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馬國金也大吃一驚,“國侖,會不會搞錯了?”
“紐、紐約警方通知我們去認尸,說是當場找到了智、智兒的護照!”馬國侖說完這句,一屁股癱在沙發上。
馬國金聞言晃了兩晃,眼前一黑,往地上栽去。
正巧此時從樓梯上下來一位雙十年齡打扮時尚面容姣好的女子,見狀趕緊幾步,將馬國金一把扶住:“爹地,你怎么啦?”
馬國金在女子的攙扶下,有氣無力地坐到沙發上,哀嘆道:“蕊兒,你堂哥去了!”
馬蕊奇道:“堂哥只是去美國了,又不是生離死別,爹地你傷心個什么勁兒?”
馬國侖插言道:“蕊兒,化智他死了,被人狙擊死了!”
“這怎么可能!?”馬蕊只覺難以置信,“雖然暗殺這種事,在全世界都時有發生,但堂哥第一次去美國本土,哪會得罪誰,怎么可能被暗殺呢?”
這話提醒了馬氏兄弟,他倆對視一眼,齊齊道:“莫非這事兒是……”
“是什么?”馬蕊問。
馬氏兄弟卻不答他,馬國侖更是面色猙獰地站起來道:“大哥,我找他去!”
“國侖,你回來!”馬國金叫道。
可死了兒子的馬國侖正陷于無邊的悲痛和氣憤中,哪會聽得進話,怒氣沖沖地摔門而去。
吃過早飯,已經把無殺玄金氣練到二層頂峰的費倫正打算去港九的古玩市場溜達溜達,看看能不能再碰上血色琥珀,沒想到老李就打電話過來約他去打高爾夫。
長者有請,加之和老李關系不錯,費倫也就答應了,隨后驅車到了位于深水灣的高爾夫球會。
費倫到球會大門口時,老李和莊月華幾乎前后腳也到了,三人寒暄了幾句,就在李家的一眾隨從簇擁下進了球會。
費倫的高爾夫球會員卡是年前老李幫他辦的,但一次也沒用過,今天終于逮著機會亮了一把。因為是第一次使用會員卡,所以球會方面馬上為費倫安排了兩個球童幫著拎包,還有個專職的女教練隨行講授一些打高爾夫的注意事項。
李超仁見狀,樂道:“老弟啊,我和月華是事忙,所以很少來球會這邊,可你有會員卡怎么都不經常過來玩玩呢?”
費倫摸摸鼻子道:“這不就來了嘛,倒是李叔你怎么想起約我打球了?”
“昨天老二去內地前跟我提了一嘴,這不就來陪你了嘛!”李超仁笑道,“我正好也放松放松!”
見老李和費倫談笑隨意,周圍的人莫不詫異。
之后,一行人來到第一洞邊的遮陽席坐下,費倫隨口問道:“莊姨,你的公司轉型得怎樣了?”
“正在做市場調研和整體規劃!”莊月華笑道,“這還要多謝阿倫你給我支了記好招!”
“哪里話,莊姨!”費倫擺了擺手,老生常談道,“關鍵還是要做出品牌和口碑!”說著,他走到第一洞的發球臺,從球童那兒抽了根木桿,隨手揮桿開球,一桿就攻上了果嶺。
“漂亮!”老李從望遠鏡中看到此球,不禁叫起好來。于是一行人才剛落座就又起身往果嶺而去。
到了果嶺,瞄了眼離洞不足十碼的小白球,費倫謙讓道:“莊姨,這球還是你來吧!”
莊月華搖了搖手,道:“我只是陪老李出來散散心,不打球!”
李超仁臉皮夠厚,哈哈一笑,道:“看來這球合該我打進!”說完用推桿推球而出,本以為必進,沒想到小白球擦洞而過,最終停在了離洞不足三碼的地方。
費倫難得勾起了嘴角,輕松將球掃進了洞,笑著搖了搖頭:“趕得好不如趕得巧!”
老李也啞然失笑,選了根木桿,隨手開了第二球。一行人就這么走走停停,期間聊著感興趣的話題,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第五洞。
這時,一輛高爾夫球車從后面追上來,車上除了司機,赫然坐著馬氏兄弟和馬蕊。原來馬國金不放心馬國侖一人來找費倫,就攜著女兒一起來了,也想順便讓馬蕊見見費倫這個馬家的大仇人。
李超仁見馬氏兄弟一副兇戾的樣子,皺了皺眉頭,主動招呼道:“唷,國金兄弟也來打高爾夫?”
馬國金正想開口,沒曾想馬國侖搶過他的話頭道:“仁哥,今天我們倆兄弟找費SIR有要事要說,可否請你和華姐先回避一下?”
老李又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望向費倫,見他似笑非笑、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當即道:“費老弟,那我就到下一洞去等你!”
