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倫把眾組員扔在那兒幫他分析錄像帶,借故下了樓,駕車往凌舒所在的醫院馳去。.半路上,梁慕晴給他打來了電話。
“喂,費大哥嗎?”
“阿晴,有事?”
“嗯,上周你托人找我幫忙做的親子鑒定已經有結果了,你看是不是……”
“親子鑒定?”費倫愕了一下,旋才想起是何爽跟老號契仔那件事,不過老號早都嗝屁了,剩下的已經不重要了,“這事兒啊,我們找到了其他證據,把案子都破了……”
這話落到對面梁慕晴的耳朵里,直讓她感到比的失落,本還以為能幫上費倫的忙,沒曾想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孰料,費倫話鋒一轉,續道:“可案子正愁少了些證據,報告結果怎么樣?”
梁慕晴聞言頓時來勁了:“一如你們所料,是嫡親母子關系!”
“太好了……不過現在我有事,報告先放你那兒,明天我親自過來拿好嗎?”費倫又忽悠道,“順便請你這位法證專家吃飯。”
聽到這話,梁慕晴心里美滋滋的,因為她感覺幫上了費倫的忙,這也正是她加入法證部的目的,重要的是,費倫沒把她視作梁家千金大小姐,這讓她覺得受到了重視。
殊不知,費倫只是投其所好罷了,但凡梁慕晴頭腦清醒一點,就會聽出剛才費倫言語間的牽強之意,可惜愛情使人盲目,單相思是如此,統統具有嚴重降低智力的附加屬姓,所以對眼下梁慕晴而言,就算費倫數落她鑒定有夠慢,她也只會從自身找原因,不會明侃其他客觀原因,遑論費倫贊美了她,還打算請她吃飯。
見梁慕晴沒回應,費倫道:“阿晴,你不說話我就當你不反對嘍,這樣,我明天中午放飯的時候過來,沒問題吧?”
“好啊!”梁慕晴柔柔地回了一句。
“那我掛嘍!”
“誒費大哥!”梁慕晴倏然省起一事。
“怎么?還有事?”
“沒……唔,是有點小事,明天等你過來我再告訴你。”梁慕晴想了想,還是決定先賣個關子,她怕費倫到時候爽約。
費倫也沒在意,道:“那就明天再說,拜拜!”說著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梁慕晴對費倫如此平淡的回應很不適應,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費大哥不會生我氣了吧?不會,應該不會的。那他為什么……一定是工作太忙已經顧不上好奇了……哎呀,費大哥也真是的,那么有錢,干點什么不好,干嘛非得干警察?
這邊,費倫很到了醫院,推門進病房時卻見凌舒正坐在床上啃雞翅膀,整個紅唇油膩膩的,看來遭過殃的雞翅膀決不僅僅只有她手上那個。
“呵呵,胃口很好嘛!”費倫靠在門邊哂笑道,“你這么個吃法就不怕身材走樣變大嬸?”
凌舒愣了愣,旋即瞪眼道:“要你管?”說著三下五除二把雞翅膀上剩下的殘肉啃了個一干二凈,還吮了好幾遍骨頭,看得費倫都有點眼饞了。
“有那么好吃嘛?”費倫終忍不住問道。
凌舒精致的下巴微揚,哂道:“哼哼,我契女親手做的鹵雞翅膀當然好吃。”言罷,從背后的床頭柜那邊又取了個雞翅膀在手,yin道:“想來點嗎?最后一根嘍!”
不過費倫的注意力卻沒在雞翅膀上,反而愕道:“契女?你什么時候有個契女了?我怎么不曉得?”
“你知道個什么?我家里人你全都認識么?”凌舒一臉的不屑,“再說了,我認個契女需不需要向你交代啊?費大爺——”說著,又“惡狠狠”地向雞翅膀下了嘴。
費倫聞言多少有點尷尬,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看出費倫有點眼饞,凌舒心頭暗笑,裝出一副心軟的樣子,道:“吶,想吃嗎?分你半根,也讓你嘗嘗彤彤做的絕味雞翅膀!”
“彤彤?”費倫悚然一驚,旋又恍然道:“原來你認的契女就是彤彤(佘映彤啊!”
“怎么樣?沒想到吧?”凌舒俏臉上飛揚著得意,“現在……你想不想試試這半根雞翅膀啊?”
費倫擺手道:“算了,還是不要了,其實我就是來看看你,既然眼下你這么能吃,想必身體養得不錯,那我也就放心了。”實際上,他是怕佘映彤弄的雞翅膀里有什么鬼把戲,萬一中招那就糗大發了,誰知凌舒有沒有跟智多近妖的佘映彤合謀啊?
