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姐,有些事不是你能置喙的,甚至費倫也不是你表哥、我還有老沈能夠處置的人物,就算宋大俠親來也不行……”
“為什么?”趙逸珊不服道。
糜飛鄙視地睨了眼趙逸珊,難得收斂起吊兒郎當的樣子,淡淡道:“因為他是HK人,還是個警察,更重要的是,他的實力比我和老沈聯手還強,這足夠了吧?”以前的時候他還覺得趙逸珊很高大上,但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看來人啊,要想有風度就不能被逼急了,否則什么惡形惡狀都會顯露出來。
聽到糜飛的話,同樣身為特超組一員的宋文博渾體一震,深深意識到言語之中的可怕,但不太明白“特超組”這三個字含義的趙逸珊就有些不以為然了:“比你和煥哥聯手厲害又怎么……”
“閉嘴,逸珊!”宋文博猛然呵斥道。
趙逸珊被宋文博突如其來的爆發弄得愣了愣,又見糜飛和沈煥的臉色都不是太好,識趣地閉上了嘴巴,但眼神中仍透著不服。
沈煥見狀拍了拍宋文博的肩膀,提醒道:“老宋,看好你表妹,否則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明白!”宋文博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其實在機場那里被費倫打得吐血的時候他就意識到自家表妹想要低價買人家股份根本不可能,就算強來也不行。
“表妹,來HK之前,你爸跟我說了,關于礦業股份的事可由我幫你拿主意,如果你真想要費倫手上那百分之五份子的話,就照他說的,二十六億買吧!”
一聽這話,趙逸珊又想發大小姐脾氣,可沒等她話出口,沈煥卻道:“老宋,我看還是省省吧,費倫當時不是說要把股份賣給一個叫周賓的么?他既然這么說了,絕對說一不二,除非那個周賓出不起錢!”
趙逸珊聞言頓時更不樂意了:“煥哥,照你這么說,我想要買股票的話,是不是還得先搞定周賓啊?”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沈煥不置可否道,“當然,重點是費倫給了周賓這權利,最直接的當然是搞定費倫,不過我跟糜飛都不行,貌似你堂哥也不行!”說著,還拍了拍宋文博的肩膀。
“咳、咳……咳咳咳……”宋文博一通咳嗽,差點沒在沈煥的一拍之下背過氣去,心知這是對方在警告他,當下勸趙逸珊道:“表妹,就算我們的話你都不肯聽,但你總得讓我跟你爸通個電話,商量一下再做決定吧?”
“那你什么時候打呀?”趙逸珊有點急切道。
“咳咳,總得等我傷好些,說話利索點兒再打吧?明后天怎么樣?咳咳咳……”宋文博裝萌道。
趙逸珊卻擔心道:“可費倫說要把股份賣給周賓,雖然他讓我們傳話,也沒限定時間,但萬一這兩天周賓再度聯系上費倫怎辦?”實際上她想說,你就這樣帶傷給我爸打電話才好呢,說不定他老人家一激動就派人來增援了!可惜這話沒敢出口。
“那敢情好,大不了咱們再從周賓手上把股份買過來唄!”宋文博哂道。
“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周賓的背景,加上他跟我一向不對付,咱們怎么好動他啊?”
趙逸珊顯然對周賓相當顧忌,孰料話音剛落,沈煥就皺眉道:“周賓是周家那二公子吧?他好像拜了侍衛營的郝營長為師啊!”
邊上的糜飛撇嘴道:“大內侍衛營的營長怎么了?我倒想跟這樣的家伙切磋一下呢!”言下之意,如果趙逸珊找周賓的麻煩,他愿意出手幫忙。
趙逸珊聽到這話腹誹不已,欺軟怕硬的家伙!嘴上卻假惺惺地客氣道:“怎么敢勞您飛哥的大駕啊?”
轉天,由于要改換落腳點,加上本身已經好了泰半,宋文博就打了電話,讓趙逸珊又一次開車過來接他。
上車后,趙逸珊一邊起步一邊問道:“哥,你的傷好點沒有啊?”
宋文博哂道:“表妹,你是在關心我的傷,還是關心我給不給你爸打電話啊?”
趙逸珊巧妙地回道:“都關心!”頓了頓又道:“哥,其實這根本就是一件事好不?”說著將車融入了干道車流,“我就是不明白了,你、煥哥飛哥,三個大男人干嘛怕一個HK的條子啊?哪怕他是反恐英雄,是富翁都好,難道我們這些人的身份比他差了?”
宋文博聞言搖頭苦笑起來,道:“你還是太無知,這根本不是身份的問題,而是實力的原因!這么跟你說吧,我在機場那里怎么傷的,你全都看見了,那我來問你,當時費倫用了幾成功力?”
