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費倫跟曾曼邊吃飯邊閑扯的時候,雷天動還想對賀詩蘭趁火打劫一把。
“賀侄女,你那盤找到人接手沒有?若是沒有的話,我可以接啊,就按上次談的那價……”
聽到這話,賀詩蘭好險沒忍住扇雷天動耳光的沖動,生生保持住面色的淡然,道:“勞uncle費心了,那個盤已經賣出去了。”
雷天動聞言眉毛一挑:“喔?誰這么大手筆呀?”
賀詩蘭剛才就知費倫跟雷天動不對盤,如今聽見雷天動這么問,也不答話,非常實誠地朝費倫那邊瞟了一眼。
“噢原來是費老弟啊,那我就沒什么可說的了。”雷天動灑然一笑,可眼底深處還是有一抹悻悻之色閃過。
賀詩蘭一聽,知即使以雷天動的財勢也怕了費倫三分,不禁對費倫的身家底細多少有些好奇起來,但這并非眼下的重點,如今的當務之急是在解決了債務和資金問題后,怎樣讓自家的美容集團起死回生,而這就要靠蕭旖玲的靚麗健康的外形了。
,所有的美容產品,真正的療效幾何,沒人說得清楚,很多人購買,只是因為“看還不錯”這么個原因,而這恰是“受眾心理”,學營銷出身的賀詩蘭自然深明此理,所以才會在自家集團陷入困局還不得脫之時就向雷天動提出了能不能請寶島第一名模蕭旖玲來港的意向。
只是沒想到,僅僅一個禮拜。雷天動就真把蕭旖玲請了過來,幸好這個時候賀詩蘭已基本解決了賀家的資金問題。當然,最后還是要著落在費倫肯不肯接盤的問題上。
不過鑒于自家豪宅盤的優質外加費雷二人的不對盤。賀詩蘭篤定費倫一定會接盤,所以說,接下來她的問題就是如何在雷天動這只老狐貍面前說服蕭旖玲代言她家的美容產品。
“蕭小姐,不知你這次來港……”
灣仔,謝斐文道附近,海香大廈。
大廈樓上,蔣祺揚有個窩在這里。而此時莫殘和阿浩等人全在這兒。
“殘哥,怎么辦?現在外面那些坐館個個都叫囂著要替洪爺報仇,這是要篡權的節奏啊!”阿浩說這話時臉子陰得快滴出水來。
莫殘陰鷙地恨了他一眼。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等!”
“等?等什么?”阿浩愕道。
“自然是等揚哥出來。”莫殘冷冷道,“我給趙大狀打過電話了,他說四十八小時一到,鐵定能夠保釋揚哥出來。到時候。哼哼……”
阿浩聞言興奮起來,他深知蔣祺揚的性格,在這種情況下一定會殺一儆百,而他手下這些兄弟也就有了用武之地,到時候蔣祺揚坐上龍頭之位,他們這些人個個都是從龍之臣,地位還不跟著水漲船高啊!
可惜,莫殘還有句話沒對他說。之所以等蔣祺揚出來,那是因為他身上沒多少錢了。只夠屋里這幫人再吃喝兩天左右,而蔣大少才知洪爺特別賬戶的密碼,等拿了錢,大家好跑路,至于爭龍頭什么的,以眼下的勢單力孤,暫時甭想了。
這時,阿浩有個剛輸牌的手下牢騷起來:“靠,靚坤是怎么搞的?買個盒飯這么拖沓,老子都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與此同時,為了不被人注意上藏身地點、特意出去買盒飯的靚坤拎著兩大包盒飯剛出電梯就感到一個冷冰冰的東西刺進了自己頸側,他正想慘叫,正想極力偏轉目光去瞧到底是誰在襲殺他,孰料一只戴著手套的手已緊緊地捂住了他的大嘴。
感到那個冷冰冰的東西在自己的頸子里轉了幾轉,靚坤在視線完全黑下來之前終于看到了襲擊他的人——一個全身黑衣戴著黑頭套的家伙,眼睛是很純凈清澈的天藍色(詳見094),其內卻透著無比的淡漠,仿佛現在殺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雞。
在意識徹底消散之前,靚坤還在想:女洋鬼子么?她這打扮是怎么進到大廈里來的?可惜,沒人給他答案。
“給靚坤打個電話,問問怎么回事?”莫殘也覺有些肚餓,終忍不住下了這道命令。
恰在此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誰?”阿浩喝問道。
沒等外面有回應,最先發牢騷那個家伙一下跳了起來:“肯定是靚坤回來了!”說著,興沖沖地跑去開門。
莫殘見狀,喝道:“看清楚再開門。”
那家伙立刻湊上了貓眼,還沒來得及看清門外的情況,就只聽“嘟”地一聲從外面傳來,接著腦袋一痛就再沒了知覺。
莫殘阿浩等人生生看見那小弟后腦處飆出了一股血箭,跟著整個人向后栽倒,俱都大吃一驚,紛紛就近抄起了家伙。
“哐當!”
