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是警察,但千萬別亂來,犯法的這個事兒!”
聽到蕭旖玲這話,唐添耀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連忙轉移話題道:“對了,你剛才說Allen先生看重你,哪個Allen先生啊?”
蕭旖玲隱晦地指了指費倫所在的座位,道:“喏,那不就是咯!”
“你說費倫啊?”唐添耀有點傻眼,同時嫉恨之色在他眼底悄然劃過。本來這也沒什么,可好死不死的,他的目光還從費倫身上掃了那么一掃。
得,費倫一下就感受到了唐添耀的敵意,本沒打算偷聽二人私聊的費倫頓時豎起了耳朵,正好聽到唐添耀說了這么一句:“嗤費倫看重你,雷天動就不敢動你了嗎?”
“那當然,Allen先生交游廣闊,在國外認識很多朋友呢!”蕭旖玲美眸含笑道,“前一段我不是跟你說過,有部好萊塢的戲約我演女配嘛,就是Allen先生介紹的……”
聽到這話,唐添耀頓時想起來了,貌似費倫那家伙還有一個身份,就是億萬富豪,認識一些國外友人絲毫不顯突兀,不過他仍嘴硬道:“不就有倆臭錢嘛,可是在HK,他的表面身份也就一警察,怎么跟雷天動這地頭蛇斗啊?”
蕭旖玲倒也狡猾,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當下道:“這不還有你罩著我嘛,高級督察唐SIR!”
唐添耀聽了這話后很是受用,卻故意板著臉道:“人家Allen費也是高級督察,他都罩不住你,我哪兒成啊!”
蕭旖玲當然知道唐添耀在矯情,故作嬌嗔道:“好了嘛,人家知道你厲害,你就別……”
偷聽到這兒,費倫差點沒掉一地雞皮疙瘩,趕緊收了聽力,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抬手招來侍者,刷卡買單之后直接走人了。
結果打算乘電梯上樓時,費倫卻詫異地發現了溫柔也在電梯廂內,不僅如此,她正跟一個他不認識的素裝美女手挽著手,狀似親密。
不過費倫瞅見溫柔后詫異的倒不是這一點,而是他倏然想起好像那個誰無意中說過一句,溫柔和唐添耀已經訂了婚(詳見546),那剛才在中餐廳這唐添耀與蕭旖玲勾勾搭搭就有點意思了。
想到這兒,費倫嘴角翹起一個玩味的弧度,可不巧的是,溫柔其實早就發現了費倫,只是她故意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卻在暗中留意,見費倫笑得有點賤,終于繃不住道:“費SIR,你沖我笑什么笑啊?我跟你不熟好不好?”
費倫對這女人的自我感覺良好已經無語了,撇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對你笑了,脫線!”
溫柔一怔,張嘴就欲反駁道:“我兩只眼……”
“哦對了……”費倫卻截住她的話頭道,“你這是打算去哪兒?吃飯么?剛才我在中餐廳碰見唐SIR,他好像已經定了位子了!”
溫柔聞言呆了呆,她身邊那面容姣好的女人也是一愣,顯然對費倫這話相當詫異。可惜面對兩位美女的眼神詢問,費倫卻沒有深入解釋下去的意思。
猶豫再三,溫柔終忍不住明知故問道:“喂,你說的是哪個唐SIR?”
費倫聞言劍眉微蹙,對溫柔的態度很不感冒,正巧這時電梯“叮”的一聲,停穩在西餐廳所在樓層,于是他從容一笑,回道:“不好意思,madam溫,我到了!”說到這,也懶得再多廢話,直接出了電梯。
“喂,喂喂……”溫柔又喊了幾聲,費倫卻當沒聽見,自顧自地消失在兩女的視線中。
“別喊了柔柔,這人到底誰啊?我們也下吧!”素裝美女提醒道。
溫柔卻沒動步子,道:“薇薇,反正我吃的那份照舊,你先去幫我點上吧!”
“那你……”
“我去中餐廳看看!”溫柔抬手按住快關門的電梯。
素裝女人薇薇聞言訝道:“不是吧?你還真信剛才那家伙的信口雌黃?你還信不過我哥嘛!”
“我怎么會信不過,但你哥好歹是我未婚夫,現在我知道他在中餐廳,卻不過去打招呼的話,是不是有點過份啊?”
溫柔這么一說,薇薇頓時無言以對,只好道:“要不……我跟你一塊去看看吧?要是沒什么重要人物的話,說不定咱們仨還能坐下來一起搭伙呢!”
“那好吧,一起!”溫柔并不反對薇薇的提議,貌似對唐添耀很有信心,至于具體情況是什么,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費倫拐進西餐廳后,李哲愷已經在位子上了,見他出現在門口,連忙舉高了手向正要詢問費倫的侍者示意了一下。
侍者瞧見后,趕緊把費倫帶到了李哲愷所在的臺子,順帶詢問道:“李生,兩位想要來點什么?”
