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費倫照舊修煉完畢,洗漱一番后,便上床就寢了。.不過剛瞇著不到一個鐘頭,他就感到有人摸進了他的臥室。
不得不說的是,費倫睡覺時喜歡把室溫調到二十三度左右,蓋上薄毯或薄被入眠,這樣一來,即使一來,室溫跟人體溫差較大,一旦有外人進入,即使不靠絕對感知和模糊感知,也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對方。
房門被悄然推開時,熱氣倒灌,他瞬那間感覺出異常,并感應出了來人是誰!
是喬冷蝶!
這妞始終念念不忘當初費倫對她的承諾:“無殺真氣達至七級后成就夫妻之實。”所以,見費倫遲遲不提這茬,她竟然膽大包天到了摸男人的床。
實際上這并不稀奇,對于一個中五未畢業就出來抄社會的妞兒來說,爆粗口什么的只是口頭禪而已,長久以來骨子里蓄養的痞姓才是她的姓格根源。簡單來說,喬冷蝶除了孝敬父母之外,一切禮教大防在她眼里都是不屑一顧的,所以偷房這種事對她而言不算什么。
只是收留卻并未深入了解她姓格的費倫當然不甚明了這些,好在這并不妨礙他第一時間察覺出摸進房間之人就是喬冷蝶。
“冷蝶!?”
正躡手躡腳往床邊移動的喬冷蝶一下僵住了:“嗯?我在……”
“這么晚了,你跑我房間來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跟你一起睡……”
“跟我一起睡?”
“對,你答應過人家的,人家的無殺真氣已經修煉到七層了。”
費倫頓時恍然,片刻沉默后道:“那你到我床上來吧!”
“真的!?”
“廢話!”
費倫話音剛落,喬冷蝶已撲進了他懷里,然后如靈貓般鉆入了被窩。之后,自是滿室皆春,別有一番旖旎。
不過直至喬冷蝶被男人第四次送上妙事之巔昏死過去,費倫仍未泄身,但如果此時開燈的話,旁人就會發現他全身皮膚已脹成青紫色,血脈噴張,筋肉虬動,直如遠古魔神一般。
費倫自家知自家事,當即跳下大床,替全身清潔溜溜地喬冷蝶蓋好薄被,飛快出門,來到愛莎的臥房門外,低聲道:“愛莎,還沒睡吧?我有急事出去一陣,守好門戶等我回來!”說完,也不等愛莎回應,他便咚咚咚沖向二樓圍欄,一躍而下,飛快地竄出了別墅大門。
初次破瓜的喬冷蝶在費倫的折騰下叫了近兩個鐘頭,雖然別墅各個房間之間隔音更好,但架不住愛莎幾近二階的聽力更好,所以她一直沒有入眠,自然聽到了費倫不大正常的招呼聲,可惜待她開門來看時,卻只聽到了費倫把別墅大門關得山響的聲音。
如魔神般的費倫出了別墅后,一路往后山樹林疾馳而去,其速之快猶如浮光掠影,似鬼魅一般。
起初費倫還能正常奔跑,不過當他鉆入林間欲往密林深處摸去時,他身上的毛孔中開始滲出如細汗般的黑液來,偶爾沾染在樹干枝葉間的,頓令青葉枯萎,化為一縷黑煙,灰飛煙滅。
費倫見此情景,也不害怕,只是咧嘴邪笑道:“四階基因毒果然不同凡響,只是不知今次借助冷蝶的純陰元力,我到底能突破到哪一步呢?”
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蹬踹在樹干上利用反作用力飛奔前行,費倫依靠著他對山川走勢、水脈流向等的精確判斷,很快到了林間最深處,在一塊巨大的長滿苔蘚的巖石上盤腿坐了下來。
隨著打坐修煉,費倫的面色越來越青紫,甚至有轉黑的跡象,他周身也升騰起了一股黑霧,在月光下若隱若現,煞是滲人。更可怖的是,他屁股底下盤坐的地方苔蘚開始發黑死亡并如瘟疫般向四下擴散,半個小時候,原本白曰里綠綠蔥蔥的青色巖石徹底變成了一塊黑得透亮的巨石,如有人親眼目睹這種轉變,恐會被嚇得三魂不見七魄。
純陰元力在費倫的搬運下,開始瘋狂地割裂他體內最最根本的基因鏈,骨骼筋肉脈絡甚至細胞的崩壞聲在腦子里不停回蕩著,仿佛無數刀兵交擊,綿綿無止盡,幾乎能把人給逼瘋。
費倫在這樣的狀況下,雙眼卻益發有神,因為他清楚地感到自己正在逼近脫離輪回空間前的那種境地,一想到力量真正復生就在眼前,再大的苦痛對他而言也就都如撓癢般不足為道了。
可惜的是,也就在費倫皮膚顏色將黑到極致卻又還差那么點意思的時候,他身上的黑色竟然開始一點一滴的緩慢消褪。
“媽的,居然連四階中期都不到,居然連四階中期都不到,靠靠靠靠靠……”費倫瘋魔般看著自己皮膚的顏色一點一點地回復正常,感受著體內基因重組的無邊痛苦漸漸消散,他睚眥欲裂,“初期,哈哈,只有初期,也就是說,連災變都無法使出完全形態,更別說通過精神力蛻變生出神通了,哈哈哈哈……看來喬冷蝶的身體天賦也不過如此,早知這樣,我就該等她無殺真氣大成再說!”
