者不受到任何痛疼的影響,這般修為,恐怕屈指可數……”
洛成語再打了一個寒戰,想著阿成在自己面前一刀刀的捅著自己,也是絲毫沒有收到痛疼的影響。不由間,心底生出一種劇烈的恐懼來。
而洛成語并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走南闖北,經歷過許多的事情。甚至孤身一人,去非洲當過自愿者。差點被游擊隊給綁架……
那些,從來都沒有讓這個女人害怕過。但是現在,面對這種非自然的惡魔一般的力量。讓洛成語心底發寒,也讓洛成語從心底生出一種仇恨來!
北宋時空,仁多泉城 帶著一大車水泥出現在仁多泉城腳下的大片空地之中,此時,這里已經變成了工地,那些番兵熱火朝天的開始干起活來了,已經在打地基,挖土了。
文飛車子一到,指揮著那些番兵把水泥搬下車去。就被笪凈之該攔住了:“教主,此地危險,我看我們還是回湟州去!”
文飛張張嘴想要解釋什么,笪凈之嚴sù的道:“我知道教主想要做些什么,但是其實用不著自己呆在這仁多泉城之中!到湟州,照樣可以傳教。而且那地方是現在有我大宋軍隊駐扎,比這地方要安全太多。”
“那個我……,”文飛張口想說些什么,忽然覺著自己的理由似乎都說不出口。確實,自己在仁多泉城,根本就是冒著沒必要要冒的險。或許,也就是文飛這個悶sāo宅男,渴望冒險所以自找險地而已。
但是經過剛才在唐chūn的那里的教訓,文飛張張嘴巴,終于點頭道:“好……”
笪凈之這才露出一絲笑容來,為了怕文飛反悔,馬上就召集那些紫袍道士,點齊了三百人馬,一路上要護送著文飛回到湟州去。
文飛以為自己回到湟州,說不定仁多泉城的番兵,會士氣大跌。沒有想到,文飛要回湟州,苗雷首先長出一口氣,說實話,文飛一直在他軍中,讓他壓力太大。生怕文飛要是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險,他可就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白玉蟾道這時候了,還在落井下石:“師叔好走,不送。我就代替師叔留守這仁多泉城,待明年chūn暖花開,咱們一起夾擊,滅了這青唐吐蕃!”
文飛冷笑道:“你也知道我是你師叔,那你就乖乖聽話,跟我一起會湟州去。想要一個人留在這里,卻是做夢!”
白玉蟾剛想抗議,卻聽笪凈之嚴sù的道:“教主所言不錯,軍陣之中,道法不靈。你留在此地,卻也沒有什么用處。我不管你到底想要干些什么,既然教主發話了,你就老老實實地跟著我們回湟州去好了!”
看著白玉蟾那悻悻然的模樣,文飛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哈哈大笑。這事情往往就是如此,一個人倒霉的時候,如果看到別人和自己一樣的倒霉,就會好過很多!這下輪到白玉蟾郁悶了。
卻在這時候,地面開始微微震動起來,遠處卷起一大片的塵土,如同黑云一般。
“有大隊騎兵過來從西夏方向過來,看樣子,應該是西夏人!”軍中探子飛快來報。
這些時刻在軍隊外圍布烈探馬之事,文飛自然是不懂的。但是好在苗雷為西軍將門出身,從小家學淵源。便是這些番兵都帶的有模有樣,探馬派出去一絲不茍。絕不希圖僥幸!
隨著jǐng報的發出,軍隊開始上馬結陣,準備沖殺。這些番兵都是騎兵,可從來沒有想過單單躲在仁多泉城,憑城固守。
文飛被人飛快的裹在了最后,被重重dà軍給隔在了最為安全的地方。這邊番兵陣型剛剛排開,那邊蹄聲已經如雷一般的響起,顯然是來的近了。
一桿宋軍的大旗打了起來,迎風招展,卻是一桿明黃色龍旗。頓時讓對面的西夏軍搞蒙了,不自覺的放慢了速度。大概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大宋的龍旗怎么會在這地方升起?
要知道的是,這里可是西夏的仁多泉城,宋軍在此列陣,難道是已經攻下了整個吐蕃了?
