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別、別殺我!”
費倫聞言,望也沒望身后的細川幽香,反而笑容可掬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家伙,戲謔道:“你叫蒲生?”
“是、是,我是蒲生泉秀!”面前的胡茬男忙不迭又將頭叩得咚咚作響。
費倫直感好笑,扭頭看向細川幽香道:“吶,這就是你們細川氏看上的乘龍快婿?”
細川幽香聽到費倫的提問也有些尷尬,她完全沒想到蒲生是這么個欺軟怕硬的東西,費倫一到就露陷了,也太沒骨氣了吧?正如是想著,她驚駭看見蒲生倏然跳起,雙手駢指如刀,正往費倫脖頸間劈來,而此時,費倫還在看她,尚未回過頭去:“小心背……”
細川幽香話還未完,就驚詫地看到費倫竟憑空“縮地成寸”,向前位移了半米左右的距離,生生欺進了蒲生的懷里去,所以蒲生劈砍的手刀全都一下子落到了費倫頸后空處,甚至于差點沒互砍在一起,自廢雙臂。
同時,位移過后的費倫并未立馬懲戒蒲生這個兩面三刀的小人,而是慢條斯理地抬起了右膝。
對于費倫的動作,在后面看了個一清二楚的細川幽香起初有些不解,但等蒲生升勢已盡,從最高點落下來時,不止是她,就連周遭驚愕看著蒲生突然偷襲費倫的女優們也感到一陣蛋蛋的憂傷。
無他,其實過程說來也不是那么血腥,只是由于蒲生這陰險家伙明顯還沒修煉到能夠對抗地球引力的地步。于是從不高的半空中跌落下來的他就悲催了,微微叉開的兩條腿正好一邊一條分掛在了費倫的右膝上,而他胯間的要害部位不偏不倚地著陸在費倫的鐵膝上,當然,費倫是絕對沒有抱著斷對方子孫根的心思往上狠頂的,只不過蒲生微微發福的上半身重量“恰好”全壓在了他自己的兩顆丸上,只聽二重奏的“啪嚓”一聲,周邊的女優們都不忍心的閉上了眼睛。
細川幽香見此一幕也有點呆滯,她完全沒想到費倫與蒲生第一次見面會是這樣的結果,不過在聽到那聲“啪嚓”二重奏時。不知怎地。她的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放松起來。
“撲通!啊啊啊……”
蒲生抱著胯間已經完蛋的要害跌落在榻榻米上不停地蹬腿抽搐帶慘叫,女優們終于回神過來,當即有倆被蒲生調.教得千依百順的賤貨爬起身就欲沖到外面大喊來人,只可惜費倫來到這會館之時就已經悄然散出神識做了些安排。眼前此景剛剛好用得上。所以兩個賤貨女優甚至連聲音都未及發出就被費倫的神識拗斷了整個下顎骨。
當然。在旁人看來,那兩個女優的下巴是自己莫名其妙就掉到了地上,甚至就連細川幽香也被這一幕嚇得瞪圓了雙眸。也就在這個時候,兩股帶著絕大壓力的神識撞進了她的眼窩,只一瞬間就將她的眼球壓了個稀爛。
細川幽香如遭雷殛,雙手捧臉,慘叫著就往門框上撞去。費倫旋身一把攬住了她,淡淡安慰道:“幽香別怕,你的眼睛會沒事的。”
“怎么可能?我、我的眼球整個都爆掉了!”細川幽香好歹也是碩士出身,雖然不是學醫的,但基本常識她還是懂得的,一般所謂的復明,那也只是在眼球基本功能完好的情況下才有可能,而現在她眼球都整個爆掉了,還有屁個復明希望啊!
費倫一看細川幽香的臉色就知她不信自己的話,也懶得多說什么,只道:“總之我說有就有,畢竟現在出了那么多神選者,稀奇古怪的超能力不勝枚舉,你就那么肯定沒人能治好你么?”也就在他忽悠細川幽香的同時,剛才停車時就已籠罩住整座休閑會館的神識已然切斷了所有與外界的聯系,包括無線電和衛星信號,此刻正在四下的房間里進行著無聲殺戮。
聽了費倫的話后,細川幽香心下稍定,卻又隱隱感覺不對勁,但究竟哪里不對勁,倏失視覺的她又一時說不上來。
不過那些個女優見倆同伴下巴掉落,個個都嚇得尖叫起來,正捂住要害疼得大汗淋漓的蒲生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望向正在安撫細川幽香的費倫,這個男人,他兩次偷襲都未能得手,在對方面前,他那一點點超能力就像個笑話,不可匹敵,不可匹敵,蒲生忽然生出一股逃跑的心思來。
可就在蒲生打算悄悄挪動身子的時候,他駭然看見周遭那些正驚叫得起勁的女優們心口位置俱都突兀地出現了一個尾指粗的血洞,每名女優都心血飆濺,捂著胸口無助倒地,想叫,偏又覺得渾身脫力,叫不出多大聲……
蒲生被這詭異的修羅場景嚇了一跳,正想加速挪動身體逃走,安撫好細川幽香的費倫卻恰好轉回頭沖他泛起了冷笑。
仍橫躺在地上的蒲生見半蹲的費倫旋身站起,頓時驚駭出聲:“你、你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費倫哂笑不已,說著走到廳中各個角落里,不斷將那些藏在旮旯里的針孔攝像頭起了出來,起初幾個攝像頭的位置蒲生看在眼里還不甚驚訝,但到后幾個時,蒲生的臉色已變得無比難看:“這、這……這些針孔誰裝的?”
