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至玄的描述,所謂的蝕陰功很像元牝魔功的筑基功法,至于到底是不是,只要找到兇手才知。(一住本站跟著我一起來讀money錢ren人moneyren有錢人,記住本站,你就是有錢人。)這也正是費倫說走一步看一步的原因,他的話并非無的放矢。
最關鍵的是,此番詢問至玄,費倫心知他檢查過的那些家具當中未必就沒有媒介物,只是作為一切噬陰功法的總綱,元牝魔功初期所需媒介物并沒有五行相合這種說法,而是要與目標“陰陽相應”,現在看來,他應該是捉錯了方向。
隨后,費倫把喬父葬禮之事一應交給至玄負責,他則趕回了跑馬地擱證物的住宅單位,重新檢查了佘映彤家主臥內的所有物件。
“果然如此!”
費倫再度勘驗之后,發現物件當中居然有四件小東西分別擁有金木火土四種五行屬性,如此看來,那個習練魔功的兇手本身應該是水屬性體質。
得到這條線索后,費倫不得不替兇手感到悲哀。
按元牝魔功的選材標準來看,修煉魔功最適合的體質屬性莫過于純陽之體,這樣的體質在修煉魔功時將一直遭受“陰陽相交”之苦,但此種苦痛對于修魔者來說還堪忍受,若換成五行屬性,火屬應該是比較接近的。
相對的,修煉魔功最好的體質屬性莫過于純陰之體,若是喬冷蝶的極陰魔體就更好了。前期魔功的精進會極其迅速,但問題在于魔功將成之際會有“陰極陽生、陰陽平衡”之厄,頂過則萬事大吉。失敗則萬劫不復,可平衡之厄的苦痛相當于把陽體“陰陽相交”之苦累加到一起再來個總爆發,能渡過此厄者萬中無一。
由此觀之。最好的未必就是最合適的。當然,一旦魔功大成,陰體修煉者的戰力將是陽體修煉者的數倍甚至十倍以上。不過再強的實力也要有命才能發揮出來,否則一切白搭。
眼下那個兇手應該是水屬體質沒錯了,他以后會不會萬劫不復費倫不知道,不過依元牝魔功的修煉理論推測,他吸收佘映彤的陰氣失敗。應該會很快補回自身損耗,再出作案。
費倫想到這后,剛想打電話給施毅然。讓他去查一查那幾件五行物品的出處,沒想到施毅然就先一步打來了電話。
“喂,費死r,出事了!”
“出事?!”費倫詫異。“出什么事?說清楚一。”
“跑馬地。柏谷道二十四號又發生了一起命案,跟、跟春景的案子極、極為相似。”
“好的,我知道了,這就過來!”
費倫掛斷電話后,立馬翻了個白眼,有些厄運之事還真是不能想,一想老天爺就幫忙實現了。還好他就在柏谷道十號,距離二十四號也不過幾步路。當下開車彎過去,只兩分鐘就到了。
到了二樓臥室。費倫瞥了眼床上干癟的女尸就知道死者應該是被人近距離吸干了體內陰氣,死法跟佘映彤的母親一樣,被高燒燒壞了腦仁。
今次費倫有的放矢,很快找到了媒介物,同樣是金木火土四屬。雖然藉此不能斷定春景案和眼下這個案子是同一人所為,但前后兩個案子兇手的體質應該均是水屬沒錯了。
沒多久,曾曼帶人趕到,看到女死者后,愕道:“又死了一個?”
費倫攤手聳肩,撇嘴道:“你不是都看見了么?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次兇手應該露過面,阿寧,你去把附近幾家的監控錄像都拿回來。”
“yes,死r!”莫婉寧應了一聲,下樓做事去了。
曾曼奇道:“上次你不是說兇手隔空殺人么?這次你又怎知兇手露過頭?”
費倫看白癡般看著她,哂道:“依你的智商,這個問題我很難跟你解釋。”
曾曼很想捶他,但眾目睽睽,只好忍住,不屑道:“切,稀罕你解釋!珍妮,做事!”
等回了重案組,莫婉寧邊看錄像邊建議道:“死r,要不要把戴巖他們叫回來?”
“不用!”
這時,去查媒介物的施毅然回來了。
“死r,查到了,這些小東西全出自一個叫盛淘的十元店。”施毅然邊說邊遞上一張黑白打印紙,“根據店老板描述,就是這個家伙買了那幾樣小東西。”
費倫接過打印紙掃了眼,上面是一個不到四十歲的壯年男子,其貌不揚,令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的小瞇眼和陰鷙的眼神。
“這家伙叫塞比斯.李,美籍華裔,三年前以媽s投資計劃入了新加坡籍。”施毅然翻看著手中的文件夾道,“這次來港的目的是旅游。”
費倫啞然失笑,哂道:“旅游?一個擁有雙重國籍的富翁這季節來港旅游,然后去十元店買東西?扯淡!”
