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切觀察室。搜索本文來自!
人體就是這么奇妙-,照理說穿上保護衣也不會阻礙費倫的觸感,但他號過凌舒的脈后發現,除了熱傷風的脈象之外,就再無其他了。
這樣的狀況真是讓費倫百思不得其解,甚至又號了兩遍脈,連心病之類的可能性都考慮進去了,卻仍無異相,和第一遍號脈得出的結論如出一轍,依舊是熱傷風。
更糟糕的是,根據櫻子的說法,最近生病這幾天,凌舒一直在服用治療熱傷風的中藥,而且她還把凌舒所用中藥的方子拿給費倫看了,是個很老辣的中醫方,各味藥的用量、加減這些樣樣到位。
按理說,以凌舒的脈象來看,照方抓藥、三副藥下去應該就能讓熱傷風的病情大大緩解,但結果卻恰好相反。這讓費倫感到有點棘手了。
當然,棘手也只是一點點而已,畢竟要退燒、要治好凌舒對費倫而言不難,但深切治療室內外都有監控攝像頭,這就有點不好弄了。
本來,這個攝像頭是院方為了理清責任而裝的,畢竟危重病人隨時可能出問題,一個不小心就會釀成醫療糾紛,而把搶救過程攝錄下來,這就可以在“醫生處理失當”的問題上做到有理有利有節。
可現在,卻讓費倫難以展開手腳施救凌舒,思來想去,他只好掏出根大頭釘,在內外攝像頭的死角處,以身體和手掌掩護,將大頭釘扎進了凌舒的冰冥穴。
冰冥穴作為人體七大冥穴之一,就像定冥穴有個好聽的名字叫逆鱗穴一樣,它也有個好聽的名字,叫永生穴,只要被扎中一時三刻,人就會變得如萬年寒冰雕般,什么煩勞都不會再有了。
實際上,把中了冰冥穴的人體稱作萬年寒冰也不準確·應該說無限趨近于絕對零度吧!這樣一個東東,但凡受到一點點沖擊就會變成碎屑,不復存在。
不過冰冥穴的施展并非沒有限制,它必須配合真氣使用·而對真氣的要求,以《無殺真經》的劃分來看,最少也得達至五層。
可是,真氣到了五層這個階段,費倫殺起人來已可神不知鬼不覺,也就把這個雞肋般的冥穴拋諸腦后了。眼下,若非凌舒高燒不退·周圍又有攝像頭監視,他恐怕還想不起有這一招來。
好在如今費倫的無殺玄金氣不僅跨入了第五層,而且還相當充裕·施展特殊手法打開凌舒的冰冥穴根本不成問題。
所以,費倫借著掩護隔著凌舒身上的保護衣摸索到了冥穴位置后,當即氣透大頭釘,扎中了她的冰冥穴。
連接在凌舒身上的體溫顯示器是以零點二度為單位的,十秒之后,費倫不僅察覺到了凌舒體內熱毒的泄出,也清楚看到體溫顯示器上少去了零點二的溫度值。
值得一提的是,冰冥穴必須扎中一時三刻才能令人變為絕對零度的冰人。所謂的一時三刻,這里的“時”指的是一個時辰·即兩小時,而一個時辰等分為八刻,一刻是5分鐘·換言之,一時三刻就是2個小時45分鐘。
平均到每一分鐘上,人體將會降溫大約一點九攝氏度左右·而十秒鐘,差不多就零點三度。果不其然,又過了五秒,體溫顯示器上的溫度再次下跌了零點二度。
兩分鐘時間一晃而過,凌舒的體溫從40點4度狂跌至36點8度。
起初,淚眼朦朧的冰兒并沒有發現這個變化,反倒是站在半落地玻璃窗外的佘映彤眼尖·發現了這一切,在外面跳腳喊了一會兒·結果遭到護士的干涉,她忙拽住護士,把事情說了一遍。
護士見狀,趕緊換上保護衣進了深切治療室,再次確認了一下體溫顯示器上的溫度。
護士的舉動自然引起了冰兒的注意,看著體溫顯示器上那不可思議的數字,頓時失聲叫道:“費大哥,我媽咪、媽咪的體溫降、降……”
在護士進門前就已收回了大頭釘的費倫淡笑著拍了拍佟冰稚嫩的肩膀,道:“看來是醫生判斷錯誤,退燒針并沒有不起作用。”
“嗯、嗯!”冰兒十分認同地點著小腦袋。
之后的事情就簡單了,主治醫生趕來,連呼不可思議的同時,把剛送進深切治療室沒多久的凌舒轉到了加護病房。
“雖然病人的燒退了,但仍昏睡未醒,所以她還需要住院觀察。”醫生如是道。
費倫對于這個結論當然贊同,因為他非常清楚凌舒的病根本就沒有康復,只是暫時退燒了而已。說實話,這種治標不治本的方法是反中醫理論的。好在現如今凌舒換到了加護病房,沒了攝像頭監視,他隨時都可以真正施救。
當然,施救不能急于一時,畢竟凌舒身在醫院若是由深切治療室到加護病房再到出院這個過程太快的話難免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小麻煩,所以費倫打算緩一緩,等明天或者再推后幾天才來替凌舒治病。
隨后,費倫安排櫻子留在醫院照看,而后就帶上佘映彤和佟冰回了淺水灣。不過他的阿斯頓馬丁僅有兩個座位,只好讓倆小女生擠坐在副駕駛位上,好在已近午夜,倒也沒什么交通警攔截盤問,而且開會淺水灣這一路,費倫所走的行車路線那都是監控鏡頭的死角位,只能拍到車,卻拍不到副駕駛位。
費倫三人到家的時候,莊勝和齊垣太已經趕了過來,正在客廳里奉茶。
“幸子,整理一個房間,讓冰兒住下。”費倫吩咐道。至于佘映彤,她在費倫家里早就分到了一間客房。
等把兩個小女生送上樓、讓她們自個兒去娛樂后,費倫才朝莊勝和太子招了招手,道:“你們倆跟我來!”
