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關口,你他媽安的什么心思,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我安什么心思了我安?我純粹是為了廳里著想啊!”
“你放屁……軍部那幫混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一直想著復辟呢!”
“呵呵,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是他們肚子里的蛔蟲?”關口瞅著同事似笑非笑。
同事瞪眼道:“就憑他們自己組建了一支能力者部隊就可見一斑,這不是與政斧這邊對著干嘛!”
“可我的看法卻不同……”關口悠哉游哉地駁斥道,“眼下這個節骨眼上,如果可以動用能力者部隊,或許可以大大緩解目前的尷尬局面!”
也是,目前警視廳警察廳方面確實很尷尬,普通警員派出去沒用,可若是將好不容易招攬來的那點能力者家當搭進去,未必就能聽到響,更怕聽到響后局面更亂,而那時候,手頭上的家當也沒了,局面更難應付。
“呤呤呤……”
電話鈴響,離得最近的關口將電話接起:“莫西莫西,什么!?好的,我知道了。”說罷,擱下話筒,沖同事聳肩道:“得,咱倆也不用爭了,軍部的能力者部隊已經出動了。”
“誰的命令?”同事顯得很吃驚。
“首相。”
與此同時,快要趕到伊勢百貨大廈的費倫和細川幽香被人在半道上攔了下來:“站住!”
已經換了副普通面孔卻仍是亞裔的費倫此時看起來毫不起眼,他看也沒看對過兩個彪漢,就打算挽著細川幽香從旁而過。
可惜這樣的做法對方只當是軟弱可欺,也就在費倫即將掠過彪漢身邊時,彪漢橫臂擋在了費倫眼前:“我說站住,你耳朵聾啦?”
“你……”細川幽香聽到這話差點忍不住直接就發作起來。
費倫卻悄然輕拉了她一把,淡淡道:“幽香,跟這種人計較你不覺得掉價么?”
“也是,狗咬一口,我們總不能咬還狗一口吧!”細川幽香哂笑道。
“我咬你媽!”聽到細川幽香的回答,那橫臂的彪漢頓時罵開了,同時他橫著的手臂就往費倫這對一唱一和的男女腦門上掃來。
不過動作剛做了一半,彪漢就覺得眼前一花,胸口吃痛,整個人忽忽悠悠就飛了起來,離地最少也有八尺高,翻滾了幾圈,這才重重地摔在了墻上。
“轟隆!”
那彪漢直接將墻壁撞出了一個大洞,人消失在了墻洞的煙塵之中。另一個彪漢見此一幕,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你、你們……”
費倫再次淡淡道:“放心吧,狗咬我一口我絕不會去咬狗的,只會將它打死!”頓了頓又道:“對了,不知二位攔路有什么事嗎?”
“沒、沒事!”彪漢慌忙搖手道,開玩笑,要是見識過費倫的強力后還打死做那無本買賣,豈非老壽星吃砒霜?
“很好,既然你沒事了,那我有點事兒!”
“啊!?”剩下這位彪漢傻了眼,本來聽了前半截話,他還以為費倫大慈大悲要放他走呢,沒曾想后面半句來了個神轉折:“這、這位大、大哥,有、有事請說!”
“你們剛才叫我倆站住,有什么事嗎?”費倫依舊輕描淡寫地問了句原因。
聞言,僅存的彪漢呆了一呆,隨即哭喪著臉道:“大、大哥,我、我們不是故意的,不如算了?”
“現在知道不是故意的啦?”費倫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倏然瞪眼道:“那你知道你們倆剛才浪費了我多少秒生命嗎?”話落,正打算不顧一切逃走的彪漢駭然發現他的雙腳竟離地懸空,整個人不受控制起來。
待回過神來,彪漢居然就那么懸在半空向費倫不斷作揖求活:“大大大大大、大哥,饒命啊!”
費倫卻沒有一點憐憫,漠然道:“想活命那就趕緊交代,別再浪費我時間,不然你就算交代了也沒活路,明白嗎?”
“我說、我說,我們只是想打劫一下參加集會的信物,沒想到會碰上大哥您……”言下之意,就是撞鐵板上了。
“打劫集會信物?這有什么說道嗎?”費倫蹙眉道,他持有的信物是郝沖幫忙找來的,據郝沖說,這玩意能多帶一個人進入集會現場,所以他這才捎帶上了細川幽香,至于其他有關信物的細則,倒沒怎么去打聽,現在既有人說起,他倒不介意聽一聽。
“是、是這樣,由于聚集到東京的能力者實在太多,所以絕天會方面臨時做了個決定,一個信物允許多帶兩個人進入會場,就是說原本除了信物持有人只能多帶一人改成可多帶三人了,所以我們倆兄弟就打算出來找點零用錢花!”彪漢解釋道。
費倫自然明白對方所說的“找點零錢花”是什么意思,他挑了挑眉,哂道:“這么說,你們倆兄弟有信物啰?”
