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沛凝冷哂道:“他們兄弟二人只是我的朋友,我什么時候指使手下行兇了?咱倆熟歸熟,你要亂說話,我一樣告你誹謗喔!”
梁萬海被鞏沛凝這話頂得語塞,不過他女兒,一個唇薄鼻梗長相刻薄的女人卻朝鞏沛凝嚷嚷起來:“你個破鞋外姓,當年還沒進我們梁家門就已經懷孕了,誰曉得曉琳是不是咱梁家的種?你根本沒資格……”
話還未完,鞏沛凝的臉色就已經變得無比難看起來,其實梁萬海之女罵的這點也正是恁多年來梁祖澤不待見鞏沛凝的最大原因,當年她本就是舞小姐出身,名聲已經不太好了,加上與梁萬里一夕之歡有了身孕,這事兒擱在那些齷齪的大家族族長眼里自然不怎么靠譜,但是梁萬里喜歡,加上梁祖澤就梁萬里這么一根獨苗(梁萬濤等人是梁祖澤親弟之子),所以最終還是讓鞏沛凝進了梁家門。
當然,鞏沛凝臉色變得難看之時,房中又響起了噼里啪啦的耳光聲。被打的自然是梁萬海之女梁愛心,而打人者恰是剛剛才揍了梁萬海的本.多特,而且下手之重,只兩巴掌就已扇得梁愛心臉頰浮腫,沒法見人了。
在場的梁萬濤梁萬海兩家人都被本.多特的兇焰給震住了,甚至就連梁慕晴也呆滯當場,不過她發呆的原因并非是怕了本.多特的惡形惡狀,而是在想本.多特這個外籍打手明明是費大哥手下。什么時候跟小媽鞏沛凝一個鼻孔出氣了?甚至于她還聯想了更多,懷疑本.多特之所以出手會不會是費倫交代的,所以哪怕她有心出言阻止。也暫時忍住了沒開口。畢竟在梁慕晴眼中,梁萬濤梁萬海這兩個堂叔從小到大都是惡人的形象,他們被打,反正動手的,或者說指使動手人的都不是她,她為什么要阻止?
至于說梁家的臉面,眼下恰好在封閉的會議室當中。除了多特兄弟,都不是外人。沒什么丟臉的,若是這般情形傳揚出去,那也一定是梁萬濤梁萬海兩家人自討沒趣,梁慕晴倒也不甚在乎。反正爺爺和爹地都已經死了!
如是想著,梁慕晴老神在在地端起杯子呡了口茶水,冷眼旁觀著自己堂姐梁愛心被本.多特狠扇耳括子。
梁愛心的親弟還有梁萬濤的兩個兒子見此一幕當即沖上前想要阻止本.多特打人,甚至想將他架到角落狂揍。只可惜本.多特的戰力實在太強悍,最先沖上去的梁愛心之弟當胸吃了本.多特一記窩心腳,頓如滾地葫蘆般撞翻了好幾張椅子,最后撲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而梁萬濤的兩個兒子也被本.多特左右開弓的兩拳分別擊在左右耳門子上,霎時腦袋嗡嗡作響,不 辨東西南北。
打完兩人之后。本.多特再次攥住梁愛心的脖領子又是一通狂扇,氣得梁萬海梁萬濤臉上肥肉亂顫,一個勁兒叫囂著要報警。也幸好這兩個恬不知恥的梁慕晴叔叔輩的家伙沒把自家潑婦般的老婆給帶進會議室。否則恐怕此時已經鬧騰開了。
當然,正因為他倆沒帶各自的老婆來參加這個所謂的家庭會議,所以剛才那會兒他們才敢大言不慚地罵鞏沛凝是是外姓,這也才引起了本.多特動手,否則也就沒這后面的事了。
也就在梁萬海掏出手機,顫顫巍巍撥了九九九。電話尚未接通之際,本.多特已悍然沖了過來。一把拍掉了他的手機。
“啪!”手機摔在地上頓時砸了個稀爛,而梁萬海拿手機的手也一下子呈現出奇特的負角度,他瞅了眼手腕,呆了呆,旋即劇痛侵腦,頓時哇哇大叫起來。
本.多特卻毫不留情,一把抓住他的脖領子威脅道:“老東西,我記住你們一家人的模樣了,要是敢報警,我殺你全家你……反正hk也沒死刑!”
