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戒只是一個極其穩定的媒介而已,但即便如此,它的真正作用也遠超武田由佳料外。是的,它實際上是個可以讓陰穢之物附著的糟心玩意兒!
之所以說是糟心玩意,概因玉戒準確來說也不算玉戒,只是長得像玉罷了,這世間有一物降一物之說,就好比海樓石可以對付惡魔果實能力者一樣,這種長得像玉的玉戒就是專門用來瞞騙神識的。
瞞騙是個什么意思呢,很簡單,意思就是說神識遇到這種玉,很容易就能穿透過去將其“看”個通透,嗯,至少會令神識的使用者覺得這玉的形狀和材質都是那么毫不起眼,可實際上它的內部卻可以用來藏匿陰穢能量體。
什么是陰穢能量體呢?比如……鬼,就屬于其中之一,當然,人的三魂七魄也在其列,即便是神仙層次的大能,如到大劫臨頭身死道消之時,也未必沒有用上這種“偽玉”的機會,不過機會很小就是了,畢竟能夠破滅神仙人物法身的威能捎帶手滅掉其真魂簡直不要太容易,除非有秘法可以暫時像網游技能一樣“無敵”一兩秒,才可能用得上偽玉。
也正因為如此,大致可以確定,神識不是萬能的,至少有兩件事它做不到,一就是阻止受了致命傷的人靈魂消散,二就是剿滅偽玉中所藏陰穢能量體,不過即便這樣,但凡有人享受利用過神識帶來的諸般好處后。都會覺得沒有神識是萬萬不能的。
既然別人不能,費倫的神識自然也辦不到,他當時也發現了武田由佳手指上套著的玉戒。卻真沒怎么在意,說實話,偽玉這種東西,他在輪回空間時也只是聽過,未曾見過,更不要說擁有了。況且這玩意有了也沒用,只是留一線生機。最后還得靠別人的憐憫施舍,遇人不淑也未準。
關鍵的問題是。偽玉戒有些不可告人的東西連武田由佳也不清楚,只是覺得費倫看中鐵制人像,那這枚當初與人像一同找到的戒指應該也是價值不菲的寶物。殊不知,有些事情就是這樣陰差陽錯。最終造成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局面。當然,這是后話。
整個周末,費倫都陪著薇蓮幾女在東京城內玩樂,親眼目睹了戒嚴被漸漸取消的全過程。轉天周一,他到警視廳后與溫柔等同事一交流才知今次戒嚴軍管的大事件到頭來還是便宜了一幫子警視廳的中高層領導。
對于這樣的說法,費倫頗有些不解,畢竟在他想來,絕天會和一眾來參加聚會的能力者就沒憋過好屁,搶劫放火殺人一樣沒落下。它怎么就成了好事呢?
“madam溫,這事兒也能好?”
溫柔鄙視了費倫一眼,終于在這個問題上找到了一絲優越感。哂道:“費sir,你連這都不懂,你平時不是自詡聰明么?想想,好生想想……”
費倫翻了白眼,道:“你不說我問別人了啊,愛說不說!”
“行行行。告訴你,其實這中間的道道很簡單。畢竟哪個警局沒點兒長期懸而未決的案子呢,這下你該明白了吧?”溫柔也不細說,只輕輕地點了一句。
費倫瞬間懂了,得,敢情警視廳的小鬼子們把那些破不了的懸案都扣絕天會腦袋上了,剩下的事就簡單多了,他們只需要發通緝令,通緝絕天會的各個成員,至于能不能抓著人,那就不關這些警視廳中高層的事了,畢竟案子已經破了,抓不到人不是他們不盡力,而是兇手太狡猾。
費倫甚至能夠想象得到,在今后的一段時間內,最他媽倒霉的應該就要數特事課了,幸好這都是倭們自己的事情,也算狗咬狗一嘴毛吧!
只不過這樣一來,新的問題又出現了:“對了madam溫,如果案子都破完了,那咱們接下來的交流期要做什么?不會幫小曰本打雜吧?”
溫柔斜睨了費倫一眼,道:“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團長!”