“尚父,這些西夏騎兵也不多,頂多也不過三千之數!和我等旗鼓相當。”一個漢軍都頭給文飛解釋著戰事。對于這些老兵來說,只要看大軍行進時候的飛揚的塵土,驚動的鳥雀,甚至地面的震動之類。都可以辨認出來的是什么軍隊,大概有多少人。這時候的苗雷自然要指揮戰事,不會有功夫來給文飛解說。
雙方僵持了半刻,出乎意外的是,西夏人并沒有發動進攻,也沒有退走。卻是有一騎打著白旗向番兵陣中奔來。
兩軍相爭,不斬來使。除非很特殊的情況之下,才會把這種明顯帶著使者意味的家伙直接殺掉。那一個騎士,身上雖然穿著鎧甲,卻是赤手空拳,連武器都沒有帶一件。
“瘊子甲……,入娘的,真好東西!”剛才給文飛解說的那西軍都頭咕噥了一聲,也不知道相隔這么遠。他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
文飛問道:“這家伙到底是來干什么的?”心中卻道,難不成真像演義小說之中,交戰之前,還要讓主將單挑不成?苗雷這貨的身手雖然不錯,但是好像也算不上千人斬的猛將。
這種問題,他身后那些道士面面相覷,卻都回答不出。只有白玉蟾嘀咕一聲:“反正不是來投降的!”
那都頭蒙尚父下問,感到十分榮幸,卻也搖頭道:“說不準,說不定還是打探消息來的……?”
不過這謎底馬上就揭開了,那使者很快就被半押送到了文飛面前。一個苗雷身邊的親兵道:“尚父,此人說是有重要軍情和我軍主將說,苗將軍讓我帶著他來見你!”
文飛高踞在戰馬之上,斜眼看了這廝一眼:“你是什么人?見本天師有什么事?”
那人疑惑的望了文飛一眼,又抬頭看看龍旗,粗聲粗氣的道:“我本來還以為是宋家那個親王來了,你又是何人?”說的雖然是漢話,但是口音卻著實怪異的很。
文飛還沒有說話,他身邊的所有人都怒了。剛才那都頭“蹭”的一聲就抽出了腰刀來,喝道:“現在是我家尚父問你的話!”
那人狠狠盯了都頭半天,方才拱手道:“我是仁多家的,你們是不是來接應我們的?”
仁多家的?這名字好熟悉。那都頭正要再喝罵,文飛忽然想起來了。試探著問:“仁多保忠?”
“是,我是仁多保忠的孫子,我叫做仁多大義!”那人道:“你們這些宋軍是不是來接應我們的,我祖父就在大軍之中!”
那都頭又喝了一句:“入娘的,不是聽說仁多保忠已經癱瘓在床上了?怎么又來這軍中了?是不是假的?”心中卻在想聽說仁多保忠在尚父手下吃了大虧,已經被氣的吐血,躺在床上,差點中風。怎么會跑到這里來?莫不是這西夏人消遣我們玩還是怎么著?
仁多大義臉上露出一絲怒色來,卻道:“胡說八道,你們是什么人?是不是來接應我們的?”
那都頭冷笑一聲:“老子是韓世忠,怎么樣,聽過?”
“你就是潑韓五?”仁多大義望了過來。
在文飛面前,被人叫這個諢號,韓世忠差點惱羞成怒。這貨雖然有本事,但是卻行事不受約束,是個嗜酒無賴。從軍以來,立下的功勞雖然多,但是犯下的錯誤卻更多,因此一直官職就一直沒有怎么升遷過。
卻不料,文飛一聽之下,就差點呆了。沒有想到,自己身邊隨隨便便一個人都是這般的大大有名。文飛就算再無知,也知道這位后世幾乎和岳飛齊名的人物!
他心里飛快的吐糟,奶奶的,本天師在現代干什么都不順。連個小小的地球保護運動都陰混不散,可是回到北宋時空,卻是談笑往來之間,可都說名人啊!
“你待如何?”韓世忠惡狠狠地盯了過去。
文飛可不想這么浪費時間,抬手制止了躍躍yù試的韓世忠。很直截了當的道:“本天師是大宋尚父,護國天師,道教教主文飛是也!”他的一連串官職,卻是背的滾瓜爛熟。
沒有想到,文飛這名號報出去之后。那仁多大義簡直就和見鬼一般,蹬蹬的往后退了兩步,撞在了身后人身上,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文……文……文仙師……”
文飛見到這廝被嚇成這般模樣,心中頓時大爽,嘴上卻淡淡的道:“不錯,沒想到你也聽說過本天師!”
仁多大義差點都哭了出來,何止是聽說過,他們仁多家落到如今這份兒田地,可以說完全都是文飛給害的了!
這下子,本來還桀驁不馴的仁多大義一下子變得老實起來。看起來對于文飛的畏懼已經滲透入骨子里去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