仨人徑直去了大健身房。
進了健身房后,費倫頓把齊莊二人晾在一邊,自顧自地翻找起來。
齊莊二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莊勝大起膽子探問道:“師父,您在找什么?”
這時,“找到了!”費倫從角落的儲物柜下方脫出一整盒金屬支架和電源插板,“過來幫忙把支架都撐起來,還有這些插板也接好。”
齊莊二人再度對視一眼,忙不迭地上前幫忙。很快,九根金屬支架都搭了起來,不過頭里嵌燈的地方都光禿禿的。
此時,剛游完夜泳的妮露正打算再健身一下,結果推門進來一瞧,立馬發現了新大陸,奇道:“阿倫,你們這是在搞什么名堂?”
費倫循聲望向穿得極為清涼的妮露,不豫道:“你來這邊干什么?出去!”齊莊二人自然也看見了三點式著裝的妮露,兩人只晃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低著頭大氣都不帶喘的。
妮露實話實說道:“人家想健身!”但語帶嬌嗔,很有挑逗的意味。
“那就滾去小健身室,別在這里礙眼!”費倫斥罵道。
妮露見費倫發火,不禁吐了吐小香舌,抬腳就想溜。費倫卻又將她叫住:“慢著,去地下室幫我取九盞六十瓦的日光燈來!”說著,指了指那些支架頂端。
妮露立馬會意,知費倫要的不是那種長管式的日光燈,婀娜多姿地轉過身,扭著大屁股去了。不多時,她便轉了回來,今次倒披上了一件浴袍,單手托著老大一個箱子,來到太子面前。
“傻愣著干嘛?接著呀!”妮露嬌叱了一句,輕描淡寫地將箱子半扔半擱地塞進了齊垣太懷里。
太子忙用雙手抱住箱子,卻只感兩臂一沉,原來箱子的重量超出了他的預計。
這樣一個不大不小的失誤,讓齊垣太心頭一凜。實際上,不是他對箱子的重量估計不足,而是他對妮露單手的力道判斷出現了重大失誤。此時此刻,太子非常清楚,這個看起來如盛開牡丹一般的洋妞絕對不是外表看上去這般嬌柔妖嬈,或許是一朵吃人不吐骨頭的食人花也說不定。
“阿倫,還要我幫忙嗎?”妮露回身問道。
費倫沒說話,不太耐煩地揮揮手,示意她離開。對于費倫的態度,妮露也不著惱,灑然一笑,又扭著大屁股離開了。
“來,把燈安好!”費倫招呼齊莊二人道。
三人一起動手,倒也快速,沒過多久九盞日光燈都被裝在了支架上。隨后,費倫在健身房大廳中間走來踱去,又以腳掌測量了半天,這才站定在一個方位上,朝莊勝招手道:“拿一盞燈過來,立在我站的這個地方。”
莊勝連忙照做。
費倫繼續踱步向下一個方位,又同樣招呼了太子拿燈過去:“這個地方也要立一盞燈。”
如此交替往復,九盞燈很快按照一個在莊勝和太子眼中非常奇異的方位排列好了。
不得不說,九盞燈的方位的確非常古怪,以莊勝和齊垣太所知不多的天文知識看來,它們的排列有點像北斗七星,又有點像南斗六星,但問題是,在數目上都和這兩者對不上號啊!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問題,最關鍵處在于,兩人對天文雖然似通非通,但身為武者,感覺倒還靈敏,他們驚訝地發現,排位似是而非的九盞燈卻蘊含著一絲詭秘的天地規律。
是的,天地規律,就好像這九盞燈不這么排列的話,那就是謬誤的。
“,就上免費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