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
楚軒那繞口令一樣的問題讓大腦已經驚訝得巖機了的艾倫徹底茫然了,不光是他,不知不覺地就圍了過來的其他新兵們也是一樣,完舍沒聽明白楚軒州才的話:
“你認為自己能夠做到在任何時候都絕對相信自己一走能夠做到嗎?
一相信自己的距離感和身體控制能力一定不會出錯,相信自己無論動作再快也一定不會失誤。”
楚軒借助剛才用刀扎指縫的例子做出了詳細的解釋,這下大家就都明白過來了:
一回想起那和簡直就像茄子一樣的危險做法,所有人都覺得心里面寒氣大冒。
這個時候,某個新兵無意間掃了一眼之前在決斗中被楚軒毆打得暈死過去,之后又被楚軒當作了展示超人技巧的肉墊那個倒霉蛋,立即驚訝萬分地高聲叫道:
“咦?這個人竟然一點都沒有受傷!”
大家終于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具仍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尸體”上,并發現他的襯衫同樣被摳出了一個”武”字。
但更加令人震驚的是,這件貼著肉的襯衫上也同樣沒有留下任何血跡,那個倒霉蛋的皮膚沒有被楚軒那瘋狂的猛戳扎破一丁點兒!
一其實早在艾倫將那塊從襯衫上摳下來的“武”字展開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可以判斷出那個倒霉蛋沒有被刀扎傷,但當時根本沒有人能夠想起那具“尸體”其實是會流血的,更沒有人能夠想到,竟然有人可以不傷他分毫地從他的衣服上摳出一個字來工 發覺了這一點之后,這些震驚于楚軒那非人的身體控制能力的新兵們又考慮到了另一個問題一倘若楚軒的控制力不足,或者“稍微”失幾次手,按照他那么“兇狠”的力道,豈不是要直接在那個倒霉蛋身上戳出許多洞來?
想到這里,所有人都感覺自己的背后發涼,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惡魔啊……”這個眼鏡反光的面癱男人果然是真正的惡魔啊!
如果不是那家伙“幸運”地始終昏迷不醒的話,他半道醒來的時候看到一把刀子在自己的胸口上瘋狂地猛戳,就像要把他扎成篩子似的,他肯定會直接被嚇死的吧。
大家都知道自己不可能淡定地任由楚軒拿刀朝自己猛戳一哪怕楚軒是絕對不會失誤的超人,以己度人,他們也不認為那個倒霉蛋就可以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做到這一點。
—一更何況,他之前還得罪過楚軒呢,怎么可能不害怕這個”華人”故意失誤那么一小下。
看到了楚軒對這叮,倒霉蛋的一次又一次報復,圍在楚軒的這些人心中都生出了“絕對不可與這個男人為敵”的念頭,這和根本不把人命當回事的家伙簡直太恐怖了,完全不是正常的人類!
一而且看樣子,他好像還非常記仇!
“……“我明白了:
我承認自己的確哪一點都做不到,也永遠不可能做到。”
被接二連三的沖擊徹底打掉了心中的怒鬼……“”還有自信的艾倫回過神之后,終于有氣無力地低下了腦袋,相當失魂落魄地對楚軒如此說道。
接著艾倫垂頭喪氣地轉過身子,搖搖晃晃地朝人群外面走去,不過到底要走到哪里,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想要逃離這里,逃離楚軒這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艾倫!”
看到艾倫大受打擊,甚至完全喪失子精氣神,變成了一具注渾噩噩的行尸走肉,三笠十分擔心地在背后喊了他一聲,但艾倫卻好像根本沒有聽見似的,繼續腳步虛浮地往外走。
三笠氣憤地瞪了十分無辜的楚軒一眼,然后立即追了上去,望著她那有些惶恐的背影,楚軒面無表情地推了下反光的眼鏡。
”對、對不起,三笠她只是太擔心艾倫了,畢竟他們兩個就像是家人一樣:”
也許是害怕被遷怒的楚軒報復三笠,阿明連忙向他道了個歉,然后才匆忙地跟著艾倫和三笠離開了這里一一甚至忘記了將他們搬到這里的另一具”尸體”給帶走。
在他們三人走掉之后,像借給楚軒小刀的康尼這樣的“聰明人”立即就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向”平易近人“的楚軒做起了自我簡介,并提出了各和各樣的問題。
某些站在外圍遠遠地觀看了楚軒的第二個立威之舉的新兵們神情十分糾結,好像仍然不情愿從心底承認他的強大。
這一小撮人同樣瞧不起楚軒的“華人“血統,幸運的是,他們之前因為自忖身份或別的什么原因,沒有參與到決斗中,也避免了像沙袋一樣被毆打到動彈不得的凄慘下場。
盡管現在他們仍然發自內心地覺得自己比楚軒要高出一等,但楚軒所代表出來的實力堪稱恐怖,讓他們連一名風涼話都不敢說,這讓他們感覺異常憋屈,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可惡“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強的人類!