趙逸珊在這種問題上倒也不算白癡,邊考慮邊道:“飛哥說過,他跟煥哥聯手也不是費倫之敵,而表哥你的實力與飛哥煥哥比起來稍有不如,費倫打得你吐血,我想怎么著也該用了兩三成的功力吧?”
宋文博一聽這話,忍不住繼續苦笑道:“你太高看我了……我敢說,費倫打傷我甚至連一成力都沒用上!”
“啊?這不大可能吧?”趙逸珊被宋文博的話狠震了一把,“怎么說……”
宋文博擺斷了趙逸珊的話:“沒什么不可能的,另外……你知道昨天為什么糜飛和沈煥對你都沒什么好臉色么?”
“為什么?”趙逸珊也很好奇這一點,但她在熟人面前一向最藏得住情緒,所以一直都沒問這個事兒!
“很簡單,因為他們倆覺得你太自以為是……”
“我自以為是?”趙逸珊顯然不太滿意宋文博這評價。
“你先聽我說完,你就知道你是不是自以為是了!”宋文博再度打斷了趙逸珊的話頭,“昨天糜飛已經那么直白的跟你說,他和沈煥聯手都不是費倫的對手,結果你還在那兒唧唧歪歪,也就等于沒把他們兩個放在眼里,understand?”
趙逸珊搞不懂道:“我又哪兒沒把他們放在眼里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們倆聯手對敵時曾經干掉過外軍一整連全副武裝的特種士兵?”宋文博說到這不經意間流出了個“牙疼”的表情,“那么你覺得能夠勝得他二人聯手的費倫又會厲害到什么程度?”
趙逸珊聽到這話,終于露出個恐懼的眼神,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弱弱道:“一個連的人?這怎么可能?”
“對于特超組的人而言,沒什么不可能!”宋文博疾言厲色道,“而且你不要以為費倫一個人對上整連人,由于人變得少了就會雙拳難敵四手,恰恰相反,莫說費倫,就算只是到了糜飛這一級數的高手,除非與之配合的人真正做到心有靈犀,否則行動起來還不如單人靈活,因為兩個人在這種時候往往意外著目標更大……”
“照、照你的意思,如果費倫想,他能獨自一人干掉整個特種連啰?”趙逸珊說完這話,心頭有些不寒而栗。
宋文博屑笑道:“特種連算個什么?遠的不說,就說我在機場被費倫一招撂倒這事兒,我感覺他要殺我的話,甚至我連祭出壓箱底功夫的時間都沒有,所以我估計,只要地形稍微復雜一些,費倫殺我這樣的一個連絕對沒有問題!”
這話令趙逸珊徹底失語,張大著小嘴一時有些走神。副駕位上的宋文博卻猛然捉住她的胳膊扳了下方向盤,同時嘴里喝叱道:“看路!”
“呼嗚……”
趙逸珊這才回過神來,可沒等她表示歉意,對過一輛大貨車已呼嘯著從耳邊窗外的錯過,其威勢相當駭人,差點把趙逸珊嚇得撒開了方向盤。
宋文博見狀,索性一打方向,將車往路邊靠去。趙逸珊也很快恢復常態,踩下了制動,把車停了下來。
“表妹,你的心理還真是有夠弱,實際上我真想說的話還沒出口呢!”宋文博不禁搖頭道。
趙逸珊聞言倔脾氣一下上來了,冷冽道:“那現在說啊!”
“那你可得撐住了!”宋文博戲謔道,“實話跟你說了吧,糜飛那家伙私底下找組里的高人算過,要想困住或者殺死費倫,至少得一個裝備齊整的特戰旅才行,可你覺得,在HK這種大都會之中,擅自調用一個特戰旅,這事兒靠譜嘛?”
“一個旅?”趙逸珊徹底傻了眼,“就他一個人么?”
“廢話,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宋文博翻了個白眼,旋又省起什么,不禁苦笑連連。
趙逸珊好歹也算見過不少世面,很快回過神,瞥見宋文博的異狀,不禁關心道:“哥,你又想到什么了?”
“我在想至玄,聽糜飛的意思,她好像挺中意費倫的。”說到這,宋文博又苦笑了一下。
趙逸珊聞言眼珠一轉,道:“昨晚回去,我已經找人查過了,聽說費倫好像有一堆窮親戚在內地聚成了一個村,你說咱們有沒有可能在這上面做做文章?”
宋文博一聽這話,大驚失色道:“逸珊,你的想法很危險,趕緊掐滅了!”
“怎么危險了?”趙逸珊略感不服與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