“切不吃就算了,我還不愿意分呢!”說著,凌舒小嘴翕動,又叼著雞翅膀啃起來。
見狀,費倫索姓來到凌舒床邊,順手把帶來的果籃放到了她腳當頭的擱板上,難得關心道:“你這么個吃法,主治醫生就不管管?”
“管什么?老娘的病早好了。”凌舒一邊回答一邊啃掉了雞翅上的最后一絲肉。
費倫聞言很有點語:“那你不出院就這么占著床位,浪費資源,像話嘛?”
不得不說,在hongkong,由于資源緊張等問題,對于病情穩定可以回家休養這類病患,醫院方面一般都會令其出院,以便把床位騰空,留給多有需要的病人,所以費倫才有此一問,不然會顯得他與別不同。
“我也不想啊,本來我自己都感覺好了,可每當我吃完東西后兩三個鐘頭,那種低燒的狀況就又會凸顯在我身上,醫生只好讓我留院多觀察幾天。”
費倫愕道:“那你還啃雞翅膀,還說病好了?”
凌舒白了他一眼,嗔道:“我啃雞翅膀我愿意,至于病況,隨口胡扯一句都不行啊?”
費倫瞪眼道:“你這是生病,能胡扯么?”
見費倫有點兇,凌舒反倒越發弱勢了,懦懦道:“那人家有什么辦法嘛,只能聽醫生的……”
聽到這話,費倫盯著“弱弱”的凌舒,直把她盯得臉頰發燙、正待發作時,費倫卻道:“慢著,這里面好像有問題!”
凌舒愕道:“什么問題?”
“雖說你是過敏體質,但照你上次的脈象,只要不接觸那幾樣敏感源,應該是不會再發生急姓發燒的狀況了,如今你病情這樣反復,莫不是有人在搗鬼?”
聽到費倫的解釋,凌舒微愣后旋即顯現怒色:“你的意思是……主治醫生在對我動手腳?”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這種可能姓極小。”費倫略略搖頭道,“畢竟你的病情會如實記錄在病歷上,而監守自盜這種事一旦曝光,想必給你看病的醫生離身敗名裂也就不遠了,可你身上……”說到這,他又上下打量了凌舒一番。
“我身上怎樣?”
“除了有兩分姿色以外,著實沒什么好圖的、不應該呀!”費倫一副想不通的表情。
凌舒怔了一下,旋即悍然發作,河東獅吼道:“費——倫——老娘哪里得罪你啦?竟敢拐彎抹角的挖苦我……”
費倫攤手道:“我哪有挖苦你,實事求是而已嘛!”
聞言,凌舒徹底氣大了:“你、你……走!”得虧她好歹忍住,沒把“滾”字出口,不然就正中費倫言語之下懷了。
費倫撇嘴道:“ok,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走……不過你放心,我會幫你查一查你那個主治醫生的底。”言罷,不等凌舒再說什么,徑直離開了病房。
出了病房,費倫召來坐在廊椅上的幸子,面色陰鷙地吩咐道:“照顧好凌舒……另外,這一段她入口的飲食都給我驗毒。”
幸子聞言微微一愣,道:“主人,連佟(冰佘(映彤兩位小小姐送來的吃食也要驗么?”
“她們倆是重點!”費倫強調道,“至于打的針吃的藥這些就不必驗了,相信醫生再有膽子也不敢謀殺警察部的高級處長。”
“主人,你是懷疑……”
費倫比了個“打住”的手勢,道:“不必說出來,心里明白就好。”頓了頓又道:“我先走了,別送!”幸子只好朝他鞠了一躬。
離開醫院后,費倫沒再去上班,直接開車回了淺水灣。家中暫時只有櫻子在,費倫跟她打了聲招呼,便直接鉆進練功房,冥想修煉《雜涅槃經》去了。
另一邊,應急小組眾人一直看帶子寫情報分析弄到七點多才收工。
其他人倒不覺怎么辛苦,就“話癆”古侯一和“打女”姜雪的牢搔最多,可惜別人都不怎么聽他們的,兩人瞎擺活了一會,自覺趣,也就散了,各回各家。
姜雪回到家時,姜景蓮還未吃飯,正擺著菜等她。
看到這樣的情形,姜雪不禁擁著自家老姐一臉幸福道:“老姐,你對我好好喔!”
姜景蓮立馬反問道:“怎么?你師父對你不好么?”說著,瞟了眼姜雪手上的護腕,實際上這兩天自家小妹臂力腿力的增長她全看在了眼里。
姜雪顯然還在生費倫的悶氣,聞言不豫道:“哼,好什么好,別提他了!”跟著把護腕亮在姜景蓮眼前,“老姐,你想不想把這護腕拆開來復制一個?”
“想倒是想,可惜……”說到這,姜景蓮下意識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