“對哦!”施毅然大其頭道,“新加坡金管局的媽s投資計劃審查極為嚴格,這個叫塞比斯的家伙應該相當有錢,不過死r,新加坡不承認雙重國籍的。”
費倫擺手道:“新加坡是不承認雙重國籍,但美國憲法規定,除非本人自愿放棄美國國籍,否則,他的國籍將被保留。”
“也就是說,此人背景極為復雜,來港的目的并不單純嘍?”莫婉寧道。
“不管他什么目的,先抓回來關48小時再說!”
“yes,死r!”
三人正打算帶齊武器行動,戴巖就有電話打來。
摁下免提,費倫問:“玳瑁,你那邊是否有情況?”
“費死r,你猜得沒錯,菲傭有異動了。”戴巖興奮道,“她剛才外出買菜,就在超市門口突然上了計程車往淺水灣方向而去,我和阿東正在跟蹤。”
“干得好,小心一,隨時保持聯絡!”費倫囑咐了一句,隨手掛上電話,腦中靈光一閃,沖施莫二人道:“我有種預感,那個菲傭會去跟塞比斯匯合,把遠距離攝像機帶上,在抓塞比斯之前,還是先搞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為妙!”
對此,施毅然和莫婉寧沒有異議,隨身帶上了望遠鏡和攝像機。
菲傭的目的地并不是淺水灣,而是經淺水灣道到了跑馬地,再在球場附近換了輛計程車,直達位于摩理臣山道的雅逸酒店,而這家酒店也正是塞比斯的落腳處。
費倫三人順理成章地與戴巖和李立東合于一處,在雅逸酒店大堂查到了塞比斯落腳的房間,但卻沒有馬上跟上樓,而是借了隔兩個單位的南洋酒店大廈來遠程監視。
雖然搞遠程監控,但還是得有人去雅逸酒店那邊開個與塞比斯相鄰的房間一探究竟,本來李立東和施毅然自告奮勇,想去執行這個近距離監視任務,但費倫考慮到塞比斯身具邪功,所以并沒有當場答應他倆的請求。
見費倫遲疑,施毅然再度請戰道:“死r,就讓我和阿東去吧!”
“那你們住進塞比斯房間隔壁后,一切小心,在沒有得到我進一步指示之前,千萬別輕舉妄……”話還未完,已經接駁進雅逸酒店監控線路的莫婉寧道:“死r,貌似還有人在查塞比斯的事,你們看這里!”說著,她將大堂服務員正拿在手上的照片放大。
等畫面清晰以后,眾人赫然看清照片上是塞比斯的正面半身照。戴巖看到照片后,非常奇怪,道:“這一男一女是什么人吶?怎么他們手上的塞比斯近照比我們資料里的還清晰?”
費倫捏著下巴,不聲不響地注意著監控畫面,看到那對男女在遠端匯合了另一名男子齊齊進了電梯后,哂道:“看來這仨人是去找塞比斯麻煩的,既如此,咱們就暫時別過去湊這個熱鬧了。”
施毅然疑道:“死r,何以見得他們不是去與塞比斯接頭的呢?”
費倫瞥了眼施毅然,指指自己的額頭,道:“多用腦子想想。”
李立東接著費倫的話茬譏誚道:“毅然,說你傻你還不服氣,如果他們是找塞比斯接頭的,用得著拿照片按圖索驥嘛?”
施毅然微愕,旋即回神,嘴硬道:“這種事誰想不到,要你教?”
費倫沒理會他倆的拌嘴,指示莫婉寧道:“切到電梯里面,看看那三個家伙在聊什么!”
可惜兩男一女相當默契,在電梯里根本沒說話,只用眼神交流。不過其中一個男的,下意識摸了摸后腰,有槍!
“死r,他們有槍啊!”施毅然嚷道。
“都看見了,要你說?”李立東回敬了他一句。
因為酒店只在電梯口設有監控鏡頭,所以兩男一女到了塞比斯所在樓層、離開電梯以后,畫面就沒法跟了。
還好費倫他們所選擇的監控隔空遙對著塞比斯房間的窗口,莫婉寧趕緊把畫面接駁到遠距離鏡頭上,一邊攝影一邊播放。
畫面上。
塞比斯所住的是一間豪華套房,此時他和那個姿色中庸的菲傭并不在小客廳內,隨后就見大門門把轉動,電梯內的兩男一女悄然溜進了房中。
三人循聲到了臥房門口,摯出手槍,就欲踹門。
莫婉寧驚奇道:“他們不會是想要干掉那個叫塞比斯的嫌犯吧?”
話音未落,臥房門倏然破裂,女菲傭的身體橫飛而出,重重砸向了持槍的兩男一女。
生出這樣的變化,戴巖等人始料未及,俱都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