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自己判斷!?
卓宙聽到這話,不禁翻了個白眼:這不等于跟沒求情一樣嘛!
費倫橫了一眼有點傻眼的卓宙,淡淡道:“好了,卓SIr,這里的事已告一段落,我本就是陪金SIr走這一遭的,該回去上班了。”
卓宙忙叫道:“費SIr,等一下,我還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哦?說說章節。”
卓宙稍一遲疑,道:“照剛才問詢曹晃的結果來看,在這福利院里,陳環的仇人可不少,但按之前的推論,設計陳環摔下樓的兇手應該是個高智商的家伙,費SIr,你看這件案從哪里著手比較好呢?”
費倫攤手聳肩道:“這個我也沒有頭緒,好在案子不是我負責。”說完還哂笑起來。
卓宙的臉色卻黑了下來,剛想發作兩句,費倫接道:“其實設計陳環摔下樓的過程并不復雜,只要是有心人就能辦到,所以說想要找出疑兇并不是什么難事?”
“何謂有心人?”卓宙皺眉道。
“有心重重報復陳環的人。”
“你是說……那些受了曹晃虐待的小女生?”卓宙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不大可能吧?”
費倫哂道:“有什么不可能?你是指她們的智商不夠設計出讓人受驚墮樓的局,還是指她們沒這么深的心機?”
“呃……”卓宙聞言,一時語塞。
費倫卻嘆了口氣。道:“俗話說得好,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心智早熟很正常。至于說這些福利院的孩子學的知識不夠,也許做不出周密的設計,但我想說的是,聰明不在讀書多少,關鍵看如何運用,而少男少女們的心性更傾向于孩童,總是喜歡模仿的。”
卓宙道:“你的意思是……陳環墮樓案在模仿過往案例?”
“有點像。卻又似是而非。”說到這,費倫頓了頓,看了眼手表道:“好了。我該回去了,卓SIr,回見!”
“回見!”
費倫出了福利院,一路若有所思來到停車的地方。坐進道奇蝰蛇內。邊發動車子邊喃喃道:“究竟是不是你搞的鬼呢?或許匯豐方面的清單會給我個答案。”
話落,道奇蝰蛇輕靈滑出,往粉嶺方向而去。
到了Ptu總部,應急小組成員早已自覺在操場上進行每日午后例行的體能訓練,費倫也不管他們,一路和其他藍帽子打著招呼,拐進了辦公室。
果然,佘映彤的銀行清單已經傳真過來了。她的銀行戶頭還是她媽咪在生時陪她一起辦的,后來有同事湊錢給她。也都存在這戶頭里了。
可費倫細看了一下,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根據清單上顯示,佘映彤的賬戶余額已所剩無幾,而銀行搶案當日,她也只是去銀行柜臺取了五百塊而已。
五百塊港幣?用得著去銀行走一趟這么費事么?直接atm機不就行了嘛?這只能說明,走這一趟是有目的的。
難道是為了不在場證明?費倫想到此點,覺得還真有可能。之前在福利院,他已打聽過,社工晾曬衣服被褥的時間不定,但一般都是在午飯后。
興許佘映彤被搶匪挾持當天,陳環被其他事絆住了,并沒有上天臺,所以這小丫頭見狡計未成,才會來找他,最后竟混到他家里暫避一時去了。
可是,天臺現場那樣的設計,換個普通人來一樣中招,她就不怕殺錯人?
費倫一時千頭萬緒,索性懶得想了,畢竟到現在都還沒有直接證據表明佘映彤跟陳環墮樓案有關,許是他猜錯了也不一定,可能兇手另有其人。
不過有一點費倫可以肯定,陳環至少不是自愿跳樓的。
沉吟了一下,費倫抄起手機給仇兆強打了個電話。
“強子,幫我辦件事。”
“費SIr,你說!”
“查一查佘映彤八達通卡的使用情況,最好能有清單。”
“好的SIr,我這就去查。”仇兆強倒也干脆,沒問為什么,掛上電話辦事去了。
費倫轉頭又給妮露打了個電話:“露露,幫我盯緊佘映彤那小丫頭。”
“盯緊?”妮露詫異道,“阿倫,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就是盯緊,像任務目標那樣盯緊。”
妮露奇道:“有必要么?”不待費倫搭話,旋又接道:“好的,我明白了。”
掛上電話,費倫剛想下樓集合應急小組,就聽到了門外池問寒漸近的腳步,沒多一會,便響起了敲門聲。
“門沒鎖,進來!”費倫應了一聲。
池問寒推開門,就站在門口敬禮道:“SIr,午后體能儲備已完畢,請指示。”
“把所有人都帶到大靶場去,我隨后就到。”
“是!”
