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干嘛?”
面對費倫的不爽,至玄只是神秘一笑,笑完之后又故意瞟了李哲愷一眼。
李哲愷倒也明白至玄這一眼的意思,可問題是,懂歸懂,但血光之災這種事就算要讓人頂缸,你也不能當著人面說出來啊!
殊不知,真實的情況連至玄這個女神棍也驚詫莫名。
本來,李哲愷身上的血光是足以致命的那種,但他越靠近費倫,血光就越淡,幾近淡至若無那種,這在至玄看來,實在是不可思議。
可問題是,偏生費倫的三災五難以至玄的眼力竟一點兒也看不穿,所以她才會故意以眼神來挑撥費李二人的關系,也算是暗地里給費倫添點兒堵了。
場中靜默了幾秒,到底是身為普通人的李哲愷率先繃不住道:“大師,你看這事兒……”
至玄又是一笑,正想再添把火,費倫卻先她一步道:“阿愷,血光之災什么的,只要你最近兩天跟著,就大可不必擔心!”
聽到這話,李哲愷臉色多少有點難看,顯然不太信費倫能護得住他。偏生至玄微微色變,因為她倒十分篤定費倫若誠心要保李哲愷的話,這位里家二公子鐵定屁事兒沒有!不過,心里明白歸心里明白,她卻不會主動說出來!
也就在至玄心念電轉間,費倫旋又冷笑道:“女神棍,你之前打電話與我,說咱倆近期可能照面,沒想到還真見著了。看來最近你的神棍之力增長了不少嘛!”
“哪里,哪里……”至玄謙虛一笑,“我這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再怎么厲害不還是逃不脫你的掌控!”
“你知道就好,我得提醒你,麻醉劑什么的不是長久之計,用藥次數太多的話,不僅會讓你的神經系統出現不可逆的損壞,而且那玩意發作時的感覺反而會倍增喔!”費倫語帶輕笑,仿佛在調侃一般。但已和生死符博弈了幾月的至玄非常明白對方不是在開玩笑。
意識到這點后,至玄心里暗暗發苦,正想把費倫扯到僻靜處討饒一番。沒曾想費倫續道:“對了,還有件事忘了提醒你,當初你中那玩意時的穴位是哪幾個地方我可記不清了,你要是也記不得了。那就呵呵了!”
至玄聞言心頭一凜。忍不住問道:“呵呵,什么意思?”
費倫攤手道:“沒什么意思,不過我之前不是說了嘛,你中那玩意沒解藥,只能以獨門手法解除,可要是你忘了所中穴位的話,那就基本上歇菜了!”
聞言,至玄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好在她細細回憶了一番后,仍還記得當時中“生死符”的穴位。這不禁讓她稍稍松了口氣。
可事實上,即使不知道生死符中穴部位也還是能夠化解掉生死符的,只不過得先學會天山六陽掌罷了。問題是,雖然天山六陽掌在變態修煉功法(體系)眾多的輪回空間中只能算b加級掌法,可費倫當初并非學過,甚至連本身的掌法秘籍都未看過。畢竟當初他向主神兌換生死符時就沒安什么好心,加上為了節省兌換點,所以主神就只讓他弄懂了生死符的制冰和發射手法以及對應穴位的解法,至于六陽掌什么的則省掉了。
當然,以費倫現時的基因之力,即使不知道中生死符的穴位和天山六陽掌掌法,那也是能夠解除掉生死符之厄的,只不過要相對麻煩一些而已!其中,最簡單粗暴的一種法子就是將生死符那股怪異內力全部逼到頸部以下的身體內,然后以基因之力克隆一具新身體(無意識無記憶)出來,再直接換掉身體,就不會有生死符存在了。
說通俗點,這個方法就是換人頭,以現代的醫學水平,根本沒可能實現,畢竟人頸部的神經線和血管的集中程度不亞于大腦,即使換過沒有排他反應的克隆身體,接駁回頸部所有的神經線跟血管也是一項相當精細艱巨的工程,一旦有神經線錯接或漏接,說不定就會造成整天大小便失禁四肢不聽使喚這樣的問題。
不過這一切的一切對于擁有思感能和四階初期基因之力的費倫來講都不是問題,說句毫不夸張的話,只要人的大腦不死意識不滅,以費倫眼下的能力完全能夠讓人復活重生起來。
見至玄似有把柄被費倫捏在手里,原本對請動大師出手不抱希望的李哲愷頓時眼前一亮,道:“至玄大師,阿倫是我的好兄弟,我的事就是他的事,如果你能幫我消災解厄度過眼前難關的話……”說著,他一把攬住費倫的肩膀,續道:“那我……”
孰料,費倫適時接了一句:“我不搞基!”這話一出,差點沒把李哲愷的隔夜飯給噎出來。
至玄也有點傻眼,剛開始還以為自己幻聽了,隨即意識海到費倫的態度,不禁掩嘴輕笑道:“李先生,我想你弄錯了一點,你的血光之災甚為恐怖,我可沒辦法化解,不過……”
前面大半截話差點沒嚇死李哲愷,還在他定力不錯,終于聽到了“不過”這個轉折詞,當即追問道:“不過什么?”