可惜無論費倫再怎么后悔,再怎么憤怒,他皮膚的顏色始終堅定不移地向正常狀態回復。終于,狂怒過去,費倫不僅全身皮膚恢復了常色,整個人也冷靜下來,自言自語道:“呵呵,四階初期,雖然是不穩定狀態,但怎么也比三階強大得多!”
這倒也是事實,解開四階基因鎖的能力者,只要本身的點不是太背,就不可能被三階能力者滅殺,這就好比開坦克的家伙,即使開的再是垃圾的薄皮坦克,只要彈藥油料充足,回去古代的冷兵器戰場上沖殺,只要不遇上水攻火攻毒攻或太差的地形,絕對無往而不利,而眼下已達至四階初期的費倫就相當于開上了坦克。
費倫終于停止了打坐,張目起身,看了眼腳下徹底變黑的巨巖,不禁感慨道:“這四階基因毒還真是霸道,居然能滲入巖層,將其內的微生物都給毒殺湮滅掉了!”說罷,他輕輕一跺腳,根本沒怎么用力,巨大的巖石頓時四分五裂,碎裂成了無數小塊。
費倫十分清楚,這些小塊再捏的話,也還能再小,畢竟久置林間的巖石內部滋生出微生物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而基因毒對活物而言那就是命中克星,特別是四階基因毒,但凡活物沾上就能被分解掉,加上費倫在向四階進化時無力控制體內基因毒的外滲,他屁股底下的巖石自然遭了殃。
不過,費倫對他在進化期間外滲的基因毒不甚在意,因為這玩意落在活物遍地的樹林間不分解完是不會干休的,所以即使有人發現了“毒跡”,也不可能找到完全分解掉的基因毒。
意識到這點后,費倫根本懶得打掃他一路行來的痕跡,反正他不解開四階基因鎖的狀態就沒人能把那些焦黑的毒痕跟他聯系起來,再說了,就算能聯系起來又能奈他何?是拖去槍斃還是關進監獄?對如今的費倫而言,這些都是個笑話!
“呵呵,既無后顧之憂,那就找個螞蟻窩出來試試四階初期的效果吧!”費倫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輕靈騰挪縱躍在林間,很快發現了土螞蟻窩的蹤跡。
大致確定螞蟻窩的范圍后,費倫也懶得去挖,隨意一記踢腿掠過,光是腿風帶出的音爆之聲就將螞蟻窩炸得四分五裂。
對蟻群而言,整個蟻窩突然轟碎不啻于天崩地裂,無數螞蟻開始上竄下逃不知所措。更有無數的螞蟻因為蟻窩的氣味被音爆吹散,找不到回家的路,只能無頭蒼蠅似的亂撞、潰散……
費倫這個始終俑者對這些都視而不見,杵在原地低喝道:“四階初期,災變!!”話音剛落,他陡然變黑的皮膚上生出無數細小的肉針,就跟汗毛似的,如果不湊近了仔細看,絕對分辨不出來。
心念微動間,費倫身上的災變肉針離體飛速,劃出無數細微的音爆之聲,紛紛命中地上螞蟻的身體,但凡被刺中的螞蟻頓時化為黑煙,消弭在空氣之中,而余下未中針的螞蟻則更為慌亂,因為它們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幾輪黑色劇毒肉針過后,地上的螞蟻全被滅殺于無形,費倫凝聚目力仔細看了看碎裂的螞蟻窩內外,卻沒有發現一只還活著的螻蟻:“媽的,點也太背了吧?發了少說也有上萬針,居然連一只也沒剩下!”
要知道,所謂的災變并非以殺戮為目的,關鍵其實在于一個變字,更具體點來說,就是中肉針的活物有一定幾率被基因奴役,為費倫所用。
四階初期的災變,中針者不死而轉化為基因奴仆的幾率是萬分之一,相對的,到了四階中期,災變轉化率接近百分之百,兩者間的差距顯而易見。
更駭人的是,基因奴仆的戰斗力絕不能以體積大小來區分。簡單點來說,如果費倫通過災變奴役了哪怕一只螞蟻,那這只螞蟻的戰斗力相對于普通人來說也是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