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女想學魔術,費倫不愿,只一直勸她們酒喝。
“干杯!”
“來,柔柔,我們倆走一個。”
“曼兒,這杯……喝光它!”
不斷勸酒的過程中,費倫自己也喝了不少。
本來以費倫當前的身體素質而言,怎么喝也不會醉,可剛才的魔術表演耗了他不少精力,偏偏酒精的作用并非只針對人的身體,也針對神經系統。
四個人,十二瓶軒尼詩。
仨女差不多都各灌下兩瓶,剩下六瓶酒全進了費倫肚子里。
因為費倫的魔術表演,酒保對他相當崇拜,本來是不愿賣他這么多酒的,怕他喝出事。
可前幾瓶酒灌下去,費倫就跟沒事人一樣,臉不紅心不跳,吐詞清晰,加上他又出得起錢,酒保只好賣了更多酒給他。
喝到第十一瓶酒的時候,仨女已經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費倫也覺得腦袋有點發沉,起初他沒在意,等把第十二瓶酒灌到見底、起身結賬時,費倫才發現自己走路有點打飄。
幸好他整個人仍有六七分清醒,順利結完賬,費倫背上已經徹底醉過去的柳香瑤,又一左一右攬著瘋言瘋語叫鬧個不停的曾曼和饒芷柔,從酒吧后門出去,在酒保的幫助下上了一輛出租車。
一上車,費倫就幾張千元大鈔扔過去,司機頓時對隨時有可能吐的仨女沒了意見,問道:“去哪兒?”
費倫掃視了一下仨女的狀況,擺手道:“隨便,就時鐘酒店吧,檔次最好能高一些!”
司機從倒后鏡里瞄了下仨女的長相,旋即回頭沖費倫猥瑣一笑,應道:“明白、明白!”
萬華時鐘酒店。
套房內,正興渣數聞哥正斜靠在沙發上。
一個小弟接完電話過來道:“老大,阿淼那邊得手了·人這就給你送過來,估計半個鐘頭就到!”
聞哥聞言大笑起來:“哈哈哈,今兒老子終于可以喝到頭湯了。對了,攝影機準備好沒有?”
“老大放心·一切都備妥了。”小弟眉飛色舞道,“等那妞到了,你盡管替她開苞,剩下的就交給我和阿淼吧!”說著,從兜里掏出瓶藥水就欲摻在啤酒里。
聞哥見狀,把桌上的啤酒杯移了一下,讓小弟的藥水倒了個空。
“老大·這……”
“這瓶什么藥?”聞哥問。
“水!”
“啪!”聞哥飛起一巴掌把小弟扇得陀螺轉,“混賬東西!我喜歡讓女的主動跪舔,換春藥!”
“是是是,這就換!”
沒多一會,小弟就從隔壁拿回兩包藥粉,分別倒進了桌上的兩大杯啤酒里。
“啪!”
聞哥又給了小弟一耳光,斥道:“怎么老子這一杯也倒上藥了?”
小弟捂著臉道:“老大,你喝酒完全可以只裝個樣子嘛!這加了藥的酒稍微一口不會有事·反而能助興。”
“這還差不多!”
一刻鐘后,聞哥的手機響了:“喂,哪位?”
“我·趕緊帶上家伙過來!”
“啊?現在?”
“廢話!哐!”
聽到盲音的聞哥臉色陰晴不定,旋即霍然站起。
“老大,出什么事了?”
聞哥一擺手,吩咐道:“別多問,收拾東西。叫上隔壁的兄弟,跟我走。”
“那妞怎么辦?”
“都這個時候了誰他媽還有心情去管一個小妞!”聞哥咆哮道,“算了,你給阿淼打個電話,讓他把那妞找個地方藏起來,等老子辦完正事再上她。”
“好的·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慢著,等下讓兄弟們從酒店后門走!”
萬華時鐘酒店,前臺。
“什么?!客滿了?一拖三的費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連一個單人間都沒有了嗎?麻煩你再仔細查下記錄。”說著,拍了張千元大鈔在臺子上。
接待小姐又仔細查看了一遍入住登記,隨即滿臉遺憾道:“先生·真的非常抱……”
恰在此時,一個夜巡保安走了過來,問接待小姐道:“剛在后門撞見鮑老大,他說讓我幫他退房,押金拿來。”
接待小姐愕道:“聞哥不是才開房不久嗎?怎么這就要走···…”
鮑聞這個名字費倫也聽同事提過一兩次,卻并未放在心上,見接待小姐對他和仨女視若無睹,當即不滿道:“喂,聊天找空的時候不行嗎?”