得,一推二五六,看來女人果然是不靠譜的,費倫如是想著,扭身往王忠國所在的位置湊去。
結果王忠國也不知道接下來曰本人會怎么安排他們,畢竟身在異國他鄉,眼下這種時候只能是客隨主便。
沒問出個所以然的費倫懶得再與王忠國衛國彬湊一塊,直接找個了僻靜的座位坐了下來,只是屁股沾凳子沒一會,前田玉子就來了,說是要帶他們去上課,讓眾人更了解警視廳下屬各部門的詳細運作。
對于這樣的好事,王忠國自然是連連稱謝,倒是費倫不屑一顧,但嘴上并未說什么,只是隨大流到了講課的會議室。
等盡量湊攏靠前面幾排坐好,前田玉子便開始登臺放幻燈片,邊放還邊講解。這下子,原本興致和費倫一樣不太高的男同事們一下就變得精神起來,畢竟無論從哪個方面挑剔,前田玉子都能當得“美女”二字,而聽一個美女講課,至少比聽一個頂著啤酒肚的教授講課來得賞心悅目。
不過即便這樣,費倫的神思也很快飄出了會議室,倒不是他有意走神,而是那幾只在東京灣附近游弋的海怪被發現了,正在向他請示怎么辦。
由于幾頭海中巨怪都擁有至少二階的能力,所以哪怕長時間不浮出水面照樣能活得有滋有味,自然不虞在海面上被人發現,而海怪們之所以傳訊回來問策于費倫,是因為從東京灣悄然開出了兩艘潛艇,而兩艇的主動聲吶波段輕易就傳進了三怪的耳朵里。
費倫也不好判斷什么,只能通過神識操控著水下速度最快的異龍(滄龍巨怪)去一探虛實,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當然,不是費倫嚇一跳,而是那兩艘潛艇被嚇了一跳,這主要是體積龐大的異龍在沒有動用任何手段的情況下被兩潛艇的主動聲吶成功捕捉到了,問題是,異龍的游速有多快,在還沒基因變異前,這貨的游速就高達二十節了,現在二階的它,五十節游速也尚未達到極限。
海里面什么東西能有五十節的速度啊?除開變異的海生物外,就只有魚雷了,所以兩潛艇的主動聲吶第一時間檢測到動靜時就差點沒把倆艦長給嚇得尿褲子,現在尼瑪可是和平年代,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個就放魚雷了?不帶這樣的。
透過神識,費倫很快發現了潛艇的樣子,而且還找到了艇身上的標致,原來這是一艘老美的弗吉尼亞級核潛艇(注:該型最早于04年下水,這里略有出入),再說得直白點,這種潛艇屬于攻擊型核潛艇,前身是洛杉磯級核潛艇。
當然,在這兩種型號當間還有個過度型號,就是海狼級多用途攻擊型核潛艇。只不過海狼級核潛艇的造價實在太過昂貴,哪怕財大氣粗的華府也不堪重負,最終在建造了三艘之后,改為建造簡化版海狼,也即當前的弗吉尼亞級核潛艇。
至于另一艘潛艇,則是小曰本的親潮級柴電動力攻擊潛艇,它是后世蒼龍級潛艇的前身,性能和作戰能力都相當不俗。
只不過再怎么不俗,當兩艘潛艇的主動聲吶發現一個東西以五十節的航速向他們直逼而來時那種煎熬可想而知。
“嘟……嘟……嘟……”
潛艇內警報響徹各個艙室,自二次大戰的海戰后并未經歷過多少實戰考驗的美軍士兵和小鬼子幾乎都差點拉了稀,而兩艘潛艇的艦長則各自做出了不同的反應。
“艦長,怎么辦?”舷號774的弗級核潛艇上每個美軍水手都滿臉的驚慌失措,雖然華府一直充當著世界警察的角色,但是真正事到臨頭,一點實戰經驗也欠的美軍士兵還是亂了陣腳,畢竟訓練是訓練,都知道那是假的,一旦像現在出任務時碰上拉警報的狀況就不再像演習那樣可以重來一遍了,說到底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沒人愿意葬身海底。
“向港口發報,報告我們的情況,附近絕對有潛進來的別國潛艇,尤其可能是俄國和中國……現在我們開始全速上浮,一出水就開艙,能逃多少是多少吧!”沉吟幾秒后,無奈的艦長終于做出了艱難的決定。
實際上,他對眼下這樣的狀況也沒轍,畢竟在水里任何艦艇被魚雷瞄上都討不了好,而且別說潛艇的裝甲了,就算換作以前號稱海軍主力的戰列艦一級的艦船裝甲也是禁不住魚雷炸的,只要正面命中,一般來說一至兩發就足以擊沉戰列艦,至于潛艇,這玩意可是在水下,甚至只要一發打出個漏就能埋葬整船人。
唯有上浮,還能有一線生機逃出幾個人去,不然潛艇在水里開了洞,誰都跑不了。再說了,就在東京灣遭襲,可想而知這事過后會鬧到多大,如果沒人證的話,就算真是老毛子干的,人家打死也不會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