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我說你們幾個女的什么人吶?”這時又有人出來阻攔。
當然,關鍵不在于這個出聲招呼的人,而是在這個家伙出聲之后,周遭圍觀眾里邊突然冒出五六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東西朝冷妡三女攏了過來。
冷妡見狀,趕緊把跟在身邊的瞳瞳抱了起來,護在懷里。希林也緊了緊懷里的桃桃,不過卻沒流露出什么怕相。
“你們想干嘛?”伊萬卡的臉上同樣沒有絲毫害怕,“別再靠近了啊!”
可惜那幾個東西似乎聽不懂人話,一個二個都擺出副吊兒郎當的氓流樣,甚至還有沖三女呲牙爛笑的,依舊堅定不移地圍上來……
不過就在他們湊近到三女一米范圍之內時,本來隱在人堆中基多的手下們突然出現,照著這些氓流的背后就劈頭蓋腦的砸了下來。
“唉喲……”“啊!!”“不要,不要打……噗通……”
三下五除二,那些氓流就被基多如狼似虎的手下給菜到了地上,想站都站不起來,圍觀眾甚至看到有些個氓流的手臂小腿呈畸形狀,明顯被打折了。
而那個剛才出聲喝叱冷妡她們的男人也有點呆若木雞,他雖早看出了三女的不凡,但也只以為她們不過一般的有,錢人,所以想趁機詐點錢來使使,只是沒曾想她仨出個街身邊還帶著這么大一群兇狠的保鏢,那男人頓知今天算是踢到鐵板上了,甚至于他還意識到。敢縱容保鏢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人,多半很有勢力。哪怕把這條街上他熟識的治安管理員叫來也沒轍!
果不其然,冷妡她們回到車上后并未馬上離開。基多手下中為首之人湊到車窗邊問:“冷姐,這件事您打算怎么處理?”
“報警吧,讓警察過來把這些氓流抓回去審一下,照瞳瞳的說法,應該還有幾個小孩子跟桃桃是一撥的,讓警方問一下那些人,孩子現在在哪兒!”
“明白,我這就辦!”
兩分鐘后,管這一片的分局警察。但凡閑著的,由分局副局長帶隊,一多半都出發朝這條街趕來,沒用了(liao)五分鐘就抵達了現場。
“你們誰報的警?哪位是冷妡女士?”帶隊的陳姓副局長一上來就毫不避諱地點了冷妡的名。
由不得他不這樣做,因為冷妡捐給市府的那幾億美刀,除了劃撥出去那一半用作新增和修葺福利院的專項資金之外,剩余的都分到各個口的單位彌補今年的財政赤字了,而這當中,治安這一塊的單位都得了不少好處。也就是所謂的拿人手短,于是聽說了冷妡手下報警這事兒,自然也要跑得快些,這樣嘛一來可以博取冷妡的更多好感。說不定人一抬貴手,又多捐兩千(萬)給你了呢?二來嘛,市府方面已經查過希林和伊萬卡的底了。知這兩個洋妞都出身于美國的名門望族,自是不敢怠慢。
再說了。看冷妡捐款的架勢,人好歹也是億萬富豪。這要是在申城地面兒上出了事,那些來申城投資的豪商會怎么想?尼瑪,人家白給錢的都出了事,老子是過來投資賺錢的,指不定哪天會更慘,這樣的治安環境,還能不能愉快的投資了?如此一來,引起的連鎖反應不僅申城無法承受,甚至全國那些處在投資前沿的城市都未必能夠接受。
“這邊!”冷妡的玉臂從車窗里伸出,朝陳局招了下手。
陳局趕緊湊了過去,也沒介意什么,躬身沖冷妡道:“冷女士您好,請問您手下報警是因為……”同時,他暗自吞了口口水,心忖這女人怎么能漂亮成這樣,還尼瑪有錢成那樣,實在是……實在是高不可攀吶!
不得不說,此時優雅地坐在車內的冷妡神情冰冷,骨子里卻隱藏著足夠誘人的媚艷,黑長直的秀發寫意地披散在腦后,瓜子臉型配以精巧的五官,明眸斜視間輕易就將陳局帶入了某種妄想,所以瞅見陳局的豬哥樣,對于他的問題,冷妡一點也沒有回答的欲望,只是淡淡召喚道:“比格,你來回答陳局長的問題吧!”