接待小姐和保安齊瞪了他一眼,并未予以理會。反倒是保安攤出一只手,道:“我怎么知道鮑老大是怎么想的,總之把押金給我就對了。”
接待小姐無奈極了,這鮑聞本就負責收這一帶的保護費,來酒店開房哪還會繳什押金,但每次提前離開他都會遣人向前臺要錢,美其名曰“押金”,實際上是保護費之外的又一重盤剝,但酒店老板敢怒不敢言,她這個負責收銀登記的接待員也只能按老板的吩咐做事。
隨手拿過費倫擱在臺子上的一千元遞給保安,道:“幫我站一下臺,我帶客人去房間。”說完又朝已處在憤怒邊緣的費倫道:“先生,剛有人退房,你們幾個跟我來吧!”
聽接待小姐說有房間了,費倫的怒氣稍稍消下去一點,背著柳香瑤,一手一個扶著曾曼和饒芷柔跟在了前臺接待身后,同時腹誹不已:早知要受這鳥氣,還不如讓出租車直接開回淺水灣,就算帶三個女人一塊回家不方便,也可以去帶她們去九龍的榮富花園嘛!
值得一提的是,費倫在UK各個地區都置下了物業,除開少量店面之外,大部份都是高檔住宅和別墅,反正HK地盤有限,人口卻在不斷增長,所以房產這種東西是虧不了的。再說了,費倫也不差這幾個買房買地的錢。
但有一個問題,費倫買的那些高檔公寓、豪宅甚至別墅,每一處的安保都做得不錯,他要是帶三個靚妞,而且是三個醉酒的靚妞回去的話,那是肯定會遭人八卦的。
其實被人八卦費倫也不怕,關鍵是除了淺水灣和沙灣的別墅,其他這些個物業的業主么并非費倫而是分別n了n個p移n幺@的ar名下。最最關鍵的是,這些港人都已經死在了國外,只不過保安局方面并沒有他們的死亡記錄而已。
換言之,這些房產就算費倫想出手,也得費上一番手腳,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像曾曼這類連同事關系都算不上的普通朋友,自然沒資格去。
因此,在出租車上時,費倫才會選擇時鐘酒店,而不是哪兒哪兒的高檔住宅小區。說到底,曾曼只知道他戴寶璣住別墅,卻不知那僅僅是冰山一角而已。
更混賬的是,其實費倫只想把曾曼仨女像扔垃圾一樣扔在時鐘酒店,然后扭頭就走,所以壓根兒就沒考慮把她們帶去別的地方。
費倫唯一沒想到的就是來了酒店會受氣而已,由此生出怨氣也就在所難免了。
正迷迷瞪瞪胡思亂想間,接待小姐倏然頓住腳步,推開門側身道:“先生,到了。”
聞言,費倫一個急停,好險沒撞在接待小姐的胸上。
接待小姐趕緊幫忙架著曾曼往房間里送,不過她一邊扶人眼睛還一邊到處瞄,等看到房間內如想象中一樣、并不如何凌亂,這才定卜心來。糟糕的是,她居然沒留意到茶幾上那兩杯加了料的啤酒。
不得不說,聞哥那幫人走得挺匆忙,收拾東西時竟忘了加料啤酒的事。
費倫也一點沒在意這房間不久前還住過人,自然忽視掉了啤酒的問題,隨意將仨女扔到沙發上,又掏出一千塊塞到接待小姐手上,揮手道:“你可以走了!”
接待小姐眉開眼笑:“先生,我們酒店24小時供應熱水,您要想洗澡的話,自己開一下就可以了!那邊柜子里有浴巾、浴袍,還···…”
“你煩不煩?”費倫惡瞪了她一眼,“滾!”
接待小姐被費倫的眼神嚇了一跳,花容失色下連忙溜之大吉。
費倫一手一個,分左右抱起饒芷柔和曾曼,打算把她倆擱到床上就離開,孰料二女嘴巴一張,“哇”地一聲,吐了費倫個滿臉滿身。
“臥槽!”
費倫怒罵一句,隨手將兩女扔在地板上·拐去浴室清洗。
沒曾想,重重的摔跌竟讓昏昏欲睡的曾曼和饒芷柔微微清醒了點兒,她倆又各吐了幾口大的,小嘴里卻嘟嚷道:“渴,渴······”
說話間,酒性稍好的曾曼撐起身子,抬眼四顧,赫然發現茶幾上竟擺放著兩大杯啤酒,忙扯上饒芷柔一塊爬了過去,也沒多想,捧起就往嘴里倒。
此時此刻,在她倆想來,用啤酒解渴也差不多,反正之前喝了那么多白蘭地,啤酒這點度數也就不算什么了?
兩女一人一杯啤酒飲干之后,就頭靠在沙發墊子上吐舌頭。饒芷柔還迷迷糊糊道:“曼姐,啤、啤酒的味道…···怎么有點怪······”
曾曼這時也覺出了不對味,卻沒多想,只道:“也許是我倆……才剛剛吐過的緣故……這嘴里有異味……”
這解釋倒也說得通,饒芷柔點點頭,舉目四顧,愕道:“這是哪兒啊?瑤瑤呢?”
“應該是······時鐘酒店吧!”曾曼緩緩轉頭到處看了一下,“瑤瑤在沙發上睡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