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費倫也就是這么一說,并沒有真怪莊勝的意思,畢竟莊勝以前師傅因斬殺東瀛人也結下的梁子在他看來根本不叫梁子。
“既然你已經打算去馬尼拉了,那咱們就在菲律賓匯合吧!這樣也省我一張機票!”費倫說完這句,再不給至玄說話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是夜,費倫攜喬冷蝶、妮露、莊勝還有齊垣太飛抵馬尼拉。
航班降落的時候,還不到當地時間午夜十二點。
菲律賓這邊也有費倫豢養的傭兵部隊,在機上的時候他就已經聯絡過了,所以一下飛機,就被接上了早等在停機坪的加長型凱迪拉克。
凱迪拉克前后還各有一輛2000年出廠的寶馬X5SuV,算是護駕。整個車隊在同機乘客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開走了。
車上。
負責安保的雇傭兵頭子問費倫道:“老板,現在去哪兒?”
費倫看向齊垣太,道:“太子,你接的戰書,說一下具體地方吧!”
齊垣太道:“老大,戰書上只說了明早七點……”說著他看了下表,見已過了零點,遂改口道:“呃不,應該是今早七點,在半島酒店等,其他就再沒有了。”
“行吧,那就先去半島酒店。”
到了半島酒店,一查,預訂房間的客戶名之中果然有齊垣太的名字,不止他,連莊勝和至玄的名字也有。
費倫當即讓前臺打了個電話去至玄的房間,將她叫到了樓下大堂。
大堂雅座。
至玄見到費倫。多少有點驚訝,嘆道:“沒想到你真跟來了,差佬參加論武大會。這真是聞所未聞!”
費倫聳肩道:“我可不是什么警察,身在異國他鄉,就一觀光客而已!”
至玄對他的話不置可否,掃了眼邊上坐著的喬冷蝶等人,微微一笑道:“你這么晚叫我下來,不可能就是聊聊天這么簡單吧?”
“當然不是,你先到。能介紹下論武大會的情況么?”
至玄苦笑了一下,道:“論武時的具體情況跟uFc差不多,只是沒有八角籠。擂臺是開放式的,而且今次的大會也不像往屆一樣在海島上舉行,而是改在了郵輪上,最重要的是。武斗的地點會放在公海。”
話說到這個份上。費倫等人哪有聽不明白的道理,說白了,這屆論武大會生死擂的臺數恐較往屆為多,所以主辦方才會把生死擂放在郵輪放在公海上,這樣一來,就算死再多人,菲律賓警方也管不到。
費倫疑道:“這些事,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
至玄白了費倫一眼。明顯對他的懷疑有所不滿,難得撇嘴道:“因為我是這屆論武大會的公證人之一。當然。你要說我是裁判也可以。”
費倫無語凝噎,懶得跟她再多說什么,招呼上喬冷蝶等人,徑直往電梯間而去。
阿亞那集團舉辦這次論武大會,還算大方,但凡受邀的人都給預留了豪華套房,齊垣太和莊勝就各有一間。可惜隨行而來的費倫仨人卻沒有,所以到了房間樓層后,莊勝不得不主動把他那間套房讓了出來。
等入住妥當之后,費倫通過房間里的內線電話把太子和莊勝叫了過來。
“照至玄的說法,這次是在郵輪上論武,所以咱們得提前做點準備!”費倫道。
“怎么準備?”太子愕道。
費倫隨手從茶幾底下拎出個黑色垃圾袋,從里面掏了兩把格洛克和四個彈夾出來。
“師父,這……”
莊勝和齊垣太面面相覷,之前在港島機場,他們可沒見費倫帶行李啊?怎么這會就冒出槍來了捏?隨即想到那群在機場接他們的傭兵,又釋然了。
“老大,論武大會不準攜帶火器,肯定是要搜身的。”太子提醒道,“這槍帶在身上恐怕多有不妥吧?”
費倫微愕,旋道:“既如此,你們倆一人一間房,留下來應付意外來訪的人,我和冷蝶她們出去一趟。”說完,把幾上的格洛克都別在了后腰上,招呼上隔壁屋的喬冷蝶和妮露離開了。
齊垣太和莊勝面面相覷,太子呆道:“師弟,老大這是想干嘛?”
“誰知道……”莊勝直搖頭,“不過我估計有人會倒大霉了,特別是東瀛人。”
凌晨兩點,費倫回轉,身邊只跟著喬冷蝶,妮露則不知所蹤。莊勝和太子雖覺奇怪,卻沒敢多問。
實際上,費倫在馬尼拉也有不動產物業以及兩艘游艇。當然,不止菲律賓,東南亞各國他都擁有一至兩艘游艇不等,而每艘游艇的注冊人姓名每年都在換,但始終不是他本人。
費倫已讓妮露帶上一應武器,開上其中一艘游艇出海去布里亞斯島待命。到時候論武大會的郵輪不管是拋錨在菲律賓以東洋面還是以西洋面,她都可以利用追蹤定位裝置及時趕到支援。
早上六點,半島酒店餐廳。
費倫四人正坐在一塊吃飯,至玄湊了過來,掃了一圈,奇道:“妮露呢?”
