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昨天到這兒來的時候總感覺有一絲古怪,偏偏絕對感知又沒有示警……費倫如此想著,不禁心生警惕。
這種時候,交情歸交情,命可是自己的,有的時候也許一著不慎就會落得滿盤皆輸,這話可不是說著好聽的戲文,費倫可是在輪回空間中親身感受過的,況且現實中也有類似的知名例子擺在那兒,他想不戒備都難。
見費倫的眼神有點飄,萊特調侃道:“喂,伙計,想什么呢?”
“沒想什么!”費倫隨口搪塞了一句,“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形嗎?”
萊特眼前一亮道:“你是說拉斯維加斯的賭王大賽?”
費倫故意埋汰他道:“那只是外圍賽好不好……”
萊特聞言翻了個白眼,從抽屜里拿出的臨時證件也捏在手上不肯抵出了:“伙計,那種糗事你還提它干嘛?”
費倫聳肩道:“我哪有提,只是說了外圍賽三個字而已嘛!不過今年……”說到這,他瞥了眼身邊的魚莎。
“今年什么?”萊特追問道。
“今年的比賽我也參加了,所以我臨時決定再向ny警局捐款一百萬!”費倫淡笑道。
萊特愕道:“伙計,你說真的?”
“當然,這種事能說白話嗎?”費倫哂道,“不過有個問題……”
“什么問題,你說!”
費倫指了指他手上的臨時證件,道:“我聽說我那些同事有好些都還沒拿到這證件,就我和阿莎有,是不是有點太寒磣?”
萊特立馬明白了費倫的意思,先把手上的臨時證件塞到費倫手里,然后道:“這事兒啊……我得先打個電話問問。”
“你打!”費倫比了個“請”的手勢,同時把魚莎的證件轉遞給了她。
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在美國那就更是如此,萊特上面的總局長很快就答應了費倫所提的小要求。以總局長的話來說,這個“臨時證件”早就應該辦了嘛,不能因為九幺幺襲擊就亂了方寸。
再說了,費倫前前后后捐的這兩百萬,最終都是要落到紐約n多名警察身上的,大家得了實惠,自然也就說不出什么好歹來了,而且總局長一再強調,他們辦臨時證件是應該的,費倫給的是捐款。并非什么利益交換。
事實上就是大抵如此。但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既想當婊子還想立貞節牌坊,對于美國州府的官員而言,也是大抵如此。
萊特掛斷總局長的電話沒多久,管人事的分局長就來了萊特的辦公室。
這是一個光憑長相就能讓人覺得他實誠、走起路來頗有紳士風度的中年白人。不過費倫看到他后的第一感覺就是“面帶憨相、心中嘹亮”!
有道是,“相由心生,亦由極而生”,從字面上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人的樣貌可以由心理性格所決定,也可以由心理性格的極端反面來決定。
打個比方,一個人性格嫉惡如仇,首先就很容易影響到他的眼神,而眼睛是人的五官之一。久而久之就會從眼睛這個局部微妙影響到人的五官長相。當然,這種影響必須是數十年如一日的,如果中途有什么變故,就好像一棵樹長歪了脖子一樣,臉部也會出現一些細微的變化。旁人自然也就看不到一張純正氣的臉了。
至于后一種,心理性格的極端反面,這就要從古代的陰陽論來理解了,所謂的陰極陽生就是這么個理兒,一個人心理陰險到了極致,臉上反而會顯出好(正氣)來。再白話一點,就是人們常說的,有小偷會把“賊”字刻在臉上么?也只有你覺得他不像賊了,他才容易偷你!
做為分管人事的局長,自然是見過費倫資料的,因此這人一進屋,誰都沒找,徑直來到費倫跟前,主動伸手道:“費先生,你好!我是豪威爾.雷石東,旁人一般都叫我斯通()!”
費倫最擅長的就是和陰險狡詐之輩打交道,當即與其相握,笑容奕奕道:“豪威爾,你好!既然你知道我了,我就不自我介紹了!”
雷石東微微一怔,旋即大笑起來:“費先生就是費先生,以后在ny警戒有何難事,盡管找我雷石東!”
“那敢情好,求之不得!”費倫一邊應和著雷石東的話一邊介紹魚莎道:“豪威爾,這位是我的同事兼摯友,魚莎!”
雷石東見費倫介紹得鄭重,眼眸深處劃過一絲凜然,道:“miss魚,你好!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了!”
