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逼迫你的家伙該不會是個神選者吧?”
細川幽香聞言笑顏如花道:“嘻嘻,聰明,你怎么猜到的。”
費倫卻沒心情跟她笑,反而皺眉道:“這么說那家伙也跟你一樣,同樣是大家族出身啰?”
“對,他的家世不比我差……”
費倫頓時翻了白眼,吐槽道:“那你拖我過去干嘛?就算你不同意,你家里人恐怕也巴不得吧?”
見費倫似有不愿,細川幽香很狡猾地將已經發動的蘭博基尼滑出了車位,道:“我就是看不慣那家伙仿佛吃定了我的表情,所以我就想找你壓一壓他!”
費倫好笑道:“我是孤兒出身你不會不知道吧?憑我的家世能壓住那個自覺吃定你的家伙?”
“所以你就不懂了吧,他那人一向眼高手低,而且沒受過什么挫折……”細川幽香一邊駕車轉上主干道一邊吐槽逼婚之人的性格問題,“若非祖上蔭庇,在他沒成為神選者前早就被人砍死不知多少回了,如今他成了神選者,居然還高調宣稱什么因為他蒲生家血統優秀,才會進化成神選者的。”
聽到這話,費倫也終于想去見見這位叫蒲生的家伙,想看看他智商究竟負幾才能把神選者跟血統論掛鉤。當然,也不是說神選進化就沒有血統這層關系,但最關鍵的還在于神選病毒本身。
值得一提的是,對現如今絕大多數沒有進化的人而言,不是他們的基因有什么問題,而是當前的神選病毒并不適合他們的基因進化,舉個直白點的例子來說,大城市中,不少男人都是單身,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們會一輩子打光棍,也許明天就遇到合適的另一半領證結婚了也說不定。基因進化也是這個道理,長時間的積累量變,到偶然一個契機成為質變,總之一句話,在基因進化的道路上,沒有任何事是絕對的,就像人們常常掛在嘴邊的那三個字“萬一呢”?這種事還真是沒法預料!
“那你拖我過去,想我怎么做?”費倫見細川幽香在開著車,也不好跟她多辯什么,只是問了個最核心的問題。
“如果我讓你做boyfriend,怎么樣?”細川幽香也挺直接就交了底,“當然,就幾天,主要是為了糊弄那家伙!”
“假的么?”費倫怔了一下,道:“倒也不是不可以,主要是我怕……”
“不是,我需要你跟我假戲真做!”細川幽香道。
“假戲真做!?”費倫小小地吃了一驚,旋又問道:“真到什么程度?”
細川幽香微微嘆了口氣,道:“沒有程度問題,真的男女朋友什么樣,我們就得什么樣!”頓了頓又道:“其實我也不像這樣的,不過蒲生那家伙雖然一無是處,卻有一個不算優點的優點,他明年滿三十歲,但從十三歲就開始玩女人,經手過的無知少女沒有一萬也有三千,所以今次他從國外回來,一跟我見面就看穿我還未經人事,于是立馬對我展開攻勢,他安的什么心,你應該明白的……”
費倫卻裝傻搖頭道:“不懂!”
細川幽香氣得拍了他一下,道:“就你這個一拖好幾個美女出街的大色狼還不懂?”
“我是真不懂!”費倫繼續狡辯道,“如果你說這事兒發生在中國,我懂……可在曰本,女人有沒有膜這種事似乎不太重要吧?畢竟我可是聽說許多出道的女y,十四五歲破第一次那是常態!”
細川幽香沒好氣滴瞥了費倫一眼,道:“但總有幾個潔身自好的例外吧?我就是例外之一。”
“你例外是例外,可這跟我沒什么關系啊!”費倫聳肩道。
“怎么沒關系?如果你做了我的boyfriend,那你不就成受益者了嗎?”細川幽香蠱惑道。
費倫一挑眉,冷哂道:“我還怕你粘我身上甩不掉了呢!”
細川幽香聞言羞紅了臉,忍不住一巴掌抻在他臉上:“去你的!”
費倫順勢歪了下頭,旋又轉過來吐槽道:“喂喂,我說美女,你正開車呢,要不要這么急著摑我呀?”
聽到這句略顯風趣的調侃,細川幽香“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不過數秒后便恢復了常色,一本正經道:“allen,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我跟你說的也是正經的,做你男朋友這事兒咱先不說成不成?”費倫皺眉道,“待我見過那蒲生,咱倆再商量,ok?”
細川幽香聽到這話小心心里其實還是歡喜的,這至少說明費倫并不排斥她,可惜還有個最現實的問題擺在眼前:“那等下到了地方,我怎么跟人介紹你呀?”