“我存在你們這兒的那瓶28年份的瑪格開了沒?”李哲愷問。
侍者趕緊答道:“請放心李生,已經備下了!”
所謂的備下了,就是把酒開開、醞著,這樣久藏的紅酒等到喝的時候才會有最佳口感,而對于1928這種屬于瑪格正牌幾個最佳年份的紅酒,他們這些做小的從來就不敢怠慢,否則要是弄壞了一瓶酒的口感,就是殺了他們也賠不起啊!
事實上,作為法國紅酒五大名莊之一,出產紅酒的好年份也就那么幾個,1900、1928、1982、1983、1990、1996和2000年,而紅酒一般要有十年以上的典藏才會達到適飲期,而上佳年份的紅酒那密封都是相當之好,嫩鞏固將適飲期由五十年延至一百二三十年,所以為了招待費倫,九零年份以后的紅酒李哲愷根本就拿不出手,至于1900那個年份,以他李家公子的名頭滿世界淘換也就才淘換到一瓶,最后輾轉送給了老李,自然不可能拿出來招待費倫,于是選來選去,也就1928的紅酒才夠份。
費倫自然聽見了李哲愷對侍者的吩咐,當下笑罵道:“阿愷,你整這么好的酒,我怕喝下去中毒啊!”
“我那瓶酒在你眼里不就跟尋常啤酒一個價么?”李哲愷趁機打趣道,“你可著勁兒喝,能中什么毒啊!”這話一出,倒把杵在邊上等兩人下單的侍者給嚇了一跳。
“我還不知道你,無事獻殷勤,說吧,今天找我來什么事兒啊?”費倫開門見山道。
李哲愷卻扯過菜單道:“來來來,先點菜,點完了咱們再說別的。”
費倫也沒看菜單,因為西餐點來點去就那么些菜式,不是扒啊就是粉啊面啊什么的,沒什么新意,于是隨口點了倆平時吃慣的西餐菜式,又指著李哲愷道:“他的跟我一樣……”
知道李哲愷身份的侍者卻不敢這么隨便,看向李哲愷,見他微微點頭,這才寫好單子暗自咋著舌走開。
“說吧,到底有什么事!”這話出口的同時,謹慎起見的費倫已用思感網絡將附近都過了一遍,同時念力場展開,在他們這張臺周圍形成了“微振動屏蔽”。
李哲愷面對著費倫洞若觀火的目光,訕笑道:“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兒,這不已經翻年了嘛,你作為稀土公司的股東,有三百多萬的分紅(RMB)!”
“就這?”費倫很是不屑,對于現在的他而言,三百多萬軟妹幣他還真沒看在眼里。
“廢話,咱倆入主那稀土公司貌似三個月不到點兒吧?能有三百多萬已經算不錯了!”李哲愷有些抓狂道,“這還是整個公司下屬生產企業只開動了不足百分之二十產能的結果,我跟你算算啊,這三個月每月一百二十萬左右,再乘以五,就是每月六百萬利潤,純利喔……”
“得得得,一年也不過才七千多萬……有什么幺蛾子你直接挑明好了!”費倫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他本想說,這一年才七千多萬,還不夠目前TZ公司手上未清倉的空單跌一天來得賺。
李哲愷聽了費倫的話,一咬牙一跺腳道:“是這樣……上頭呢,想讓我們兩大股東再出點資,翻新一下設備!”
費倫微微一怔,旋即道:“憑什么?當初老子們買股份時可是一分錢沒少給,現在讓我們出錢翻設備,那公司那些個高管干什么吃的?”
“這……”
見李哲愷難以啟齒,費倫立馬比了個打住的手勢,道:“行行行,你別說了,反正老子股權文件什么的一應俱全,都是威爾遜幫著弄的,這樣,你幫我放出風去,就說老子手上那些個股份要拋,誰愿做這個接盤俠都可以來,外國佬也一樣!”
李哲愷一聽這話,臉都嚇白了:“別別別,你這樣做不就等于……”
“等于什么?”費倫玩味笑道,“誰要想阻止老子,就讓他親自來見,再不然就把吃了老子的給老子吐出來,而且必須是翻倍吐出來!”
李哲愷見費倫似笑非笑中帶著一股子狠戾,頓知這件事沒得商量了,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因為本身這件事就很讓他跟李超仁惱火,只是一時間沒想好怎么應對罷了,現在既然費倫這個股東都已經這樣表態了,他老李家要是再當縮頭烏龜不就被人瞧不起了嗎?不就是撕破臉皮嘛,他老李家就算縮水九成資產也還是夠幾代人過活了,看誰拗得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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