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一些小事情,他們誤會了,現在已經過去了!”
見費倫不想提這茬,梁慕晴識趣地閉了嘴。
費倫看她情緒有些失落,抬手摩挲了一下她的秀發,道:“阿晴,現在你可以跟我說說你那老同學婚禮的事了吧?”
“也沒什么,就這個周末,她結婚,甚至還開玩笑說讓我當伴娘呢!”見費倫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兒,梁慕晴美眸深處有些失落,“不過我沒答應她就是了!”
“沒答應就對了,這種事上被人耍的場景國外的party上多的是,你說她跟你是對頭,萬一到時候她找了別人來當伴娘,然后你傻乎乎地穿著個禮服杵在那兒,你覺得你該怎么辦?”
費倫說的雖然只是一種很小的可能,但也不是沒可能發生,所以機敏的梁慕晴一聽,頓時意識到她有點智商下降了,因為她原本是打算說服費倫當伴郎的,但若是她那個老同學真耍著她玩,豈非讓費大哥一起出丑嘛?一想到這里,梁慕晴就有點冷汗涔涔了:“費大哥,我……”
擺手阻止了梁慕晴道歉,費倫道:“阿晴,你差的不是智力,而是經驗,有些事除非十拿九穩,否則不可輕易許人,understand?”
“喔,我懂了!”梁慕晴點頭受教,乖巧得小鳥依人。
見菜還未端上來,費倫索性另起一茬道:“對了,你上午在電話里跟我說。你說你那同學早前移民加拿大,現如今卻跑回來結婚,什么意思啊?”
梁慕晴怔了一下。道:“就是之前她家移民加拿大,然后回這邊來結婚的意思啊!”
“那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費倫道。
“哪里奇怪了?”梁慕晴詫異道,“畢竟她家是移民了,可她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可沒移民,所以要辦喜宴的話,還是這邊來得方便!”
“噢,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我想多了,職業病、職業病!”費倫打了個哈哈。
“撲哧!”梁慕晴忍不住掩嘴嬌笑起來,旋即嗔道:“費大哥。你也太那個了吧?凈瞎懷疑!下次我若被卷入某起案件當中,你是不是會懷疑我啊?”
“不會,當然不會!”費倫根本沒有考慮就給出了梁慕晴想聽的答案。
“我為什么不會?萬一我真要是犯了罪怎么辦?”梁慕晴目光灼灼地盯著費倫,逼他表態。
“那最多這警察我不當就是了。直接辭職。然后攜你遠走高飛,如何?”
費倫給出了一個在他看來很正常很容易達成的答案,卻令梁慕晴感動得無以復加,期艾地叫了一聲:“費大哥……”說著,主動送上了香吻。
好在這里是隔間,費倫來者不拒,大嘴罩下,就和梁慕晴唇舌糾纏在了一起。吸啜得嘖嘖有聲。
老半天,唇分。
差點被吻得斷氣的梁慕晴卻還有點意味未盡的感覺。正想再度索吻,卻見費倫擺手婉拒,嘴角泛起詭笑,下一秒,幾名女侍應端著菜盤魚貫而入,惹得梁慕晴好不尷尬。
等菜上齊了,費倫揮退了佇立在旁的女侍應,和梁慕晴獨享隔間里的私密空間。
菜過五味之后,梁慕晴忍不住又問起費倫與謝天擎之間的事,費倫稍一遲疑,終還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梁慕晴細說了說。
聽完后,梁慕晴一臉的呆滯,好半天才回過神道:“哇塞,費大哥,你居然在慈善大賽上不聲不響就賺了一億多美金,實在太厲害嘞!”
費倫吐槽道:“慕晴,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人家只是開句玩笑啦!”梁慕晴搖手道,“不過你這么一說,我倒想起來了,也是在慈善賭賽上,當時你不是叫我遠遠的避開嗎?所以我就跟圈子里的一些手帕交湊在一塊閑扯,其中有一個就說到我那中學老同學在賭賽開始前露過面,卻故意裝看不見,沒過來和姐妹們打招呼,實在是缺少人情味,可沒想到這沒過多久她居然邀我去參加婚禮!”
本來這話只是梁慕晴在扯閑篇,但費倫聽后眉頭一挑,眼珠一轉,似有意若無意地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畢竟大家的交際圈子就這么大,你老同學結婚的消息散出來一點都不奇怪!”
“這倒也是,不過她在電話里可沒跟我提這茬兒!”梁慕晴不禁有些怨念。
費倫趁機道:“我倒是很好奇,你從中學到如今已經工作,這么多年,電話號碼難道沒換過嗎?”
梁慕晴并未深想這個問題,隨口答道:“現在手機都普及了,怎么可能沒換過?”