喬冷蝶剛想說話,費倫卻一把摁住她的手背,道:“妮露對論武不是那么感興趣,還在睡懶覺。”
“是嗎?”。至玄顯然將信將疑。
費倫拍了拍身旁的座位,哂笑道:“忽悠大師,你這么關心妮露干什么,來,坐下一塊吃飯!”
至玄聞言,老實不客氣,在費倫空手邊坐了下來,還叫來waiter點了一份清淡的早餐。
早餐很快上來,至玄剛吃了兩口,側面就有七八個黑衣男女推著一副輪椅湊了過來。
這群人又敵意,但并非針對費倫而發,所以他的模糊感知并沒有在第一時間示警。不過當這群年齡參差不齊的家伙進入費倫的絕對感知后,他仍沒有偏頭掃視過去。
一群人到了費倫餐桌兩米開外站住,其中負責推輪椅的中年黑衣男以生硬的中文道:“齊君,沒想到你這么好膽識,真敢來送死,我小野英二佩服!”
齊垣太顯然認識湊上來這幫人,當即就想站起來罵娘,費倫卻一瞪眼阻止了他,悠然道:“waiter,過來!”
一名男侍者立馬湊了上來,鞠躬問道:“先生,有事您吩咐!”
費倫手一比那群黑衣男女,哂道:“端盤肉骨頭送過去,省得他們一大清早就亂吠!”
這話一出,那群黑衣男女都勃然色變,即使是那個坐在輪椅里閉目養神的老者也倏然睜開了眼睛,爆瞪向費倫,就差沒把他生吞活剝了。
其中更有個身高頂多一米六、塊頭卻相當虬實的光頭排眾而出,指著費倫喝道:“你敢侮辱我們大和民族的武士,我要和你決斗!”
費倫淡淡道:“我從不和狗決斗!冷蝶,幫我教訓教訓這條吠犬,斷它兩只爪子。”說完,虛影一閃,他已經到了輪椅前,把住了輪椅兩邊的扶手,沖老者道:“老家伙,你說你區區一個化勁初段還帶著一堆狗玩意出來招搖撞騙,害臊不害臊啊?”
“咔!咔!”
與此同時,眾人只覺眼前一花,香風拂過,跟著就聽見了骨頭碎裂之音,鉆入耳內,仿佛就像環繞立體聲那么清晰。
等喬冷蝶站回費倫身邊時,光頭這才感到兩只手皆有劇痛侵腦,不禁“啊”一聲慘叫出聲,猶如肥豬被尖刀捅了菊花一樣。
包括至玄在內,在場之人無不駭然,看喬冷蝶的目光都不禁多出了幾分戒備。一干東瀛狗更是心頭凄凄慘慘戚戚,因為他們沒一個人看清喬妞的出手動作。
輪椅上的老鬼子倒是看清了,可他被費倫擋著,根本無法出手救援光頭。
雙手腕骨俱碎的光頭現時腦門上全是冷汗,再沒了剛才囂張的模樣,看向喬冷蝶的目光忿恨中帶著恐懼。
出了這樣的事,費倫吃早餐的興致已被打得煙消云散,他絲毫沒在意鬼子們的表情,沖至玄道:“裁判女士,相信你也看到了,有人硬往槍口上撞,我也沒法子。”說完朝太子和莊勝一揮手,道:“還愣著干嘛?走了!”
“站住!不準走!”
就在費倫轉身的時候,鬼子們當中突然響起了一個脆生生的聲音,赫然是站在推輪椅的小野英二側后的一名東瀛女子。
這女子明顯是小野英二的徒弟,而且費倫一眼就看出她可能是這幫鬼子中資質最好的,加上臉上的肌膚較別的鬼子細膩,說明養尊處優慣了,相信她的家庭出身不是一般鬼子能比的。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費倫從未把任何東瀛女人放在眼里,除非是已接受過洗腦的。至于東瀛的男種,費倫以往殺之時,總讓他們死得比狗還低賤。
所以別看這東瀛女二十三四歲的年紀,五官精致,丹鳳眼炯然有神,身高也過了一米六,頓住腳步的費倫卻絲毫沒有假以辭色,反而旋過頭,眉頭大皺道:“老東西都沒說話,你出來亂吠代表什么?”“你的女人重傷了我師兄,這筆賬還沒算清楚,休想離開這里!”東瀛女兩眼死死盯著費倫,就欲排眾而出,卻被輪椅老者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