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費倫之前那番貴族言論雖然刺激了三井,但不得不說進入新世紀以后,隨著互聯網效應,各國間經濟交流加速,金錢的作用已漸漸趕超了名門望族姓氏的作用。
正因為如此,當時狂怒過后,三井卻也沒太計較與費倫計較。
“下周二我有時間,我也去,可以么?”細川幽香突然插話進來道。
三井下意識回了一句:“妹啊,你不說最討厭名古屋那邊的汽油味了么?”結果遭到了細川幽香的瞪眼。
費倫倒不甚在意,道:“幽香既然愿去,那就去吧,反正賽道那么闊,多個人還熱鬧一點兒!”
三井:“……”
值得一提的是,名古屋可謂是曰本的汽車生產基地,而鈴鹿賽道就位于名古屋與大阪之間。
更值得一提的是,整個曰本的陸地面積還不如當前的四川省大,但有名的城市卻不少,首先就是九州的長崎和與四國島相望的廣島,這倆城市在中國人心目中恐怕比東京還有名,畢竟當年“兩顆原子彈曰得投降”嘛!
然后就是關西的大阪和關東的東京了,這兩個城市一個是德川江戶幕府前曰本實際統治者豐臣秀吉的本據城,另一個是德川江戶幕府的本據城,不過,“大阪”這個長風文學ww.fx.net名字一直沿用了四百多年,而“東京”是江戶幕府被搞掉之后才取的。
再接下來就是東京附近的橫濱,以及位于伊勢灣的名古屋了。當然。還有與名古屋毗鄰的內陸城市岐阜和北部港口城市仙臺也比較有名。
當然,曰本在國際上真正有影響力的大城市還是只有東京、大阪和名古屋三個,它們分別為曰本三大都市圈(東京大都市圈。京阪神大都市圈,名古屋大都市圈)的中心城市,甚至就連我國總領館也設在了名古屋。
“下周二應該是個好天氣!”細川幽香卻沒理會三井的無語,一邊翻著手機上的天氣預報一邊自言自語道,“不如賽完車下午的時候去伊勢灣游玩一番吧?”
費倫對細川幽香這話只當沒聽見,三井剛吃了一憋,也懶得附和自家小妹。于是乎,桌上難得出現了冷場。
不過細川幽香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她立馬捏住三井的手。惡瞪向他故作嬌嗔道:“怎么樣嘛,哥……”
三井手腕吃痛,卻不敢叫出聲來,兩條眉毛糾結在了一起。道:“我調整行程試試看吧!”本來他只是想過去露一面就閃人的。其實若是這件事是費倫親自委托的,他連面都不想露。
見自家老哥答應了,沒等費倫說話,細川幽香就轉頭望著費倫自說自話道:“那Allen呢?到時候你也一塊去海邊沖浪吧,我記得你沖浪很棒的!”
費倫頓時無語了,他怎么以前沒發現細川幽香還有如此賴皮的一面呢?翻了個白眼,他道:“看情況吧,下周才四月初。海水溫度可不怎么樣,下水的話凍死人也不一定!”
雖然這話模凌兩可。細川幽香卻見好就收,只當費倫答應了,趕緊轉移話題道:“行了行了,都五點多了,點菜吧!”
這話一出,費倫和三井齊齊無語了,但細川幽香這個小小的要求他們還不能不答應,畢竟不是什么原則問題,總得給女士一點面子不是?
于是,侍者又被召了過來,給三人分發菜單介紹菜品。
也不知費倫是不是故意的,他又點了瓶紅酒:“給我來瓶82年的拉菲!”
三井:“……”
侍者也有點懵,以為自己幻聽了:“抱歉先生,你剛才說什么?”
“82年的拉菲,沒這酒么?”
“有,可是你這……”侍者說到這里沒敢再往下說,只是眼巴巴地望著桌上那個還裝著大半紅酒的盛酒器。
費倫一指細川幽香,沖侍者板著臉子道:“這不幽香來了嘛,再多開一瓶!”
“是是是……”侍者自以為懂了,連忙應承下來,三井也不好說什么,畢竟這是招待自家小妹,難道不開?就拿96年份這個還沒到適飲期的紅酒招待她?當然不可以!
細川幽香就更不會說什么了,因為費倫完全是在為她著想,一念及此,她小心心里就有些美滋滋的,所以等點完了菜,她就決定去盥洗室補補妝,女為悅己者容嘛!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說著,細川幽香優雅起身,一陣香風飄出了餐廳。
三井見狀有點傻眼,因為他看見自家小妹連隨身的坤包也帶走了,分明是補妝去了,而她補妝為了誰不言而喻,總不會為了他這個親大哥吧?一想到這里,三井就很是無語,看向費倫的眼神愈發怪異!
