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看到他的舉動,所有人都露出一臉古怪之意。±小說,
就連婉兒也打了個趔趄差點摔倒,片刻后秀目帶煞,難以遏制心中的怒氣:“你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我不會跳舞!”
不理會她的怒意,聶云專心系腰上的白色手帕。
“你……”
婉兒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
她對自己的容貌氣質很有自信,一直以來,能擋住她魅力的男孩幾乎沒有,也就造就了她有些自大的性格。
本以為,自己走上前來,邀請對方跳舞,表達出那種意思,對方會欣而接受,現在看來,不但錯了,還錯的很離譜。
對方根本就沒這個意思,甚至覺得她是空氣。
“你……是不是不知道跳舞的意思?”
氣的全身哆嗦,也不能發火,婉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她這樣說,也算是給自己臺階下,剛拒絕別人,驕傲的跟公主一樣,轉眼間就被打臉,換做誰都會覺得難堪。
“知道啊,我沒看上你……”
聶云知道對方的意思,偏偏不給,故意道。
“你……”
婉兒三尸神跳,差點沒昏過去,早知道他會這樣說,就不廢話了。
可以想象,今天之后,她女神的神話將會徹底破裂,成為所有人嘲笑的目標。
你不是高傲嗎?不是誰都沒看上嗎?貌似別人也沒看上你啊……
“你叫聶云是吧?我要和你決斗!”
就在婉兒抓狂的時候,一個怒吼響起,正是剛才失敗的灌江。
看來這小子的確情根深種。見自己的女神受辱,再顧不上剛才自己折損的顏面。提出要和聶云決斗的要求。
“決斗?”
聶云搖頭。
他就算實力不能動用,也是封王初期強者。眼前這家伙連主宰都沒達到,想要決斗……開什么玩笑?
“怎么,不敢?是男人就接下來,如果你輸了,馬上給婉兒小姐道歉,如果贏了,我……我保證再不糾纏婉兒小姐!”
見對方沒答應,灌江還以為瞧不起他,怒道。
“你糾纏不糾纏婉兒小姐……似乎和我沒關系吧?我為什么要決斗!”聶云擺手。
這個決斗肯定不能答應。只要答應,就等于為了婉兒爭風吃醋,勝也不是,不勝也不是,難受至極。
“你……”
灌江啞口無言,就連婉兒也一臉難看,差點憋成內傷。
的確,這個賭注太沒營養了,人家根本不喜歡婉兒小姐。你纏不纏關他什么事?
甚至看對方的表情,你最好纏一下,她就沒工夫纏我了……
“聶云,你不要欺人太甚……”
婉兒氣喘吁吁。胸前的飽滿一起一伏,潔白的玉面上也帶著一道怒火燃燒后的紅潤。
說實話,長這么大。一直被所有人當成公主,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欺人太甚。我……沒欺負啊?我真不喜歡你,你難道想霸王硬上弓賴上我?”
聶云眼睛眨了眨。
小丫頭。想和我斗,差得遠!
做為經歷這么多事情的老怪物,聶云哪里不知道對方想些什么,她實際上根本不喜歡自己,而是想借助自己來擺脫眼前的困境,順便給自己造出點麻煩,借機報復之前的事情。
誰知,沒報復了,反倒讓她陷入被動,弄的如此尷尬。
“霸王硬上弓……”
婉兒差點吐血。
她就算大大咧咧,也是個女孩,被這樣說,就好像她饑不擇食,非要嫁給對方一樣,簡直叔可忍嬸不可忍!
正要發飆,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隨即一個狼狽的身影連滾帶爬沖了過來。
“族長,族長不好了……”
這個身影聶云從未見過,不過看服飾和舉止,應該是青山部的人。
“怎么了?這么慌張?”
族長本來正在看熱鬧,自己這個孫女,一向驕傲,此時雖然受氣,卻也能磨磨性子,讓她知道世界所有人并非都為她旋轉!在他看來,算是件好事,所以并未勸阻。
本來正想看這個孫女會不會因此轉變性格,就聽到這話,眉毛禁不住揚起。
“是……落山部的人,他們趁篝火節,攻過來了,我們的防御,已經被完全摧毀……”
這人滿是緊張,焦急的喊道。
“什么?”
“落山部的人來了?還將防御攻破?”
“糟了,他們一定是覺得篝火節,我們會放松警惕,這才大舉進攻!”
“落山部本身就比我們強一些,如果真要他們沖進來,咱們青山部,出了投降沒有其他辦法……”
“投降?你難道忘了紫山部的下場嗎?絕不能投降,否則,我們怎么對得起青山部的列祖列宗……”
剛才那人的話,沒有遮掩,圍在篝火邊的眾人頓時聽了清楚,一個個臉色難看,焦急的喊了出來。
青山部、落山部,敵對多年,雙方都有對方不少人命在手,真要投降,可以預見,整個青山部,所有青壯年都會被斬殺,女子都會被凌辱,真要這樣,絕對生不如死!
“快取兵器抵擋外敵……”
眾人意識到這點,族長自然更加明白,立刻大聲喝道,不過喊聲還沒結束,就被一個笑聲打斷。
“這時候再取兵器恐怕已經晚了吧……”
嘩啦啦!
聲音結束,一連串腳步踩碎枯枝敗葉的聲音傳來,無數黑黝黝的人影,將眾人圍在中間,一個目光森森的中年人大步走了過來,臉上露出邪異之色。
他身邊是個身穿長袍的中年人,此人和所有人穿著都不一樣,容貌隱藏在黑袍之中,看不出來具體容貌。
“普天一脈的人?”
別人不知道此人是誰,聶云一眼就認了出來。
眼前這家伙,雖然隱藏的很好,體內卻帶著一種腐蝕人靈魂的意念,和之前的百哲等人十分相似,不用想,肯定是那個普天一脈的人!
這家伙如果猜的不錯,應該屬于一個大勢力,怎么會出現在這個所謂的落山部?
“馮盛,你想怎么樣?”
被眾人圍住,族長知道今天在劫難逃,臉色沉了下來。
“我想怎樣?哈哈,這還有說嗎?你難道不知道?”叫做馮盛的中年人,目光如同鷹梟,帶著冷冷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