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到中兆閣樓下,凌舒一邊弄掉安全帶一邊問道:“要不要上我屋里坐會兒?”說這話時,她美眸中還閃過一絲狡黠。
費倫擺手道:“這么晚了,還是不打擾了。”
凌舒媚了他一眼,故意道:“那我把外套還你!”說著就欲褪下掩在嬌軀上的衣服。
費倫心頭生出一股火熱,摁住凌舒的手道:“最多我陪你上去,也好拿回我的外套。”
凌舒巧笑倩兮,嗔道:“這還差不多!”
深夜的電梯根本沒什么人,費倫和凌舒湊在電梯里,挨挨碰碰,孤男寡女,很是有點曖昧。隨著樓層數字變大,費倫心里的欲望也越來越大。
到了十樓,凌舒拐向東北角的住宅門前,又狡黠地回眸瞥了略顯迫不及待的費倫一眼,這才掏出鑰匙開了門:“囡囡,有客人來了,快多拿雙拖鞋出來!”正要跨進門的費倫瞬間石化。
沒多一會,一抹清麗的蘿莉音從躍層的樓梯上傳來:“來了來了……媽咪,你今天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跟著,一個穿著粉色齊膝連身裙、不出十一二歲的蘿莉就小跑到了門口,模樣清純可愛,與凌舒有七八分相似。
不用問,這肯定是madam凌的女兒,費倫心頭那股邪火瞬間下去一半,人家女兒在,還能怎么搞?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蘿莉看見費倫,顯然也很意外,擱下拖鞋就問:“媽咪,這位是?”
凌舒美眸含笑道:“哦,這是我同事費倫。冰兒,快叫費叔叔!”
“讓我叫uncle?”蘿莉冰兒滿眼詫異,沖費倫撅嘴道,“喂,你今年幾歲啊?怕大不了人家一輪(十二歲)吧?”
這蘿莉的言行似成熟又不那么成熟,費倫無奈之余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一邊換鞋一邊露出狼外婆似的壞笑:“冰兒,你又幾歲啊?說不定我還真就大你好幾十歲呢!”
“哼,你難道不知道年齡是一個女人、特別是美女的秘密么?”冰兒發出重重的鼻音,似乎有點生氣,扭過頭不再理會費倫,沖凌舒道:“媽咪,我去放水,你也好洗洗!”說著,無視掉madam凌身上那件男式外套,徑往浴室而去。
這一點讓觀察入微的費倫很詫異,不知蘿莉冰兒是假裝視而不見呢還是真的沒注意到外套,要是前者的話,那madam凌這女兒簡直早熟得可怕。
“阿倫,冰兒才十歲,你別跟她計較。”凌舒招呼費倫坐下,道:“我先上去換件衣服,待會兒替你沖咖啡。”說完,娉婷而去。
費倫靠在沙發里,不經意地打量著凌舒家中的陳設,并沒有發現夫妻合照之類的東西,正納悶著,冰兒就又轉回了客廳:“咦?阿倫哥哥,我媽咪呢?”
“她上樓去了。”費倫頭也不回道,“冰兒,都快十一點了,你怎么還沒睡呢?”
“哼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想泡我媽咪,門都沒有!”冰兒對費倫再出鼻音,“反正明天是星期天,我想多晚睡都可以。”
其實費倫也不是想泡凌舒,只打算藉著曖昧各取所需罷了,但被個十歲小蘿莉一語道破天機,費倫差點沒被噎死,好歹順過氣,威嚇道:“冰兒,難道你不知道晚睡會糟踐女人的皮膚嗎?”
冰兒顯然不那么容易上當,哼道:“如果能夠監視住大色狼的話,晚睡個一天半天的又有什么不可以?”
費倫聞言囧到了極點,卻明知故問道:“大色狼?誰啊?”
“誰問就是誰。”扔下這話,冰兒再不理會費倫,上樓找凌舒去了。
費倫那叫一個憋屈,直到很久以后,他才了解到,原來自打前夫去世之后,凌舒家中就很少有單獨的青年男性到訪,平時來的男同事要么胡子都生白了要么就是和其他同事一塊來的,這也是蘿莉冰兒一見費倫就生出警惕的根本原因所在。
不久,凌舒母女從樓上下來,也不知madam凌同冰兒講了些什么,她竟主動跑到費倫面前豎起大拇指道:“阿倫哥哥是大英雄,幫媽咪趕跑了壞人!”
費倫一臉愕然,身著明黃色睡袍的凌舒捂嘴輕笑,道:“阿倫,你再坐會兒,我還得沖洗一下!對了,你那件外套有點臟,趕明兒我拿去幫你干洗一下再還你!”言罷,不容費倫分說,就轉進了浴室。
冰兒主動倒了杯涼白開端給費倫:“阿倫哥哥,之前我錯怪你了,喝水!”
