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沉的唄,兩艘軍艦,每一條都突兀地斷成三截,然后就沉入海中了!”
“突然斷成三截,就這么沉入海中了?”伊娃和王杰勛聽到吳惜玉這話頓時石化在當場。```
吳惜玉也不知是故意還是怎么的,繼續應和道:“是啊,乍然斷成三截之后,船體下沉和傾覆的速度太快,我估計那兩艘軍艦上沒人來得及穿救生衣或登上救生艇的……”
聽她說到這兒,伊娃已然回過神來,道:“你是說,這事是口罩男一手釀成的?這怎么可能……”說著說著,她又倏然停下了言語,心下覺得如果費倫真是神選者的話,也未必不可能,因為最近半年投誠華府的神選者中除了那些個大路貨之外,也有極個別神選者擁有不可思議的超能力,比如小范圍空間轉移,換言之,有神選者能干掉兩艘不怎么可靠的老古董軍艦也未必不可能。
現在伊娃唯一揪心的就是,這樣一個強力的神選者很有可能是京城方面的鷹犬,這實在不是什么好消息!當然,表面上,伊娃卻不會透露半點心思給王杰勛和吳惜玉知道,反而皮笑肉不笑道:“吳軍艦沉沒是由口罩男造成的,這話你自己信嘛?啪!”說著,又重重地扇了吳惜玉一耳光。
吳惜玉整個人一下就呆掉了,她沒想到自己吐了口還要被揍,早知這樣還不如什么都不說呢!
可惜伊娃絲毫不在意她的感受,反而附王杰勛耳道:“王先生。讓這姓吳的女人把她交代的東西都寫下來,細節,越詳細越好。然后咱們再找兩個人來反復地問,看有沒有出入!”
王杰勛聽到這話自然明白伊娃已經信了吳惜玉的話,這是要確認了再確認,而這也是世界各大情報機構套取到有效情報之后的一貫做法,絲毫不足為怪!
“對了,還有那艘走私船上的其他船員也要如此!”伊娃又補充了一句,再也不看幾乎快被玩壞掉的吳惜玉一眼。徑直離開了審訊室。
半個鐘頭后,美國馬里蘭州,cia總部大樓內。
身為局長的鄧克西幾乎在第一時間收到了cia亞太區特派員蘭比爾寄來的審訊郵件。郵件的落款是蘭比爾和伊娃.瓊斯。
“噢伊娃表侄女的信,希望有好消息吧!”鄧克西嘀咕著點開了郵件,過程描述什么的直接略了,下拉菜單拖到最后。瞄上了兩個手下干將的結論。結果單單一個開頭就差點沒讓鄧克西跳起來。
“……綜上所述,菲艦事件疑似某個強大的神選者所為,而該神選者很有可能是東方大國之走狗……”
“什么?!就一個神選者,這怎么可能?”鄧克西看到這句話后直接叫出聲來,惹得下一刻美女秘書推開門探頭進來關心道:“局長,出了什么事嗎?”
“沒事,你先出去!”鄧克西一臉不耐煩地打發了秘書,然后扯到郵件的中段詳細看了看。瀏覽完后。他整張臉上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因為他對神選者的厲害還停留在強大的神選者可以單挑一群特種兵的認識上。而現在居然有個郵件報告跟他說,神選者已經厲害到能夠對抗軍艦了,這是要顛覆所有常識,逆天了么?
于是,鄧克強抄起話筒一個電話就打到了遠在寶島的伊娃的衛星保密手機上:“喂,伊娃嗎?我是你叔……”
“局長好!”雖然鄧克西在稱呼上很親切,伊娃卻也沒有亂了身份,“您找我有何指示?”
“指示談不上,就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您說!”
“你寄來的郵件報告我看了,郵件里的結論是最后的調查結果嗎?”鄧克西道。
伊娃道:“局長,關于結論恐怕需要我們美軍的艦隊和菲國方面去親自證實了,但是有一點我還是比較肯定的……”
“哪一點?”
“就是同船上,有幾個船員和船主吳惜玉一起目睹了軍艦斷裂成三截的景象,照他們的說法,當時兩艘軍艦距離走私船不超過兩海里,關于這一點,我征詢過專家,在當晚的天氣條件下,看到軍艦的外形那是一定的,而按吳惜玉等人所說,兩艘軍艦斷了之后有光從斷口處灑過來,甚至印在了他們的船上,斷口邊緣很平滑,所以我想只要我們派蛙人在那片出事海域查探一下,應該就能證實兩艘軍艦是否是被切割開的……”
“這點我也想到了,早已經吩咐下去,不過棘手的是,那片海域是東方人宣稱的領海,行動起來恐怕有些麻煩!”
