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吩咐的事有眉目了……”
“說具體點。”費倫道。
“是……事情是這樣的,就今天午飯的時候,有人送了頓豐盛的外賣過來,本來這種禮白家人是不想收的,不過其中還有幾瓶貴價的洋酒,所以白家那個老酒鬼就不顧妻子女兒的反對將外賣收下了,結果整個外賣差不多吃了一半的時候,兩個西裝革履的家伙就出現了,自稱是岑氏律師事務所的……”
“ok,我知道了,我現在有個很重要的電話進來,待會兒打給你!”說完這句,費倫迅速掛斷了電話,隨后給多特兄弟打了過去。
“喂,老板,有什么吩咐?”。
“中午有岑孝禮的手下來過了?”費倫直接問道。
“對,來了兩個!”本回道,“照您之前的囑咐,喬已經跟過去了,相信很快就是拍到岑孝禮跟他手下商談這事兒的錄像……”
“哼哼,那就好!”費倫聞言一陣冷笑,“你們倆自己也悠著點兒!”
“明白!”
,費倫又給齊垣太打過電話去:“太子,讓你的人繼續給我把白家人看好啰,如果他們被人下了黑手,我拿你試問,明白嗎?”
“我省得的,師父!”
“那就好,不過我還要跟你多說一句,這事兒你不能出面,懂?”
“了然、了然!”
等費倫這頭掛了電話。齊垣太立馬就把秋刀魚叫了過來,吩咐道:“白家人的事你手下干得還不錯,不過大老板剛剛又有了新吩咐。必須確保白家人不出事,你能辦到么?”
“放心吧太子哥,這事兒交給我準沒問題!”秋刀魚拍胸部保證道,“不過太子哥,我就有點搞不懂了,就白家那個老酒鬼的德性,比某些癮君子還不如。大老板為什么保他?”
“廢話,那只是順帶好不?”說到這,齊垣太頓了一下。旋又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實際上其他人都是順帶,只有那個姓白的女大學生才是重點,understand?”最后,他竟學著費倫的語氣用鷹語反問了秋刀魚一句。
可惜秋刀魚中五都沒畢業就出來混了。鷹語除了認識二十六個字母就啥都不認識了。所以聽到齊垣太的鷹語頓時一頭霧水道:“腌的是蛋?太子哥,這什么蛋吶?我怎么沒聽說過,好吃嗎?”
齊垣太一聽,頓時氣急敗壞道:“鷹語,我說的是鷹語,明白嗎?”
“喔,明白了!”秋刀魚趕緊點頭。
“不是你明白了,而是剛才那句腌的是蛋就是問你明不明白的意思?”
“我真明白了!”秋刀魚再度點頭。“放心吧太子哥,我不會讓白家小姐有分毫損傷。總之一旦有事我先力保她,再保白家其他人!”
“你明白就好,不然大老板怪罪下來,不止是你,就連我也得吃不了兜著走!”齊垣太總結了一句,就揮手想要把秋刀魚給打發了。
不過等秋刀魚退到門口時,他又倏然出聲道:“秋盜,你回來!”
“太子哥,您還有什么吩咐?”
“聽說你老娘身體不太好?”說著,不等秋刀魚回答,齊垣太便拉開了手邊的抽屜,只見里面滿滿當當都是綠液,“這里二十瓶,你拿一半拋進黑市,得來的錢回去孝敬老娘,understand?”
“明白、明白,謝謝太子哥!”
秋盜這回算是被太子的大手筆給震驚了,因為眼下單瓶綠液的價格已被炒到了二十七八萬(詳見1019),而如果是五瓶以上合在一起賣,價格還會上浮幾個點,畢竟這綠液堅持用最好,而一旦斷用,改用其他化妝品,不出倆月皮膚就會變得比使用綠液前還差。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因為受綠液滋潤過的皮膚會變得如嬰兒般嬌嫩,而嬰兒的皮膚對幾乎所有的化妝品那都是過敏的。
也正因為如此,綠液現在是供不應求,秋盜剛拿到的這十瓶賣去黑市的話,最少能得利三百萬,而對于他這樣的馬仔來說,一次過獨得三百萬幾乎連想都不敢想。不過秋盜也機靈,深知太子哥下這么大本,一旦白家人出事,那后果絕對也是杠杠的。
正當秋盜拿到十瓶綠液、對白家人之事更為上心之時,開車回轉西九龍總區總部的費倫卻在電梯口撞見了唐媼薇。
“嗨唐!”費倫跟唐媼薇只有過幾面之緣,實際上根本不熟,所以只出于禮貌和她打了個招呼,然后就將頭轉去盯著電梯指示燈,仿佛那上面美如畫似的。
“你好費私r,謝謝!”唐媼薇輕聲開口,平和的語氣與上次她跟唐添耀一塊闖到重案組大房時的態度判若兩人。
費倫聞言偏頭看向唐媼薇,哂道:“謝謝?謝我什么?”