如果是別人這么說話,陳局長鐵定會心下慍怒端起官架子,可在冷妡面前,他卻一點也不敢起這心思,畢竟眼前這女人實在太有錢了,要想教他做人,基本上就是分分鐘的事兒,別的不說,只要在他或者他親屬的個人賬戶里轉進幾百萬塊錢、還不用美金,然后找個人去舉報一下,就足可令他焦頭爛額,畢竟他不是沒有對頭,也不是屁股底下一干二凈!
聽到冷妡的召喚,基多那群手下中的頭頭趕緊走攏過來,彎下身子問道:“冷姐,有何吩咐?”
“你把剛才的情況跟陳局長說一下吧,我只想要知道桃桃的伙伴們都去哪兒了。”冷妡隨口吩咐了一句,就打手勢讓司機升起了車窗。
待陳局長從比格口中了解了詳情之后,稍微想了一下就打定主意這件事一定要辦得又快又好,于是當即讓手下驅散了那群整天就知道走街串巷看熱鬧起哄架秧子的閑人,命人將那幾個被冷妡保鏢打倒在地的氓流帶進了幾步路外的橫巷里,逼他們在墻根縮著,親自上去盤問道:“你們這些個家伙,攤上大事兒了知道嗎?”
其實不用陳局長說這句,那些氓流也從剛才陳局對冷妡的恭敬程度之中獲悉了今天踢到鐵板的事實:“政、政斧……我們沒干別的呀,就是想……嘭!!”
開口的氓流話還沒說完,陳局長就已經抬腳踹在了他手臂被打斷的地方。
“哇呀!!”
那氓流頓時慘叫起來,可是沒法子,中國的刑訊藝術延續了幾千年。陳局長這一腳踹得很講究,就算事后很仔細的驗傷也找不出他半點毛病來。更何況對于這群敢襲擊冷妡這樣一個大金主的氓流給不給驗傷還兩說呢!
“老子問什么你就答什么,別說牛唇不對馬嘴的東西。懂不啦?”
疼得冷汗直冒的氓流趕緊點頭,其余幾人也都忙不迭雞啄米。
“機會,我只給你們一次,誰能第一個答出我的問題,我就不把他帶回局里了!”陳局居高臨下俯瞰著氓流們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就剛才被抱上車的那個黑不溜丟的小孩子,他應該還有幾個小伙伴,都去哪兒了?”
這問題一出。氓流們先是齊齊一怔,隨即爭先恐后道:“政、政斧,我知道、我知道……”
“一個個說,后面的補充!”陳局道,“你先來!”說著,他隨手指了一個叫嚷得最勤奮的氓流。
沒曾想那氓流開口第一句卻是:“政斧,每個都說的話,到時候你放誰走啊?”
“嘭!”
陳局又飛起一腳,踹在這貨身上的傷上。斥道:“還敢跟老子討價還價,那個誰,把他給我拖下去,直接塞車里。等下帶回局里好好拾掇拾掇!”事實上,他這并非完全在擺架子搞針對,而是混仕途這么久心里面僅存的那點惻隱之心被桃桃瘦得皮包骨頭的樣兒給引出的邪火全撒在了這貨身上。畢竟他也有個女兒。
聽到陳局的招呼,負責堵住橫巷當掩護的干警中頓時走出一人。二話沒說,拎起那氓流的后脖領子就往外拽。不光拽,還上腳替,模樣比陳局更兇惡。
說來也巧了,這名干警有兩個女兒,之前一個被拐走了,沒找見,現在二胎生的那個女兒也就跟桃桃一般大的歲數,所以對上這樣的案子,他的火氣比副局長還大。
見一個二個都兇神惡煞的模樣,那幫氓流終于慫了,開始老老實實、挨著個的回答陳局長的問題。
也就在陳局長開始詳細盤問氓流們小孩子去向的時候,打發走了梁有烈、剛吃妥晚餐的費倫卻倏然收到了基多的傳音:“主人,有人暗算,我不太妙……”
“嗯!?”收到傳訊的費倫愣了一下,旋即發散出神識,瞬間遍歷了整幢酒店。一時間,但凡在酒店內的神選者分局長們俱都表情僵硬,眼神恐懼,不敢稍動。
嗎的,這是什么?實在太恐怖了,那種能夠壓制你的意識到動彈不得的威能令一個二個分局長們根本生不起對抗的念頭。
“沒有?”費倫詫異了,他竟然沒有在房間里搜索到基多的蹤跡,“嗎的……”罵著,他收回了神識,就打算念閃上酒店天臺。
“怎么了?”見費倫臉色不豫,絲毫沒被神識威壓波及的阮玉蓉問道。
“沒事……”費倫隨口應了一句,旋即省起貌似阮玉剛也不在房間里,“對了,你知道小剛去哪兒了嗎?”