“啊對,不……沒、沒有!”彪漢先是習慣性地隨口承認,旋即大搖其頭,驚恐地看向費倫。
神識一掃,費倫果然發現了彪漢身上的信物,當即心念一動,神識之力直接就將彪漢的腦袋擰了幾個圈,然后對方懷里的信物就已然飄飛而出,落到了費倫手上。
細川幽香見狀,一點兒沒在意彪漢的死活,反而道:“既然多了塊信物,那要不要多帶薇蓮她們幾個進會場?”
“用不著!”費倫擺手道,“雖然有將軍的內線消息,但絕天會的高層未必就如他所說的那樣,萬一情況出乎預料,多她們幾個在反而會縮手縮腳!”
細川幽香聽到這話只是輕“哦”了一聲就再沒出聲,但小心心里卻多少有些欣喜,只覺得費倫相當看重她。
費倫倒沒甚在意細川幽香在想什么,索性一直擴散著神識罩,就這么一路七拐八繞暢通無阻地到了伊勢百貨大門口,路上再沒遇到半個鬼影。
而伊勢百貨大門前也遠不如細川幽香想象中那么熱鬧,兩排黑西裝,一排八個人,俱是一階中期,分列大門兩側,單這一個陣勢就令大多數想要搗亂或渾水摸魚的能力者望而祛步。
費倫也是挑了挑眉頭,不知這十六個人是絕天會的精英家底呢還是普通會員,若是前者的話,那這個絕天會的野心恐怕小不了。
不過眼前此刻,這都不是費倫需要考慮的,他攜了細川幽香施施然上了大門臺階,到得門前,自有一個司儀模樣的家伙將他倆攔了下來,但嘴上卻說得很客氣:“不知二位今天來,有沒有帶……”
話音未落,細川幽香已然亮出了費倫從半道上白“撿”來的那枚信物,司儀一見,原本只是略笑的臉面頓時笑得跟菊花一樣:“二位這邊走,請到這里來登記一下。”
果不其然,看到登記簿上已有的條款,細川幽香就知費倫的猜測沒有錯,但凡通過同一枚信物進入會場的家伙,那都是記錄在一塊的,這樣一來,恐怕絕天會很容易搞清楚哪撥是哪撥的。
于是,待細川幽香寫完后,費倫居然另起一欄,用第二個信物編號做了登記。一直在別上留意著的司儀見狀,臉色微變,出聲探問道:“先生,你好像寫錯了吧?你女伴的信物編號不是這個……”
話還沒完,費倫另一只未動筆的手已拿著郝沖送的那枚信物比在了司儀眼前,令司儀驚訝得都不知該說什么好了:“我跟這位細川小姐只是偶然遇上,聊了幾句覺得投契,這才結伴同來罷了。”
司儀嘴上沒吭聲,心里卻不停嘀咕,兩個人占八人的名額,你們倆這樣也太浪費了吧?要知道,現在一個名額已經被炒到了三千六百萬美金的高價。可是的是,司儀只是個普通人,根本沒法理解能力者的世界,就好像窮人無法理解土豪的世界一樣。
登完了記,費倫和細川幽香施施然進了百貨大廈,只留下司儀還擱那兒震撼。
進入大廈后,早已收起神識的費倫僅用目光一掃就看到不少能力者在樓下大廳中聊天打屁,這其中,超常者只有六分之一的模樣,而超能者大概能占一半,剩下的三分之一則是神選者,其中不乏二階中后期的家伙,雖然只有零零星星的十來個,但也令費倫眉頭大皺。
“二階真的那么容易進化么?”費倫剛嘀咕完這一句,甚至身邊的細川幽香都沒怎么聽清,就有人端著紅酒杯湊了上來。
“嗨,美女,認識一下,我叫瑞德克,來自德國,你怎么稱呼啊?咱倆交個朋友唄!”一個卷毛的德意志人對著細川幽香風度翩翩地自我介紹著,但他甚至連眼尾也沒掃費倫一下。
細川幽香瞟了眼費倫,正欲婉拒德國卷毛瑞德克的風度,孰料費倫竟先她一步冷冷開口道:“德國佬,信不信我把你蛋黃捏出來?滾蛋!”
聽到這話,瑞德克愣了一下,旋即啞然失笑道:“這位亞洲的……先生,我不知道你哪里來的這么好的自我感覺,我只知道,如果你一定要妨礙我認識這位美麗的小姐的話,那我的朋友可是決不會袖手旁觀的喲!”說著,他指了指角落那撥有七八個神選者扎堆的小團體,其中不乏二階后期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