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都過了個多禮拜,許啟南才忙完手邊的事,在新年當中頭一次回警察總部上班。
剛進辦公室沒多久,財政策劃處處長就打來了電話。
“一哥,有筆一千五百萬鎊的款項剛劃到賬上,不過銀行方面說,需要你的親筆簽名才能動得了這筆錢!”
“哦?有這種事?好,我知道了!”許啟南掛了電話,隨手摁通對講機,吩咐秘書道:“艾米,幫我通知幾個處的頭頭,還有兩位副處長,一個鐘頭之后開會!”
總部,小會議室。
兩位副處長,四名高級助理處長外加財政策劃處處長全到齊了。
許啟南掐著時間準點步入會議室,跟各位處長打過招呼后,在上首落座,問道:“元旦的頭條大家想必都看過了吧?”
男處長們紛紛點頭,只有凌舒和財政策劃處的文職女處長田辛齊齊搖頭道:“我沒看過!”
田辛是個熟婦,身材雖不及凌舒卻也豐滿如蜜桃毫不走樣,圓臉圓頭鼻丹鳳眼,模樣乍看不怎么起眼,卻自有一股賺男人眼球的吸引力,屬于耐看的那一型女人。凌舒和她都是奔四女人,不過凌舒才三十出頭,而她已經快四十了。即便如此,田辛和凌舒仍被并稱為警務處高層雙花,可想而知她的魅力。
“兩位女士沒看過也不要緊,我可以簡單說一下。”許啟南笑道,“頭條上說我們警務處獲得了大筆捐款,這話是真的。田處長,之前你跟我說的那一千五百萬就是這次捐款的絕大部份!”
謝季泉愕道:“一哥,才一千五百萬啊?比往年少了不少。”其他幾個男處長也有同感。
田辛瞥了老謝一眼,哂道:“應該是比往年多了不少,因為款項的貨幣單位是英鎊!”這話一出,在場的大佬們都瞠目結舌。
凌舒訝道:“誰這么大手筆?捐了這么多錢?”
與她關系不錯的田辛道:“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肯定這筆錢是一個人捐的,因為劃錢過來的是渣打銀行的不記名賬戶!”要知道,不記名賬戶只需曉得賬戶號和密碼,最多再加上一個特殊簽名,誰都可以拿到錢,所以沒誰會傻到把各人捐款集中放進不記名賬戶,也就是說,通過不記名賬戶劃過來的錢一般都屬于某個人或某個公司。
“沒錯,的確是一個人捐的,他聽說警察部的公屋計劃受阻,這才慷慨解囊的!”許啟南道,“所以,這筆錢不得挪作他用,一旦公屋計劃批下來,咱們就用這筆錢加上ZF的資助把計劃落到實處!”
謝季泉奇道:“現在那些超級富豪有這么好心么?一聽我們警察部不夠錢用,就上趕著捐款?”
許啟南聞言笑道:“老謝,我也不怕告訴你,并不是好不好心的問題,而是捐款的富豪就是咱們的同事!”
謝季泉愕道:“頭條上說,新年酒會上最出風頭的是一個費姓年輕富豪,該不會就是他吧?”說這話時,他腦子里突然閃過“費倫”二字。
“就是他!”許啟南道,“他還是你閨女的同事呢,叫費倫!”
幾個男處長頓時樂了,其中一個打趣謝季泉道:“老謝,這可是金龜婿唷,聽說你女兒還沒結婚,近水樓臺啊!”
謝季泉被說得有些老臉發紅,凌舒卻在旁邊小聲嘀咕道:“切摳門!”
田辛隱隱聽到凌舒的話,問:“舒舒,你說什么摳門?”
“費倫那小子唄,才捐一千五百萬,真摳門!”
田辛愣道:“一千五百萬還少啊?那可是英鎊。”
凌舒輕哼一聲,道:“你是不知道費倫有多少……算了算了,不說了!”
田辛的丹鳳眼瞇了起來,嘴角泛起狐貍般的笑容:“我說舒舒,你是不是知道費倫的身家,還是跟他有什么?快從實招來!”說著,把手伸向了凌舒的咯吱窩。
凌舒最怕人動她的咯吱窩,正欲躲閃,許啟南咳嗽幾聲,在座的處長立刻正襟危坐,不再交頭接耳。
“madam凌,今天除了說公屋計劃,我還想問一問費倫被停職的細節,你回頭交個詳盡的報告給我!”
幾天后,妮露被費倫徹底洗腦,同時還在入境事務處領到了HK(非永久)身份證。
其實HK的身份證有兩種,分別為“HK永久性居民身份證”及“HK居民身份證”,妮露拿的就是后一種,對HK法律不熟悉的她根本不知道要想換成永久身份證還得在港居住七年。
之后費倫帶上妮露,再叫上莊勝和tina,一起飛往鷺島。
下機后,莊勝才終于問出了心中所想,道:“費大哥,這都快春節了,咱們來鷺島干嘛?”