“看我干嘛?”隨手擱下菜單的費倫顯然不習慣被男人盯著看。
“我……”
“啊啊啊……”
三井話剛起了個頭,盥洗室方向傳來了細川幽香的驚叫聲。
“嗯!?”由于中午的時候才見過面,費倫多少知道一點兒細川幽香的實力,聽見她驚叫,暗忖是不是遇上了神選者,當即飛也似的竄出了餐廳,急趕過去。
三井這時候才剛剛站起身,見費倫已跑得沒影,頓時面色古怪地哂笑起來:“呵呵,還說不喜歡幽香……”說到這,他也急急忙忙往盥洗室趕去。
細川幽香之所以尖叫只因為見到廁格里的情形實在可怕,但叫過了之后她便冷靜下來,隨即就看見費倫破門而入闖進了女廁,微愕之余心頭也生出一絲甜蜜,來得這么快,看來這個家伙還是蠻關心我的嘛!
“怎么了?”費倫見細川幽香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微松了口氣。
細川幽香咬著下唇,也不說話,就指了指她所面對的那個廁格。費倫見狀走過去一瞅,頓時發現廁格內的馬桶上豎著一塊半米多高的巨大長方體冰塊,冰塊朝外的一面可以清晰地看到人體各種內臟,赫然是一個人的胸腹腔被揭掉了整塊胸肌和腹肌,而朝上的一面更是露著一張被摳掉了眼珠、鼻子的恐怖人臉。
這樣的恐怖狀況也就是費倫看到不會大驚小怪,換誰第一次見都會尖叫,所以細川幽香驚叫也就不足為奇了。
細川幽香顯然也發現了費倫的古怪狀況,小心翼翼的探問道:“Allen,你、你不怕么?”
“呵,這明顯是個死人,有什么好怕的?”費倫哂道,“倒是殺他的人有些可怕!”說著,他神識一掃,并未發現這女廁和隔壁男廁還有什么異常情形,甚至連天花板上的通風口也沒有絲毫異常。
“他?你說這死人是個男的?”細川幽香顯然很用心地在聽費倫說話,“你怎么看出來的?”
“什么怎么看出來的?”這時候,三井也帶著兩名保安趕了過來,所以隨口問了這么一句,結果看到費倫和細川幽香湊在廁格門口,他也走過來想看個稀奇:“啊!?這、這這……”三井抖著手指著那冰塊死尸,一時結巴得說不出話來。
“好啦哥,別驚訝了!”細川幽香不滿地刨開三井的手,“一個死人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嘛!”
這話一出,費倫頓時橫了她一眼,心說沒什么好怕的那你還叫?如是想著,他人卻步入了廁格。
細川幽香見狀連忙扯住他:“Allen,你干嘛?”
費倫指了指馬桶上方的墻壁,那上面有幅鮮紅的畫,赫然是富士山的模樣,道:“這畫有古怪!”
“有什么古怪呀,肯定是血畫的,你別去碰它,惡心!”細川幽香阻止他道,“咱們還是報警吧!哥,你說呢?”
“是是是……趕緊報警!”三井一邊說一邊瞪向了身邊的保安。
保安不敢怠慢,立馬出門打電話報警去了。
費倫卻又仔細端詳了一下那幅“富士山”壁畫,更是忍不住伸手用指甲刮下一點紅色放進了口內,這一動作差點沒把細川幽香給嚇死,不過驚嚇過后,她又直反胃,想吐。
可這個時候,費倫面色沉重地搖了搖頭,道:“媽的,事情恐怕有點麻煩了,這壁畫應該是血色顏料所畫成,而且絕不會超過三天,因為顏料仍未干透!”
“那畫不是人血畫的?”細川幽香愕道,“那為什么事情反而還麻煩了呢?”說這話的同時,她心底悄然松了口氣,畢竟她很反感剛才費倫以手嘗血的舉動。
費倫指了指大冰塊下滴的冰水,道:“這滴水之中紅色幾乎不可見,你覺得是什么原因?”
細川幽香相當聰明,瞬間就想到了一個可能:“你的意思是死者生前被人放過血?”
費倫搖手指道:“不止……死者體內的血幾乎已被抽干,所以在被凍成冰塊時并沒有多少血滲入冰層內,這化冰的時候自然也就不見血水了。”
“啊?!”細川幽香有點傻眼。
三井自然聽到了他倆的談話,此時也湊過來道:“被抽干了血,有沒有你說的那么夸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