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女保安趕到,溫卜二女被帶去旁邊的空房間搜身了,也就在保安頭子微松一口氣,以為費倫不會再計較剛才搜身之事時,費倫卻道:“幾位保安先生,剛才我拒絕搜身,可你們還是強行搜了我的身,現在事實證明我是清白的,怎么算吶這個?”
保安頭子聞言心頭一緊,面上卻不露聲色道:“搜身乃我們職責所在,你身上沒有危險物品,只是證明了清白,什么怎么算?”
聽到這話,費倫不屑地哂笑了一下,倏然指向黑人道:“那他呢?他指證我身上有槍,他就不用搜身了么?還是說他少只手就不能拿槍?”
黑人聞言一愣,旋即大聲疾呼道:“你誣陷我,我的手就是你掰斷的,我的手、我的手……還在你身上!”說到最后,回想起剛才費倫掰斷他的手好像掰玉米棒子一樣就不寒而栗,忍不住牙關打顫。
“保安先生,看來這家伙智商很成問題,不過也不能不搜他身啊!”費倫一臉戲謔地說完這句話后,語氣倏然轉冷,“如果你們不能一視同仁的話,我真的不介意讓你們丟了工作!”
聽著費倫陰冷而篤定的言語,保安頭子心頭打鼓,想了想,朝身邊同伴使了個眼色,雙雙來到黑人近前,沖他道:“不好意思先生,剛才那位先生我們已經搜過了,他身上既沒有你說的槍,也沒有藏你的斷手。現在輪到你了!”
黑人愕道:“什么意思?難道你們還想搜我身不成?”
費倫走過來推了他一下,道:“我都被搜了,難道不該搜你么?”
“不行。我手斷了,我要看醫生!”黑人叫囂道,“而且我是美國人,有美國護照的,我要投訴你們酒店!”這話一出,幾個都是曰本人的保安頓時遲疑了,可見美國爹在小曰本心里積威有多深。
費倫卻撇嘴道:“老子也是持美國護照入境的。怎么沒你這么多廢話?”說著,他還真就掏出本美國護照打開來向眾人亮了亮。看得邊上的李樺都傻眼了。
黑人也愣了愣,隨即道:“你讓搜身那是你的事,反正我不讓,我看誰敢!”
保安們聽到這話仍躊躇不決。費倫道:“當然,你不讓搜身也是你的自由,但你總得像我一樣,把美國護照亮一亮吧?”
保安頭子聽到這話眼前一亮,沖黑人道:“先生,這位先生說的不錯,你至少得出示一下護照吧?”
黑人道:“我護照在房間里,我現在要求先去醫院!”說著,還緊了緊摁住斷口的手。
保安們見血從黑人指縫間絲絲地往外冒。也知馬上送他去醫院是必要的,但費倫卻不依不饒道:“不行,我都被搜身了。他也必須得搜身……保安先生,你們不想丟了工作吧?”說話間,還晃蕩了一下他那本美國護照。
這下子,保安頭子沒轍了,只好道:“黑人先生,不好意思。我們只能一視同仁!”言罷,不等黑人答應或反對。就和同伴一起動作,將黑人壓在了墻上。
“你們這是非法搜身,我要……”
黑人話還沒叫囂完就感到保鏢頭子的手摁上了他后腰,當然,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他察覺到在他的后腰與保安頭子的手之間膈應著一塊硬物。
“這是什么!?”保安頭子顯然也摸到了硬物,自言自語地問了一句,隨即就掀起了黑人的外衣,頓時包括李樺在內的幾人都看見一把黑黝黝的手槍正插在黑人的后腰褲帶上。
費倫更是雙手抱胸,似笑非笑,老神在在道:“保安先生,現在真相大白,你說這個該怎么算吶?”
“什么怎么算?”黑人邊問邊掙扎,卻被保安頭子和他的同伴徹底按在了墻上,而李樺則不可思議地看向費倫,搞不明白之前他用過的槍怎么就跑到黑人身上去了?同時,本想實話實說坑費倫一把的他當即打消了念頭,望向費倫的目光中也帶上了幾分驚懼。畢竟費倫能這樣坑了黑人,那就同樣能坑他,如此陰險的家伙,還是離得遠一些為妙。
想及此,李樺微微挪了下位置,讓半個保安的身子隔在他跟費倫之間,這才心下稍安,同時還在自己身上悄然摸索著,害怕費倫把那截斷手轉移到他身上,到時候要是被搜出來,那他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這時,保安頭子拔槍在手,亮在黑人眼前道:“算?你這回想算都沒那么簡單,看看這是什么?”