這話令費倫好不尷尬,人家小蘿莉一點也沒錯怪,遂站起身來,道:“冰兒,夜了,叔叔得回去了,替叔叔給媽媽道聲別,好不好?”
“好的,阿倫哥哥!”冰兒一本正經道。
“哥哥”這個稱呼讓費倫很受傷,看來蘿莉冰兒對他始終有所戒備,打算硬把他跟madam凌的輩份岔開來,用心何其險惡!不過對此,費倫暫無應對之良法,只能由著她,悻悻然離開了凌舒的家。
目送費倫進了電梯,冰兒的小臉上露出個惡魔般的微笑:“想跟我爭媽咪,門都沒有,隨便軟硬兼施一下下,就讓大色狼敗走!耶——”
回到淺水灣家中,費倫把一腔邪火都發泄在了櫻子和幸子身上,折騰得倆女仆死去活來,直到凌晨三點才偃旗息鼓。
不得不說,在殺手的世界中,領暗殺任務容易,但要想尋到暗殺目標卻遠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因此,暗殺馬化智的一億賞格掛出半月以后,還未有人完成任務。
美國,紐約。
馬化智和李逸風抵達美國兩個多禮拜,從西海岸玩到了東海岸,并沒有一丁點不爽的跡象。今天他倆打算先去紐約市內逛逛,等到了晚上,就去地下拳市觀戰。
“阿風,我要的早餐呢?尼瑪倒是打電話催一下啊!”馬化智站在總統套的露臺上朝房內叫囂,“嗎的,等老子發達了,一定回HK搞死那個姓費的。”
“好的馬少,我這就打電話問一下!”李逸風遙遙應了一聲,往座機走去,沒想到剛拿起話筒,門鈴就響了。
“誰?”
“送餐的。”
李逸風不疑有他,過去拉開了房門。
一個服務生打扮的絡腮胡男子推著餐車經過李逸風進入了房間,等李逸風關上房門的一剎,他突然回身,一手緊捂住李逸風的嘴一手把住他的后腦殼,猛然發力一扭。
“咔!”
李逸風的頭瞬間轉過了一百五十幾度,絡腮胡一松手,他就白眼一翻,轟然倒地。
聽到異響的馬化智剛想進屋看個究竟,迎接他的卻是格洛克18黑洞洞的槍口。
對上絡腮胡冷血的目光,馬化智差點沒被嚇死:“哥、哥們,你打算干嘛?搶劫么?要錢我給錢,別殺我!”說著他扣扣索索地去掏錢包。
絡腮胡咧嘴獰笑道:“我不要你的錢,也不要你的命,自己拷上吧!”說完,扔了兩副銬子到馬化智腳邊。
“你、你想綁架?好好好,我配合你,我完全的配合你!”馬化智撿起銬子,自覺自愿地先拷上了雙腳,再又拷上了自己的左手,沒等他出聲叫絡腮胡幫忙,絡腮胡已迅快地伸過一只手來把他的右手也拷了起來,更毫不留情地一腳揣在他胯下。
“嗷嗚——”
馬化智悶聲慘叫著橫飛了出去。絡腮胡卻從餐車下面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針盒,從里面取出一支針劑,笑吟吟地走向正在地上翻滾的馬化智。
“你、你想干什么?”馬化智是又疼又氣又急,可惜此時卻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化智馬?”絡腮胡用生硬的華語問。
馬化智夾著腿扶墻站了起來,道:“哥、哥們,我、我是叫馬化智,問題是我好像沒、沒得罪過你吧?”
絡腮胡隨手擠出點針管中的不知名藥液,哂笑道:“你是沒得罪過我,但你得罪了錢!”說罷,一針就扎在了馬化智脖子上。
“咚!”
正想替馬化智注射,絡腮胡就聽到極遠處傳來了重狙槍響。
“法克!”
絡腮胡暗罵一句,伸手去拽馬化智。
“咚!”
剛把馬化智扯開半個身位不到,狙擊槍響再現。
“嘭!”“嘭!”
連著兩下轟響,頭一槍在馬化智身后的墻上留下個碗大的洞,后一槍直接帶飛了馬化智的天靈蓋,滿臉青春痘的他甚至還來不及慘叫就已經殞命。
馬化智的腦漿濺了絡腮胡一身,他一點不覺得惡心,只是趕緊躲進了死角,罵罵咧咧道:“法克喲麻仁,兩槍打沒了一億,甭管是誰,老子跟他沒完!”
翌日一大早,HK,馬家。
“什么?!智兒被人狙殺了!”聽聞這個消息,馬國侖失神之間將話筒掉在了地上。
馬國金正好從樓上下來,見馬國侖一臉神思恍惚的樣子,關心道:“老二,怎么了?莫不是公司又出了問題?”
“大哥!”馬國侖悲愴地叫了一聲,“智兒,智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