“我親愛的叔叔,既然您覺得麻煩,那就把問題報上去,讓總統先生拿主意好了!”伊娃打趣道,反正這種問題怎么也輪到她這種低等特工去解決。
“再等等看吧!”鄧克西對伊娃的話不置可否,“還有個問題,就是你說只有幾個船員與船主吳惜玉看到了軍艦斷裂的過程,那其他船員呢?”
“我親愛的叔叔,您一定沒有仔細看我發給您的郵件吧?”伊娃言語間略帶不滿道,“我在郵件里已經說了,其他船員那個時候因為害怕被菲軍找茬兒,所以正在清刷甲板上的血污!”
“血污?哪兒來的血污?”
伊娃聞言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郵件里頭都有,自己去看,我就不解釋了!”
“那好吧,先這樣……啪!”沒等鄧克西說“拜拜”,伊娃已然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nsa總部大樓局長辦公室內,蓋耶全程收聽完了鄧克西與他侄女伊娃的對話,不禁嘀咕道:“這家伙也真是的,調侃總統就算了,居然還允許侄女在自己面前沒大沒小的,真是……這也就是我,要是被媒體和公眾聽見了,還不得立馬下課啊!唔……這個把柄得好好利用一下,跟鄧克西那個老小子換點什么才好呢?”
“啊嚏!”剛給駐菲的cia特工組布置完探查沉沒軍艦任務的鄧克西不自覺打了個噴嚏,隨即便罵咧了起來:“該死!這又是誰他媽在算計我呢,而且還是這種時候……”
什么時候呢?眼下美國這邊已是凌晨,而hk卻剛過午飯的點兒。本來剛才午餐的時候,梁慕晴打了個電話過來讓費倫陪她下午去馬會學騎馬,費倫欣然答應,可剛吃完飯,凌舒的一個電話頓時讓他的好心情煙消云散了。
“嗨,舒舒,你現在在哪兒啊?最近一段怎么老躲著我?”
費倫這頗具調侃意味的話一出,電話那頭的凌舒就覺得臉頰啥的有點發燙,當即冷聲道:“費倫,你就盡管得意吧,又有人投訴你了知道不?”
費倫聞言皺了下眉頭,心頭不驚反喜,繼續口花花道:“哎呀呀看來舒舒還是關心我嘛!對了,你現在該不會就在85號吧?那我這就過來看看你!”
“你別過來,我不想見你!”凌舒這話說得頗感糾結,卻也間接承認了她的所在。
費倫聞言眉頭大皺,卻倏然省起佟冰那個死鬼老豆的忌辰貌似又要到了,頓時明白了凌舒的彷徨,于是暗自決定一定要想個辦法讓凌舒從這樣的心態中擺脫出來。
見費倫這邊久未吭聲,凌舒的口氣率先軟了下去:“阿倫,我知道你身邊女人不少,而我又比你大了近十歲,你又何必非要纏著我呢?”
費倫卻不想在此問題上與其爭辯,因為無論怎么辯都是辯不清的,他只是寒聲道:“那么凌大處,究竟是誰投訴我呢?”
凌舒聞言帶著幽怨回道:“一個姓岑的律師,他代表他的當事人……”
“夠了,你別說了,你再說就是犯紀律了,今天這個電話你就當沒給我打過!”費倫冷漠道,“還有,記得明天(周一)一早就通知我投訴的事,掛了!”說到這,他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直接掐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凌舒聽著盲音,眼淚不爭氣地淌了下來,喃喃道:“你這個臭流氓,既然要裝冷淡,干嘛還讓我通知你投訴的事啊?嗚嗚嗚……”
掛斷電話的費倫也相當來氣,沒想到這個姓岑的律師還真打算往墳坑里跳:“呵呵,既然你想死,難道我不讓你去死啊?”念叨完這句,他直接撥通了威爾遜的電話。
“啊親愛的老板,有事您吩咐!”自打去年底分紅了上億英鎊,威爾遜最近在費倫面前是越來越諂媚了。
“兩個事,第一個……明天你別安排其他事,也許我會隨時call你!”費倫道。
“明白明白,這完全沒有問題!”威爾遜忙不迭應和著,費倫甚至能聽到他在電話那頭點頭哈腰的聲音。
“第二個,如果一個律師違反了律師條例,你有沒有辦法令其終身吊銷執照?”費倫又道。
威爾遜聞言隨即反問道:“老板,您說的那個律師是hk的,還是英國的?又或是歐美其他地方的?”
“就是本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