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瑤顯然也在細聽曾曼和饒芷柔說話,到費倫手上的表倌幾—百萬,也有點花容失色的意思,呆道:“曼姐,他不是警察么?怎可能戴得起恁貴的表?”
饒芷柔一聽,馬上意識到其中的問題,嚷道:“誒?對呀,你一個小警察怎買得起這類型的表?”
費倫故意點頭道:“沒錯,就算是警務處長,也得好幾年不吃不喝才能攢夠買表的錢,我這種小警察怎可能戴得起貴價貨?這表其實就是個高仿品,才一萬多塊。”°
曾曼冷笑道:“高仿?一萬多?那我出一萬五,有本事你把它賣給我,哼哼!”
費倫聞言,毫不猶豫摘下腕上的寶璣,攤在手中,伸到她面前,道:“一萬五拿來,東西歸你。”
“呃······”以為計得的曾曼瞬間石化,她還真不敢當場掏一萬五出來買下費倫的寶璣,畢竟ICAC頂在那兒,像她這類的公職人員每年的收入都是有數的,若是突然多了個價值幾百萬的鉆表,肯定會被請去廉署喝咖啡。
至于說“寶璣”中最極品的一款鉆表一萬五就買到了,這樣的話講出來只會讓廉署的人笑掉大牙。所以幾乎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關竅的曾曼咬著后槽牙道:“費倫,你就可勁埋汰我吧!”
費倫假裝不懂,道:“我埋汰你什么了?你要是拿得出一萬五,這表真歸你,不騙人。”
曾曼雙目圓睜,恨不能把費倫生吞活剝才好。饒芷柔卻眼珠一轉,道:“費倫大哥,我和瑤瑤能不能買?”
費倫當然知她打什么主意,點頭道:“也可以啊,還是一萬五!”
饒芷柔忙對曾曼道:“曼姐,借我一萬五。”
曾曼瞪她一眼道:“柔柔,幾百萬的東西就算真被你一萬五買了回來拿著不嫌燙手嗎?”
饒芷柔正想說“不燙手”,卻被柳香瑤暗中扯了一下,只好實話實說道:“曼姐,其實我也沒真想要費倫大哥的鉆表就想等表到手了以后,跟他換首歌。”
曾曼愕道:“換歌?”
饒芷柔道:“對啊,你也知道我入了行嘛,要是沒首好歌,怎么紅得起來?”
曾曼立馬懂了饒芷柔的意思,看向費倫道:“你能不能幫幫柔柔?”
費倫聳肩道:“我只是賣表而已,為什么要幫她?給我個理由先。”說著又自顧自把表戴回了手腕。
“你該不會是寫不來女生的歌吧?嗯,一定是這樣!”曾曼又施激將法,末了還發出一連串奚落的笑聲。
自打基因鎖解開后,費倫就逐漸把原來會的一些主神看不上眼的雕蟲小技修煉回來了,變聲術就是其中一種。
對于曾曼的“嘲諷”,費倫沒多說什么,只是咳嗽一聲,運起變聲術換了個女聲,輕輕吟唱道:“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每一次,就算很受傷也不閃淚光,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帶我飛,飛過絕望……”
“?!!”三女頓時被費倫的清唱給驚住了,同時也知他唱的這首歌的確適合女生唱,而且是一唱就會紅那種。
可惜費倫就唱了這么一個開頭,隨即戛然而止,端起酒杯施施然了一口。
饒芷柔一見急了,趕緊環抱住費倫的胳膊不停搖晃,嗲道:“費大哥,把整首歌唱給人家聽一下嘛!”
費倫卻絲毫不受誘惑,淡淡道:“沒那個興致了。”見饒芷柔臉色黯淡下去,有點想哭的樣子又道:“瑤瑤不是說你得罪了雷天動嘛?在HK得罪了他,就算有好歌也別想出頭,你說你費這勁撒嬌干嘛?”
這話一出,饒芷柔的臉色頓時變成了死灰。曾曼霍然瞪向柳香瑤道:“柔柔得罪雷天動了嗎?這事兒我怎么不知道?”
柳香瑤怯聲道:“曼姐,柔柔只是得罪了雷少,沒得罪雷天動。”
費倫哂道:“有區別嗎?我聽說老雷這人最護短,而且他就一根獨苗。”
雷家父子做為香江娛樂界大亨,曾曼自然聽說過他們的德性,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好半天才對費倫憋出一句話來:“阿倫,有沒有辦法幫柔柔解決一下這個問題?”
費倫啞然失笑道:“你還真把我當萬能人了?”
曾曼一窒,旋又不死心道:“雷天動是有錢人,你也是有錢人,有錢人應該比較好溝通一些吧?”
費倫聞言更是哈哈大笑起來:“有錢人也分檔次的好不好,我跟雷天動不是一檔的好不好?”