“正因為還有半個月就春節了,我才要來這兒!”費倫道,“你跟小李子來過這里,應該認識人吧?叫一個出來,我有事打聽!”
“這容易!”莊勝掏出手機就給鷺島發改.委投資處的一個科長打了過去。
沒多久,段姓科長連同手下開著兩輛小轎車一前一后著急忙慌地趕來,下車后看到莊勝,臉上就樂開了花:“哈哈哈,沒想到莊先生這么快又來啦!走走走,大富豪,今兒我請!”
莊勝比了個“別忙”的手勢,附他耳道:“看見沒有,這是我師父,姓費,他可是真正的有錢人,只要能說服他隨便投點資,你這個大科長今年的業績就能一次過搞定!”
段科長立馬過來捉住費倫的手就不松開,笑容可掬道:“費先生,你好你好!今次到鷺島來,不知有什么計劃?”
費倫也不瞞他,淡淡道:“探親!不過想先買套精裝的別墅住下,你有什么好介紹啊?”
這點小事還難不倒地頭蛇段科長,他請了費倫一行上車,隨即打電話聯系上一家地產商,很快找到了頂級的賣盤,同那邊聊了幾句,回頭問道:“費先生,半屏閣別墅,全海景精裝,一應家具電器齊全,帶花園,之前有戶人家住過倆月,房子有九成新,三千三百萬一套,你看成么?”
零一年的時候,這個價格相當驚人,費倫聞言卻豎起了兩根手指頭,道:“行,我今天就要住進去,另外你就按照這個價位再幫我多找兩套,我一次過把錢都打到賣家的戶頭上。”
段科長聽得暗暗咂舌,忙不迭點頭道:“行行,那我們這就過去看看盤,你要滿意,再說錢的事兒!”
到了地頭,費倫看過海景別墅后覺得成色尚新,裝修得也夠精致,當即拍板,打算直接付賬。
段科長卻阻道:“費先生,你這不是寒磣我嘛,等我把另兩套別墅找妥,你再掏錢也不遲!”
當晚,費倫一行四人就在半屏閣別墅住了下來。
第二天,費倫早早起了床,出了別墅,沿路到了附近的樹林晨練。跑在山道上,一千幾百米外的海風習習而來,多少讓人感到一股涼意。
其實不止費倫起得早,山道轉折處的壩子上已有不少老人在那兒打太極,給山色平添了幾分人氣。
稍微瞄了幾眼,費倫不禁啞然失笑,老頭老太們盡是些花架子,看著是那么回事,實際上他們打拳也僅起到松活筋骨的效用。
搖了搖頭,費倫自轉往別處慢跑,誰知繞過一道小山坳,就見一穿著樸素白袍的老人也在林間打拳。不過這位老人家打的拳并非太極,而是五禽養生功之類的功夫,只可惜形似神非,與他所練功夫中的精義南轅北轍。
實際上,每套功法都有要義在其中,就好比寫作文時的中心思想,如果理解錯誤,那練出來的功夫肯定文不對題,此時眼前的白袍老人就是如此。
之前那些老頭老太打太極雖起不到強身之效,但也不至于傷身,所以費倫自然不愿多管閑事。可眼前老人不同,他走在一條錯誤的練功路上,長此以往,不但不能延年益壽,反而會折壽。
不過費倫和老人無親無故,若非此次回來尋親,他根本不可能動心思管這檔子閑事兒,而眼下就算要管,他也不會教授老人正確的練功法門,只想提點兩句,讓他就此打住,別再繼續練下去就已經仁至義盡了。
有了決定后,費倫就定在林邊靜靜觀察著老人的養生功。
老人很快發現了費倫的存在,一開始他并沒怎么在意,因為平常練功的時候,也會有人出于好奇在旁邊看上一陣子。可費倫一站十幾分鐘都沒有要走的意思,老人心里不免就有些犯嘀咕了,自然再靜不下心來練功。
于是白袍老人雙眼微闔,深吸一氣,轉而綿長的白氣從他口中筆直吐出,好似一支倏然射出的氣箭,等余氣不再,他這才睜開了眼,瞥向費倫。
老人目光犀利,定睛一看才發現費倫雖外表斯文,但眼神卻深不見底,絕非一般二般的人物。費倫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似在等老人主動開口。
見費倫在自己的目光下竟能泰然處之,老人終忍不住輕撫白須問道:“年輕人,當觀眾這么久,是不是想跟老頭子學功夫呀?”
費倫聞言不覺莞爾,哂道:“您老的功法還算正宗,只可惜修煉不得其法,還是不要再練為妙,否則每日子午時分,心悸的癥兆將會越來越重,言盡于此,告辭!”
(今下午去的那家公司停電,在那等了一下午,明天還得趕早再去,所以今晚得早睡,就一更,書友們見諒!)
(,求,各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