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我說嘛,天下就沒這么便宜的事兒,敢情你本多不是來迎接我們整個交流團的?”
本多茂能混上高位自也有一套察言觀色的本事,見狀道:“費殿,我既是來迎接您,也是來迎接交流團的!”
“行了行了,你繼續握你的手,等我有空再聊!”費倫很不耐煩地擺手道,就跟趕蒼蠅似的。
可本多茂一點沒流露出怨恨之色,繼續握手之舉,不過當他移動到費倫身邊的李樺面前時,就又變成了那副略顯高傲的模樣,差點沒把李樺氣個半死,偏生還發不出氣來。
與此同時,費倫發現隨本多茂而來的那幾名警察對本多這位上司的變臉絕技都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只有其中一個女警明眸中流露出不屑之色,可惜眾目睽睽,費倫沒機會問她為什么不屑本多茂。
很快,本多茂就敷衍了事地與剩下的交流團同事一一握完了手,然后回到前面,對王忠國道:“王君,雖然昨天你們先到的一部份團員已經安排好了住宿,但剩下的這部份人可還沒有入住,不如現在咱們就去把這事弄妥,你覺得呢?”不得不說,他這話雖是詢問句,但語氣卻不容王忠國質疑。
王忠國雖也有點不爽本多茂的口吻,但到底是老油條,當下打了個哈哈道:“我沒有問題,客隨主便!”
“那就好!”本多茂微微頷首,隨即向身邊一個三十多歲身材樣貌皆顯得精悍的警部補打了個眼色。那家伙立刻來到交流團隊伍前,揚聲道:“跟我來,這邊走!”說罷。隨意走了出去。
費倫皺了皺眉,神識一掃,頓時發現附近有好幾個地方都藏著人正在偷拍這邊,當下高喝道:“全體都有,向右轉!”
這喊聲一出,原本還有點不忿本多茂對他們沒有一視同仁的交流團員一下清醒過來,生生頓住了打算散步式跟過去的身形。心頭陣陣狂汗。
此時費倫又沖隊首一人道:“劉sir,還是由你來指揮吧!”
總督察劉恭和聞言深深地看了費倫一眼,這才發號施令。讓隊伍整齊劃一地跟上已經離開一段距離的那個警部補。
本多茂看到這幕后眼底精光一閃,望向費倫的背影若有所思,心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到分配宿舍的時候,又出了點幺蛾子。由于交流團人數跑單。房間不夠分,那位負責分配住宿的警部補不知怎的就把費倫給單了出來,然后對他道:“費君,既然這邊的普通宿舍都滿了,看來只能委屈你住到……”
“不用了,我其實住不太慣宿舍,我就在警視廳附近找間酒店住下就可以了,自費!”費倫這話一出。頓時將警部補剩下的半截話給打得煙消云散,本來他還想照本多茂的吩咐安排費倫去住女宿的。而且這種事以前在警視廳也并不是沒有過。
察覺到警部補眼底的那絲失望之色,費倫心頭冷笑不已,嘴上卻道:“這位同僚你忙前忙后這么久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鄙人林鑒真!”警部補道。
費倫雙眼微闔:“哪個林?”
林鑒真頓時肅容道:“祖上是美濃稻葉氏分支八郎左衛門!”說完,他微揚下巴,略顯高傲。
費倫見狀有些無語,心說小曰本就是小曰本,慣會扯虎皮拉大旗狂吹祖上功績,誰他媽知道八郎左衛門是哪只啊?不過他聽到“稻葉”二字倒也想起一姓來,道:“莫非是尾氏?”
“正是!”
費倫無語了一下,見林鑒真一副等他夸獎的模樣,索性道:“原來閣下還是名門望族出身啊!”
要知道,在明治以前,曰本平民是沒有姓的,就只有名,叫什么次郎啊清十郎之類的,就相當于國內農村取的石頭、小狗子這樣的小名。姓氏,那都是貴族才有,換言之,這么一個小小的貴族姓氏哪怕是放到現代曰本也是可以利用其作為進身之階的,比方說去見某個擔當大臣,如果是你貴族姓氏的話,他就可能對你刮目相看,甚至于逆溯幾代十幾代,你們兩人間還有那么點親戚關系,畢竟在明治以前,同一地區的貴族就那么些,完全都有相互通婚,反之對于那種明治以后取的姓氏老牌的擔當大臣則不屑一顧,因為這種姓氏的由來都很沒有文化,比如“山下”這個姓,很可能就是當時這家人住在山腳下的緣故才這么取的。
“嗨!”林鑒真聽到“名門望族”幾個字,雖明知受之有愧,但還是身受了,同時臉上也綻出了一絲笑容,顯得相當之開心。
費倫見狀索性拍馬拍上天,抬手拍了拍他肩膀道:“不錯啊林君,既然你是貴族出身,哪天我介紹幾個大人物給你認識認識!”
