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招魂島,因秦烈的離開,驟然變得無比的安靜。
韓茜一只玉手按著胸口,臉色陰沉如水,雙眸死死盯著秦烈離開的方向。
一眾韓家和九重天的武者,此刻已聚集于此,都在咒罵著。
“媽的!怎么會有域界之門在此!”
“那域界之門似乎是突然形成的!”
“絕不是一般常見的那些域界之門!”
“看來他是有備而來!”
那個韓家的老仆,默然來到韓茜的身旁,輕聲道:“秀,你沒事吧?”
他微微垂著頭,不敢去看韓茜胸口的位置,以免讓韓茜覺得難堪。
“我沒事。”韓茜有些木然地搖了搖頭。
沒有繼續多言什么,她御動著那一層魂壇,倏地從此地離開。
她徑直來到招魂島最為邊沿之地。
這時候,她才垂下頭來,看著胸口那片白皙如美玉的光滑肌膚。
那片白嫩肌膚上,赫然有著五個鮮花指印,極其的醒目。
從那赤紅的手印上,韓茜還能感覺到一絲絲痛意。
盯著那手印看了一會兒,她覺得越來越刺眼,如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打在她的臉上。
她清楚地知道,那只手在撕裂這片胸衣時,還重重在她豐挺的酥胸上用力地捏揉了一下。
那是她一生中從未遭受過的屈辱!
“我會將你千刀萬剮!我發誓!”她咬著貝齒,在心中暗暗厲喝。
半響后,換了一件衣裳的她,冷著臉重新回到黑曜石宮殿所在地。
“我們返回中央世界!”她不耐道。
“唔?”
眾人一臉驚異莫名地看向她,都覺得奇怪。
“秀,還有時間的。”韓家的老仆出言提醒。
“他離開招魂島借助的域界之門。遠超我們的認識,那顯然是可以隨便移動的。”韓茜冷著臉,道:“既然如此。我們就不用繼續浪費時間去尋找了。”
能隨便挪移的域界之門,的確太難定位找尋。繼續留下來,也不可能會有收獲。
韓茜果斷選擇放棄。
——她并不知道“星門”只是秦烈的一種血脈天賦。
“也好。”
聽她這么一解釋,眾人也反應過來,都點頭表示同意。
于是,在墟地徘徊多日的他們,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七靈島一座幽暗閣樓內。
秦烈一只鮮血淋淋的左手,擰著一片水藍色的女性胸衣,倏地從星門內飛了出來。
“主人……”
正在和藺婕一同修煉的莊靜。默默站了起來,一臉怪異地看著他。
藺婕盯著他手上的東西看了一眼,俏臉一紅,垂著頭沒有吭聲。
“這家伙,也不知道去何處禍害人了,竟還弄得這么狼狽。”她暗暗道。
“咳咳!”
眼見她們眼神怪異,秦烈干咳了兩聲,解釋道:“剛剛在招魂島和韓茜那賤人交了手。”
“韓茜?”莊靜來了興致,笑盈盈地問道:“主人怎么樣她了?”
只要是來自中央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和韓茜之間的糾葛。也知道他是被韓茜害“死”,才導致秦家最終敗離中央世界。
一聽聞他剛剛和韓茜見過面,不單單是莊靜。就連藺婕也表露出明顯的興趣。
“那賤人已經筑造出一層魂壇,我也沒本事現在就殺死她。”秦烈皺著眉頭,哼了一聲,道:“不過我總算也占到點便宜了!”
“就這個?”莊靜噗哧一笑,明眸泛著促狹之意,“就為了這個,還差點賠上一只手?值得么?”
秦烈尷尬起來。
莊靜美眸一轉,抿嘴輕笑,“主人要是對這樣的東西有興趣。只要提點一下,人家自會乖乖奉上。怎敢傷了主人一根汗毛?”
話罷,她還沖秦烈拋了個媚眼。一副任君采擷地媚樣。
秦烈嘿嘿一笑,道:“我還有事。”他抽身欲走。
“主人要是對我的沒興趣,師妹的也行呀,你要不要?要的話,我這就讓師妹脫下來給你?”莊靜嬌笑道。
藺婕滿臉羞紅,輕啐道:“師姐你閉嘴行不行?”
