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一提醒,我想起來了,還真有……”
“有幾個?”
“有那么五六個吧!”武田道,“我看了出勤記錄,有兩個是連人都沒找著,還有那么三四個俱都出身于大富大貴之家,人家強烈拒絕,警視廳的人自然不敢強抄身份信息!”
聽到武田這話,宇佐美臉上的笑容頓時放大開來:“查!這個幾個不肯主動配合的一定要查!”
武田搖頭道:“就怕警視廳那些同事不敢過份得罪這幾人家里的勢力啊!”
“不想得罪也必須得罪,這由不得他們決定!”宇佐美轉而冷笑道,“畢竟那個殺人狂魔不僅殺死了無數路人,還斃掉了十多名士兵對吧?武田,想個辦法把這消息捅給軍部,剩下的事就用不著我們操心了!”
武田:“……”
“對了,告訴警視廳的同事,即使是那些有正規且合法身份信息的路人也要深入的查一下,說不定這些人中也藏有大魚!”
武田聞言翻了個白眼,撇嘴道:“宇佐美君,要不要這么小題大做啊?”
“很有必要 txt電子書Http:///
歪著頭聳了聳肩,武田道:“那好吧,我這就照你說的辦!”事實上,他跟宇佐美同級,若非一向信服宇佐美的判斷,是斷然不會受他指使的。
兩個多鐘頭后,武田興沖沖地轉回了錄像研究室,見宇佐美仍在看錄像。忍不住直接關掉了設備,將宇佐美的注意力拉了回來,道:“你說得沒錯。那些人提供了身份信息的路人中間的確有大魚!”
本對武田關掉錄像的動作相當不滿的宇佐美聽到這話掀了掀眉,道:“幾條?”
“什么幾條?”武田愣了一下。
“當然是問你有幾條大魚了……”
“三條,其中這條最大!”說著,武田從腋下抽出夾著的文件夾,打開來推到宇佐美面前,“這個女人叫寧思靈,持新加坡護照來的東京。不過警視廳的同事詳細查過了,她用的護照實際上根本就不是她本人!”
“冒名頂替?”宇佐美挑眉道。
“不算是。簡單來說就是她所使用的護照本該是由一個已失蹤兩年的新加坡人持有!”
宇佐美聞言笑了起來,瞥了眼寧思靈的照片,道:“呵呵,這么說來。
她的身份就假的啰?這就有意思了……對了,我記得當時錄像上她身邊還有個本國的女人吧?查了沒有?”
“已經查過了,她叫永山雅美,是一家俱樂部的女招待,檔案齊全,國中高校的照片都有,沒什么問題!”武田道,“倒是寧思靈目前的落腳點有點意思,半島酒店總統套房。不過預付房費的不是她,而是一個男人……”
“誰?”
“費倫,一個支那人!”武田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一個華人。怎么了?他很難搞么?”宇佐美問道。
“相當難搞,這姓費的是個警察,持外交護照,從hk過來,到警視廳參加交流的 。”武田解釋道。
“喔?”宇佐美的眉毛又挑了挑,道:“他一個警察能住得起總統套?慢著。費倫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兒聽過!”
武田頷首道:“我正想提醒你這點,既然你有印象。那就再想想……”
宇佐美瞪眼道:“你少來,我腦子里的信息太多,一時找不出來有什么問題,說!”
“他有份參與九幺幺事件……”
剛聽了個開頭,宇佐美就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噢我想起來了,那個反恐英雄費倫是不是?”
“沒錯,就是他!”
“媒體上不是報道他是億萬富翁么?住得起總統套也就不足為奇了!”宇佐美道,“不過我很好奇,他怎么會跟寧思靈這種不清不楚地女人認識?”
“據當時去酒店找寧思靈的同事說,費倫解釋了一下這個問題!”
“嗯?那他怎么說的?”
“姓費的說,他與寧思靈是在班機上認識的。”說到這,武田嗤笑了一聲,續道:“這說法真是幼稚,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宇佐美聽后卻唱對臺道:“你不信?可我信了?”
武田無語至極,好半天才憋出倆字來:“……解釋!”
“武田君,雖然你一向看不起華人,但你不得不承認他們智商不俗,加上這姓費的又是警察,就更是如此了,所以他決不會撒那種一眼就會被人看穿的謊話,他說是在飛機上認識寧思靈的,多半就應該是這樣子,畢竟飛機上乘客不會少,想要證明他的話很容易!”
武田聽完宇佐美的分析頓時不說話了,沉吟幾秒才道:“那對寧思靈這個女人怎么處理?”