這話一出,不止梁萬海被嚇住了,就連梁萬濤也同樣被嚇住了,讓他們這種無賴跟梁慕晴這些小輩爭一爭家產還行,但決不愿意拿著瓷器般的精細身子去硬碰本.多特這樣的瓦罐。說得再通俗點兒,那就是穿鞋的很怕光腳的,在他們眼中,本.多特跟那些真正的社團人士無異。
不過聽到本.多特的話后,梁慕晴卻蹙起了黛眉,覺著他的話實在是太古惑仔了一些,心說費大哥怎會跟這種人攪在一起的?只可惜僅見識過一兩次費倫狠辣一面的梁慕晴完全料想不到那什么“殺你全家”之類的狠話全是她心目中英雄形象的費大哥教唆的,而且不僅是教唆,他還干得出來。
當然,對于費倫而言,尋常民眾只要沒惹到他,他也不會像輪回空間里其他家伙那樣毫無理由地殺戮,因為費倫由始至終都認為他還沒有神經質到那個地步。不過,若是有人惹了他,哪怕對方實力再弱小,那他也會毫不留情地砍殺!
對于費倫而言,不是有句俗話么,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在他看來,這話后面還應該加上一句,可恨之人必有可殺之處!只不過費倫的心思,身為他女友的梁慕晴就從來沒有真真正正了解過,當然,不止是她,其余女人也都僅只了解了費倫的冰山一角。
也就在會議室內空氣幾乎凝固的時候,敲門聲打破了這種氣氛,梁萬海趁機多躲了本.多特的逼視,顫聲問道:“誰、誰啊?”
只聽門外傳來一個護士的女聲:“梁家的人在嗎?有客人來吊唁梁老先生……”
話音未落,幾乎快被本.多特逼瘋的梁萬海終于找到了出氣孔,咆哮道:“你是他媽什么護士啊?有客來吊唁我堂叔你把人帶去太平間啊,帶這兒來干嘛?老子又沒死……呃!”話還沒罵完,他已被本.多特掐住了脖子。
無他,門外來的是費倫,本.多特已從心電感應中知道了,自然要扼制住亂放厥詞的梁萬海。
“去開門!”本.多特沖邊上的梁萬濤道。
“啊?”梁萬濤愕了一下,然后反應過來,屁滾尿流地奔過去,拉開了會議室大門。
只見門外不僅站著費倫和古精靈,就連威爾遜帶著盧采珊也正好一塊來了。
梁慕晴看見費倫后明眸一亮,立馬起身招呼道:“費大哥,你來了!”說著,她不禁有些悲從中來,眼圈一下就紅了。
其實若沒有本.多特打前站,僅憑梁慕晴這親近話就會被梁萬海梁萬濤兩家人攻訐,只可惜有本.多特這個逮誰打誰的惡奴在場,沒人敢多話,甚至于中了窩心腳的梁愛心之弟被兩個堂兄扶起之后,不斷揉著胸口竟不敢與本.多特對視就可想而知。
費倫沖梁慕晴比了個安心的手勢,隨即朗笑道:“唷,人挺多的嘛,在開會啊?”
“我們這是家庭會議!”梁萬濤終于忍不住擠兌了費倫一句,“你又是哪兒冒出來的?”
“噢?是嗎?那我這個慕晴的男友也算家庭一份子吧?”費倫故作恬不知恥狀道。
“就你?你跟我姐連婚都沒訂,算什么家庭一份子?”這時候,不知利害的梁愛心之弟梁文淵插嘴道。
“說得好!”費倫沖梁愛心之弟比了個大拇指,“不過我就納了悶了,你哪位呀?我不記得慕晴有你這么個歪瓜裂棗的弟弟啊?”
這話一出,多特兄弟和威爾遜頓時竊笑起來,梁文淵卻一下漲紅了臉,梗著脖子道:“梁慕晴是我堂姐,怎么了?”
“堂姐?”費倫臉色更詫異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梁伯父萬里先生應該是梁老爺子的獨苗吧?你這堂又從哪兒堂起走的?”
聽到這話,就連古精靈都樂了起來,若非梁慕晴一直繃著臉,只怕此刻也笑場了。不過萬海萬濤兩家人就不那么樂意了,而本來就守在廊上的梁萬海梁萬濤兩人的老婆也在這時候鉆了出來:“你誰呀?這是我們梁家自己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這個外人指手劃腳了?”
費倫瞥了眼說話的老巫婆,只見她濃妝艷抹,脂粉味八丈外都能聞得到,實在有夠妖艷,不禁皺鼻道:“這位妖艷的夫人,你又是哪只啊?”
沒聽出費倫言語中的調侃,老巫婆答道:“我是誰?呵呵,我是誰?我是梁胡芳,你連我都不知道,也好在這里說三道四,一邊涼快去吧?”
聽到這話,本.多特本想動手的,不過費倫卻以心神傳音制止了他,哂笑道:“胡夫人是吧?我相信不僅我不知道,梁祖澤老爺子遺囑上也一定沒有你的名字,所以你才該涼快去……還有,做為慕晴的男友,我又是個警察,所以梁老爺子遺囑上怎么說,那我一定會幫他了卻夙愿,嚴格執行,要是誰意圖破壞遺囑執行的話,看見沒有,這是我的私人律師威爾遜,他將在法律上奉陪到底!”
梁萬濤梁萬海兩家人一聽這話,頓時有點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