“雷石東先生,你好!”魚莎微笑以回應。
費倫三人在這邊打得火熱,辦公桌后的萊特臉色卻黑了下來,瞅準空子,咳嗽一聲,插言道:“斯通,你來得正好,阿倫又捐款了一百萬,總局長想讓你把港島交流團的人事分配一下,順便把他們的臨時證件也給辦嘍!”
雷石東聞言一愣,隨即瞟了眼費倫,正好撞上他的目光,立馬省悟到這件事可能是真的,當即回道:“我正是為此事而來,不然你以為我來你辦公室干什么?”實際上,他只是單純想要來認識費倫這個金主而已,畢竟再干不了幾年他就打算退休去干點別的,不趁這個時候多認識點有錢佬怎行?
可惜,費倫看出了雷石東言不由衷而萊特并未意識到這一點,頓時被氣得不輕,還以為總局長真那么勤快,前腳掛了他的電話后腳就打給了雷石東,這對于覬覦總局長寶座的他而言決不是什么好事!
不過費倫卻并不想參與進紐約警局高層的這種無聊爭斗,畢竟他只是個過客而已,自然無所謂幫誰不幫誰,當下接過萊特的話茬道:“那敢情好,人事分配了,做事也好有個目的。”
雷石東聞言便知費倫在變相表達他的不滿,說到底,“幾個臨時證件加調配一下人手”這么簡單的事你們ny警局就能這么拖,還以襲擊事件為藉口“訛”了兩百萬,也忒店大欺客了吧?于是,他趕緊拍胸脯保證道:“費先生,你放心,回頭我就把人事安排好,至于臨時證件,最遲下午你們就能拿到手!”
費倫對此不置可否,又與萊特和雷石東閑扯了幾句,便招呼上魚莎離開了辦公室。
警員臨時休息室內,魏錦榮一幫人正無聊地待在這里,看到費魚二人回來,紛紛打起了招呼。
見魏錦榮幾個半月前就來了紐約的同事也在,費倫奇道:“魏sir,現在市里那么亂,應該很忙的,你們幾個不用去幫忙的嗎?”
魏錦榮苦笑道:“別提了,想要幫忙總得有個合適的身份才行啊!”
魚莎不解道:“什么意思?”
與魏錦榮一塊提前來紐約受窩囊氣的溫柔冷哼道:“還能有什么意思,ny警局方面不待見我們唄!”
“哦!?”魚莎挑眉。
溫柔開始大吐苦水:“一來ny,魏sir和我們幾個就被分配在了后勤,上面那個局長,就是之前在大門口招呼費倫那個,他什么也不讓我們干,只好吃好喝的把我們供著,呃不對,連好吃好喝都算不上,每天只管二十美元的工作餐,至于想吃好的,得自費!”
聽到這些,魚莎不禁秀眉緊蹙,悄聲道:“難怪……我說剛才魏sir見了那個哈姆雷特這么笑容可掬,原來還有這么一層上下級關系在里面!”
“狗屁上下級關系!”溫柔不爽道,“魏sir和我們幾個整天在局里無所事事,要不是下午還能去健身房發泄一下,這身上恐怕都長毛了!”
魚莎愕道:“只是健身么?這么長時間,你們就沒去槍會打幾槍?”
“摸槍?”溫柔聞言翻了個白眼,“自費!”
費倫在邊上聽到溫柔的話,也不禁暗自腹誹,沒曾想魏錦榮等人在ny警局的交流還不如他們在la來得豐富多彩……
“對了,莎莎,你們呢?”溫柔說了一陣在ny警局單調的生活后就沒詞兒了,便反過來問魚莎,“你們在洛城交流得怎么樣?”
“能怎么樣?還不就是那些,出現場、破案,偶爾上街巡邏,還經歷了一場槍戰!”魚莎掰著指頭簡單數了一下在洛城警局的交流生活,卻把溫柔驚詫得瞪大了眼睛。
“什么什么?你還經歷了槍戰,是街頭那種嗎?”
魚莎瞥了眼一臉八卦樣兒的溫柔,很無語道:“拜托小姐,我聽說你在港島也經歷過槍戰吧?”
溫柔撇嘴道:“那種小場面,十幾個警察對付兩個賊,我連一槍都沒放,有什么好提的!對了,你放槍了嗎?”
魚莎歪了歪臻首,不置可否道:“嗯哼!”
溫柔不依,刨根問底道:“嗯哼是什么意思?到底放沒放?”
費倫看不下去了,接茬道:“她不僅放了槍,還放了好幾十槍……”
“啊??”
這下子,不止溫柔,就連魏錦榮曹析等人都有點傻眼,等回過味來,不少人拽著趙益國穆子光等人問究竟,可惜他們都沒參與那場街頭槍戰,只是道聽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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