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媽運氣!”太子一把扯掉自己的外套,扔在椅背餐桌上,又沖干癟男罵了句:“草!”這才悻悻而坐。
本還很囂張的干癟男這時卻徹底噤聲了。無他,太子脫了外套后,只剩個緊身背心在身上,他前胸后背還有手臂上的混黑紋身一下全露出來了。
干癟男還算識貨,知太子身上的紋身不是隨便紋出來的,再不敢在他面前囂張。
可是干癟男懂得看紋身,他女朋友卻不懂,見自己男友沒談成換座位的事情,立馬竄將起來,揪著干癟男的耳朵,當著聞訊趕來的空姐的面,把他拖到衛生間那邊去了,看樣子是準備將他塞馬桶里。
本來空姐聽說這邊發生了爭執,打算過來看看情況,見狀忙尾隨干癟男和他女友而去,一旦這兩位打算同時進入單人衛生間,她會作出提醒。
倒是那女的揪干癟男耳朵這一幕被不少乘客看到,紛紛哄笑起來。
費倫也莞爾了一下,搖頭道:“女人太彪悍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喬冷蝶和妮露聞言,對視了一眼,臉色都有點不好看。
孰料,前排的莊勝偏偏還在哪壺不開提哪壺,哂道:“師兄,你知不知道男人明明在染色體上比女人弱小得多,為什么還會強而有力的獲得種族主導地位?”剛剛當著外人面,他叫太子為“大哥”,現在又改口為“師兄”了。
“為什么?”齊垣太奇道,旋又覺得不對,愕道:“我記得你中五畢業就出來混,怎會知道這么有深度的問題?”
莊勝擺手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不過這問題的答案并沒什么深度。”
“那答案是什么?”齊垣太追問了一句。
莊勝笑道:“很簡單,因為連上帝他老人家都忌憚女人的力量,所以給女人設定了一個每月持續掉血的系統。導致她們hp值長年不滿,打怪得的錢都用在買藥買零食買花俏的裝備上了,導致正兒八經的裝備沒幾件,經驗又跟不上。所以就被男人主導嘍!”
前半句太子還聽得懂,后半句完全是一頭霧水,呆道:“你這說的什么跟什么啊?什么又裝備又經驗的?”
坐在莊勝后面的喬冷蝶和妮露跟太子一樣,聽懂了前半句卻搞不懂后半句。但并不妨礙兩女的臉色變黑。
反倒是費倫,全都聽懂了,原因很簡單,莊勝所說的話應該是他幾個月前發在暗黑戰網上的聊天內容。只是不知莊勝從哪兒看到的這些,好在無傷大雅。
前排的莊勝顯然沒有發現身后的兩頭母暴龍在磨牙,他仍朗笑道:“聽不懂沒關系。你可以想象一下上小學的時候。有沒有被女孩子欺負過?還欺負得很慘那種。”
太子聞言老臉一紅,矢口否認道:“沒有!絕對沒有!”
莊勝拍了拍他的手臂,哂道:“師兄,安啦!那時候她們還沒開始掉血,現在嘛,哪個女人不怕你……哎喲!”剛說到這,他座位的靠背就被后面的妮露猛踹了一腳。
太子見狀。拍了拍莊勝的肩膀,道:“阿勝,你自求多福吧!”
莊勝虛喊道:“不要啊——”卻還不敢出聲。
這時,干癟男和他的女友轉了回來,莊勝主動站起道:“老兄,我跟你女朋友換位!”
干癟男和他女友聞言一愕,旋即喜上眉梢正想答應,妮露的聲音從后揚起:“莊勝,你敢!”
可以想見莊勝在接下來的航程甚至以后更長時間里的悲慘命運。對此,費倫表示愛莫能助,畢竟他一向奉行干掉女人可以,得罪女人遭記恨絕對不行。
港島,淺水灣86號。
費倫到家時已過午夜,他洗完澡吹完頭就打算睡覺,沒想到喬冷蝶已先他一步爬上了主臥的大床。
“搞什么?你不去妮露那邊睡跑我這邊來做什么?”費倫愕道。
喬冷蝶倒也大膽,回道:“今天晚上,妮露把你讓給我了。”
“胡鬧!”費倫微斥了一句,在喬冷蝶身邊躺了下來,“你現在就過去和妮露一塊睡,我今晚沒興致!”
喬冷蝶卻有點不管不顧的意思,素手摸上了費倫的胸膛,魅惑道:“現在有興致嗎?”
費倫一把捉住喬冷蝶的手,道:“就算有興致也不會跟你做!”
這話的傷害很嚴重,喬冷蝶幾乎變了顏色,激動得尖聲道:“為什么?”
“不為什么!”費倫道貌岸然(1)道,“我答應過你老豆要好生照顧你,加上你現在又學了無殺真氣,算是我半個徒弟,我可不想把你照顧到床上去。”
喬冷蝶一愕,旋又死纏爛打道:“可我們現在已經在床上了,你答應了要照顧我的。”說著,臻首更枕上了費倫的胸口。
費倫捋了捋她的秀發,輕輕道:“冷蝶,別鬧!”
