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宮也只在每個月十五晚上開放一次,一到這個i子。無數達官貴人,皇親國戚,打破頭顱都是想搶一張進入水晶宮聽道的門票……
是的,聽文飛講道,還要花錢買門票。當然肯定不會是這種叫法,而是捐納給建筑神霄天宮的善款。文飛開始的時候定價是五百貫一位,但是很快就發現自己太小瞧了東京城的有錢人了……
很快這些“門票”就漲到了一千貫一張,而且還有價無市。因為文飛這畢竟是講道,不是表演,也不是看電影,所以只有一半的位置是留給那些有錢有權的貴人們的。
而剩下一半,卻是免費給了那些虔誠信眾的。想這樣彩球足足有一百顆,也就是有一百個幸運兒可以進水晶宮之中聽道。其他都是通過各種途徑,比如某家孝子,或者刺骨懸梁苦心讀書的書生等等不一而足,都會接到一個彩球。講道之時,可以憑之入內。
有資格進入水晶宮的,都昂首挺胸大步走入。沒有資格進入的,都聚集在水晶宮的外面,傻傻的看著那水晶宮放在現代十分尋常,但是放在北宋卻是十分絢爛的燈光。也不知道是不是能看出一朵花來?
總之這種情形老讓文飛想起最早的時候,有人買回一臺電視機,黑白的,甚至連信號都沒有接收到,只有雪花點。但是就能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上幾十幾百人,看的津津有味。好像那電視屏幕的雪花點。能跑出一位大美女一般……
何煥把那彩球掛在腰間,一路行來,收獲了不知道多少羨慕的眼光。他一步步行來。看似渾不在意。心中卻根本沒有注意到那附近的百姓的羨慕嫉妒的目光,而是為那水晶宮如此的美輪美奐而贊嘆不已。心中油然的又生出一股敬畏之心來。
“善信請進!”看到何煥腰間的彩球,守門的道人立刻稽首請其入內。
他在那門口呆了一刻,目光久久在水晶宮的大門上流連不已。整個大門是左右開的,兩塊巨大的水晶,無色透明,沒有半點瑕疵。就和傳說之中的一般無二。
守門的道士微笑著,并沒有催促。何煥的表現還是矜持的。甚至有些普通百姓,見到這門都震驚的連路都走不動了。
這門大塊純凈無暇的水晶。說是稀世珍寶也不為過。普通人一輩子可能都看不上一眼,而在這里,不過只是普普通通的大門而已。
雪白的燈光也不知道從哪里射出來,看不見半點蠟燭和燈籠之類的東西。只有四周墻壁。還有頭頂上。有著太陽一般的物事,發出柔和并不刺眼,但是卻要比蠟燭明亮一百倍的光來:“仙家寶物,果然不同凡響!難怪這么多人想進這水晶宮來了。進來一次,簡直可以夸耀一輩子了!”
水晶宮的大門有著五座,同時都在進人。這時候就看見一個中年男子,被人簇擁著從一道大門里走了進來,口中猶在哈哈大笑:“尚父定下規矩。凡是有錢之人,進門都要交一萬錢。便是我也不例外。你們這些家伙,還想偷雞摸狗不成!”
旁邊一個年級大的干瘦之人,點頭哈腰的,不斷賠笑道:“官家說的是,俺已經長時間沒有來這東京城了,不知道尚父的規矩……”
何煥頓時一震,終于知道被人簇擁的是誰了?居然是大宋帝國的天子,皇帝趙佶。一直到他找到位置坐下來,腦袋都嗡嗡的,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叫做王珩的河北來的年輕客商,呆頭呆腦的被帶入水晶宮之中。只見那地面十分整潔光華,纖塵不染。讓那王珩暗暗吐舌,這般干凈,簡直比他家里吃飯的桌子還要干凈許多。
為了節省空間,整個水晶宮的內部把座位安排的如同球場電影院之類的地方差不多。那些后排座位,估計眼神不好的都看不清在那類似舞臺的講道臺上的文飛。
當然了,因為是進來聽道的,那自然就不能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了,而是沒人一個蒲團,盤膝而坐。最顯眼的前排位置,大宋帝國的統治者趙佶,也早就換穿了道袍,肅容而坐。整個水晶宮內部沒有一點的聲音。
王珩被安排到后邊的座位坐下,他看著整個水晶宮之中居然有這么多人,頓時微微有些失望。這么多人,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去到天師身邊,求他老人家給自己的娘親治病。
他的位置十分靠后,離著那高高的矗立在前方的講道臺卻有些遠,好在他年輕,也沒有讀過什么書。沒有被煙火熏壞眼睛,可以清楚的看到講道臺上,那位一身明黃道袍的天師!
“天師這么年輕?”王珩心中微微一驚,原本他心目中還以為天師肯定是一個仙風道骨,白發白眉的仙人模樣。可是眼前的這位天師,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看起來似乎也就比他大不了多少歲的樣子。
王珩正要再多看兩眼,卻見天師背后忽然亮了起來……
文飛背后的大屏幕上,顯現了一副星圖,無數在深色的太空背景之下璀璨的如同寶石一般的星辰,發著神秘而有讓人目眩神迷的光彩來。
就算是現代人,有時候看到這種星圖,都會感覺神秘美麗,會被深深吸引。更遑論這個時候,把星辰和神靈緊密聯系在一起的時代。那群星神秘無端,卻又井然有序的運轉,似乎帶著永恒不變,難以言喻的偉大秩序的味道。似乎冥冥之中,在向人們昭示著什么法則。
王珩只是看了一眼,人就整個呆住了,再也挪不開眼球。深邃的宇宙星空,似乎能把人所有的注意力都給吸納過去。
“原來天上的星辰,居然是這般模樣?這般的整齊……”王珩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眼中看到的壯麗星空,只是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飛了起來,在星辰之中ziyou自在的飛翔……
“奶奶的,搞什么飛機!”下面的善信們還沉浸在星圖的震撼之中無可自拔,而在講道臺上的文飛卻已經急的滿頭冒汗,口中臥穢語,若是讓他的信徒聽到了,恐怕不止會膛目結舌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