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刑jing隊出來,上了車給陳建軍打了個電話。
陳建軍估計跟劉明娜玩的太久了,還迷迷糊糊的沒有醒來了,“誰啊,什么事兒?”一旁還能聽到女聲惺忪的說話聲,顯然謝斌的鈴聲吵醒了還在酣睡中的一對鴛鴦。
不過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謝斌沉聲道:“黑子哥,我的店昨晚被人砸了。”
陳建軍一下子也清醒了,“怎么回事?”說著迅速反應過來了,“孫明哲?”
謝斌低聲道:“嗯,情況可能比較復雜,黑子我,我先去靶場了,到那里再說。”
謝斌說的靶場是島城的一家射擊俱樂部,老板不是本地人,但是后臺很硬,里面的設施非常齊全,各種大小火器都有,雖然價格貴了一些,但是服務卻很周到,甚至還配有私人教練,既能教授槍法,也能預防各種意外。
陳建軍發現這個地方后,帶著謝斌來過兩次,然后謝斌就時不時的到這里來開幾槍過過癮。雖然陳建軍有關系能到部隊里去玩,但那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為了省這點小錢而被人鄙視,不太值得。
看到謝斌這么早就來了,他的私人教練老趙笑著問道:“怎么這么早?今天要好好玩一場?”
這家射擊俱樂部是亞洲第二大的俱樂部,不過不對散人開放,只針對會員,從終身會員到年費會員都有,而且收費不同服務也不相同。謝斌花了八十八萬,辦了個終身制的會員,不但可以隨時消費,還可以擁有他自己的專用槍,私人教練以及其他的相關服務。
這俱樂部可不是只有槍械服務,其他項目也不少,說成是一家特色鮮明的綜合xing私人會所也可以,在這里吃吃喝喝什么的都不成問題,要是愿意還能找幾個妹子陪你一起打槍。
最讓謝斌滿意的地方是,這家俱樂部的槍械確實是比較全,而且手續完全合格,是經過公安部門和zhèngfu以及射擊協會等多方機構的允許才建立起來的。除了步槍獵槍之外,甚至還有一挺輕機槍,雖然款式老了一些,而且價格也貴了很多,甚至在玩的時候都要錄像存檔,但是卻架不住這些人的喜愛啊。
話說在國內有幾家俱樂部能弄到這樣的大家伙?謝斌第一次玩的時候,抱著這家伙摳著扳機,“嗒嗒嗒――”的沒用幾秒鐘,一個加大量的彈匣就傾瀉而出。那種震耳yu聾的聲音和強勁的后坐力,讓謝斌的心情好半天沒有平靜下來。
不過那大家伙,一顆子彈就要十多塊,幾秒鐘上下幾千塊就沒了,一天下來玩個十來萬也是常有的事情。但是這里客流依然洶涌,這一挺寶貝有的時候想玩還得先預約呢。
只是今天謝斌沒有那個興致,朝老趙擺擺手,“不用,隨便玩玩就行,一會兒我朋友也要過來的。”
老趙笑笑沒說什么離開了。反正謝斌是這里的老客戶,一般手槍步槍或者獵槍什么的都可以隨便玩,到時候自然有其他服務員為他服務。
謝斌挑了一把黑星,感受著槍身帶給他的冰涼觸感,謝斌的心情微微冷靜了一些,壓上子彈,打開保險輕輕吸了一口氣,一手持槍一手托著持槍手,“啪――啪啪――啪――”幾聲槍響過后,那邊立刻報出了成績,“九環,八環,九環,十環……”
平均成績九點二環,這個成績相當不錯了,這可是謝斌浪費了不知道多少子彈才練出來的。不過更重要的還是因為謝斌的身體素質眼力腕力以及協調能力都要強于一般人,要不然的話哪里能這么快練出這樣的成績?這可是真槍實彈,不是在玩游戲。
有的人第一次玩這樣的手槍,都能夠把自己手腕給挫傷,可謝斌第一次就能單手玩轉沙鷹,讓私人教練老趙一個勁兒的感慨謝斌的天賦。
玩槍或許剛開始只是出于愛好或者說好奇,也或者說是想感受一下槍械帶來的激情。事實上,謝斌在這里最大的收獲不是這些,而是在端槍瞄準的那一刻的美妙,那種冷靜自信的感覺,在熱兵器中尋找那一份屬于自己的寧靜。
那種感覺很奇特,激情中的平靜,或許這是最恰當的形容詞了。謝斌從進門開始,組裝槍械,填壓彈匣,打開保險到扣動扳機,整個過程行云流水不帶絲毫的火氣,好像他不是在玩手槍,而是寫字畫畫做雕刻一般,大腦格外的冷靜。
謝斌在這里有意無意的開槍射擊拆卸組裝然后再射擊,半個小時后陳建軍就到了,要知道這里可是在郊區,看樣子陳建軍是一刻都沒耽誤,掛了電話就跑來了。
當陳建軍看到謝斌在一臉沉靜的玩手槍時,才稍稍緩了一口氣,“我還真怕你一個人殺氣沖天的去找他們算賬呢。”
謝斌放下手槍,看身邊沒其他人,也就不再顧忌什么,笑道:“怎么可能,我還沒那么傻,沒了你這個地頭蛇,我可沒那么大的本事。”
陳建軍撇撇嘴:“你老丈人還不知道吧?”
