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院方負責人一蹦三尺高,“你沒開玩笑?”
阿梅納聳肩道:“我怎么可能拿這種事來開玩笑,這是對逝者最大的不敬!”
聽到阿梅納肯定的話語,那個負責人再也不淡定了,拔腿就往太平間跑。
尤度等人卻毫不在意,仍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
“有了,凌晨一點三十二分,是個黑人!”
“應該就是他,這家伙捂著口鼻走到攝像頭下面,然后畫面就定格了,時間是一點三十三!”
“能分析面部特征嗎?”。
“分辨率太低,看不清樣貌……”
“一點四十五這人就離開了,沒有任何偷帶尸體的跡象!”
“那應該不是他,繼續快進……”
“慢著隊長,如果不是他,為什么太平間里的攝像頭畫面會在他到了之后就定格了呢?”
“這只能說明他是個鋪路的,應該還有其他同伴!”
不過隨著錄像畫面的快進,阿梅納等四人的眉頭都大皺起來,因為直到早上六點,醫院的安保人員來做的第一次例行巡查時,都再無外人進入太平間。
“這怎么可能?!”不止是阿梅納,就連尤度仨人也都傻了眼。
與此同時,那個跑去查看的負責人已經癱在了太平間的地上,所有尸體一起失蹤,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他在醫院的工作肯定是干到頭了,弄不好還得蹲大牢。也就在這個時候。有電話打到了他手機上。
“喂!”
“里德,太平間還有空嗎?”。
“空!?”負責人里德顯然還沒緩過神來,木訥地反問了一句。“什么空?”
“就是還有空的凍尸箱沒?我這又收了兩具尸體!”
里德不禁苦笑道:“有,多的是!”
“怎么還多的是了?昨天你不還告我沒空嘛!那行,我這就讓人把尸體送來!哐!”
那頭掛了電話,里德卻連想死的心都有,恨不得自己鉆到凍尸箱里去躺著。
另一邊,早上起來神清氣爽的費倫打過一趟拳后,竟從隱戒里掏出塊命源一口吞掉。隨后又有聲有色地打起拳來。
“嗯,沒想到我去得還不晚,菲碧和根克身上的異種能量多少還殘留了一些。這倆人再加上一具新鮮凍尸的血肉精華就凝出了一塊命源!”
“沒想到,血阿修羅墜在吸收血肉精華的同時,還能吸收尸身上的異種能量,這實在是意外之喜!”
的確是意外之喜。因為菲碧和根克身上殘余的異種能量被血墜以二比一的比例轉化成了最純粹的命源能量。別看二比一有點浪費。可是要知道,菲碧和根克本身的身體強度還未達到一階基因鎖的水平,但一用上真氣,甚至能夠跟二階基因鎖的身體強度對抗。
這就好比修煉內功的高手,身體強度雖然超過普通人一大截,但真正純憑身體就能刀槍不入者萬中無一,可一旦鼓足真氣,在“真氣護體”的威能下。刀槍不入也就成為可能了。
“還有其余那些凍尸,每二十來具就能凝成一塊命源。實在是收獲不錯……”
“不算我剛吞掉的那塊,還有十塊,真不錯,看來以后這腐尸不能要,但這凍尸嘛多少能有點收獲,蚊子再小它也是肉啊!”
費倫一邊打拳一邊嘴里還在碎碎念,幸好這屋子里的竊聽設備都被瑪麗蓮給除了去,不然他這話要是傳到nsa那幫人耳朵里,對方絕對會亂來,強行抓人那是一定的,不為尸體,他們至少也得搞清楚那個血阿修羅墜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沒錯,凌晨盜尸的人正是費倫。之前,他因為在瑪麗蓮身上下了血本,搞得命源揮霍一空,所以聽聞菲碧和根克死于非命后,便打起了讓血墜吸收他倆血肉精華的主意,結果摸到太平間偶然一試才發現,血墜不僅能吸收像菲碧和根克這樣的新鮮尸體,同樣能吸收那些擱置了幾天的舊凍尸。
于是難得到太平間逛一趟的費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所有凍尸都吸了個一干二凈,殘留下來的人皮和死人衣衫全都一把冥火燒了,最后的灰燼也給費倫收進了隱戒,一點塵埃都沒給阿梅納等人留下,算得上是只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這么看來,除了那些極端破敗的腐尸,只要是還有些許血肉精華的尸體血墜都能加以吸收!”費倫打著打著拳,倏然悟通了這個道理。
實際上也是這個道理,腦袋剛被重狙一槍貫穿的大象尸體和已經爛出了骨頭的大象尸體都是尸體,但能說兩者是一樣的么?單從醫學角度來講,剛死的大象,身體完好,它的器官還能移植給其他病象繼續敷用,但那頭腐象的器官恐怕就是丟給老鼠,它都不肯吃。這正是內在生命能量多寡的區別,血墜所要吸的重中之重也就是這個!
