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高峰做為警校教官,人脈自然沒得說,有了他看顧重案組一干同事,費倫也可以放心休假了。
周末,費倫待在家里哪兒也沒去,通過網絡親自調集了三百億鎊到瑞銀的一個不記名賬戶里。
不得不說的是,雖然費倫足夠財大氣粗,但他并沒有準備在拍賣會上投入太多,如果有某樣拍品超過了三百億鎊的限額,他暗自決定改拍為搶。
七月二日,禮拜一,費倫沒去上班,將要飛歐洲的事兒跟古精靈和妮露通報了一下。
古黑妞雖然很有些失落,但對費倫的決定并未提出異議。
倒是妮露,嚷著要回歐洲看看,卻被費倫強力喝止了:“吵?吵吵什么玩意呢?這次去歐洲,我有正事要辦,你在那邊仇家不少,跟我一起去是嫌我不夠忙嗎?”
妮露霎時無語,眼眸流轉間卻不服道:“那冷蝶為什么能去?”
其實古黑妞也在奇怪這個問題,聽妮露這么問,和她一塊看向了費倫。
可惜關于極陰魔體的事,費倫不打算告訴任何人,就算是喬冷蝶本人,他也打算捏造純陰體、九陰體之類的名號搪塞過去,當下冷笑道:“我做什么決定需要問你意見么?”
妮露聞言一窒,知道費倫正在即將發火的邊緣,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撩撥他。古精靈亦是如此。
費倫見狀,伸手摩挲了幾下兩女的秀發。道:“乖乖在家待著,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們帶禮物!”雖然這更像是個安慰獎,但仍把黑妞和妮露哄得很開心。
下午。費倫回了趟淺水灣,在到85號接至玄的同時,順道看望了一下已經放學回家的小冰兒。
佟冰見著費倫,怨念瞬間爆發,童言無忌道:“大叔是壞蛋,居然這么久都不來看冰兒!”
費倫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道:“我這不是忙嘛!對了。你媽咪呢?她可以幫我證明!”
“你騙人,媽咪都跟我說了,你請了大假。要去歐洲旅游!”
費倫聞言瞬間無語了,這個凌舒也真是的,怎么啥實話都敢對冰兒講啊?也不怕教壞小孩子。
這時,佟冰又道:“大叔。學校放暑假了。我想跟你去旅游。”
費倫翻了個白眼,哄道:“冰兒,這次我去歐洲有正事,沒空旅游!”
佟冰一聽,小嘴立馬癟了起來,一副要哭的樣兒。
與此同時,大門口傳來凌舒的聲音,道:“休假就休假唄。還騙小孩子說有正事,你臉皮真是厚得夠可以的。”
費倫霍然回身。怒瞪向凌大處長。
凌舒仍舊風采依依,容顏淡雅,身姿妖嬈,可費倫全然不在乎,面色不豫道:“大處長,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這話你該聽過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準備去度假旅游了?”
顯然被費倫的態度嚇了一跳,凌舒滯了滯,這才反應過來,回瞪費倫道:“那你去歐洲干什么?”
費倫偏過頭去,故意不看凌舒,道:“本來這種私事我是不屑與某人解釋的,但在冰兒面前,我也不怕告訴她,快意(菲亞特)集團的股東大會將在七月五號舉行,我過去就是為了參加這個會。”
凌舒聞言,連翻了好幾個白眼,俏臉上一副無語至極的表情。別人不知道,她可清楚,快意集團股東大會決不是你買點股票就可以去參加的,需擁有快意集團百分之二點二以上的股票才能獲邀參加這個會。換言之,股東大會其實更像一個超級富豪們的聯誼沙龍,一般二般的人物連門票都買不起,更別提參加了。
佟冰見凌舒不說話,卻并不打算就此放過費倫,她指著一直沒吭聲的至玄道:“大叔,那至玄姐姐為什么可以跟你去?”
這話一出,輪到費倫翻白眼了,至玄的年歲貌似還比他大點,怎么這輩份叫法卻倒過來了?
至玄妙目微動,瞟了費倫一眼,幫他解圍道:“歐洲那邊有個富豪請我去為他小兒子批卦,正好費倫也要去歐洲,于是我和他相約同行。”
知道至玄不打誑語的冰兒聽見這話,頓時沒轍了,小臉上盡是失落。
費倫忙哄道:“冰兒,你想要什么禮物啊?等我到了歐洲,給你買回來!”
小學生就是小學生,費倫一提到禮物,下半年才上六年級的冰兒馬上來了精神,嚷道:“我想要芭比娃娃,要十個,能有媽咪那模樣造型的最好了!”
費倫聽了,轉頭過去,以玩味的眼光審視著凌舒,直把她看得神色慌亂,終忍不住斥道:“費倫,你眼睛往哪兒看呢?”
“明知故問,當然是往你身上看嘍!”費倫調侃道。
“去!”凌舒啐了一口,雙手抱胸,把頭扭往了一邊。
費倫也不在意,笑摸著冰兒的小腦袋道:“想要芭比沒問題,到時候我給你帶一百個回來,保證有跟你媽咪一模一樣的芭比娃娃!”