她不像莊靜那么放得開,即便已明白自己的處境,也無法如此直白的將自己呈現給秦烈。
“算了。”秦烈搖了搖頭,轉身走了出去。
屋內,莊靜和藺婕忽然沉默下來,眼中有著一絲黯然。
秦烈走出來,沉吟了一下,將葛榮光招呼過來,吩咐道:“你回一趟暴亂之地,將寒冰島的林涼兒送入寒寂深淵。”
葛榮光點頭,沒有多問一句,立即動身去辦事了。
他旋即以星門踏入泊羅界地底。
地底深處,只剩魂獸分身還在,正以獨有的秘術,將阿特金瑟的金色獨角,融入那巨大的白骨鐮刀內。
昏暗的地底石宮中,一道道的金光本來璀璨奪目,充斥著驚人的凌厲氣息。
他本體一來,一切恢復了原狀,那分明縮小了一大半的阿特金斯的獨角,也安然落在了白骨鐮刀上。
他和魂獸分身靈魂相通,不需要以語言交流。
因此,他直接從空間戒內,將那根封印著第一巫蟲的木雕取出,隨意仍在了魂獸的蹄足旁。
他準備在魂獸煉化了阿特金斯的獨角以后,讓魂獸將第一巫蟲也給淬煉一番,使其變成和苗風天他們一樣的魂奴,令他能完全掌控。
“別這樣,求你了!”
木雕內,第一巫蟲已意識到不妙,在其中大呼行。
一過來,感知到魂獸的身上和秦烈一模一樣的氣息,還有比秦烈強大了千百倍的靈魂波蕩,它立即醒悟過來——秦烈有辦法對付它。
明白這一點后,它終于惶恐了,趕緊想要投降。
“遲了。”秦烈搖了搖頭,漠然傳訊,“下次我們再見時,你會比現在老實一萬倍,會真正效忠于我,那才是我想要的結果。”
“那樣就不再是我了!”第一巫蟲在木雕內尖嘯。
“我并不在意。”秦烈冷聲道。
“求你饒過我,我什么都答應你,我……”第一巫蟲還在挽回。
可惜秦烈已重開星門,由泊羅界,直達極炎深淵。
極炎深淵,烈焰魍掌控的那一支大隊。
眾多懷有烈焰家族血脈的神族武者,散落在一個個巖漿潭池,借助于巖漿內的炎能修煉家族秘術。
九階血脈的烈焰魍,高高端坐在一塊烙鐵般的赤紅巖石上,周邊十米內不滅烈焰洶涌焚燒著。
他那片區域無人膽敢靠近。
突地,一道火炎流星從天外飛逝而來,電閃雷鳴之間,就到了烈焰魍身旁。
火炎流星倏然一變,化身為一個和烈焰魍相似的彪形大漢。
“大哥,你怎么來了?”烈焰魍驚喝道。
來人名叫烈焰煬,也是九階血脈的神族強者,在烈焰家族的地位比烈焰魍還要高一籌。
“黑暗家族在黑暗深淵中,發現了一個特殊的未知秘境,可那秘境卻和黑暗深淵的本源規則息息相關,一旦強行破開來,會導致黑暗深淵的本源永久的失衡。”烈焰煬臉色深沉,道:“經過黑暗家族的反復探查,確定八階血脈以下的族人,似乎不受黑暗深淵本源規則的影響,進入應該沒有問題。黑暗家族那邊,已經在準備進入,我們因為之前幫過他們的忙,我們也被允許派遣一個小隊過去。”
“那秘境……黑暗深淵的大領主怎么說?”烈焰魍問道。
“他們似乎也一無所知,沒意外的話,那秘境存在的時間……應該比黑暗深淵的惡魔大領主的壽命還要長!”烈焰煬神情嚴峻道。
“比大領主存在的時間都長,難道……”烈焰魍駭然失色。
烈焰煬重重點頭,確定了他的猜測,然后才說道:“我麾下的那些小隊,沒有戰斗力特別出眾的,所以這好事我讓給你,正好……我們侄兒乾煋也在你這兒。”
“我明白了。”烈焰魍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