喬冷蝶在他胸膛上忸怩了兩下,道:“我沒鬧!總之你幫了我、還有我老爸那么多,我要報答你!”
“我圖你報答的話就不會幫你了。”費倫繼續道貌岸然,心底卻在偷笑。
“總之我不管,我喜歡你!”喬冷蝶撒嬌道。
費倫愕道:“我這人脾氣不好心性又殘忍,你喜歡我哪點?”
喬冷蝶不管不顧道:“可我覺得你蠻不錯的,至少你幫過我。”
“看看,又回到了原點不是?根本原因還是我幫過你,你想報答!”費倫撇嘴道,“我說了,用不著這樣!”
喬冷蝶聞言,猛然抬頭,與費倫四目相對,搖手辯道:“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是真喜歡你!”
費倫聳肩道:“問題是我已經有了黑妞這個女朋友了,情婦也不少……”
喬冷蝶聽到這話拍了費倫一把,氣苦道:“男人都花心,hkp更是如此!”
費倫愣道:“關什么事?”
“我是說ple!”喬冷蝶狡黠道。
“你既然知道是這樣,還硬往我面前湊什么呢?”費倫問。
喬冷蝶嬌憨道:“我愿意,你待怎樣?”
費倫翻了個白眼。道:“我不愿意,行不行?”沒想到話剛出口,喬冷蝶竟騎上他身,打算解他的褲腰帶。
“干嘛?”費倫真有點火了。不僅腦門上有火,心火更旺。
喬冷蝶幽怨地盯著他,聲若蚊吶道:“一個女人幫男人寬衣解帶還能干嘛?當然是做那事兒嘍!”
“扯淡!我跟你絕對不行,至少今天不行!”費倫堅決擺手。拒絕得像偉人。
“為什么?”喬冷蝶癟嘴道,“那要等到什么時候?”
費倫淡淡道:“等你什么時候不想著我幫你的事了,就可以了。”
“啊?可你明明幫了我很多嘛!”喬冷蝶顯然難于忘記費倫對她施以的幫助。
費倫哂笑道:“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很現實。你如果不能忘掉我幫你的事,那就等你武力足夠強大、能隨時幫到我再來吧!這樣我們之間交流起來應該會平等一點。”
喬冷蝶聞言一呆,嗔道:“那人家要達到什么程度才夠嘛?”她顯然也清楚自身的武力不夠。至少那羅延就勝她一籌。
“很簡單。無殺真氣小成就可以了。”費倫提要求道。
“無殺真氣小成?”喬冷蝶奇道,“那是第幾層?”
“第七層!”
“什么?第七層?那要練到猴年馬月去了?不行不行!”喬冷蝶否道。
費倫把臉一沉,道:“我說的話還沒有不行的。”
喬冷蝶見費倫黑了臉,頓時不說話了,但眼里的失落是個人都看得到。
費倫沉吟了一下,聲線轉柔,安慰道:“以你突破真氣第二層的進度來看。第七層你應該可以在一年內達到,在此期間,我還是像平常那樣照顧你,行嗎?”
喬冷蝶撅著嘴道:“我聽你的就是了。”
“既然你答應了,那就去妮露房間睡吧!乖!”
喬冷蝶在費倫的推動下,不情不愿地下了床,嬌哼一聲,娉婷而去。
費倫目送喬冷蝶出了臥室,等她婀娜的背影消失在門縫間,不禁低笑一聲,嘟囔道:“妖精!”旋又給幸子打了個電話,叫她來房間陪睡,其實主要是剛才被喬妞挑起了火。
第二天早上,餐廳。
費倫見到聽了一晚上房、掛著黑眼圈、極度幽怨的喬冷蝶,多少有些尷尬,好半天才憋出一個詞兒:“早啊!”
喬冷蝶用鼻哼回應了他一聲,顯然很不滿。坐她旁邊的妮露倒沒什么,反而吹起了挑逗的口哨。
費倫假裝看了下表,吩咐櫻子道:“早餐幫我打包,多弄幾份,我帶去警局!”櫻子聞言對他鞠了一躬,趕緊照辦去了。
“你們慢用!”費倫又沖喬冷蝶和妮露客氣了一句,便轉身出了餐廳。
等再聽不到費倫的腳步聲,妮露猛然拍了喬冷蝶一把,怪叫道:“哇靠,我沒眼花吧?阿倫對上你竟然有幾分尷尬,他不會真喜歡上你了吧?”
喬冷蝶俏臉一紅,否道:“哪有?沒這種事!”說完,只顧埋頭吃早餐。
“還說沒有,臉紅嘞!”妮露嬉笑著試探喬冷蝶,手卻暗襲向她的咯吱窩。
喬冷蝶雖然正在尷尬中,但反應仍相當敏銳,倏然出手,一下就捉住了妮露作怪的手。
隨即,兩女在餐廳里鬧作一團。
(1:人是很矛盾的生物,道貌岸然和五毒俱往往會結合到“同一個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