大靶場,其實是Ptu多年未用的一個廢舊靶場。
這里不僅沒有靶,反倒有點雜草叢生的意思,關鍵處在于,因為年久失修,靶場的平壩經過風吹雨打,已變得崎嶇不平,不僅有小土包,還有小凹坑,像極了一處小型的戰場。
看到這樣一個場地,應急小組的組員們都有點呲牙。
費倫開著向Ptu方面借來的越野車,一路顛簸著趕到這里。
跳下車,費倫吩咐古侯一道:“把器械都發了。”
古侯一和計莫知對望一眼,趕緊搬東西。
“這是氣槍?”古侯一一眼就認出了車上的東西,“SIr,咱們這是要進行wargame啊?”
費倫瞪他一眼道:“廢什么話?這些全部都是五至八焦耳的氣槍,換言之傷人絕對沒問題,甚至打關鍵部位,死人也不是不可能,你要想打wargame,我讓他們五個打你一個好不好?”
同伴什么實力,古侯一知道得一清二楚,連忙擺手道:“別別別,我還是安分守己得了。”
費倫聞言,懶得跟他多說什么,面相其他組員道:“從今天起,你們將進行高強度的運動戰斗速射的訓練,為期半個月。半月之后,上實彈!”
“上實彈”仨字一出,在場組員面面相覷,都有點震驚和意外。還好這倆月接受的大強度訓練太多,他們早都已經麻木了,不然非造反不可。
很快,每人都分到了兩把短槍一桿長槍及若干彈藥,還有一副用來護目護臉的面具。
“大家聽好了,靶場邊緣,東南西北、外加東南東北西南西北,總共八個方向都設有進入標記,你們練習時從每兩人一組開始,再到三人一組、四人一組、五人一組,甚至六人一組,自選一個方向進入靶場。”
“進入靶場后,沿對角線或小對角線行進,向途經的匪徒靶子進行攻擊,同時還必須嚴防潛伏在靶場中的組員偷襲,都聽清楚了嗎?”
“YeS,SIr!”眾組員異口同聲道。
回答完后,姜雪舉手道:“SIr,我有個問題。”
“講!”
“SIr,前面五人一組,四人一組都好理解,但如果六人一組的話,誰來進行偷襲?難道要請Ptu的人幫忙?”姜雪疑惑道。
費倫聞言,踱步到姜雪身前,斥道:“難道我不是人嗎?還是你從來就沒把我當成應急小組的一員?”
姜雪一時愕然以對,待回過神來,省悟到自己說錯話,忙歉然地低下了臻首。
“雖然我只是個代理組長,但在其位謀其政這個道理我還是曉得的。”費倫環視眾組員道,“況且,單人運動戰斗速射你們或許能夠做好,但雙人甚至多人的運動戰斗速度該怎么練習,我想你們還需要有人親自帶入門吧?”
組員們聞言不禁汗顏,自知費倫說的是事情。說到底,經過旬月來的訓練,他們的技戰術已有了長足的進步,就連槍法也因眼力的提升而有所增強,單兵作戰能力與當日來應急小組報道時早就不可同日而語。
古侯一和計莫知這倆前飛虎隊員更是清楚,打突擊的話,應急小組絕對強于飛虎的突擊隊。這就是日復一日苦練的成果。
這時,費倫稍微收了收聲,對面前的姜雪道:“阿雪,我好歹也教了你們不少東西,沒想到你竟不拿我當自己人看。”
姜雪聞言,霍然抬頭,急中生智道:“SIr,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只是覺得您是我們的師傅,練習運動戰斗速射這種事怎好勞您親自出馬呢?”
費倫哂道:“如果你們六人組在一起,能夠在靶場中成功抵御我的偷襲的話,就算是出師了,所以我親自出馬是為了考驗你們!”
聽到這話,多少知道一些費倫實力的組員們都變成了苦瓜臉。
費倫擺手道:“好了,廢話不多說了,下面的事還有很多,我需要一個一個帶你們進靶場,熟悉運動戰斗速射在配合中的走位。”
“第一個,計莫知。”
“YeS,SIr!”早已配備好武器的計莫知趕緊立正應了一聲。
“跟我走,東南方向。”費倫頭也不回地往正東方繞去,還揚聲道:“其他人各找地方進入靶場,隨時準備偷襲我和阿知!”
等費倫和計莫知的背影消失在野草叢中后,姜雪等人圍攏到池問寒身邊,七嘴八舌道:“老池,現在怎么搞?”
沒等池問寒發話,古侯一率先開腔道:“那還用說嘛,進靶場,給師傅一點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