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吉訶德上輩子是一個[]絲,所以他并沒有買過車,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對于車的大體結構的了解,他知道地球上的車與費倫世界的馬車的差別,而作為一個煉金術師兼強大的法師,在空間戒指里那充足的煉金材料的保證下,他確實是可以對于自己的家的馬車進行重新的修改設計的。
當然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妻子,凱爾.貝亞特“暈車”,雖然還沒有達到嘔吐的地步,但是看到她每天在馬車里晃來晃去的,也確實有點心疼,本來就已經有些遙遙無期的旅程,又一次被拖延了。
帳篷外的幾匹馬不時的鳴叫著幾聲,也許是它們感到有些奇怪,為什么今天突然不用趕路了?當然,事實上它們并不會在意這些,只要給足夠的草料跟水,它們絕對不會介意自己在哪的,而在帳篷里,堂吉訶德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一張小桌子,跪坐在旁邊,拿著石墨筆在羊皮紙上勾畫著某些圖形,而凱爾則因為不需要早起趕路,正躺在堂吉訶德的腿上身體蜷縮著睡著回籠覺。
伴隨著石墨筆與紙張摩擦的聲音,一輛用線條構成的看上去很有立體感的馬車結構圖就出現在了紙面上,顯然這是堂吉訶德打算想對馬車進行改造,畢竟他之前還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對于汽車的結構的了解也僅限于道聽途說,自然要在動手之前先勾畫好設計圖。
“嗯”堂吉訶德用石墨筆頂了頂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的說道,“加四個減震系統,輪子最好也換成輪胎,不過這樣的話車也許會沉很多,還要加一個輔助動力系統等等,要不干脆就造一輛越野車吧,反正材料也夠用,還是算了,太過于奇異的東西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雖然不能做越野車什么的,但是堂吉訶德還是打算全力的改造一下自己家的馬車,顯然他的強迫癥又犯了,他沒有考慮自己不在煉金實驗室里,而是在荒郊野外,從想為馬車添加幾個簡易的彈簧,用來減震,變成想要對馬車的內部進行一個大換血,從設計圖上來看,他似乎是打算將地球上的汽車的部分構造抄襲過來安裝到馬車上。不過堂吉訶德估計今天,甚至這幾天他跟凱爾都要住在這小片叢林里了,也幸好這對夫妻有空間戒指,不然的話,食物跟飲水還真是一個巨大的問題。
當一個人全心全意的去做一件事情的時候,通常他都會感覺時間過得很快,所以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中午,而桌子旁的那一堆廢棄的羊皮紙證明著,堂吉訶德甚至連草圖都沒有想好。
“咕”躺在堂吉訶德腿上的凱爾終于睜開了眼睛,因為她的肚子餓了,看到依舊十分的認真的堂吉訶德,她也沒有去打擾他,而是自己穿好了衣服,打算出去洗個臉,刷個牙之后去附近找找看,有沒有什么野味,因為她突然有些想吃烤肉了。
“親愛的,我出去打獵啦,如果能抓一頭匹格的話,中午我們就吃烤肉。”
“嗯,”堂吉訶德依舊低著頭畫著結構圖,“帶著指南針,別走的太遠,小心迷路。”
“知道了。”手持歲月之劍的凱爾猛的一踩地面,就好像炮彈一樣竄了出去。
堂吉訶德對于這些充耳未聞,因為他想給馬車安裝一個后備的動力裝置,在某些地形可以節約馬的體力,增加行進的速度,蒸汽機明顯有些麻煩,但是內燃機又不太清楚工作原理,堂吉訶德習慣姓的抓了抓后腦的頭發,“算了,還是用魔法陣作動力吧,反正我也沒打算批量制造這種車.”
減震系統以及輪胎,減震系統可以減少顛簸,雖然不能完全的減少,而輪胎則是能夠提供抓地力的基礎,而且一旦下雨,經過改造的輪胎就不容易打滑了,顯然,堂吉訶德并不想在大雨傾盆的時候站在泥濘的道路里推車。
還有就是舒適度,比如寬大松軟的座位,以及可以前后搖擺的靠椅,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已經習慣了舒適的生活的堂吉訶德無論做什么,舒適度對他都是很重要,當然,堂吉訶德還是有些小私心的,那就是他忽然想到,有了減震系統,如果座位制造的舒服一些,似乎是可以玩一玩車震什么的 夏亞帝國每五年就會遇到一次獸潮,這事兒幾乎大多數夏亞人都知道,雖然沒有人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是也沒有人在乎,畢竟魔獸都沖過來了,誰還有心思思考為什么沖過來。
再一個就是獸潮就代表著閃光的金幣,所以每到這個時候,總會有一些不怕死的人不但不會遠離北方,反而會迎頭而上,希望能夠從中分得一杯羹,獸潮的時候,會有大量的新鮮的魔獸尸體,以及還沾著血漿的魔晶,膽子大的商人喜歡這個時候去天幕鎮大量囤貨,而不要命的冒險者則希望借著獸潮的余波可以不用深入無盡荒原的腹地就可以獵取到某些珍貴的魔獸,畢竟正常情況下,越是深入荒原,遇到危險的概率也越大。