費倫順手摘掉了此間房里最后一個針孔,戲謔道:“我也是第一次來這邊,你問我,我問誰去?”
“這怎么可能?你這么快就找到了針孔的位置,不是你還有誰?”蒲生顯然并不相信費倫的話,在榻榻米上歇斯底里地叫囂著,“啊,你說啊?不是你還有誰會干這么無聊的事情?”
背靠墻角的細川幽香聽到蒲生這話不禁啞然失笑道:“蒲生,沒想到你這人除了卑鄙無恥之外,居然還學會了牽強附會,allen只不過是第一次來這邊,連路都是我給他指的,怎么可能安什么攝像頭?”
蒲生聞言愣了一下,旋又道:“你個瞎眼女人懂什么?他明明……喂喂,你又想干什么?”只見費倫將那些已經死了的還有將死未死的女優統統拖到了一塊,扎堆聚齊。
“不干什么,只是打算補充一點能量而已!”費倫淡淡地解釋了一句,從屁兜里摸出了有一段時間沒用的血阿修羅墜。
一看到這塊紅得妖異的血墜,蒲生心頭就有一股不舒服的感覺油然而生:“你、你手上那是什么東西?”
“我不是說了嘛,補充能量!”說著,費倫將血墜擱在了女優尸堆上,然后蒲生就駭然看見女優們原本還算鮮活的尸體迅速干癟下去,最后連骨頭都化了,只剩下一張張的人皮。
“噢啊啊啊……這、這……你別過來……不要啊……救命……”看到眼前無比恐怖詭異的一幕,蒲生終于證實了心頭的那股不妙之感,再也不覺得自己的蛋蛋碎了有多么的疼,只恨爹媽沒多生兩條腿,手足并用爬起來就打算往緊閉的窗戶撞去。
可惜在費倫面前,他怎么可能逃得掉,無所不在的神識在蒲生剛剛爬起身的那一刻就悄然斬中了這小曰本的雙膝,蒲生的雙腿頓時齊膝而斷,尚未站穩便又跌跪在地。
“啊……啊啊……不要……你、你你放過我……咚咚咚……”雙腿的劇痛而斷令蒲生整個人一下子清醒不少,開始匍匐求饒,卻很聰明的沒說什么殺人犯法之類的話,因為他知道,擁有費倫這種實力的家伙,即使各國的神選者執法隊也未必拿他有辦法,而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各個神選者執法隊根本就不會對費倫進行執法,畢竟大家都是神選者,打生打死又何必呢?
“想我放過你,沒問題呀,我只是想問問,你們蒲生氏當年與特高科的關系,如果你老實告訴我,我不介意饒你一條小命!”費倫一臉的輕笑,可這笑容看在蒲生眼里與惡魔無異。
“特、特高科?!”蒲生故作詫異地反問了一句。
費倫見他裝傻,笑容瞬間擴大:“這么說,你是不知道了?”說到這,他指了指蒲生的斷腿處,道:“知不知道你的腿為什么只是斷在膝部?其實如果再高上那么一兩寸,斷腿傷口開在大腿動脈這里,你說會不會好一點?”
房間里僅存的蒲生和細川幽香聽到費倫這話齊齊一震,他這話無異于承認了憑空殺人的事實,只可惜這樣的“事實”沒有半點證據,不過兩人的心底都跟開了鍋似的翻騰,各有各的怨念。
細川幽香心里甚至就只有一個念頭:我的眼睛是費倫弄瞎的,他為什么這么做,為什么……
蒲生這個時候也清楚知道,如果他不老實回答費倫的問題,恐怕真的就要流血而死了。
此時此刻,費倫這個惡魔當面,蒲生那是真后悔做出連續偷襲的舉動來,若非這樣,恐怕眼前的惡魔還不會動如此大的殺機。直到這個時候,他才領悟到一個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