“不過我可以給你指條消災解厄的明路!”至玄淡然道,“前提是你得讓費先生幫忙解除我身上的頑疾!”
李哲愷聞言正欲一口答應下來,費倫卻搶先道:“我不同意。”
“阿倫,你……”李哲愷本想說以我們倆的交情這點小忙你都不愿幫么?,但話到嘴邊他又忍不住了,畢竟有些事朋友之間可以說,但有些事卻說不得,因為一旦說了,那結果就只能是扯破臉皮。
費倫一眼就看穿了李哲愷的心思,倒是小小的佩服了他一下,不過這種情緒絲毫沒在面上表現出來,始終板著臉子道:“阿愷,你就放心好了,只要你不自殺,外來的血光之災我包你無事!”頓了頓,又沖微感詫異的至玄道:“女神棍,你所謂的明路指的應該就是我吧?”
李哲愷聽得一愣,立馬扭頭看向至玄。
至玄不置可否:“費倫,有的時候人還是不要太聰明的好!”
費倫冷哂道:“你說的不錯,有的時候某些人還是不要自作聰明為好!門后那兩只,滾出來!”話落,他們斜對面的一個小廳子的門頓時打了開來。
門內走出一老一少兩名男子,老的三十出頭,穿著一身松垮的道袍,少的頂多二十,國字臉,身材高大,肌膚黝黑,上身只一件緊身背心,下身穿著迷彩褲,雙手抱胸,兩臂的肌肉虬結,龍行虎步間給人一種獵豹般的覬覦之感。
“啊哈,想必你就是我師妹所說的那個命格奇特的家伙吧?哦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敝人甄合尚!”說到這,身穿道袍的甄合尚不禁尷尬地撓了撓頭。
國字臉少年見狀不禁呲了下牙,吐槽道:“和尚哥,每次出場的時候你能不能別丟人現……”話還未完,他已倏然踢出一腿,直奔費倫襠下,其速之快,竟帶出一絲破空之聲。
費倫眼底精芒一閃,接著眾人只感眼前一花,旋即便聽得“啪”一聲炸響!
定睛瞧時,甄合尚和至玄都不禁瞳孔微縮,只見國字臉少年的那條腿的小腿肌肉竟然整個爆裂開來,就好像一大塊豬肉被重卡的輪子碾過一般。
許是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國字臉少年竟是愣了一愣才感到劇痛侵腦:“啊——”慘叫出聲后,他抱著腿摔跌在地。
費倫卻對他的慘叫充耳不聞,反而沖甄合尚冷笑道:“我不管你跟至玄什么關系,也不管你是真和尚還是假道士,總之有些梁子不是你可以架的。”
甄合尚聞言驚怒交加,扶住國字臉少年道:“你、你……你知道我們是什么人嗎?”
“我不管你們是什么人,這小子不聲不響就沖我胯下起腳,只廢他半條腿算輕的了!”費倫陰著臉子道,“若不是看在至玄面子上,他此刻恐怕會更慘!”
“你……”
“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說著,費倫眼尾也不再掃至玄仨人一下,轉向李哲愷道:“阿愷,你剛才也聽見了,血光之災什么的有我護著你,萬無一失!”
李哲愷自然聽到了剛才費倫與至玄的對答,又瞄了眼癱在地上的國字臉少年,對費倫的武力頓時有了重新的認識,當下點點頭,難得笑道:“那好,我的小命可就靠你了!”
費倫也笑了起來:“你不靠我靠誰?”說罷,擁著希林和喬冷蝶當先離開了現場。
李哲愷又瞟了眼至玄仨人,隨即跟上。
等走出足夠遠后,希林心有余悸道:“allen,你剛才那樣做會不會狠了點兒?這里很多攝像頭的?”
費倫哂道:“既然很多攝像頭,那是個人就能分得清什么是出動攻擊什么是被動防御!”
希林聞言一愣,旋即恍然道:“這倒也是,到底是那個家伙先踢的你!”
這時,喬冷蝶插口道:“可是我看他們似乎是政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