“沒,這些事兒不需要他們cāo心吧。”
陳建軍眉開眼笑道:“要是你老丈人插手的話,這事兒就沒我們的份了,那樣多沒意思,”說著哼哼一笑,“我們這次一定要讓那孫子好好長點記xing,竟然還敢來島城搗亂,對了,你的店鋪情況怎么樣?”
“損失了一批首飾,昨晚值班的保安也受傷了,全身多處骨折,”謝斌搖搖頭,“情況還不算是太嚴重,只是這些人好像跑ri照去了,至于具體藏在什么地方,還不清楚。”
陳建軍一聽也沒什么辦法,“ri照可不是咱的地盤啊,不太好弄,再說他們要是有心躲藏,咱們就是去了也不見得能找到人,除了孫明哲,還有其他什么人?怎么會往ri照跑呢?”
謝斌沉思一下,“可能有首都的幾個什么公子哥,有一個是余氏珠寶的余子正,也就是余菲的哥哥,過年前舉行拍賣會,咱們在首都那家ktv見過,只是其他人具體身份還不清楚,不知道jing察能查出來不。”
“跟孫明哲那樣的人混在一起的,自然不會是什么大人物,別看首都的那些小王八蛋很混蛋,但是這點傲氣還是有的,他們才看不上孫明哲這樣的人呢,放心吧,不過怎么找到他們還真是個問題。”
謝斌忽然想到一個人,心里有了打算,心思孫明哲啊孫明哲,你往什么地方跑不好,偏偏往ri照跑,你這也算是流年不利吧。
孫明哲倒不覺得自己這是流年不利,反而舉得開心的很,終于將這一口憋了好久的惡氣給吐出來了。想到謝斌看到店鋪被砸時的臉色,孫明哲就高興的想要仰天大笑。
不過一旁的余子正有些擔心,“謝斌真的不會找到咱們頭上嗎?那人可不好惹,很麻煩的。”
孫明哲哈哈一笑,“放心吧,要是他不報jing我還要擔心他會下黑手,可是現在島城的jing察正在到處尋找兇手,我反而放心了,哈哈哈,抓住我們又能怎樣?大不了賠點錢就,錢我們有的是,是不是?”
余子正聽孫明哲這么說,也只好放下自己的心思,他雖然恨謝斌,但是卻也不算是什么深仇大恨,只是看到自己父親因為謝斌而丟掉了董事長的職務,自己的叔叔又被謝斌打的鼻青臉腫的,這才有了那些要報復謝斌的言論。
但是要讓余子正真的動手對謝斌做些什么,他可沒有那個膽量。只是碰到孫明哲以及另外一人后,幾個人一說竟然都跟謝斌有大大小小的仇恨,然后一商量喝了一點小酒,然后臨時起意就決心給謝斌一個教訓。
孫明哲再傻也不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殺人的事情,只是提議砸了謝斌的店鋪出氣,這個提議正好,不輕不重的正好在這些人的可承受范圍之內,只是那個保安的受傷讓幾個人有些猝不及防,他們甚至根本不知道一品鑒還有保安值班。
孫明哲看余子正還有些擔心,笑著安慰道:“放心吧,jing察一時半會兒是找不到這里的,也絕對不會想到我們就躲在島城附近,等到風聲過去之后,就什么事兒都沒了。”
孫明哲話是這么說,其實心里卻暗暗在想著,先看看謝斌是什么態度,再決定采取什么措施。尤其是上一次孫明哲借著酒意策劃謀殺謝斌,事情失敗后孫明哲心里恐慌躲到了首都。但是后來卻更后悔,一是后悔不應該為了那么點小事兒就動手,再一個是后悔沒能真的把謝斌給滅口。
現在好了,“意外”沒能如愿成功,便給謝斌留下了把柄,一旦被謝斌找到真相,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兒。砸店這最多也就是治安事件,就是打傷人也沒什么,但要是一旦涉及到故意殺人這樣的字眼,他真的承擔不起,要是引起別人的關注,對他孫家來說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所以孫明哲也是借這次機會,慫恿這些人一起撩撥一下謝斌,看看謝斌到底什么反應。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不介意再策劃一次“意外”事件,將謝斌可能帶來的隱患給消滅在萌芽狀態。那樣既能將除了心中的一口惡氣,又能避免謝斌可能會捅出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