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問寒所面對的雙狼實則一母同胎所生,用咱們人類的話來說就是雙胞胎,兼且在同一族群里獵殺捕食了這么些年,雙狼之間的默契絕對不是蓋的,也遠比其他狼的合擊配合來得熟稔得多。《純文字》
本來這兩頭狼最得意的攻擊陣型就是利用玄妙的心靈感應進行前后夾擊,不過既然陣型難成,它們也可與獵物呈等邊三角型,進行掎角攻擊。
這樣一個陣型保證了最大的攻擊角度,費倫所謂的提醒也就在雙狼陣成的同時,所以并非雙狼聽懂了人話,而是它們已站住了最佳攻擊位。
池問寒同樣在這一剎那出手了,不是礙于費倫的提醒,而是第一戰斗形態中有那么一招是專門對付這種掎角陣型的。
也對,第一戰斗形態是在輪回任務中歷經千錘百煉才成型的,在此過程中,什么樣的兇敵、什么樣的招式、什么樣的陣型……沒遇到過?自有一套行之有效的獨特化解之法。
池問寒雙腳猛一發力,稍稍斜向一蹬,以最快速度向右手邊的餓狼而去。餓狼似乎早料到他會攻來,竟面朝著池問寒,生生頓住了撲擊之勢,四腳飛快變換著向后退去。
看到這幕,觀察室內的古侯一不禁驚呼:“假動作?!叼它老母的,這畜生!”沒錯,假動作,就似籃球投籃假動作那般,不過由一頭狼做出來,眾組員在感到荒誕不羈的同時,又心下駭然。
池問寒竄出去的力道不小。速度也快,可卻跟不上右狼后退的速率,畢竟他與狼之間還有距離。所以只要右狼退后的速度不慢太多,短時間想要追上是沒可能的。
好在池問寒真正的目的并非要追上右狼,而是想促使三角陣改變,哪怕一瞬也好。因為第一戰斗形態里的招式交代得很清楚,陣,動而變,方可生出破綻。否則一眼看去,敵方的陣型根本就是牢不可破。
所以,也就在右狼退后的當口。池問寒硬生生頓住身形,腳底一錯,朝真正向他飛撲而來的左狼迎去。
左狼此時已身在空中,無處借力。根本沒法如之前右狼那般改變招式。面對如鷹凖般迎擊而來的池問寒,它全身毛發炸起,顯然已高度戒備。
尋常品種的狗,只要不是比特、藏獒一流,模樣再兇惡、吼叫再大聲也只是虛張聲勢罷了,如果人拔腿就跑,狗會來追,相反。若人直奔狗而去,恐怕落荒而逃的就是狗了。可是。狼與狗不同,此類畜生野性未服,一旦人沖它而去,它還巴不得呢!只怕心頭還在暗忖:這送上門的肉憑什么不吃?
眼下的雙狼就有此本能,好在它們見識過池問寒的厲害,多少有點恐懼陰影,不過飛撲在空中的左狼退是沒法退了,因此更加張牙舞爪大張狼嘴,打算來個兩敗俱傷,一旦得逞,只要撐個一兩秒,右狼就會及時趕到。
雙狼有雙狼的算盤,人也有人的盤算,池問寒回擊左狼的動作雖快,但雙腳總有一只觸地,可保證隨時都能借力,憑此一點,只要戰斗力尚可,就能保證他不傷在狼吻之下,這或許算是直立行走的一種好處吧!
不過,池問寒雖可隨時借力變向,但他表面上卻做出了一副火星撞地球的姿態,搠出的拳頭更是直奔左狼的面門而去,完全就是同歸于盡的架勢。
左狼見狀,嘴張得更大了,意圖一口吞掉池問寒的拳頭。孰料,一人一狼將觸未觸之際,池問寒倏然微一閃身,輕巧讓過了野狼的撲擊,同時變拳為刀,在左狼會率先觸地的那條狼腿上使勁砍了一記。
有所謂“馬失前蹄”,實際上是一種捉錯力的表現,第一條落地的前蹄虛了,第二條前蹄跟著落地一下吃不住勁,馬兒自然會摔在地上,就好像人崴腳一樣。
如果人知道起跳落地的地方墊了個東西,神經有了準備,所受的傷害興許會小得多,而神經和肌肉系統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腳踝處不僅會生受人的體重也會將自己用錯的力道給生受了,受傷無可避免,摔倒更是順理成章。
既然有馬失前蹄,這狼失前蹄自然不是什么稀罕事,被池問寒敲了一記狼腿的左狼,一落地就摔了個狗啃屎,大張的狼嘴正好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還沒等它反應過來,池問寒已旋身上步,重腳正好跺在它臉頰上。
左狼翻了翻白眼,頓時連動也不動了。
與此同時,見勢不妙的右狼業已撲到,可惜跟池問寒單挑它毫無勝算可言,不過兩招便被手刀切在脖梗處,步左狼后塵,昏死過去。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用時不過三十八秒。觀察室內一眾組員見后,紛紛鼓掌叫起好來。
值得一提的是,應急小組目前的六名組員格斗能力個個不弱,如今有了池問寒的示范,加上他們各自擁有的對決雙狼的經驗,所以接下來的格斗測試并沒對他們造成太大困擾。
除了代力差點受傷,只趕在一分鐘到時前兩秒才緊巴巴的制服雙狼之外,其他人制服雙狼的時間都在五十秒以內。
對于這樣的成績,費倫沒說好壞,只是特意點了代力和剛剛五十秒完成測試的辛宇的名字,道:“你們兩個,還得加強練習,爭取把對付雙狼的成績縮減到四十五秒以內,否則對陣仨狼,你倆很大機會受重傷,到時候恐怕轉去做文職都沒人要,understand?”