“這好辦吶,你把那個蒲生列為備胎不就可以了嘛!”費倫眼珠轉了轉,胡謅道,“而我也是你的備胎之一,這樣我跟蒲生身份也就對等了。”
“備胎!?”
“哦對了,現階段社交網絡還不發達,你可能不大理解這個詞,簡單來說就是后備男友的意思!”費倫給細川幽香掃盲道,“就像你這車,嗯,四個胎有點多了,不太恰當,這么說吧,如果從誕生之初到現今,汽車都只有一個輪胎,那么備胎該處在什么位置,相信你該懂了吧?”
“唔……這我倒是有點明白了,可是我對你不是沒感覺啊!”細川幽香倒也機敏,趁著這個機會把自己的心思向費倫當面透露一二,“如果你愿意只娶我一個,我們倆現在就可以去領證的。”
費倫聞言嗤之以鼻道:“那改姓細川的事呢?”細川幽香一下子不說話了。
見身邊女人沉默下去,似乎連前方的道路都沒留意,費倫不禁翻了個白眼,大聲提醒道:“看車!”說著,他的手已然蓋在了細川幽香白皙如玉的小手上,把住了方向盤。
“啊!”細川幽香下意識驚叫一聲,接著還想下意識地往外道打方向盤,幸好費倫將她的手給把住了,不然正好對錯過來的一輛中型貨車只怕就要迎頭撞上了。
細川幽香聽著耳邊車窗外呼嘯而過的貨車聲,頓時冷汗涔涔后怕不已。費倫只好道:“要不……換我來開?”
細川幽香聞言立馬點點頭,靠邊停了車。
等兩人換過位子,蘭博基尼重新起步后,費倫邊開邊道:“實際上我跟你的關系也說不上有多親密,至少沒在同一個房間里住過!”
細川幽香被這話嚇得小心心狂跳幾下,心說我一個黃花大閨女跟你一個能拖好幾個美女的色狼住同一房間不就等于自動獻身了嘛!
正如此想著,費倫似看穿了她的心思,漫不經心的解釋道:“有句曰語,叫友達以上、戀人未滿,說的就是這種住在同一屋檐下卻又不同睡一張床的男女!”
“ともだちいじょう?!”細川幽香下意識重復了前半句,費倫附和道:“啊……是啊,朋友以上,就是比普通朋友關系高那么一點點,但兩個人之間又沒折騰出什么超友誼關系來,所以只能這么形容……”
細川幽香這下算是理解了費倫的話意,但整個人卻沉默了下去,費倫也懶得再去挑逗她,只專心開車,等看見前方的三岔路口后才又問道:“前面路口走哪邊?”
“直走!”
十多分鐘后,在細川幽香的指引下,費倫將車開到了地頭。這是一間的休閑會館,占地面積相當不俗,假山、溫泉、亭臺、樓閣樣樣不缺,禪宗式的園林布置令人一下子心情就寧靜下來,可叢林掩映間傳來的叫囂聲令剛剛下車的費倫直皺眉頭。
“咩哈哈哈……你又輸了,罰酒、罰酒……還有,親、親一口……”
一路往內,漸漸聽清了人聲,費倫不禁問細川幽香道:“這放肆聲音的主人該不會就是你說的那個蒲生吧?”
細川幽香顯然也聽清了那聲音叫囂的內容,頗有點尷尬與羞憤,不過還是對費倫微微點了點頭,男人頓時啞然失笑,朗聲道:“哈,看來我還是白來了,就這么個狗東西,你們細川氏宗家那些人還真就看得上眼?”
話音剛落,細川幽香還沒來得及捂住費倫的嘴,閣樓內就有人喝叱出聲:“誰!?誰在罵細川氏?”
費倫卻不應聲,而是施施然拾階而上,步向閣樓。細川幽香見狀,趕緊小碎步追上去,生怕費倫跟樓內之人一照面就起沖突。
“嘩……”
障子門被費倫隨手拉開,接著就見一把太刀的刀鋒直逼他鼻尖。
“呵呵!”
費倫冷笑一聲,不避不讓,直接以鼻尖迎上了太刀鋒刃,只聽“啪嚓”一聲,屋內眾女原本就已驚駭到不行的目光頓時更加駭然了幾分,因為“太刀vs鼻尖”,太刀斷了。
而手持太刀的那個有點小帥的胡茬男更是徹底傻了眼,雙手握著剩下那半截刀刃和刀柄,牙關不停地打顫,當細川幽香步上最后一道臺階快要追到費倫身后時,那家伙竟然“撲通”一聲跌跪下來,“咚咚咚”叩頭求饒道:“大、大哥,別、別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