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黃溢一臉輕松地走到了石室的門口,朝著勞斯招了招手,道:“勞斯,快過來,我拿到11號鑰匙了!”
“啊!你終于拿到鑰匙了嗎?”勞斯和身后的四名獄卒頓時一喜,立即跑了過去,停在石室的門檻之前。
“鑰匙在哪里?”勞斯盯著黃溢,目光在他身上來回掃著。
黃溢陡然伸手抓住勞斯,猛地將他拖進石室之中,一腳踢到了石室的深處。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勞斯和四名獄卒都沒有反應過來!
“啊!”下一刻,勞斯發出了凄厲的叫聲,癱軟在石室金色的地面上,痛苦至極,就像臨死前絕望的哀嚎,“秒,秒殺先生,您為什么要這樣做?”
“事到如今,你還在裝嗎?”黃溢盯著勞斯,緩緩道:“你就是九頭蛇·死鱗吧!”
勞斯渾身一顫,滿臉震驚地盯著黃溢,綠色的眼珠里充滿了不可置信,似乎連身體的疼痛都忘記了。
看見勞斯的表情,黃溢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指了指四周金黃色的墻壁,道:“你為什么一直不愿意進入這間石室?其實你不是不愿意,而是根本不敢。”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你,你先把我弄出去!”勞斯強忍著痛苦乞求道。
“如果我把你弄出去了,那死的就是我了。沒辦法,我只能依靠這間石室才能殺死你,它是你的克星。”黃溢盯著地上掙扎的勞斯,卻沒有任何上前幫忙的意思。
勞斯臉色刷白,宛如一張死人的臉,顫聲道:“為,為什么?”
“這石室應該是雄黃石建成的吧,顏色和材質都很像,有一次,我在這石室里拿出死鱗的鱗片后,那鱗片卻消散了,變成一堆黑色的飛灰。當時我還以為是這間石室不能出現任何輔助道具,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這是一間雄黃石室,正是蟲蛇的克星。當然,不排除這是特殊的雄黃石,被死神加了某種法術之類的,能夠克制監獄里所有的罪犯,你只是其中之一。”
勞斯強忍著痛苦,艱難地仰起頭,綠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黃溢,道:“難道僅僅是因為這一點,就猜測我是死鱗?”
“當然不是!”黃溢搖了搖頭,“其實我一開始并不知道你就是死鱗,直到今天,我把所有的疑點和細節統統串聯起來后,才終于猜到。
首先,你作為英雄監獄的監獄長,管理著死神麾下的監獄,如此大名鼎鼎的人物,竟然對我客客氣氣,這本身就很不正常。
第二,這些天你始終在這里等我完成任務,絲毫沒有管理監獄的行為,這不像是一個監獄長的作風。
第三,你身為這里的監獄長,卻不能進入這間石室,哪有這樣的地方?連堂堂監獄長都不能進去?這很不正常。
第四,如果你真的不能進入這間石室,你又怎么會知道牢房的鑰匙在東北角?這不是自相矛盾嗎?種種跡象都表明,你根本就不是監獄長!”
“就算我不是監獄長,為什么我就一定是死鱗?英雄監獄如此強大,這么多罪犯都逃不出來,那死鱗是如何出來的?”勞斯憤怒地問道,它的雙腿在石室的刺激下已經開始化為黑色的灰燼,距離滅亡不遠了。
黃溢并未理會他的憤怒,平靜道:“雖然英雄監獄的牢房門有封魔和禁魔的功能,但九頭蛇·死鱗牢房外的介紹牌上,卻寫著它可以蛻皮。
蛻皮后,它就可以化為9個小小的沒有法力波動的人形分身,完全可以從那封魔的牢房門縫中出來,不被阻擋。而我目前所知道的罪犯里,也只有它才能消除法力波動。
所以,能從監獄中逃出來的,我只能想到九頭蛇·死鱗,既然你不是監獄長,那你多半就是死鱗了。”
“這,這僅僅是你的猜測而已,并沒有證據!”勞斯臉色扭曲地尖叫道,雙手也開始消散,化為黑色的粉末。
“證據?你化成的黑色粉末就是一種證據!”黃溢看了看勞斯四肢化為的黑色灰燼,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8顆綠色的珠子,道:“那天,我在這間石室里發現了這8顆綠色的珠子,旁邊還有一堆黑色的粉末。當時我不知道這是什么,但現在看來,這8顆珠子與你的眼珠是何等的相似!一樣的大小,一樣都是綠色,而那堆黑色的粉末,就是你分身的灰燼。”
“難道僅僅是因為比較像,就懷疑是我的眼珠?”
“像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這里有8顆眼珠,可以推測出這里曾經死過4個人,加上你,和門外那4個獄卒,正好是9個人。
而死鱗蛻皮后,會化為9個人形分身,和你們的數量正好一模一樣,所以,這8顆眼珠就是你的4個分身留下來的。
當初你逃出牢房后,肯定是想要來這里拿到你的鑰匙,奈何這卻是雄黃石建成的石室,你的分身沒有任何法力,非常虛弱,根本抵擋不住石室的克制,所以4個分身都葬身在了這里,只留下8顆眼珠。”
黃溢說完,轉頭看了看門外那4個獄卒,此時他們同樣癱軟在了地上,痛苦至極,看來是被勞斯所牽連了。
“就算如此,為什么石室只能磨滅我的身體,卻不能磨滅我的眼珠?難懂它也懂得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