而且他竟然還是……”
某個長著一頭銀發,看上去充滿了貴族氣質的高個新兵憤憤不平地攥緊了拳頭,但他只敢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自己的那里悄悄發泄心中的羨慕嫉妒恨,而且即使是自己一個人發泄,他也沒敢在楚軒在場的時候說出“那個詞”。
原本這位貴族少年的自我感覺十分良好,認為自己與其他縮在希娜之墻里花天酒地的貴族不同,是敢于承擔起守護人類的重任的”英雄,”但是他現在才發現,自己好像沒什么了不起的,只是蕓蕓眾生的一員,“英雄”的稱號是楚軒那樣的強者的專利。
一在”原作”中,好像并沒有一咋出身希娜之墻,并逐漸成長為重要角色的新兵,或許這個貴族少年在祖練的第一天就因為忍不了艱苦的祖練而退出了,或許他在第一次遭遇巨人的時候就因為實力不濟而死掉了。
當然,或許他運氣很好,活得比任何人都長也說不定。
“你們都聚在那里干什么!今晚還想不想吃飯了!”
突然,光頭教官的兇惡聲音在仍然沉浸在楚軒所帶來的震撼中的新兵們身后響了起來,讓這些沒有見過多少世面,甚至還未曾見過巨人的年輕人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對、對不起……“”
州才還在圍觀的新兵們連忙抬起自己負責搬運的“尸體,”慌慌張張地逃掉了,光頭教官基斯只是默默地瞪著他們,直到所有人都離去,卻沒有真的處罰哪個人。
被其他人再次拋下了的楚軒與光頭教官對視了一會兒,然后彎下了腰,扯著胸口被摳出了個,“武”字的例霉蛋的后衣領,將他拖走了:
光頭教官對楚軒的粗暴行為視若無睹,他只是“狠狠”地盯著楚軒,好像要將楚軒直接看穿似的,等到楚軒的身影已經消失了許久才走掉:
按照教官們的指示,將共計四十三個昏迷不醒或無法動彈的廢物們扔進他們各自的寢室之中,任由其自生自滅之后,其他新兵們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寢室之中。
在訓練兵團入團式之前,這些新兵們就已經來到了這個營地里,寢室、床位、制服也都已經分派好了,唯獨一個人,沒有關于這方面的記憶。
——那個人就是楚軒。
楚軒將被他拖在身后的倒霉蛋扔進了某間寢室的地板上,然后便轉身離去了。
雖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寢室和床位在哪里,但他卻并不慌張,楚軒不緊不慢地走過了隔壁的寢室里,探頭進去望了望,然后在居住在這個寢室的新兵們詫異的視線中將頭縮了回去,又走到下一個寢室,繼續探頭進去張望。
在這個營地里,可沒有什么宿舍大樓,新兵們居住的寢室是一個個木制的長屋,床還是上下兩層的,每個屋內都能居住四十個人。
楚軒看到第三個長屋,就找到了洲才大膽地主動和他說話的康尼,這個屋子里的其他人楚軒雖然不認識,但是從他們的相貌和身高等特征上,多少也能猜出幾個在“原作”中有名有姓的角色來。
楚軒找到康尼所在的屋子之后,即沒有走進去和這個有點小聰明的家伙說話,但也沒有離開,就這樣眼鏡反光地站在門口,默默地看著屋內。
陽光從楚軒背后射入了采光并不太好的長屋里面,反而卻讓楚軒的正面籠罩在更加模糊不清的黑影之中了,屋子里的人都瞪大了眼睛,鴉雀無聲地看著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不知道他擋在門口究竟是要干嘛。
過了許久,康尼擠出了一個稍微有些僵硬的笑容,結結巴巴地問道:
”楚、楚軒,你、你站在門口干什么?”
身體輪廓被身后的陽光鍍上了一圈金色的光暈的楚軒抬起了手,面無表情地推了下反光的眼鏡,語氣鎮走地反問道:
”康尼,我的床位是哪個?”
”哎?什、什么?”
康尼目瞪口呆地看著楚軒,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問這樣一個問題,而屋子里的其他人也是同樣的表情。
不過驚訝歸驚訝,康尼還是下意識地伸出了手,指著屋子里的一張空床,老老實實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