“槍?!你們從哪兒搜出來的?”黑人愣道。
“你覺得呢?”保安頭子冷笑道。
黑人隨即反應過來:“不是……這槍不是我的……”說到這,他又扭頭去看費倫,卻發現費倫離他兩米多遠,正詭笑著瞅著他,頓時話不經大腦就沖口而出道:“是他,是他陷害我!”
“哎哎哎,飯可以多吃,但話可不能亂說啊!”費倫和顏悅色道,“再說了,你說不是你的槍就不是了么?得驗指紋才能證明啊!如果這槍上有你的指紋,那……呵呵!”實際上,他早在掰斷黑人手時就采集到了他的dna,進而模擬出了他的指紋。
保安頭子聽了費倫的話也覺得很對,當即沖閑著的兩個保安同伴道:“小川,六郎,你們打電話問一下救護車到沒有,順便報警!”
保安小川跟六郎對視了一眼,道:“我報警,你問救護車!”
“好!”六郎點點頭,隨即掏出了手機。
這個時候,溫柔被搜身完畢,正好轉出房間,見廊道上有些混亂模樣,當下問李樺道:“阿樺,怎么回事?”
李樺忙把事情扼要地說了一遍,溫柔聽完后驚奇地看向費倫。費倫雖感受到她的目光卻沒有看她,反而繼續對保安頭子道:“我說,既然已經搜到槍了,我的女伴是不是就不用搜身了?”
保安頭子聞言一愣,對這事兒有些支吾,旋又瞄見溫柔已搜完身出來,當下道:“這位先生,你有一個女伴已搜身完畢,這半途而廢總不好吧?”
費倫對此不置可否,反而一指李樺,道:“那行,把他也給搜了吧,免得事后某個家伙亂咬!”說完,還惡瞪了黑人一眼。
李樺卻被費倫的話氣了個半死,偏又無法反駁或拒絕這樣的提議,猙獰之色在他臉上一閃而過,但最終也沒咬出“費倫就是真正開槍之人”這個真相。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知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就算他這么說了也無法改變從黑人身上搜出槍的事實,更何況那截斷手沒在費倫身上,也未再出現,就算再怎么咬定真兇,恐怕也傷不了費倫半根毫毛。
于是,等那倆保安小川和六郎打完電話后,就順帶把李樺的身也搜了搜。等卜心被搜完出來時,李樺也已經被搜完身了,結果兩人都沒搜出什么來。這個時候,急救人員趕到,在保安頭子的念叨下,先給黑人止了血,隨即曰比谷附近警署的幾個值班警察也趕了過來。
值班警察從酒店保安那兒了解了大致情況后就想來盤問費倫幾人。不過費倫卻冷著臉嚴詞拒絕了幾個警察的要求:“不好意思幾位警官,這是我因公赴曰的護照,你們先看一看再說吧!”說著,遞上了外交護照,“在沒有正式的外交照會以及律師在場的情況下,我想我不會回答你們任何問題的。”
為首的值班警察一看費倫這副架勢就知他不好惹,當下也不多說什么,直接打電話向上級請示去了,而幾個抓了黑人“現行”的酒店保安瞅見費倫看他們的眼神不懷好意,頓時都心里發毛。
可惜最終費倫還是沒放過他們,第二天這幾人就被半島酒店炒了魷魚,更悲催的是,收拾好私人物品離開酒店后沒多久他們便被一群暴走族給堵了,個個下體都受到了慘絕人寰的重擊,差點沒因此而死。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為首的值班警察給上級打過電話后,又再問了問幾名保安,確定沒從費倫幾人身上搜到任何可疑物品后,當即允許他們離開,卻把邊上哇哇大叫的黑人給押走了。
等回到對門的總統套房內,費倫看也不看溫柔和李樺,只對卜心道:“想要喝點什么?”
卜心卻沒那個心情們,只道:“隨便!”
“那就清水好了!”費倫說著從冰箱里拿了瓶不知什么牌子的純水扔給她,“有什么話你可以問,不過我不一定會答你!”
聞言,本就欲言又止的卜心一下子遲疑了,反而是溫柔搶先道:“費倫,剛才明明是你開的槍,那槍怎么跑黑人身上去了?”其實這問題,李卜二人都想問。
“誒,madam溫,這話你可不能亂說啊,你哪只眼睛看見我開槍了?”費倫睜眼說瞎話道,“我們都是做警察的,空口無憑可是誹謗喔!”
溫柔聞言一怔,隨即省起黑人對她的無理,索性懶得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轉換話題道:“那你憑什么住這總統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