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以命博命干掉那個內鬼?”
對費倫能猜到自己所想,卜心絲毫不感意外,反而點頭道:“如果可能的話……”
費倫聞言翻了個白眼,道:“我記得你的任務不是來這邊搞刺殺嘛,難道刺殺內鬼也算啊?”
聽到這話,門口的卜心滯了滯,一時沉默。∑頂點小說,費倫卻瞬間從她這個動作中猜出,恐怕刺殺什么的是當時卜心搪塞他的借口,而且即便不是,那這個刺殺計劃恐怕還有備胎可用,這樣一來,如果真出了內鬼,為了完成整個計劃,干掉內鬼就變成了計劃的第一步,否則后面無論如何也走不通。
轉念間想明白這些后,費倫撇了撇嘴,揚聲道:“既然你這么想做,那就趕緊去唄,還杵在那里干什么?”
卜心聞言回頭惡瞪了費倫一眼,負氣而去,把大門摔得山響。細川幽香見狀哂笑道:“allen,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嘛,她是想讓你幫她。”
費倫咧嘴道:“憑什么?憑他長得像小子啊?”要是假小子卜心聽到這話,說不得會氣到七竅生煙。
細川幽香卻并未完全聽信費倫的說辭,睨了男人一眼道:“那你到底幫不幫啊?”
費倫眉頭一挑,道:“你又看出什么了?”
“沒什么……放長線、釣大魚,這不是你一貫的伎倆么?”細川幽香吐槽道。
費倫聞言瞪眼道:“嘿……我說你這個死女子,是不是皮又癢了?”
誰知這話一出,細川幽香竟手足并用爬了過來。像波斯貓一樣乖順地蜷曲在費倫腿邊,嗲聲道:“請主人責罰!”
費倫伸手捏了捏她光致的臉蛋。哼道:“你倒是聰明,不過有的時候女人太聰明了不好!”
“這人家也知道。可就是忍不住嘛!”細川幽香嘟囔道。
“啪!”
“哎喲!”
費倫抻長手在女人曲線驚人的圓臀上拍了一記,惹得細川幽香故意叫疼,俏臉緋紅道:“主人,您這是干嘛?莫非……想啦?”
費倫翻了個白眼道:“這大白天的,我想什么啦?”頓了頓又道:“好了,廢話少說,你老實給我在這里待著,我跟著卜心去看看!”
細川幽香對男人這話絲毫不覺驚奇,反而提醒道:“主人。萬一連這卜心也是個套怎辦?”
費倫怔了一下,道:“你想太多了,況且就算真如你所預料的那樣,我依然無懼,大不了大開殺戒!”聽到這話,細川幽香終不再說什么。
在互聯網越趨發達的二十一世紀,經濟的增長也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而在東京,最大的一個體現就是。二十年前還能看到荒灘野地的港區,盡是成片成片的貨倉與集裝箱。
通過神識,已變換了一個白人形象的費倫如今就遠遠綴在卜心身后直線距離不足一公里的地方,而這個距離。不管是他用本身的速度還是雷閃都可在兩秒內出現在假小子身邊。
當然,雷閃在此眾多建筑物遮擋的情況下,要比費倫來回來去騰挪跳躍快得多。雖然他自身的速度已是極快了,但與可無視地形的雷閃一比。那至少也是十倍以上的時間差。
與此同時,費倫的神識“看見”卜心正接近一片廢棄的倉庫。附近更有零零星星的槍聲傳來。
卜心此時沒有沒有武器,只能小心翼翼地循著槍聲貓了過去,很快到了槍戰現場一角。她利用自己的動態視力,將頭快速探出掩體又縮了回去,卻已然看清了場中的情況。
廢棄倉庫前的大片空地上,有三個人撲倒在地上,其中兩個一動不動,只剩最后一人還緊緊握著手中的槍。
那是一把仿格洛克幺八的手槍,長彈夾,容彈量四十一發。沒錯,卜心的動態視力看得準確,那仿格洛克的彈夾并非常規的十七、十九、三十三發的容彈量,而是四十一發,這代表了此槍應該是made
別以為外國重視什么專利權,就沒人敢仿造類似槍械了,很顯然,軍火不在此列,畢竟哪個有能力生產傾銷軍火的公司或政斧會是善茬?有能耐跟槍口講理去。所以,在軍工仿制這一塊,各國那簡直就是百葩奇齊,什么怪事都有,即便是那些軍火巨頭曉得了哪哪哪兒個地區或政斧仿制了他家的產品,也完全沒辦法說理去,畢竟就算法院判了,找誰執法去?找軍方么?還是找軍方的軍工企業?人家理你才怪!至于強制執行什么的,那更是個笑話!