其實這話的潛臺詞是雷天動那點資產還不夠檔次,所以兩人幾乎從未有過交集,費倫對老雷的唯一一次印象還是在新年慈善晚宴上,那老家伙隔遠沖他點頭示意了一下。不過,費倫沒他。
曾曼卻會錯了意,以為費倫的錢程度還比不上雷天動,頓時愕道:“難道柔柔想在圈內混猸名堂就沒辦法了?只能委身那對禽獸父子么?”
聽到她這話,饒芷柔和柳香瑤也表情黯然,連歌曲的事也不再提了。
費倫一點萬家生佛的心腸也欠,著酒淡淡道:“娛樂圈本就是個大染缸,既然想混,就要有犧牲的準備!”
這話一出,頓時迎來了仨女的怒視,不過批判費倫的話還沒出口,便有個陰陽怪氣的男聲從丈外傳來:“喲,芷柔,沒想到你跑來這里了!哈,香瑤也在!”
兩女循聲望去,俱都微微色變。饒芷柔一臉厭惡道:“雷震,你來這里干什么?”
一身嘻哈裝、身材消瘦、眼袋浮腫的雷震帶著兩個保鏢樣的西裝男一步三搖地走了過來,華麗麗地忽視掉費倫,哂笑道:“這里是公眾地方,我為什么不能來?”旋即瞄見曾曼,怪叫道:“唷,沒想到這兒還有一位極品輕熟女,有股書卷氣質,像老師,呃不、像女教授,玩制服誘惑最帶感了。”說著,還聳起鼻子湊近曾曼深嗅了一口。
曾曼感受到他的騷擾斥道:“滾開!”隨即湊到費倫身邊,親昵道:“阿倫,他騷擾我你不管么?”
費倫聳肩道:“我們當警察的,碰上罪案肯定管,不過他剛才只是呼吸空氣而已,還未侵犯到你的個人空間,所以我管不著。”
聽到這話,曾曼差點沒氣結,雷震卻哈哈大笑起來,正打算再囂張幾句,眼前卻倏然出現了一張警官證,費倫的警官證。
“這位先生,還有你身后那兩位,你們的身份證,謝謝!”費倫欠揍的聲音揚起,令在場諸人俱是一愣。仨女旋即反應過來,不禁莞爾。
雷震卻怒道:“警察了不起啊?你憑什么查我身份證?”
費倫掏出手機,隨手拍下了雷震那張比吸毒者健康不了多少的臉,老神在在道:“就憑之前這家酒吧出現過三合會人士,現在我懷疑你們可能接受三合會提供的藥品,所以要查一查你們的身份證,必要的時候還可能搜身。”
“啊?你的話什么意思?憑什么還要搜身?”也許是費倫的話太專業,不學無術的雷震聽傻了,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三合會人士=混混、古惑仔”。
費倫無語得翻了個白眼,道:“簡單點說吧,就是我懷疑你身上藏有毒品,所以查身份證,這回你總該聽懂了吧?”
雷震頓時叫了起來:“哇靠,你懷疑我就讓你查,憑什么?”
“憑我是警察,有權在公眾地方檢察市民身份證!”費倫不緊不慢道,“我再提醒你一次,請出示身份證,不然我就告你妨礙公務。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你知不知道我老子是誰?”
費倫滿不在乎道:“我管你是誰!最后一次提醒,請出示身份證!”
雷震差點沒被費倫不屑的眼神氣炸了肺,正有動手的意思,他身后其中一個保鏢摁住他的肩膀,附耳說了幾句。
雷震聽完保鏢的話后,雖然仍是一臉的不甘心,但還是乖乖掏出了身份證,遞到費倫手上。兩個保鏢也跟著遞上了身份證。
費倫接過身份證,稍微看了看材質就知三張身份證都是真的,不過他還是慢悠悠地打了個電話去總臺查詢了一番·這才把身份證交還到雷震三人手里,不無遺憾道:“根據記錄顯示,你們仨倒沒什么案底 雷震不忿道:“阿SIR,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們有案底嘍?”
費倫道:“廢話!我做為警察,自然希望抓賊立功,這有什么問題?”
雷震立時幸災樂禍地叫道:“當然有問題,你居然說我是賊,我要告你誹謗,等著收律師信吧!”
費倫聞言哂笑道:“律師信我可以接,但你別對號入座行不行?”這話一出,曾曼仨女都不禁掩嘴偷笑。
雷震卻一頭霧水,搞不懂有什么好笑的。
之前那個提醒他出示身份證的保鏢趕緊又跟他一番耳語,聽完后,雷震的臉頓時憋成了豬肝色,惱羞成怒指著費倫道:“我要跟你決斗!”
“決斗?!想跟我打一場?”費倫愕然。
雷震嚷道:“你是警察,我怎么跟你打?除非我的保鏢還差不多,但那也是襲警。”
費倫聽到這話,終忍不住笑了起來:“呵呵,你還知道襲警,不錯不錯,智商相當高嘛!”
智商很奇葩的雷震完全沒聽出費倫的譏諷,接茬道:“我是說,你跟我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