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在當時造成了巨大的轟動,一億人的族長,這是什么概念?如果他能統治這一億人,那就能直接躍升至第二世界的頭號勢力,而且還是全球性的勢力,因為選擇德萊尼種族的玩家遍布各個大陸。
不過后來,楊雨衡又沉寂下去了,他當上族長之后并沒有什么動作,也極少在公共場合露面,不像刀鋒他們一樣,一直處于風口浪尖,久而久之,談論他的人自然也就少了。不過他仍舊有廣泛的群眾基礎,因為他是一名普通種族和普通職業者,在全球100億普通玩家的心目中,他就是一個代表,一個榜樣,一個精神領袖,他的成功表明了普通玩家也有出頭的一天,完全可以與刀鋒那樣的人相提并論。要論最佳新人獎,他是肯定能夠入圍的。
現在,黃溢要面臨的對手很多,這才僅僅只是中國專屬大陸的情況,第二世界還有兩百多塊大陸,每一塊大陸都有高手。這個世界可不是哪一個人就可以稱王稱霸的,這是一個高手輩出的世界,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成就和機遇,他只是其中的一個。
入圍最佳新人獎,黃溢應該沒有問題,但想要獲得就很難了,他的路還很長。
好在距離頒獎的那一天還有三個月,他準備在這三個月的時間里,抓緊時間再創下一些成績,增添自己獲獎的砝碼。如果他能夠再度引發一條公告,完成某種唯一成就,再拿下一點國家榮譽值,那最佳新人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黃溢下線吃了點東西,上了個廁所,把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隨后再度上線,出現在了凄涼沙地之中。
他繼續朝著行腳商人庫拉明月所指點的方向趕去。這時,沙漠里就熱鬧許多了,白天那些躲在洞穴里的動物此時基本上都出來了。黃溢邊走邊順帶著練級,一陣審判的旋風刮過,方圓兩百米范圍內所有動物,無論是響尾蛇、蝎子、沙鼠、沙狼全都染上了艾毒病,割麥子一般地倒了下去,無數經驗值全都加持在了他的身上。
就這樣,黃溢一邊趕路一邊練級,偶爾放一個審判,病死一大片,隱隱有點像黑暗之王烏卡爾當年肆虐大陸時的情景,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地尸體,沒有活口。
黃溢從儲物戒指中拿出那個望水鏡,朝四面八方看了看,這望水鏡能夠看到100公里內有水源的地方,當時他買來這個玩意就是為了尋找斯拉克的那個綠洲。
不過這都走了一天了,他還是沒有看到周圍有任何水源,沒有水源也就沒有綠洲。這凄涼沙地不知道有多么寬廣,行腳商人說這個方向聚集了沙漠2/3的綠洲,但他到現在連一個都沒看見。
就在這時,黃溢的望水鏡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藍點,在左前方100公里處,有一個水源!
這無疑是一劑強心針,黃溢立即朝著那個方向趕了過去,急速飛奔的身影在沙漠中掀起一地沙塵。
終于,黃溢的視線中開始出現了一些突起的殘垣斷壁,它們破敗不堪,座落在這荒無一人的沙漠之中,上面長著一些耐寒的沙棘草,一眼望不到頭,散發出一股蒼涼悠久的歲月氣息。
這個遺址應該在很久之前是一座繁華的城市,后來應該是遭遇了什么不測,以至于被風化成了這樣,變成了沙棘草的樂園。
黃溢走進那遺址中,如同穿越到了漫漫的歷史長河,探尋著來自遙遠過去的文明。他踩著一座座殘敗的建筑,四處搜尋,望水鏡中顯示的水源應該就在這附近。
忽然,黃溢的視線微微一怔,他看到了一口水井!
這口水井就在前方,被一面面面風化得只剩下一個輪廓的墻壁牢牢地包圍著,靜靜地鑲嵌在這干渴的沙漠之中。想來,這口水井應該是這座城市當年的母泉,孕育了這個沙漠中的文明,相當于是一個母親,所以被人在四周修建了一堵堵結實的墻壁,牢牢地保護起來。現在,當初的城市已經風化了,那文明也消散在了漫長的歷史長河之中,但這口水井卻仍舊沒有干涸,仍舊在孕育著這片遺跡。
黃溢走過去,走到那水井前,探出腦袋在水井口仔細地看了看。這水井很深,井底的水面渺小得如同一塊銀色的鏡子,反射著星空中的月光。
黃溢看見井壁上雕刻了一些文字,這些文字古樸簡約,筆畫很少,和現在的文字大不一樣,透著濃濃的遠古氣息。
難道這是遠古以來就有的城市了?黃溢想到這里,立即從儲物戒指中拿出那本英雄之書,隨后召喚出了英雄監獄的龍頭入口,走了進去。
如果這片遺跡真的悠久到是遠古時代就存在了,那斯拉克說不定會認得這里,因為這算是一個沙漠中的標志性建筑,抵擋住了漫長的滄海變遷,一直沒什么變化。
黃溢來到斯拉克的牢房前,隨后朝著里面說道:“斯拉克,我已經遵守諾言,來到凄涼沙地尋找你的故鄉,現在我發現了一片遺跡,有可能是遠古時期就存在了,你看看認不認識這里。”
“好!”斯拉克立即發出了回應,語氣中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快放我出去吧!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我是不可能放你出來的。你拿著這面鏡子,通過這面鏡子,你就能看到我所看到的畫面了。”黃溢說著,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塊投影鏡來。
他之所以在行腳商人手中買下這面鏡子,就是為了解決現在這個問題,既可以不用把斯拉克放出來,又能讓他看到外面的情景。
隨后,黃溢將那面投影鏡從門縫中推了進去。
“好吧!”斯拉克聽見黃溢不放他出去,語氣微微有些失落,但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接下來,黃溢離開了英雄監獄,回到了那片遺跡,隨后拿出另一塊投影鏡,照了照這周圍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