“他不在房間里嗎?對了,他說今晚不想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應該是換房間了吧!”阮玉蓉微感詫異道。
費倫聞言頓知基多應該是跟著阮玉剛出去了,當下道:“不管發生什么事兒,你就在酒店里待著直到我回來,明白嗎?”
“喔!”阮玉蓉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費倫當即擱了張金卡在桌上,對阮玉蓉道:“買單用這張卡!”下一秒,他念閃上了天臺。
同時,餐廳里的其他賓客見費倫倏忽消失,俱都不以為意,畢竟這整幢酒店住的都是各地特管分局赴京開會的人,說白了,除了極個別外,其他的都是神選者,誰還沒點兒特殊本事啊,因此都不怎么放在心上。
天臺上,費倫放出神識,形成單向掃描雷達針的模式,按照之前基多傳音的大致方位遍歷過去。很快,他便鎖定了基多的位置,只不過在鎖定位置收回雷達針式神識、改為大面積神識侵略過去后,他的臉色開始變得古怪,無他,此時此刻,基多正騎跨在清潔溜溜的阮玉剛屁股上,玩得正嗨!
“嗎的,這是怎么回事兒?”費倫暗罵了一句,用神識確定了空間位置后,直接一個念閃就到了基多和阮玉剛所在的快捷酒店天臺。
不過,當費倫下到基多和阮玉剛所在的樓層時,頓感識海一陣震蕩,但瞬即恢復,隨后他凝聚聽力,立馬發現不止基多和阮玉剛這一對,其他房間也都在啪啪啪,甚至還有房間的女郎正被條大狼狗騎在身上……
“不對勁?”費倫心頭稍稍警惕起來,同時他的神識“看”見走廊拐角處正有個男人牽著條狗往這邊走來,而且那條狗的步伐相當奇怪,仿佛扯線木偶一樣,有些機械。
留意到這個細節后,費倫靈機一動,也學著狗的走路機械性模擬出了人的走路姿勢,一步一卡頓地往基多和阮玉剛所在的房間門口走去。
正巧,牽狗的男人轉過拐角一眼就看到了剛剛換成機械步的費倫,嘴角泛起一絲邪笑,幾乎與費倫同時抵達基多和阮玉剛房間的門口,戲謔道:“支那人,我身邊還帶了個美女,你要不要嘗嘗鮮,來上一炮啊?”
費倫聞言有些機械的扭頭,對上了牽狗男人的眼睛,頓時識海又是一陣震顫,卻遠不至于崩壞或混亂,同時一下子明白這層樓到底是怎么回事,當下木訥地答道:“要……”
牽狗男人顯然沒察覺到費倫的異常,笑呵呵地抱起狗,將其中一只狗爪子遞給費倫,嘴里還道:“來,摸一摸美女的手,看看是不是很嫩滑啊!”
也就在這個時候,費倫看似抻向狗爪的手倏然上揚,一下子就捏住了牽狗男人的脖子,冷笑道:“西井一郎?”
“啊?呃……”牽狗男人愣了一下,還不及有下一步動作,便被費倫捏斷了脖子,整個腦袋耷拉下來。
只一瞬間,原本還在西井一郎手里的狗頓時叫喚起來,隨即掙脫了人手的桎梏,逃之夭夭了。同時,附近房間里響起了狗的叫聲,還有女人的尖叫:“滾開,你這畜生……”
其他各個房間也都不可開交的鬧了起來,實在是很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