林鑒真趕緊鞠躬道:“多謝費殿栽培!”
見忽悠得差不多了,費倫這才切入正題道:“林君,不知今天上午除了安排食宿,還有其他活動嗎?”
林鑒真聞言遲疑了一下,旋即將費倫拉到角落里,低聲道:“實不相瞞,根據本多警視長的計劃,你們交流團還會與韓國交流團面會一下!”
費倫挑眉道:“面會什么啊?”
林鑒真咬了咬牙,道:“就是交流切磋!”說著,他還比了下拳頭。
費倫瞬間懂了,但卻沒有盡信林鑒真的話,畢竟這小曰本的話你敢全信,那母豬都可以上樹了。
“具體什么時候?”
林鑒真看了下表,道:“還有半個小時!”
“十點么?”
“嗨!”
“行,忙你的去吧!”費倫揮手道。
林鑒真尷尬道:“我今天上午沒別的任務,就是全程跟隨你們交流團!”
“噢?是嗎?”費倫哂道,“應該是全程監視吧?”
林鑒真饒頭道:“一個意思……”
十點剛過,本多茂就來到了宿舍樓,身邊除了一個跟班以外,還有個皮膚黝黑的家伙兩邊嘴角明顯沒有小曰本那種八字紋。
本多茂并沒去下面那些交流團員的房間轉悠,直接就進了王忠國的單人間,然后介紹道:“王君,這位是來自韓國的警官樸永利,他聽說你們hk的交流團過來了,很想請教,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王忠國聞言臉色有些難看,推脫道:“本多君,我們交流團昨晚才到,這舟車勞頓又沒有休息好,這個時候實在不宜交流切磋,我想樸警官也不愿趁人之危吧?”
本多茂對于王忠國的婉言拒絕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沖樸永利道:“聽見了吧樸君?這可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而是人家王君不同意!”
聽到這話,樸永利臉色更黑了,卻沒有說什么令人難堪的話,倒是本多茂,頓了頓之后又道:“樸君,事實上你用不著這么折騰,反正明天你們交流團就該回國了,中國人不有句話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話一出,王忠國和樸永利齊齊色變,本多茂這壓根兒就是在煽風點火啊!本來這么明顯的是,中國人肯定是不會上這個當往坑里跳的,但樸永利這貨偏偏受不得激,隨即沖王忠國道:“王君,你也聽見了,我們交流團明天就會回國,所以今天就是向貴團請教的最后機會,還請您不吝賜教!”
王忠國一聽這話,臉色變得陰晴不定起來,因為他拿不準這事兒是樸永利不受激才臨時改的主意呢還是本多茂跟樸永利合起伙來唱雙簧。
見王忠國不吭聲,本多茂又道:“樸君,你看王君為難的,我看還是算了吧,哪怕是閉門切磋,這要是輸了也傷臉面不是?”
王忠國聽到這話臉色又是一變,而這個時候樸永利卻不知進退道:“王君,你看這樣可好?如果貴團切磋贏了,大可宣揚出去,若貴團輸了,我方只字不提……”
這話一出,王忠國和樸永利齊齊色變,本多茂這壓根兒就是在煽風點火啊!本來這么明顯的是,中國人肯定是不會上這個當往坑里跳的,但樸永利這貨偏偏受不得激,隨即沖王忠國道:“王君,你也聽見了,我們交流團明天就會回國,所以今天就是向貴團請教的最后機會,還請您不吝賜教!”
王忠國一聽這話,臉色變得陰晴不定起來,因為他拿不準這事兒是樸永利不受激才臨時改的主意呢還是本多茂跟樸永利合起伙來唱雙簧。
見王忠國不吭聲,本多茂又道:“樸君,你看王君為難的,我看還是算了吧,哪怕是閉門切磋,這要是輸了也傷臉面不是?”
王忠國聽到這話臉色又是一變,而這個時候樸永利卻不知進退道:“王君,你看這樣可好?如果貴團切磋贏了,大可宣揚出去,若貴團輸了,我方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