不過那四十一發的仿格洛克也恰好證明了地上匍匐著的那個滿身傷大半張臉都是血的亞裔青年應該就是卜心要救援的人。
確定這點后,卜心幾乎要恨透了費倫這個救命恩人,因為若不是他,她此時肯定有武器傍身,當即就能殺出去,就算救不了人,也能拼掉幾個周圍的黑西裝。
“噠!”“噠!”“噠!”……
硬底皮靴磕在水泥上的聲音在這片廢棄的貨倉廣場上是那么的震耳欲聾,一個面容堅毅兩邊嘴角卻明顯泛著八字紋的黑西裝男子向趴著的槍手走過去,雙眸里透著小心和警惕,因為眼前這家伙和他的兩個同伴靠著簡陋的火力已經干掉了他十三名手下,要知道,他這些手下都是從調查廳特訓班出來的精英啊!
“你應該是支那人沒錯吧?”八字紋嘴里吐出腔調古怪的中文,“而且以你的槍法來看,應該不是港澳臺地區的吧?我承認你很厲害,但是,我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你身上的傷就是證明,而且現在你已經沒有子彈了,厲害程度銳減了吧?說吧,你和你的同伴從我們公.安調查廳內部到底帶走了什么?不要企圖蒙混過關,我希望你知道那是行不通的。”
槍手聞言苦笑了笑,他確實沒有子彈了,而且事實也正如對方所說的那樣,追捕他們仨的這群調查廳人員素質也相當不錯,即便他和兩個同伴在槍法上更勝一籌,也僅能做到以傷換重傷,不然以他們彈無虛發的槍法,有多少顆子彈就能點殺多少條人命!
“不得不說,你和你兩個同伴打殘了我這只特搜隊的編制,但是沒關系,我想以你的身手和槍法即使是支那政斧想要培養也一定是花費了大力氣的,如果你拒不交代我提的問題,那么我木下勝吉保證,你的頭像還有你的死狀都一定會在新聞里循環播報,想必你在支那的親人一定會傷心欲絕吧?”木下勝吉獰笑道。
趴在地上的槍手聽到這番話虎目內兇光大盛,旋即嘿嘿一笑,道:“不好意思,我是個孤兒,從小就是國家養育了我!”
“是嗎?”木下勝吉目光灼灼地瞅著槍手,又不經意地掃了眼他身邊已然沒了氣息的兩具同伴尸體,哂道:“你說你是孤兒,這話我信,但你兩個同伴呢?不可能也都是孤兒吧?”
槍手渾體一震,木下的這句話正中他的死穴,因為他的兩個同伴,其中之一還真不是孤兒,雖然一直單身未婚,但上面還有一個瞎眼的老母親和因工傷少了半截右掌的小妹,可以想象,讓這樣兩個女人知道了同伴犧牲的慘狀將會是怎樣的悲劇!
“呵,有能耐你就打死我吧!”雖然心里極其糾結木下勝吉的威脅,但槍手仍死挺著沒打算說出對方想要知道的訊息,同時他悲愴而略帶茫然的目光瞟向了身旁早就一動不動的兩名同伴,他們身上的血跡已經有部份干涸了,每個人都至少受了十處槍傷。畢竟二三十人追捕他們,每爭取一個干掉小鬼子的射擊角度,他們都會遭到四五個火力點的照顧,能避開其中一半已經算不凡了。
“好漢子!”遠在八百米之外的費倫靠在一堵木板墻后喃喃地嘀咕了一句,以他的神識和經驗,自然看得出那兩名死去的槍手幾乎沒受什么致命傷,完全是流血而死的。
“你想死?哼哼,哪有那么簡單!”木下勝吉冷笑不已,“人死了就不遭罪了,為難的還是我們這些活人,來人……嗯!?”他正想叫僅剩的六個手下將眼前重傷的槍手押送回去,倏然發現居然少了一個手下的呼吸聲。
這令木下勝吉眉頭大皺,環目四顧,隨即瞪向一角的幾個橡木酒桶,勃然喝叱道:“那幾個酒桶后面的鼠輩,滾出來!”
剛剛才無聲割喉掉一人的卜心聽著喝叱聲傳來的方向就知她已經暴露了,明白再藏頭露尾也沒意思,索性抄起被她搞死的小鬼子的武器,二話沒說就朝她本想第二個割喉的特搜隊員所在的方位開了火。
“砰砰!”
那名特搜隊員在木下出聲喝叱早已有了警惕,所以對于卜心的連續點射沒有太多意外,正欲從容擺動探出掩體的左半邊腦袋,沒曾想空氣之中竟倏生出一股大力將他的頭固定在原有方位上足足半秒之久!
“啊……”
那特搜隊員狂叫出聲,使出吃奶的力氣想要對抗無形巨力,可就在此時,他視網膜上閃過一個帶火星的黑點,然后左眼一黑,腦子劇痛,就再也沒有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