也就在這個時候,通風口的擋板突然掉了下來,把莫殘等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連續的變故并未讓莫殘產生慌亂,正欲打手勢讓阿浩帶幾個人去守門口,他自己帶人守通風口,可這時通風口內卻傳來了類似保齡球滾動的聲音。
“什么聲音?”阿浩喝問道。
一個端著黑星比向通風口的手下結結巴巴地答道:“不、不清楚!”
話音未落,莫殘等人就駭然發現香瓜手雷如下餃子般從通風口落了下來,而最后一個掉出來的手雷甚至還沒落地就已經在半空中爆裂開來。
“轟轟轟轟……”
連串的爆炸讓整棟樓都有點搖晃,莫殘等人在房間內連躲都沒得躲就已經去見了上帝,甚至連房間墻體都產生了形變,至于大門更是不翼而飛。
此時,已經沒了門的門口進來一個全身黑衣的家伙,她手持消音手槍,踏進房間就朝離門口最近的兩個家伙各補一槍,全打在腦袋上,這回就算他們還沒被炸死也徹底死透了。
等在房內所有人的腦殼上都補了槍后,黑衣人從已經被炸得整個通透的窗戶爬出去,到了隔壁的房間。
這邊房間里天花板上的通風口蓋早已被打了開來,正下方還擺著一只高腳凳。黑衣人如靈貓般踩在凳子上,只一下就竄進了通風道,消失不見。
兩分鐘后,兩名戴著頭套的黑衣人從大廈最大一根通風管道出來,大搖大擺地鉆進了一輛早等在巷子里的白色尼桑面包車,隨即一溜煙開走了。
又過了一分鐘,附近的警員才趕到出事的海香大廈。
左、右、后三面都是單透玻璃的尼桑面包車上,正開車的冬子問道:“幸子姐,妮露小姐,沒受傷吧?”
妮露邊換衣服邊笑道:“這種小場面,怎么可能?”
幸子也道:“沒事……倒是你,把車開穩一點,別超速!”說著,手底下脫衣服的動作更麻溜了。
不過妮露動作更快,她換好衣服后,如同上次干掉阿牢那般,用張新的太空卡給費倫發了條短信過去:“搞定!”
已經重又坐到曾曼身邊、正跟她打得火熱的費倫接到這條短信后笑得就更開心了。
“什么短信笑得這么開心?”曾曼奇道。
費倫隨手摁了幾個鍵,將妮露的短信格式化后更調出一則早就備好的色短信,遞向曾曼:“自己看!”
“某男拿女醫生所開檢驗單轉了半天又回來問:‘13超到底在哪?’女醫生笑曰……”曾曼聽過這則笑話,所以僅瞄了個開頭就忍不住臉紅了,忍不住打了費倫幾下,嗔道:“要死啊!”
費倫一把捉住曾曼的小手,將她拉進懷里,正想使壞,賀詩蘭卻走了過來,臉上似笑非笑,自我感覺良好道:“費生,忙嗎?”
費倫翻了個白眼,很想回一句:你覺得呢?卻不好真這樣答賀詩蘭,畢竟大庭廣眾,而且曾曼也掙開他坐正了身子。
“有事?”費倫皺著眉冷淡地反問道。
賀詩蘭被費倫的語氣刺了一下,微微滯了滯,運了運氣才道:“費生,你先前不是說看房嗎?”
費倫漠然瞥了她一眼,道:“沒空。”
賀詩蘭聞言終于感到不妙,卻極力保持自己的高姿態:“那不知費生下午什么時候有空?”
“沒空,看房的事往后延幾天吧!”
費倫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讓賀詩蘭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她知道她唯一可以憑藉的一點點優勢就是之前簽的合同上有規定違約金,換言之如果費倫不按時收房、解鎖款項的話,她就可以收到違約金,不過只有區區的百分之八,也就是二百八十萬英鎊,對于賀家所欠下的幾億港元巨額債務來說,這點資金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因此,無論如何,賀詩蘭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跟費倫撕破臉皮,幸好在她面露死灰、進退兩難之際,邊上的曾曼開腔幫襯她道:“阿倫,我想去看房,你的意思呢?”
費倫瞟了賀詩蘭一眼才看向曾曼,道:“你不會是想幫某人的忙吧?”
曾曼倒也不瞞他,直言不諱道:“有一點點啦,不過更多是好奇幾億港幣的豪宅到底什么樣子,我還沒見識過呢!”
“你敢說你沒見識過?我現在住那兒你不是去過么?那別墅從買下到裝修前前后后花了我七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