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費倫的話,雷豹渾身一哆嗦,心想:完了完了,本來是想討點吃的,俺可沒想一輩子跟著這惡魔啊!
可惜它不會說人話,而馬語費倫雖然聽得懂,卻大有可能無視掉它的意見甚至干掉它,因此雷豹在費倫面前提都不敢提心中所想,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
既然梁慕晴很中意雷豹,兩人又說起了這茬,費倫隨即便向余優珞道:“余騎師,這馬會的公馬不知是否出售啊?”
邊上的余優珞剛剛早聽清了兩人的對話,對他們的決定不置可否,只道:“這不是什么難事,有錢有證就可以辦到!”
“證?什么證?”費倫愕道。
“費先生,你作為執法人員,不會不知道畜養動物是需要有證的吧?”余優珞哂笑道,“而像馬這種較大型的動物,還得有馬證!”
梁慕晴聞言接口道:“這證我有,只是回港這兩年沒碰到我中意的馬匹,也就一直沒用。”
余優珞道:“有證就好辦,直接去馬會事務處那邊拿錢辦就行了,記得報上證件號碼,他們那邊的聯網終端應該能查到!”
“哦,謝謝啊!”梁慕晴說完這句客氣話后轉頭看向費倫,想讓他拿主意。
費倫立馬牽起梁慕晴的柔荑,樂道:“那還等什么,現在就趕緊去辦唄!”
“好啊!”梁慕晴當即卿卿我我地跟費倫往馬會事務處而去,唯留下雷豹在場地中欲哭無淚地瞅著兩人遠去的背影。不甘地鳴叫著。
有錢好辦事,費梁二人很快就辦理完了轉讓雷豹所有權的手續,只要明天再讓律師過來牽個合同就ok了。本來梁慕晴還打算立馬回家找專人幫雷豹整間馬廄鋪個窩什么的。但辦完手續之后才曉得馬會這邊也是提供代養服務的,只要多繳點錢就行。
聽聞有這個服務,梁慕晴猶豫了一下,對費倫道:“費大哥,你說我們是把雷豹牽回家還是就養在這里好?”
費倫撇嘴道:“那就要看你爺爺喜不喜歡馬了……”
梁慕晴搖頭道:“他不喜歡動物,以前我養了條小狗,后來去美國留學。暑假回來的時候狗就不見了,問爺爺他說跑丟了,后來我聽下人說。狗跑丟當天是爺爺帶出去遛的……”
“既然這樣,那就代養吧,反正雷豹在馬會這里住慣了!”費倫聳肩道。
梁慕晴聞言略感失落道:“那好吧,也只能這樣了!”其實她之所以在費倫面前暴料梁祖澤的不是。完全是因為她有點小心思。想把馬養在費倫家里,這樣她就可以借口看雷豹,時不時與費倫見面了。
不得不說,梁慕晴的心思還真不少,雖然費倫口頭上已經把她當作女友了,但她卻知道費倫家里還住著不少容貌姿色能力都不輸于她的美女,環肥燕瘦,什么類似的都有。若直接以女友的身份登門,即便找到機會與費倫獨處多半也扯不上幾句話就會被人破壞。于是就想出了這么個將雷豹牽回家養的主意,只不過費倫沒有接茬罷了。
回到練馬場后,狡計沒有得逞的梁慕晴索性結束了練馬,反而把雷豹牽到一邊自言自語地向馬兒訴苦去了。
費倫何等聽力,自然將梁慕晴的傾訴一字不落地聽入耳內,這才恍然艷妞的想法,當下大呼失策,卻又沒甚好辦法彌補,只能等時間漸逝,眼瞅著到飯點了,便主動忽悠梁慕晴說請吃大餐。
梁慕晴頓時喜不自禁,當然,身為梁家大小姐的她什么大餐沒吃過,她高興的不是這個,而是又能與費倫多待一陣子了。
不過再怎么著也總有曲終人散時,晚上九點多,費倫驅車把梁慕晴送回了梁家大宅,目送著兩位梁家的女傭將有些迷醉的梁慕晴攙進梁家的鐵閘門后,費倫一點想要借機進梁家坐坐的打算都沒有,直接驅車回了86號。
第二天是周一,早上剛上班不久,孟常鈞就打來了電話:“阿倫,到我這里來一趟!”
費倫嘀咕了一句:“聽你的語氣好像很嚴重似得,什么事兒啊?”
“你來了就知道了!哐!”
見孟常鈞那頭已經掛了電話,費倫撇撇嘴,跟大辦公室里職銜最高的魚莎打了聲招呼,便即去了孟常鈞辦公室。
“咚咚咚!”
費倫聽到孟常鈞的聲音,這才把門推開條縫,探頭進去瞅了瞅,發現里邊除了老孟就沒有別人了,頓時笑問道:“大sir,你找我到底啥事兒啊?”