費倫微微頷首,李超仁瞧見后不再廢話,攜著莊月華領著隨從往第六洞而去。隨后,費倫打發走了球童和教練,高爾夫球車也在馬國金揮手示意下開遠了。
當場,就剩下四人而已。
“有事請講,沒事的話我還要繼續高爾夫。”費倫兩手杵著球桿,望著馬家三人冷冷道。
馬國金和馬蕊站得稍遠,看樣子并不打算說話。
馬國侖來到費倫面前,正欲張嘴向他咆哮,可到底是商界大亨,極致憤怒的話剛到嘴邊,馬家老二卻倏然冷靜下來,根本不提馬化智的事:“其實沒什么啦,我不過是想過來跟費SIR打個招呼……對了,以后我們馬家呢,會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費SIR,如果你在執法中有什么違規的地方,那我們一定會盡到好市民的責任,向投訴科舉報你。”
費倫皺了皺眉,這家伙針對自己倒沒什么,可在他即將起行回大陸尋親前想要摘掉他的警銜這就不能容忍了。
“所以費SIR你以后一定要小心了,朝九晚五,別遲到早退,出門開車也要小心,千萬別超速!”馬國侖越說越來勁,也越靠越近,唾沫星子都快噴到費倫臉上了,“還有,市民打電話向你求助你千萬不要借故推脫,不然……”
馬國侖話未說完,費倫倏然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手上稍稍加力,讓他把后半截話全吞了回去。馬國侖只覺得脖子像是被一把大號鋼鉗攫住了一樣,別說吸氣,就連呼氣都困難,整張老臉漲得通紅,雙手不住在費倫的胳膊上拍打,試圖掙脫。
可惜一切努力都徒勞無功,費倫的手不僅沒有松開,反而緊扣脖子將他提了起來,臉上泛起陣陣冷笑。
馬國侖的雙腳不停地撲騰,可就是夠不著地面。看呆了的馬國金和馬蕊此時才反應過來,雙雙大驚,再顧不得其他,連忙跑了上來,一邊掰費倫的手一邊大叫道:“費SIR,你想干什么?想謀殺嗎?快放手!”
可費倫的手又豈是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富人能夠撼動的。看著馬國侖已經吊起了白眼,費倫這才松手把他扔到了地上。
馬蕊趕緊把馬國侖扶起來,一邊幫劇烈咳嗽的馬國侖捶背,一邊面帶恐懼地看著費倫。邊上的馬國金胸口起伏不定,氣很不順,指著費倫半天嗝不出一個屁來。
費倫冷冷地掃了馬氏兄弟一眼,道:“襲警可是要坐牢的,以后說話記得離我遠一點,不然很容易誤會。”說到這,他掏出錢包,取出一沓千元港幣,灑向三人道:“對了,聽說馬化智死在了紐約,還真是不幸吶!我好歹與他相識一場,這些錢就當是給他燒紙了。”
這話一出,郁氣集胸的馬國金張嘴嘔出一大口血來,仰面就倒。
費倫見狀,沖馬蕊哂笑道:“美女,這下你可以分遺產了!”說完,再不理會三人,雙手插兜,施施然往第六洞走去。
孰料,還沒走到第六洞,費倫就接到了謝亦欣的電話,讓他回總區總部開會。費倫只好給老李打了個電話告罪,提前離開了球會,開車趕往軍器廠街。
路上,費倫通過手機連上了美國幾顆備用的軍用衛星之一——NRSX76!不得不說的是,這顆軍用衛星是費倫這幾年搞定的性能最優越功能最齊全的肉雞。通過NRSX76,費倫又多了十幾層肉雞,幾乎繞了地球一圈,這才連上了歐洲的某個簡易留言網站。
隨即,費倫在留言板上貼了一張圖片,看不懂的人只當它是一幅抽象畫,但懂得意思的家伙就會把圖片還原成代碼,再從其中找出暗語:“在大中華地區之外,任意獵殺馬國金馬國侖一家,每干掉一位成員可獲賜烏玉再造丹兩枚!”
發完圖片后,費倫就不再管了,開始一心一意駕車,不過在途徑司徒跋道和兆輝道的交叉口時,卻生生目睹了一起交通事故,一輛小轎車追尾,鉆進了前面貨車的尾部。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貨車上拉的是油罐,傾覆下來,淋滿了小轎車,轎車過熱的引擎蓋一下就將車身上燃點很低的油給點著了。
“轟——”
一團沖天大火倏然在馬路一側爆開,轎車眨眼間變成了焚尸爐,嚇壞了路人,現場顯得一片混亂。有識之士趕緊掏出手機,撥打了999!
費倫停下法拉利,靠近事故現場,隨即發現熊熊燃燒的小轎車里有個人在不停拍打車窗。
(白天的兩更俺會盡量爭取把時間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