宇佐美聞言有些不悅地瞟了眼武田,道:“不光是她,還有另外兩條魚我們都必須立馬帶回課里。”
“啊?今次不要警視廳那邊出面了么?”武田被宇佐美的打算嚇了一跳 宇佐美攤手道:“雖然我也想讓那邊出面,可如果這三條魚里真有與殺人狂魔勾結之人,你覺得警視廳能扛得住?”宇佐美道。
武田瞬間懂了:“我這就去辦!”
與此同時,費倫去了警視廳,他心想反正人已經從關西回來了,不如去王忠國面前報一下到,免得這老家伙過份唧唧歪歪,而且他還可以趁機觀察一下街上的警戒狀況,由此推斷曰方軍部對他之前的大開殺戒作何反應。
結果沒曾想,他前腳剛走不久,后腳武田就帶了倆特事課同事殺到了酒店。面對著武田這三個擁有超能力的特事課人員,四女本可以暴起襲殺,將他們格殺當場,可是沒有費倫的命令,哪怕她們的實力已強出武田三人許多,也沒敢當即行動。
“怎么樣寧小姐,隨我們走一趟吧!”武田陰惻惻道。
不等寧思靈說話,永山雅美先一步站了出來,道:“我陪思靈去!”
“不好意思,這位應該是永山小姐吧?”武田哂道,“我們特事課不僅不會養廢物,也不會亂抓人,你的底子我們詳細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所以你就算想到特事課去游覽一番,那也得等到開放曰!”
也就在武田自以為是當著幾女的面侃侃而談時,薇蓮已然聯系上了費倫,余怒未消的費倫了解了來龍去脈后只給了薇蓮一個指示,那就是讓特事課把寧思靈帶走,正好讓她吃點苦頭。
對于費倫的指示,薇蓮有些無奈,卻也不敢違逆,當下原原本本地轉達給了其余三女,寧思靈收到薇蓮的心電傳音后不禁心下苦笑,對武田道:“你們就找我是吧?沒問題,我跟你們走!”
而這個時候,驅車在街上逛了幾圈的費倫發現戒嚴的士兵與他大開殺戒之前相比,豈止增加了一倍,不過新增的那部份士兵絕大多數都沒有暴露出來,而是潛藏在了街道兩旁的各幢建筑里。
對此,費倫不以為意,戲謔地笑了笑之后,便駕車往警視廳方向駛去。到了警視廳后,薇蓮又給他傳來訊息,說寧思靈已被特事課的人給帶走了,下一步打算怎辦。
費倫聽完傳音后,靈機一動,吩咐薇蓮道:“半島酒店配套設施貌似挺齊全的,你們三個什么都不用管,自去酒店的咖啡廳、酒吧這些地方多亮亮相吧 薇蓮一聽就知道費倫另有想法,當即追問道:“我怕有不開眼的色狼來騷擾,要亮相多久啊?”
“兩個小時左右吧!”
兩人傳音通訊完畢后,費倫神識一掃,很快找到了警視廳大樓內王忠國等人所在,此時交流團眾人剛喝過下午茶,正無所事事地聚在八樓的休息室內聊天打屁。
實際上,如果不是費倫臨時起意干掉了蒲生家絕大多數的成員,也不會導致交流團被扔在一邊沒人管,不過這種事他自不會傻到主動去宣傳,只是裝作神色匆匆地模樣,乘電梯來到八樓休息室,徑直到王忠國面前打了個招呼。
“下午好,王sir!”
“哼,你還知道回來……”
費倫苦笑道:“我壓根就沒去大阪!”
王忠國一點不信費倫的隨口胡謅,哂道:“你要沒去大阪,那這四五個鐘頭去哪兒了?總不會告訴我你一直待在酒吧?”
“差不多吧!”費倫仍保持著苦笑,“之前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的確有想過去大阪,結果有點事耽擱了個多鐘頭,再想去大阪的時候街上已戒嚴,車站就更是如此了,想要搭乘新干線就得接受檢查,可接受檢查的隊伍都排老長了,排了大半個小時,我那朋友又打電話過來說麻煩已經解決掉了!”
王忠國聽完這番解釋,臉色依舊冷漠道:“這才耗了兩個多鐘頭吧?那后面的時間呢?你去哪兒了?”
聽到王忠國的刨根問底,費倫心頭罵咧了一句,嘴上卻繼續解釋道:“沒去哪兒,從車站出來,我先回了酒店,當時就想給你打電話的,,沒曾想幾個警視廳的刑警又找了過來,詢問我一個女伴的情況,這又耗了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