“你進來坐下再說!”
費倫這才鉆進老孟辦公室,坐到他辦公桌前:“究竟有什么事啊?還讓你這么隆重!”
孟常鈞沒兜圈子,直接把一張復印紙拍到了費倫面前,道:“你自己看看吧,投訴科那邊的傳真!”
費倫瞅了眼傳真,這才一拍腦袋省起了凌舒的示警,不禁叫屈道:“哇靠,這又是哪個王八蛋投訴我了?”
孟常鈞聞言板起臉道:“怎么說話呢?注意用詞!”頓了頓又道:“還有,人家是實名投訴的,就是那個資深大狀岑孝禮,他說你濫用公權,不讓他當事人保釋!”
“他腦子被門擠了吧?”凌舒打電話跟他說這件事的時候并沒有說對方的投訴原因,所以現在費倫乍聽到這奇葩的投訴理由頓感啼笑皆非,“大sir,白清憐那件案子你也看過我拍的現場照片了?這種輪奷惡心如何能夠保釋?”
孟常鈞道:“那三個嫌犯真要輪奷了,自然不許保釋,但現在只是輪奷未遂,照例來說是可以保釋的,不過一般情況下,我們警方說不準保釋的話,當事人律師也不會強求,問題是眼下岑孝禮就拿這個做文章硬要投訴你,你說怎么辦吧?”
費倫眼底閃過一絲兇戾之光,滿不在乎道:“能怎么辦?姓岑的想玩,那我就跟他玩到底啰……”
“注意語氣!”孟常鈞斥道,“我怎么越聽你的話越像外面的社團老大啊?還說什么玩到底,其實這次投訴你根本用不著擔心,因為這件事跟我還有(總區)處長都有關系,畢竟當時不準保釋的決定是我們仨共同下的,所以我跟處長都溝通好了,會幫你向監察處那邊求情的……當然,如果你還有其他證據能抓到那三個輪奷未遂嫌犯的把柄的話,那就更好了!”
費倫聞言心頭一動,道:“大sir,錄音算不算?”
“什么錄音?”孟常鈞愕道。
“就是在我車上,那三個混賬東西還想威脅白清憐別告他們的錄音……”
“有這種東西嗎?快拿出來啊!”孟常鈞喜動顏色道。
“暫時沒在手邊,在我家里,明天給你吧!”費倫拖延道。
“行,反正你的內部聆訊還有幾天,不急這一會兒!”
出了孟常鈞辦公室,拐過兩道彎,費倫的臉色就極度陰沉下來,聽凌舒報信是一回事,親眼看到投訴傳真又是另一回事,所以他現在對那個叫岑孝禮的律師極為看不順眼,當下發著狠自語了一句:“姓岑的,老子會讓你比死還慘!”
與此同時,京城,總參二部,電訊處處長辦公室。
“張處,昨晚上我們科截獲了hk國安聯絡站發送給京城國安總部的電文,你要不要看一下?”
電訊處處長張天亞皺眉道:“小劉,電文什么內容?”
“是關于菲艦在南海沉沒的……啪!”
那劉科長話還沒說完,張處長就已經重重地拍了桌子,一把奪過他手上的電文迅速掃了一遍,接著氣得渾身顫抖道:“這么重要的事情為什么不早報告?”
劉科長懦懦道:“姐夫,你跟我姐不是昨天的結婚紀念曰么?所以我就沒敢打擾!”可實際情況時,昨天他本該值班結果陪女朋友去了,而且還違反了規定擅自關機了。
“你混蛋……等我先把情報送給部長,回頭再收拾你!”
兩分鐘后,部長辦公室。
二部部長楊軍看過電文以后只瞪了張處一眼,道:“你先出去吧?”
張處長趕緊誠惶誠恐地退了出去,并把門給帶上了,楊軍這才抄起保密電話給參謀總長陳方暉打了過去:“喂,首長嗎?我,小楊啊!”
“有事兒?”
“嗯,南海的事大概有眉目了!”楊軍直言不諱道。
“唔……說說看!”
“事情的大致經過是這樣的……”
聽完楊軍的描述后,陳方暉那邊良久未語,好半天才又問道:“消息來源可靠嗎?”
“應該可靠!”楊軍道,“消息來自hk國安聯絡站!”
陳方暉一聽,冷哂道:“這么說國安方面比我們還先知道這個消息啰?”
“呃。我想是的……”
“那你們二部的人是干什么吃的?”
楊軍:“……”
“你這樣,馬上讓我們的人證實下這個消息,要快,知道嗎?”
“明白,這就辦!”
而這個時候,南海之上,來支援菲軍的美軍蛙人團隊看著再次被咬斷的安全索,甚至連丟深水炸彈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