事實上,在無盡荒原,如果沒有像愛絲特那樣的隱蔽氣息的強大魔法陣,死亡的概率還是蠻高的,所以無盡荒原也有另外一個名字,埋葬金幣與骸骨的地方。
當然,這一切在利益與對熱血的渴望的冒險者面前,都不值一提,所以最近可以看到,各種各樣的冒險者,冒險團,都有條不紊的前往天穆鎮,還是那句話,天穆鎮對于這些冒險者并不排斥,只要他們不打亂軍隊的部署的話,也就由著他們折騰,畢竟有這群實力超群的家伙存在,軍隊也會節約不少力量去對付那些高階魔獸。
“啪啪”依舊是堂吉訶德來的那條路,這一次卻是一堆馬蹄聲,遠遠望過去,幾個人騎著馬與一輛馬車齊頭并進緩緩的前行著,速度不是很快,因為這段路確實不怎么好走,坑坑洼洼不說,而且還有些崎嶇,馬車分兩節,前半部分是車廂,而后半部分更像是裹著防雨帆布的貨倉,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夠有錢買空間戒指的,后半部分應該是裝著某些裝備或者是生活用品,看他們的穿著打扮應該是一個職業冒險團,估計就是剛才所說的去往天穆鎮的淘金者。
“彼得,按照現在的速度,我們起碼還得兩三個月才能到達天穆鎮,”一個年紀看上去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說道,語氣似乎有些抱怨,“早知道這樣,我們還不如坐飛艇呢。”
那個叫彼得的長得很壯碩的男人眼睛正看著四周,顯然是一邊聊天一邊警戒,這種地方隨時有可能沖出某些野獸或者是魔獸,“得了吧,摩根,你以為我們是那些貴族老爺的后代嗎?我們一共五個人,坐飛艇穿越兩個州到達天穆鎮,估計要三千金幣的費用,我們去天穆鎮賣一次命,能賺多少錢都不知道呢,再說了,獸潮一般都是十月中下旬才會正式形成規模,現在才二月初,有什么好著急的。”
“就是彼得叔叔你吝嗇!”從馬車的車廂里傳來了一個很年輕的小女孩的聲音,聽上去大概有個十六七歲的樣子,不過能跟著冒險團在一起走的人,必然不是累贅,這群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人可不會帶著一個拖油瓶上路。
正要反駁車廂里的小女孩的時候,彼得忽然舉起了手,同時攥成了拳頭,頓時整個車隊就放慢了速度,順勢幾聲艙啷的聲音表明這這群冒險者已經拔出了武器進入了警戒的狀態,因為這名騎士看到了這條路的一旁的叢林出現了一個整齊的缺口。
如果單單只是一個缺口的話,這群雖然很敏感的冒險者還不至于如此,因為所有的樹都好像被人為的貼著地面給砍倒的一樣,而且更詭異的是,所有被放到的樹無論高矮粗細都被工整的排在了叢林的兩旁,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看到這種必然是人為的痕跡,自然是要小心的。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夏亞帝國的十月份是黃金的季節,去往那里的人很多,無論是冒險者還是商人,所以自然會有人動歪腦筋,比如攔路埋伏打劫什么的,這樣既不用去往危險的獸潮發生地,也能夠獲得豐厚的收入,畢竟準備去獸潮撈金的人,必然是準備充分的。
彼得一揮手,在外面的三個人都跳下了馬,隱隱的圍著馬車,因為這里道路崎嶇,騎著馬反而跑的很慢,倒不如防守反擊,也許還不會失去了先機,之后一個光頭在彼得的命令下幾個穿梭就消失在了叢林里,顯然是讓他去勘察一下。
那個光頭看穿著應該是一名苦行者,不過這并不奇怪,事實上苦行者這個佛陀研究出來專門用來獲取信仰的蓄電池職業的的“教義”中是包含了道家的思想,“無為無不為”,目的就是讓信仰它的人跳出那個圈,一旦你走上了苦行者的道路,就應該有覺悟舍棄一切,并且敢于去做任何事,只要你覺得對得起本心,所以苦行者雖然低調,但是你如果仔細的觀察就會發現,這群家伙經常出現在一些所意想不到的地方,就比如一個去無盡荒原打金的冒險團里。
“什么情況?”那個叫摩根的男人把手里的長劍插在了地上,轉身把背在了身后的長弓拿在了手里,另一只手抽出了一根羽箭搭在了弓上,眼睛也不是的掃視著四周,“是不是有些過于緊張了?”
彼得搖了搖頭,一伸手把放在車廂頂上的盾牌給拽了下來,“你看地面上的那些樹木的切口,光滑的跟酒吧里的那些娘們的皮膚一樣,很顯然是某個高手干的,一般的高手哪有那么無聊。”
“那你還讓萊昂去勘察,萬一跟我們沒什么關系,反而惹得一身搔氣。”
“真有高手,我們這么多人路過這里,怎么都會被發現,不管對方是否有惡意,了解一下都是必然的,發生戰斗,咱們也不會被打的措手不及,行了,就他娘的你話多了,給我全力警戒。”
被彼得小聲訓斥了幾句之后,摩根撇了撇嘴,繼續的觀察著周圍。
那名叫萊昂的苦行者十分的善于隱匿,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方法,甚至可以做到跟堂吉訶德的光學系法術一樣,隱藏自己的身形,也難怪彼得會派他去偵查,顯然這個家伙天生就是一個偵察兵。
但是當萊昂順著那個小路潛伏到了那片空地之后,就被空地上的一樣好像是煉金產品的東西給吸引了,當然,還沒等他仔細的去觀察這些東西到底是什么的時候,一只從天而降的由空氣聚集而成的大手就把他抓了起來,而這之前,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