“謝謝你幫我們唐家找到了殺我爸爸的兇手!”唐媼薇道。
費倫一聽,頓時搖手指道:“nonono……我想你搞錯了唐,只要我接手了案子,不管是誰被他殺了,我都會找出兇手,這是我的工作,所以你不用謝我!”
唐媼薇聞言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淡淡道:“費私r,我想你也搞錯了一點……”
“哪一點?”
“這不是明擺著么?接不接受謝意是你的事,而謝不謝你,是我的事!”唐媼(?)薇說這話時面若冰霜,一股子高冷范兒。
費倫見狀冷笑了一下,懶得再接茬,但心底卻反而對唐祖德一案起了別樣心思,因為別人不知道,他做為案件經手人卻明明白白,若非大私r孟常鈞透露出要讓魚莎背鍋的信息,他是絕對不會將此案草草了結的,畢竟那本何穎清時時擺在手邊的曰記何以落入王兆暉之手,這始終是唐案中最大的疑團。
“叮!”
這時電梯到了,對于毫不給他面子的女人,費倫也不會對其講什么紳士風度,當下搶先進了電梯,摁了重案組所在的樓層鍵。
唐媼薇見費倫如此沒有風度,索性一偏臻首,不打算與他坐同一班電梯了。費倫見狀更是連問都問唐媼薇是否一起坐電梯上樓,直接按了關門鍵。
目送著電梯上了一樓,唐媼薇終忍不住嘟囔道:“看來溫柔說得真沒錯,這就是個沒風度的家伙!”
費倫自然不知唐媼薇在腹誹他,其實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多管,畢竟嘴長在人家身上,特別是女人,真要去跟她們爭什么辯什么的話,那就輸了!
從電梯出來,費倫剛一進重案組大房,魚莎就遞了個信封給他,道:“頭兒,總部寄來的……”
費倫皺眉道:“總部會寄信給我?什么啊?”
“應該是測試通知函吧!”魚莎道。
“什么測試?”費倫詫異道。
“就是去曰本警視廳交流的測試啊,你不是報名了嘛!”
費倫聞言訕訕一笑:“噢,明白了!”他因為已經得了寶箱,就把這事給拋諸腦后了。拆信后,果不其然,就是一張準考證,上面寫明了測試時間,就在明天。
費倫把這事兒向魚莎力王等人宣布了一下,馬厚頓時關心道:“私r,我聽說要考曰語的,你準備了沒有啊?”
“擦鞋仔,你就別瞎拍馬屁了行不行?”王一言吐槽道,“也不打聽打聽,上回曰本警察過來交流時,費私r就是接待組一員,他怎么可能不會曰語?真是的……”
“行了行了,都忙去吧,我就是跟大家說一聲,明兒早上我得先去參加測試,沒事了!”說完這句,費倫徑直回了小辦公室。
翌曰,費倫比上班時間早了半個小時趕到軍器廠街總部,這才發現原來參加測試的同事比他想象的為多,而且他到的時候,筆試正要開始了。
等按準考證上的編號找到位子坐好,其他人都已經開考幾分鐘了。不過費倫藝高人膽大,倒也不在乎這么點時間,填好部門、姓名以及準考證號后才開始答題,結果一瞅考卷頓時有點傻眼,因為他發現考卷全是曰文不錯,但時不時就會有一道題的曰文語法不太通順,甚至有些詞曰文中是沒有的,出題人偏生打了個繁體字上去假裝曰文,令他相當無語。
不過費倫也沒二到直接在考卷上將這些錯誤糾正過來,而是將錯就錯,連猜帶蒙將題都答完了。即便如此,他也提前了半個小時完卷,而同考室的其他人仍在奮筆疾書。
這時,見費倫有點左顧右盼,負責監考的一個四十六七的女督察頓時招呼他道:“那位同事,請你不要再動筆、站起來,然后去隔壁參加面試!”
“啊?還有面試,哦明白了!”費倫二話沒說,把考卷留在了桌上,直接起身走人了。
女督察見狀不禁翻了個白眼,因為費倫的做派顯然是根本沒意識到他自己有作弊的嫌疑。
費倫來到隔壁,發現外面長椅上已經等著幾個人了,只好按順序坐下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