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最后一天,德意志人戰勝了捷克人,在英國人的家門口捧起了歐洲杯,不過這卻不是七月一號各大報紙上最震撼的新聞。
“……神秘人猜中歐錦賽全部場次比分,囊獲近三億英鎊彩金……”
“……博彩集團正在商討修改投注規定事宜,下次大型賽事博彩將不會接納不記名賬戶投注……”
“……2.89億英鎊已轉入神秘人的不記名賬戶,彩金數額占了此次博彩集團總盈利的近兩成……”
看著一條條新聞,好賭的球迷們不約而同地沸騰了,只半天時間,某人通過歐錦賽中得三億彩金的事情就鬧遍了整個西歐,弄得人盡皆知。
而此時此刻,仍住在酒店的費倫卻在查賬后嘀咕道:“砍了我百分之十五的款子拿去繳稅,這也太狠了吧?現在征稅明明是十二個點的。”
其實,博彩稅每屆英國政.府的收納比例都有所不同,到了兩千零幾年的時候,英國的博彩稅的確漲到了百分之十五,結果許多大的博彩公司組成的博彩集團紛紛構建離島公司,金蟬脫殼,不陪英國首相玩了。
“哎,算了!”費倫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本來就只是試驗而已,沒想到真中了全部的場次,看來是時候申請移民了……爸,媽,你們二老過得還好嗎?”
打定主意后,本來計劃去法國取黑錢的費倫當即把不記名賬戶上的巨額彩金轉入了在六月中旬他用假身份新開的一家離岸公司,接著又把錢都轉進事先開好的三個股票賬戶,在股市里晃蕩了一圈,分小批買進賣出一些波幅不大成交量卻不小的橫盤股后,回籠資金到了另幾個不記名賬戶上。
弄妥這一切后,費倫終于難得以英國人的身份亮相,飛去了蘇黎世,找了家可靠的瑞銀,以實名開戶,存入了他以近百萬英鎊黑錢在各地下黑市換來的二十萬正兒八經清清白白的瑞士法郎。同時,他用其中十萬法郎在蘇黎世當地收購了一家擁有獨立品牌但已快破產的小型手表公司。
至于剩下的十萬,費倫利用它們以及存有它們的實名瑞銀賬戶在匈牙利開了兩間手表代理公司。
最后一步,費倫喬裝改扮后聲稱自己是采購員,在鄰國奧地利找到了一家規模雖小但有正規執照的代購公司,以順來的路人錢包里的身份證與該公司簽訂了每筆抽傭九十五英鎊的委托合同,讓他們向匈牙利那兩間手表代理公司訂購手表。
這簡直就是白拿錢的好事,在簽訂合同時,代購公司的總經理提出了這樣的疑問。費倫解釋說,這是因為奧匈兩國稅率較低,他想通過此舉倒騰一批高檔表,錢自然不會虧了他們,只希望別把此事透露出去。
清楚同類型的代購公司在當地還有許多,該經理沒敢坐地起價,反而忙不迭的簽署了合約。
費倫臨離開前拿到了這家公司的商業賬戶,還囑咐道:“你們公司只需要向那邊下訂單買高檔表就行,那邊我已經疏通好了,單子上表的規格不用寫明。至于買表的款子,到時候都會從你們公司賬戶上走,每走一筆,就會為你們留下九十五英鎊,這一點盡管放心!”
之后一個月時間,果如費倫所言,有一萬筆買表的款項從幾個不記名賬戶上轉入該公司賬戶后再轉出。旬月下來,這家公司就凈掙了九十五萬英鎊,把公司總經理樂得找不著北。
殊不知,費倫通過這一萬筆操作將巨額彩金都轉入了自己的實名瑞銀賬戶,而他所損失的不過是九十五萬英鎊和一萬只單價僅五英鎊的高檔電子表。
這一番的洗錢和漂白讓費倫損失了幾千萬英鎊,不過他的瑞銀賬戶上仍保有二點五億的資金,足夠他下半輩子揮霍了,以至于瑞銀都不得不打電話來提醒他已經升級成為頂級VIP客戶了。
擁有了頂級VIP權限的費倫立馬又開了三個瑞銀賬戶,而這三個賬戶是瑞銀專門針對頂級VIP提供的不記名賬戶,他當即各轉了五千萬英鎊進三個戶頭,同時也感嘆不同的銀行連開設不記名賬戶的條件都大相徑庭,有些銀行是個人就可以開,而瑞銀要VIP才可以開。
回到英格蘭后,費倫以“前身”英國人的身份和瑞銀方面開出的資產證明向港府提出了移民申請。雖然臨近HK回歸,大陸方面已在暗中監控港島進出移民的身份,但費倫的要求仍很快得到通過,到了八月初,他就已經收到了港府方面寄來的書面通知。
拖拉至九月初,費倫收拾起不多的行李,打個飛的就到了港島,去相關機構領了當時港人的身份證件,安頓下來之后,就興沖沖跑去考警察。
但等到填報名表的時候,費倫傻了眼,因為他沒有任何學歷證明,刺客“費倫”也是如此,而更重要的是,就算他從現在開始參加警察訓練,大半年后出來上了崗,時間卻還不到七一回歸,而想要以皇家警察的身份跑去大陸,殊為不易。
況且即使回了大陸,找到了父母,二老也屬生人勿進的類型,必須找個正當的由頭才好親近,費倫思來想去,也只有零一年他們全家回安東老家走人戶時,以正規的警察身份靠上去才有那么個契機。
理清這些頭緒后,費倫當即決定去外國讀大學,幾年后回來以高學歷直接報考督察(見習),等到零一年那個機會再回去“認祖歸宗”!
