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的確靈石不足,怕是付不起酬勞,不能讓羅師姐幫我煉器。”
杜向陽并不受羅可馨的嘲諷影響,笑容依然燦爛,“但是從神葬場出來后,很幸運的,我不但得到了眾多天炎晶,還幫助師門弄回了太古生靈的遺骸。哈哈,這么一來,我手中的靈石和材料,也就足夠了。”
羅可馨俏臉倏地一沉,禁不走了一聲。
天劍山派馮一尤進入,不但沒有能夠獵獲任何有價值的靈材,還損兵折將。
除了馮一尤最后被姜鑄哲庇護著逃出神葬場,所有進入的門人,全部死了個干干凈凈。
馮一尤手持的眾多靈器,也在神葬場的廝殺中,損壞了幾樣。
杜向陽故意提起神葬場一行,將他的收獲擺出來,就是為了打擊羅可馨的氣焰。
“當然,要想讓羅師姐煉器,并不是有靈石就行了,還要看羅師姐的心情,我明白的。”杜向陽一臉欠扁的笑容,搖頭嘆道:“我想我恐怕沒辦法請到羅師姐煉器。好在……天器宗不僅僅只是羅師姐一個煉器師,整個暴亂之地的煉器師,更是有很多,目前在煉器造詣上超越羅師姐的,還是大有人在的。”
“杜向陽!神葬場的時候,如果你不是狗一般跟隨著秦烈,你必死無疑!”馮一尤冷笑道。
“哦,這樣啊。”杜向陽陰陽怪氣地看著他,咧開嘴,笑道:“那你呢?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活下來的?據我所知,最后留在葬神之地乃是血煞宗的姜鑄哲,他在不滅境,難道……是他救了你不成?”
姜鑄哲和天器宗暗中有默契的消息,在很多白銀級勢力的眼中。都不再是秘密。
杜向陽也隱隱聽說馮一尤能活下來,還是多虧了姜鑄哲,所以暗暗譏諷。
“聽人說。姜鑄哲的兒子姜天興,還是你們天器宗的門人。這可真是有趣了。”楚離也笑著插話。
“落日群島的血煞宗,才是正統的血煞宗!”雪驀炎冷冷道。
“姜鑄哲父子和我們沒有關系。”羅可馨哼了一聲,“傳言只是傳言,這些年往我們天器宗身上潑臟水的多了,我們不需要事事解釋。”
她也明白姜鑄哲一脈,至今依然洗脫不掉邪魔外道的污名,要是承認和姜鑄哲有關。對天器宗名聲的打擊將會很大。
“大家都在啊。”就在此時,萬獸山的郁門,也帶著一名嬌蠻的少女走來。
那少女有著古銅色的膚色,嬌小玲瓏的身體內。仿佛蘊藏著爆炸般的驚人力量。
她的頭發扎成一個個小辮子,走動間,那些小辮子搖蕩著,竟傳來呼呼的風嘯聲。
楚離等人,一看她和郁門一同過來。都是微微變色。
就連羅可馨,見到這少女到來后,臉色也有些不自在,皺眉道:“天瑜,你為什么也會過來?”