辛宇和代力心頭一凜,齊齊應道:“yes,sir!”
成績四十四秒的計莫知和成績四十五秒的古侯一互看一眼,都感心有戚戚焉,決定下班后加練。而成績同為三十八秒的姜雪也覺得自己的格斗實力比起池問寒還差點,不服之余也覺有加練的必要。
費倫掃了一下各人的眼神,立知各人在想什么,也不多過問,只道:“好了,今下午的訓練暫時到此為止,解散!”
不過池問寒等人并未就此解散,反而自發地做起了各項訓練,包括拆彈、體能、運動速射……總之能練的他們都不放過。
綜仁醫院。
做了半麻、剛動完手術的竹葉青和泰佬被推出了手術室。兩人被安排在了同一病房,醫生護士剛走,正興相熟的一些馬仔們就都來看望他倆了。
病房外,他倆的手下更是一堆人擠在那兒打電話召集小弟,個個“發誓”要把膽敢傷害老大的人找出來大卸八塊。
竹葉青和泰佬已被主治醫生告知后半生將蹲輪椅的事實,心情可以說壞到了極點,所以對來看望他們的人都沒什么好臉色,三言兩語打發之后,兩人對視一眼,均在尋思著后路。
如果他倆已經混到坐館這一級別,那么就算后半生蹲輪椅,也照樣會有不少小弟愿意跟隨,因為能混到坐館一級的古惑仔私底下肯定攢了不少錢和人脈,如今這世道,笑貧不笑娼,有錢就會有小弟愿意跟。
可惜竹葉青和泰佬現在連比坐館低一級的渣數都不是,只是渣數鳥哥手底下的兩匹頭馬而已,這樣一來,他們的傷情一旦徹底公開,手下的小弟十之會如鳥獸散。
這時,外面有人喊道:“揚哥,您來啦?”
其余小弟的聲音隨即響起。
“揚哥好!”
“揚哥!”
“我替您開門,揚哥!”
跟著,病房門被推開,蔣祺揚大刺刺地走了進來,隨口吩咐衰柒道:“小七,到門外守著,沒我同意,任何人不準進來!”
衰柒忙把探頭探腦的小弟們都推了出去,還隨手帶上了門。
竹葉青和泰佬見狀,都期期艾艾地叫了一聲:“揚哥,您得為我們做主啊!”
“做主?”蔣祺揚哂笑道,“我已經找你們玩的那鳳姐仔細問過了,被剁了六個手指頭,她仍咬死說,不認識那兩個槍手,你們覺得這件事我該怎么做主?”
竹葉青和泰佬聞言愣了愣,心底打了個突,又對望一眼,最后由竹葉青道:“揚哥,您的意思是,那兩個槍手是專業的?”
“廢話!如果真是道上人改扮的槍手,怎會放過那么一個小小的鳳姐,一顆子彈就搞定的事兒,用得著誆你們嗎?”蔣祺揚譏誚道。
“可是揚哥,我倒覺得這是那倆槍手欲蓋彌彰!”泰佬不太同意蔣祺揚的推斷,“要真是職業殺手,行動講究快準狠,是不會計較這些小節的。”
“小節個屁,職業殺手最重要的一條你們知道是什么嗎?”蔣祺揚自以為是道,“就是收多少錢辦多少事,決計不肯多浪費一顆子彈。”
竹葉青愕道:“那我們的四個手下又怎么說?”
蔣祺揚冷笑不已道:“那是明顯會礙事擋道的家伙,人職業槍手自然得干了他們,至于你們用作擋箭牌的鳳姐,真能擋得住ak的傾掃嗎?”
聽到這話,竹葉青和泰佬都沉默了下去。
蔣祺揚目光閃爍,看似隨意地問道:“對了,你倆的傷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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