“噢耶!!”
車上。
“我說至玄,你還真挺會撒謊的嘛,在冰兒跟前面不改色心不跳。”
至玄瞥了眼正開車的費倫,淡淡道:“我沒說謊,真有一個意大利富豪請我過去為他兒子算命。”
“呃……意大利還有人信這個?他們那兒的人不都比較排外嘛!”費倫多少有點難以置信。
“排外只是相對的。”至玄難得地打趣了一句,“只要你會忽悠,讓對方覺著你的好,他們就不會排斥你了。”
費倫豎起大拇指道:“不愧是神棍,此乃經驗之談。”
回到沙灣別墅,費倫跟古精靈和妮露告了別。接上喬冷蝶,往機場趕去。路上,他給戴巖打了個電話。
“咦?費sir。你不是去度假了么?還沒走啊?”
“這不是在等你消息嘛,你升級試考得怎樣了?”
“多謝費sir關心,筆試還行吧!”
“那就好,提前預祝你升職成功!”
“謝謝、謝謝……謝謝sir!”說到這,戴巖多少帶了點哭腔。
費倫最聽不得大男人,又不好數落戴巖,只能道:“好了好了。我先掛了,趕著上飛機!”
“費sir,祝你一路順風!”
“嗯。也祝你升職順利!”
到了機場,費倫一行輕松過關,登上了飛往米蘭的航班。
可是,進了頭等艙。還沒落座。費倫就撞上了一個熟人——蔡詠笙。
西裝革履的蔡詠笙正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姿色絲毫不輸梁慕晴的至玄。
雖然至玄不施粉黛,永遠一身素衣打扮,但她的氣質就是那么不食人間煙火,就是能讓人感到親近,甚至會令男人油然升起一股征服欲。
不得不說,頭等艙的過道就是寬,蔡詠笙直愣愣地堵在那里,旁邊乘客過上過下也不覺擁擠。
與普通艙不同。頭等艙的座位寬大舒適,一排只有三座。費倫隨即讓喬冷蝶坐了其中一個靠窗的位子。這樣就算班機出事,靠窗位因窗戶密閉性超強的緣故,受事故影響的時間會慢上一點,方便費倫救援。
轉頭,費倫又安排道:“至玄,你坐那邊窗戶的位子!”
至玄無有異議,點點頭坦然接受,眼尾掃也沒掃一直盯著她看的蔡詠笙,施施然在靠窗的位子優雅地坐了下來。
費倫同樣對蔡詠笙視而不見,在中間位子坐了下來,還左右逢源,與兩女說說笑笑。
可以說,在航班起飛前的這一段時間,是機艙里最為熱鬧的一段時間,不管是普通艙商務艙還是頭等艙都如此,乘客互相打著招呼,聊一些感興趣的話題,還不失時機互換名片增加自己的交際網。
蔡詠笙自然也認出了費倫,但在這班機上,他可不敢瞎鬧,否則丟人不說,還會被空警當場請下機去。
看著各乘客相互攀談的場面,蔡詠笙本想上去和至玄搭訕,但被她清洌的目光一掃,頓時沒了那勇氣。
殊不知至玄的目光頗有玄妙,稱之為“鎮邪法眼”,專治那些心術不正之人。當然,這里的人指的是普通人,若遇上功力相仿的人物,便沒了奇效。至于費倫這樣的,更是拿捏不住。
不過,有所謂色膽包天,蔡詠笙顯然沒那么容易死心,靈機一動計上心來,當下扯過鄰座的一名中年剩女就侃開了。
中女顯然春閨寂寞,對于一表人才的蔡詠笙找她搭訕來者不拒,還聽得津津有味。
“美女,哥給你講個笑話怎么樣?”
“什么笑話呀?咯咯,不會是葷段子吧?”
“那哪兒能呢?我是那樣的人嘛!”蔡詠笙說到這,聲音倏然提高了八度,“這個笑話的名字叫!”前后左右的乘客都聽見了蔡詠笙這話,當然也包括費倫這排座位,但凡男乘客,都會意地笑了起來。
中女也在吃吃地笑:“你這人真是假模假式,還說不是葷段子?”
蔡詠笙見吸引了大部份人的注意力,神采飛揚頗為得意道:“這個真不是,聽下去就知道了!”
見他磨嘰,有男乘客催道:“快講快講,不然等下就該飛了!”
“這就講!”蔡詠笙應了一聲,即刻開講:“唉,第一次做,女朋友嫌我下面太硬,她受不了。昨晚上,女朋友說讓我搞,因為以前都是她主動,煩了。我就按她的要求,把水熱上,開始下面。可下的時候,面撈得太快,等到碗里時,面條還都硬的,夾生。女友不高興了,說你下的什么面呀?時間這么短,讓人怎么吃?”
眾男乘客聽完,頓時哄堂大笑。
費倫卻嫌蔡詠笙聒噪,不陰不陽地回了一句:“照你這么說,你女朋友下面很好吃嘍?”
場面霎時一窒,旋即,眾男爆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