“聽郁門說。那個叫秦烈的家伙,在體魄的淬煉上比他還要厲害,我也想見識見識。”少女嬌憨的笑了笑。
少女名叫天瑜,名字是祁陽起的,寓意為“天然的美玉”,她還是郁門的師姐,在萬獸山的身份非常特殊。
傳言,天瑜是祁陽在遠離暴亂之地的一個荒域中撿來的,她被帶回萬獸山后,展現出了驚人天賦。
種種萬獸山的修煉法門,到了她的身上,都會變得輕而易舉。
她的身體內,仿佛蘊藏著源源不絕的力量,那些力量恰恰能夠和萬獸山的法決完美糅合起來,這讓她的戰斗力極其恐怖。
許多老人都私下認為,天瑜的體內,蘊含古獸的血脈,也都公認她在體魄的淬煉上,年輕一代排名第一。
如果不是因為女兒身,她會是比郁門更加適合在未來接管萬獸山的山主,事實上,她也的確比郁門強大。
可惜,萬獸山的山主,從來不會是女流之輩。
也是因為如此,萬獸山的那些老人,將更多的資源往郁門身上傾斜。
天瑜和郁門兩人,都是孤兒,郁門從型野獸為伍,能聽懂百獸之語,剛被領到萬獸山的時候,他和任何人都無法親近,如一頭幼獸。
在祁陽的安排下,天瑜和郁門一道兒修煉,天瑜像是姐姐一樣慢慢教郁門適應人族世界,教他講話。
所以天瑜和郁門的關系非常親密,雖然沒有血脈聯系,卻比親姐弟還要親。
“秦烈呢?我們想和他切磋切磋!”郁門瞪著楚離,身上傳來蠻橫的氣息。
羅可馨咯咯笑了起來,“巧了,我和馮師弟過來,也是想見見這個在神葬場嶄露頭角的家伙。”
“楚離,那個秦烈呢?”天瑜笑呵呵問道。
“他還沒有出關。”面對天瑜的時候,楚離明顯謹慎許多,講話也收斂了,“他和我師傅談論過后,就在感悟雷霆之力的奧妙,已經半個月沒有冒頭。而且,我師傅交代過,只能由他主動出關,我們不允許打攪他,不準去喚醒他。”
“這樣呀。”天瑜理解地點了點頭,“沒事,反正我們時間多的是,等他出來再打好了。”
“你和秦烈打?”楚離微愣,旋即苦笑道:“你境界可比他高了兩層!”
和羅可馨一樣,天瑜也是如意境后期,所以洛塵、楚離等人,都要稱呼兩人為師姐。
“我不用靈力的。”天瑜呵呵笑著,揮舞了一下拳頭,空氣中傳來刺耳厲嘯,“我就用這個。”
杜向陽和洛塵兩人,也在旁邊,看著天瑜揮舞著拳頭,這兒的天地靈氣都仿佛被擊潰消散,兩人也是紛紛變色。
他們知道秦烈體魄淬煉的非常恐怖,但天瑜可是聞名暴亂之地多年的暴力女,幾乎人人都知道天瑜乃是年輕一代體魄鍛造最可怕的那人,而且還聽說過天瑜血脈特殊,異于常人。
這種不似人類的家伙,不能以常理看待,他們不認為如今的秦烈,夠資格和天瑜一戰。
“那家伙是不是知道我們要過來,所以才躲起來的?”羅可馨嚷嚷道。
“有這個可能。”馮一尤冷笑。
“算了,我們過兩天再來吧。”天瑜沒有多言,知道秦烈在閉關后,就不準備久留,轉身就要回頭。
郁門沉著臉,也沒浪費口舌,準備過幾天再來。
周邊,各大白銀級勢力武者,散落在各處,看著這些聲名遠揚的小一輩武者做口舌之爭,都是饒有興趣。
眼見秦烈沒有出來,天瑜失望離開,那些人都是頗為失望。
“那個什么秦烈,傳言很厲害,最近也是風頭正勁,本以為他會出來一戰,沒料到竟然做了縮頭烏龜。”天器宗一名武者兩手抱肩怪笑道。
“吹出來的家伙吧?”萬獸山武者冷哼。
“我看也是吹出來的,聽說他從天劍山下面的一個小大陸出來的,嘿,那種地方過來的武者,能有多厲害?”
“就是!”
“可笑的是,我們還當他是個人物呢。”
“哈哈。”
許多天器宗和萬獸山的武者,都在調笑著,也有一部分幻魔宗的武者,同樣冷眼嘲諷。
自從雪驀炎身份曝光,由幻魔宗的門人,一下子變成血煞宗血厲的女兒后,很多幻魔宗的人都看她不順眼。
以前對她恭敬有佳的那些人,也都轉變了太多,時常以譏諷的眼神看向她。
對那些人而言,今日的血煞宗,再也不配和幻魔宗相提并論了。
“噼里啪啦!”
就在此時,眾小輩講話的后方,那一艘秦烈閉關的黑鐵巨船的船艙內,傳來閃電猛烈地劈射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因此被吸引,下意識匯聚過去。