至于去哪國讀書,費倫考慮良久后發現也就只有美國合適了。因為他這個無中生有的人沒有過往學歷,只能用錢去砸開大學校門,而這其中,擁有游說法案的美國是最方便的。
游說,存在于美國各個階層,甚至奧斯卡獎頒給誰那都是可以游說的。作為美國學界傳統人文精神的象征,被稱為總統搖籃的哈佛大學自然也少不了搞這一套。只要游說公司說服哈佛校董會相信費倫在畢業后仍能向該校捐贈巨額善款,那費倫的入學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只需要他通過一個入學前測驗就行。
甚至就連這個入學測驗,只要費倫肯掏錢,游說公司都能說服出題的教授將測驗題難度控制在十以內的加減乘除。因此,打定主意去美國深造的費倫隔天就輾轉聯系上了阿布拉莫夫。
此時的游說業“教父”阿布拉莫夫才剛剛在華府躥紅,本來聽到費倫連入學這種小事都要找他去游說,非常不想接這活兒,但當費倫開價兩百萬英鎊時,他立馬回道:“成交,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那我就先把一半費用給你打過去,等得了準信,再付尾款!”費倫也以幽默的口吻在電話里說。
“沒問題!”
結果款子打過去,一等就是四五個月,到了九七年春節過后,阿布拉莫夫才終于回電說:“請于本年六月初來美參加入學面試。”
好在費倫這幾個月并沒閑著,又分別吸收了隱戒中的兩個光團,“交際技巧精通及經驗”和“金融知識精通及經驗”。其后,他在一個慈善晚宴上偶遇城中首富李超仁的小兒子李哲愷,年齡差了十歲的兩人一見如故,很快成了忘年交。
阿布拉莫夫來電時,費倫正在李哲愷的辦公室里飲茶。見他掛了手提電話,李哲愷隨即抱怨道:“費老弟,我早就聽說你手里有不少閑錢,為啥就不肯拆借一些給我呢?”
費倫笑道:“你和黃還差錢?就算錢實在不湊手,預托在美國上市的盈科也能湊出點份子吧?再不然,找銀行貸款也可以吧?”
李哲愷搖頭道:“老弟,實話跟你說了吧,美國那邊可不能動,我正在籌劃盈科港島上市,所以它的業績不能有絲毫紕漏。至于銀行方面,目前這個時節都處于觀望狀態,少貸點還行,多了可就……”
費倫想了想,道:“那你要借多少?”
“十億港幣,能借么?”李哲愷說到這兒又補了一句,“就借仨月,利息我會按銀行利率加多兩個點付給你。”
費倫擺手道:“我不要利息,到時候也不會收回款子,但在五月二十五日前,你賬戶上必須有二點五億美金供我遙控指揮在東南亞金融市場上玩一票,調用的時間同樣是三個月,如果你答應,那咱們就簽合同。”
李哲愷遲疑了一下,算了算時間,旋即笑道:“二點五億美金,大概相當于十九億多一點的港幣,費老弟,你還真是公平得很吶!我想問問,你打算調動這么大筆現金干什么呢?”
費倫也咧嘴笑了:“佛曰,不可說不可說,李哥你就別多打聽了。不過我得事先聲明,這事是我占便宜你吃虧,因為動用那筆美金的時候我得借用你們李家的名頭。”
“那這事兒我得問問我老子。”
兩天后,也就是元宵節之后一天,李哲愷和費倫在律師團的見證下簽署了借款合同。合同上清楚列明了李哲愷的借款數額借款時間以及和黃股份的暫時抵押;而費倫這邊,同樣也明確規定了他調用二點五億美金怎么折騰都可以,但金融止損金額定在了一點二億。
(親們,請推薦,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