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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禁術常世開裂大殺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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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貞德神情復雜地看了玉藻前許久,看得這只狐貍精少女耳朵和尾巴上的毛都豎起來了,于是額頭冒出了冷汗的玉藻前有些畏畏縮縮地望著她,試探性地說道:

  “你、你再不說的話,咱可就要逃跑了哦?”

  嘛……如果貞德繼續這么詭異地看著她,玉藻前真的要落荒而逃了,她寧愿面對狗、暗黑美型怪獸,甚至是姓安倍或姓姜的家伙,也不愿被貞德這樣看著。

  “抱歉……我不知道你竟然被男人傷害得那么深……”

  貞德的語氣好像有點哽咽,她頗為傷感地移開了視線,并且舉起右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好像不忍直視玉藻前似的將臉扭向一邊。

  “為、為什么要向咱道歉啊!”

  這出乎預料的展開讓狐貍精少女頓時瞠目結舌起來,她睜大了眼睛,下意識地轉過頭向旁邊望去,發現除了依然面無表情的楚軒之外,剩下的三位女性同胞都用和貞德一般無二的眼神看著她。

  于是她明白了,那種古怪的眼神,叫做“同情”!

  “嗚啊啊啊……不、不要用那種同情的眼神看著我啊——!”

  恢復了“我”的自稱的狐貍精少女發出了一聲悲鳴,然后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屈起膝蓋,把身子縮成一團開始滿地打滾。

  嗯……感覺就好像某只被念了緊箍咒的猴子妖怪一樣。

  不過很快,身上沾了些枯草和落葉的狐貍精少女又跳了起來,她一只手叉在腰間,另一只手拍在白膩的胸口上,頗有些色厲內荏地對大家說道:

  “咱、咱才沒有被真心愛上的男人玩弄了哩!從來都只有咱玩弄那些男人的份兒啊!”

  除了眼鏡反光的楚軒之外,其他四位女性都瞇起了眼睛,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做出什么表情是好。

  過了一會兒,善良的愛麗斯菲爾率先移開了視線,帶著稍微有些僵硬的笑容說道:

  “嗯、嗯……是啊是啊……”

  不過愛麗斯菲爾的善意好像取得了相反的效果,玉藻前的眼睛里泛著淚光,腳下不自覺地向后退了一步。

  “為、為什么要說兩遍!

  相信咱啊!咱可從來沒有穿著婚禮的盛裝,站在麥田里望著月亮默默流淚啊!

  白野,咱倆不是最好的朋友嗎!”

  這個時候,狐貍精少女能夠期待的就只有岸波白野了,但是被她用那種淚眼朦朧的眸子盯住的岸波白野也很為難,她的眼神游移了一會兒,然后好像決定了什么似的,努力地對玉藻前露出了溫柔的微笑:

  “嗯,吸——沒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吸——我一直都……

  相信你啊……抽泣抽泣……”

  ——雖然岸波白野是想笑著面對玉藻前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好朋友那拼命地自我欺騙的身影,她的眼睛和鼻子就開始泛酸,最后終于忍不住掩面抽泣了起來。

  “嗚啊啊啊啊——!”

  狐貍精少女雙手抱著腦袋歇斯底里地對著空曠的天空大叫了起來,然后好像即將被解剖的青蛙一樣,將身體擺成了“大”字形,仰面朝天躺在了地上,又恢復了“我”的自稱:

  “殺了我!現在就立即殺了我吧!”

  無論誰,都可以感覺得到玉藻前那堅定不移的死志,雖然在剛開始的時候,在這只狐貍精少女的身上就已經充滿了死亡的覺悟,但現在和那時給人的感覺的完全不一樣的。

  如果說剛才是悲壯、積極的死志,那現在就是悲哀、頹廢的死志。

  面對著這個已經全無斗志,只是一心求死的對手,貞德面無表情地提著劍走上前來,雙手倒持劍柄,把劍舉到了閉目等死的玉藻前的腦袋上方。

  不過,貞德的劍尖在始終一動不動的玉藻前的頭部和脖子之間游移了很久,最終也沒能落下。

  “對不起,楚軒,我、我已經下不去手了……”

  貞德頹然地拋下了自己的劍,扭過頭跑到了眼鏡反光的楚軒面前,非常愧疚地說道。

  于是楚軒面無表情地將頭轉向了身旁的阿爾托莉雅,可是這個被臣民們認為“不懂得人類的感情”的騎士王竟然也退縮了。

  “我、我也……”

  唉,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楚軒不等阿爾托莉雅回答就將頭轉了回來,然后他只是面無表情地推了下反光的眼鏡,就再沒有發布任何命令,任由時間靜靜地流逝。

  “混、混蛋!既然如此,那就來看我最后的禁術吧!

  好疼!”