“所以啰……”費倫不置可否地抖了抖眉。
“所以什么呀?”梁慕晴對費倫的態度很是詫異,隨即省悟到點什么,訝異道:“不對,我那老同學是怎么知道我最新的手機號的?”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看來你那老同學兼對頭對你還真是上心啊!”費倫嘴上說的是一回事,心里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因為他發現,慈善賭賽上雖然海外人士不少,但賭賽結束后就紛紛離開了濠江,真正藉故留下來的人少之又少,而這其中莫非也得算上梁慕晴的那個老同學么?
偏生這么巧,老周還有小曰本也在賭賽上露過面。當然,并不能就此判定他們三者之間有什么聯系,可問題是,這幾天費倫一直在看糜飛傳過來的資料,其中有一份就詳細列明了慈善賭賽那些海外賭客們的去向,而這中間好像沒有一個是從加拿大過來的。
“對了慕晴,你那老同學叫什么名字啊?咱們如果決定去參加她的婚禮,總得備份禮金再備份薄禮吧?這落款要怎么寫?”費倫又隨口說了一句。
梁慕晴根本不知費倫話里有話,所以也就沒想過保留,直言道:“她姓劉,叫劉雨妃,模樣應該還像當年那樣嬌俏可愛吧!”
聽到這個名字完全沒有印象以后,費倫眼底深處劃過一絲厲光,面上卻不露聲色,若有深意道:“阿晴啊,有的時候人是會變的,說不定你那老同學當年是嬌俏可愛,如今已變得性感撩人了呢?”
梁慕晴聞言頓時不豫道:“費大哥,不許你瞎想!”
費倫愕道:“我瞎想什么了我?”
“總之曼姐姐、蝶姐姐她們就算了,你、你要是再交新的女朋友我就不理你了!”梁慕晴賭氣道。
費倫聽后不禁莞爾,逗她道:“你不就是我新的女朋友嗎?”
“你……費大哥,你壞死了!”梁慕晴又羞又氣,忍不住用粉拳擂費倫的胸口。
吃過午飯,費倫開車送梁慕晴回了法證部,轉頭再上車時,他的臉色卻徹底地冷了下來。想了想,他邊開車回西九龍總區邊用摩托手機給糜飛播了個電話過去:“喂,阿飛嗎?你這條線可靠嗎?”
電話那頭的糜飛愣了一下,旋即道:“你放心,可靠的很……怎么?有重要情況?”
“是有個情報,閑聊時聽來的,也不知你們那邊掌握了沒有!”
“你說。”
“慈善賭賽的賓客名單你不是給我了一份嘛,我剛聽說了一個情況,有個叫劉雨妃的加拿大籍亞裔女子在賭賽上露過面,但你給的名單上沒有這個名字!”
“嗯?是嗎?”糜飛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幾個調子,“你稍等,我用原始名單搜索看看!”
十幾秒后,糜飛興奮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費兄弟,你這八卦消息果然有點意思啊,名單里沒有這么個人,就連相類似的都沒有,媽的,一定是在哪兒漏掉了……”
“那就是你們自己的問題了,總之本周末,這個劉雨妃打算舉行婚禮,而且看樣子會在hk這邊住上一陣子,你覺得這里面會不會有點什么?”費倫哂笑道。
糜飛當然明白費倫的意思,當下道:“如果她跟老周有關,那就肯定有東西,但如果扯不上半點關系,那就是白扯……”
“你這根本就是廢話!”費倫說到這,直接掛了電話。
回到重案組大房,又忙活了一個多小時,費倫終于弄好了一份天衣無縫的有關于反恐隊受襲、姜雪古侯一負傷的報告。實際上這份報告早就該交了,費倫連著搪塞了上面好幾天,一來是忙,二來就是為了編一個圓范點的故事,不然總不能說那三個偷襲者兩人已死一人被降吧?
轉頭去了孟常鈞辦公室,呈上報告后,費倫正打算告辭離開,孟常鈞卻掂著那份報告道:“阿倫啊,我聽說就是因為受傷這事兒,令上頭很懷疑池問寒等人的戰斗力,葉太為了平息非議聲,就搞了個四對五十的秘密對抗賽,結果你猜怎么著?”
“切誒還用得著猜?肯定是老池他們贏了!”
“你這么肯定?”
“廢話!我手把手教出來的徒弟,能不知他們有幾斤幾兩?”費倫吐槽道。
“的確,他們實在夠厲害,沒用四個人,只是由三人組成了一個臨時戰斗小組,就在廢舊樓內的巷戰中大獲全勝!”
“這一點不足為奇,不過這比試我怎么沒聽說啊?”費倫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