當然,命源這玩意好是好,但想多次吸收那也得分誰,一般人就是想多吞食都不行,否則很容易爆體而亡。
吃過早餐,費倫單獨帶著泰龍去了金殿附近的健身房,租用了個單間,又苦練了一上午。
說是苦練,其實根本就沒有練無殺玄金星力,而是打坐冥想,觀想四面佛像,這主要是因為瑪麗蓮的攫神眼令他記憶深刻,加上還有個所謂死神的大腦存在,所以費倫覺得對于意識海的錘煉不能放松啰!
待費倫好不容易觀想出兩張不同的佛面后,他的打坐冥想才算完成,一起身,剛從隱戒里掏出摩托v60,就發現手機響個不停。
“喂!”
“費老弟,是我!”
“老何啊,什么事兒?”
“你人在哪兒呢?上午兩場已經賭完了!”
“安啦,我不是中午一點那場嗎?很快就到!啪!”
等費倫轉回總統套房時,果然撞見了有些火急火燎的何鴻生。
見到費倫人后,何鴻生頓時冷靜下來,只道:“老弟呀,你還是趕緊準備一下吧,蘭迪.古登可不是個善茬!”
費倫淡笑道:“準備什么?我還沒吃午飯呢!”
何鴻生聞言瞠目結舌,卻實在不好數落費倫什么,只好沖手下的老薛等人發火道:“都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去幫費老弟弄點午餐來!”
金峰趕緊應命而去。費倫則鉆進浴室沖了個澡,換了身清爽的衣服,套上替葡京打馬甲。
半小時后,酒足飯飽的費倫這才在何鴻生一干人的簇擁下來到了貴賓廳,這里早已人滿為患,而且古登也早就到了,正虛位以待費倫這個對手。
“費老弟,你看看你看看,不是我說你,剛才吃飯的時候你就不該喝紅酒!”何鴻生又念叨起來。
費倫聞言直感好笑,攤手道:“我喝都已經喝了,那要不然怎么辦?等我酒醒了再賭?”
何鴻生聽得一愣,旋即道:“這哪還來得及?你可不能給我關鍵時刻掉鏈子!”
“行了行了老何,你再這么嘮叨下去,我可真就掉鏈子了!”費倫半開玩笑似的威脅了一句。
何鴻生頓時不啃聲了。
由于是八進四的比賽,如今的貴賓廳已經大變樣,場中只擺了一張長約兩臂寬約一臂的賭臺,周圍剩下的賭桌早就不知搬哪兒去了,全改成了貴賓座席,此時已坐滿了人,就等著費倫這位主角上場了。
不得不說,要是一般人面對幾十上百雙眼睛都聚焦自己的情況,能不腿軟就算是有膽兒的了,但對于費倫而言,這種場面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他緩步來到長形賭臺一頭的空座旁,先向兩邊觀戰的貴賓揮手道:“請葡京!”這才從容落座。
看到這幕,已經就座的何鴻生立刻咧嘴笑出了后槽牙。
可惜,對座的古登十分看不慣費倫的作派,冷哂道:“mr.費,貴賓們又不是瞎子,能看不見你馬甲上的?”
費倫不懷好意道:“那你的意思是說,貴賓們都是聾子?”
古登聞言一窒,算是領教了費倫言語上的厲害。費倫見狀嗤笑了一下,不再擠兌他,隨口道:“初選成績我不如你,那第一局就賭一張比大吧!”
聽到這話,古登瞳孔猛然一縮,暗呼厲害!初選就是比眼力比手速的選拔,現在費倫居然一開口就要跟他一張比大,這完全就是想在他的長項上打擊他!
當然,古登對自己的眼力和手速也相當有信心,可這局一旦輸了,后面兩局就會變得極其艱難。
費倫見古登面色陰晴不定,也不等他說話,直接沖荷官招手道:“上撲克!”
荷官聞言不敢怠慢,立馬拿了副新牌到賭臺上,還順手去掉了封皮、大小王和撲克,問費倫道:“需要洗嗎?”。
費倫一指古登,道:“問他!”
古登霍然起立,擺手道:“不用,就這么拋!”
荷官聞言一怔,又偏頭看向費倫。
費倫也立起身來,沖荷官點點頭道:“拋吧,你數一二三!”
荷官立馬心領神會,口中念念有詞道:“一……二……三!!”至此,他拿著整副撲克的手往天上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