  終于,最先被這種無言的沉默所帶來的壓力壓垮了的是身為當事人的玉藻前自己,她從地上跳起來之后,用尖銳的指甲劃開了自己的手腕,并迅速地旋轉著身體,將連綿不斷地涌出來的鮮血在身體四周揮灑成了一個龐大的魔術法陣。

  當玉藻前灑出了身體中70以上的血液的時候,這個已經面無血色了的狐貍精少女終于停了下來,用盡最后的力氣高聲呼喝道:

  “來吧凋謝吧,在常世綻開的怨天之花——

  常世開裂,大殺界!

  ——自爆是機器人的浪漫啊!”

  “嘭——!”

  由鮮血構成的魔術法陣紅光一閃,玉藻前的身體立即就化作了一團桃紅色的霧氣,然后迅速地爆炸了開來。

  在烈烈爆風中,擁有絕世容貌的狐貍精少女香消玉殞了,只留下最后那句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搞笑臺詞還在戰場的上空回蕩……

  “啊……她自爆了。_”

  迎著桃紅色的勁風,貞德稍微瞇起了眼睛,用一種悵然若失的語氣喃喃自語道。

  “是啊……自爆了。_”

  在她的旁邊,阿爾托莉雅也同樣瞇起了眼睛,用悵然若失的語氣喃喃自語地重復了貞德的話。

  而眼鏡反光的楚軒則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在玉藻前發動這一禁術之前,就已經布置好了防御魔術,將自己和愛麗斯菲爾,還有玉藻前的Master岸波白野一起罩在了里面。

  愛麗斯菲爾默默地看著這美麗的桃紅色霧氣在林間散開,然后拍了拍岸波白野的肩膀,語氣有些茫然地對她說道:

  “對不起,這種時刻,我不知道應該用怎樣的表情面對你……”

  岸波白野睜著完全失去的焦距的眼睛,機械地轉過頭來,用更加茫然的語氣對愛麗斯菲爾,又或者是對楚軒說道:

  “不……面對這樣的結局,我也不知道應該露出怎樣的表情了。

  玉藻前……她一直是這個樣子的嗎?”

  “不知道。”

  楚軒面無表情地推了下反光的眼鏡,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于是岸波白野又機械地將頭轉了回去,靜靜地看著爆炸中心那已經逐漸消散開來的桃紅色霧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或者什么也沒想。

  直到最后的最后,玉藻前還不忘打破壯烈犧牲時的嚴肅氣氛,也許,她是希望岸波白野能夠笑著目送她離開這個世界吧。

  不過,就算是如此搞笑的告別方式,也實在讓人笑不出來啊……

  “啊……總覺得好空虛,回去吧。”

  過了許久,當桃紅色的霧氣已經徹底散盡,那個狐貍精少女留存這個世界上的最后一點痕跡也完全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之后,岸波白野突然伸了個懶腰,語氣無比平靜地說道。

  這幾天的遭遇,對于她這個普通的女高中生來說就像一場夢一樣,現在這場夢終于醒了。

  “等你到冬木市的圣堂教會里宣布放棄令咒之后,就可以徹底脫離這場圣杯戰爭了。

  在此之前,請繼續與我們共同行動。”

  撤掉了防御魔術的楚軒依然沒有放松jǐng惕,還是堅持要求岸波白野放棄Master的身份,而這個平凡的女孩子對此也沒有什么異議,順從地點了點頭。

  岸波白野跟著楚軒一行人走出了山林,在山腳下,人造人女仆駕駛的車子正等在那里。

  由于多出了一個人,這次楚軒坐在了副駕駛席上,而四位身材苗條的女性則一起擠進了后車廂。

  當車子開過了橫跨在未遠川上的冬木大橋之后,一直默默地望著車窗外的岸波白野突然轉過了頭,用好像在和學校里的朋友聊天一樣的普通語氣問道:

  “吶等到圣杯戰爭結束之后,你們可以教我魔法嗎?”

  “可以。”

  坐在副駕駛席上的楚軒沒有回頭,直接答應了下來,然后岸波白野又轉頭看向了窗外,出神地望著路邊的建筑和行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本來……

  本來到這里就應該結束了的……

  可是!

  “咦?我為什么覺得有些發熱,難道是多出一個人的關系嗎?”

  沒過幾分鐘,阿爾托莉雅就有點坐不住了,她的臉蛋泛起了桃花一樣的紅色,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薄汗,翠綠的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層水霧,兩條緊緊地并在一起的大腿也不自覺地互相摩擦了起來。

  “大概……是有點熱,但我覺得好像沒有你那么熱吧?”

  坐在阿爾托莉雅旁邊的貞德側過臉看了她一眼,然后有些奇怪地說道。

  和阿爾托莉雅一樣,貞德的臉頰也早已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色,不過除此之外她就再也沒有其它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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